“不是要休息吗?”
【不休息,就做,做一整天,最好让你下不了榻。】
沈之初两眼放光,虚弱地在他耳尖吹气。
“不陪我吗?”
季临渊浅笑。
“乖,阿初要休息,可外面案桌上还有许多呈报,你妖族的呈报都堆成山了。”
【呈报?阿初躺上面比这好看,折腾一下,眼神都涣散了。】
沈之初眼神不由自主地飘过那一堆玉简,恍惚看到一只手拦腰提着他坐上案桌。
“阿初担心?没事,阿初睡起来就结束了。”
【阿初别睡,永远看着我,用你的眼睛,看我如何爱你。】
沈之初唇微张,手下收紧一压,盯着季临渊的嘴眼花花道。
“不行吗?”
季临渊眼神下移,温柔入骨,眼里的疯狂摆弄被全部藏起来,一丝不漏。
“那阿初要抱着睡?到时候若是妖族小辈来了,可不要说我让你丢了面子。”
季临渊浅笑盈盈,沈之初一看他油盐不进就无可奈何,对方衬得他好饥渴的样子。
沈之初松开手,翻过身,脸被勾得红到脖子根。
季临渊冰凉的手靠上去,在他的脖颈间摩擦,一双眼睛盯着他颤动的睫毛,眼神里的欲倾泻而出。
【阿初,阿初,阿初。】
季临渊俯身在他侧手臂上落下一吻,随即便起身。
【阿初受不住,阿初受不住,阿初受不住。】
【阿初受得住。】
沈之初眼睛一颤,嘴一抿,心里一个劲儿的骂。
我真是疯了!
我莫不是那什么体质还带灵魂绑定的?
沈之初紧闭着眼,往被子里缩。
才刚起,睡什么啊?他根本睡不着!!!
虽这样说着,但沈之初闻着季临渊点燃的熏香,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听到偶尔有的探讨声音,睡得比谁都快。
季临渊忙完了回来一看,沈之初正夹着被子睡着,浑身红得像蒸笼里的虾,似乎还冒着热气。
他眼神下移,沈之初纤长白嫩,腿上覆着一层薄肌的腿夹着被子难耐的动着。
脸上的妖纹也越来越重。
深深浅浅的青色纵横交错,妖冶而诱人。
季临渊眼神阴暗,从一旁的小盒子里拿出一颗丹药,含着喂进沈之初嘴里。
他牵着沈之初的手泛起丝丝缕缕的黑气,顺着沈之初的手爬遍他的身体。
奇异的是,黑气流过的地方如一道清流,沈之初潮红的身子很快便安定下来。
太虚没有成妖先例的。
谁也不知道太虚的花期是什么样的。
所有的可能还是妖族长老传来的消息。
季临渊甚至不清楚花期正式开放是什么时候。
但按妖族长老的意思,自然是顺着花期来。
季临渊把被子移开,拿着本书自己躺上去让沈之初卷着。
翻看书籍半响,忽听沈之初梦呓。
“你要不上吧,我其实承受力也挺强的,那什么,季临渊,我,咳,嗯......”
沈之初说着说着又有些难以启齿了,嗯了一会儿也没嗯出个结果来,干脆头一埋,不再说话了。
季临渊在沈之初头上缓缓安抚着,听到这话初时也只是一笑。
阿初有些时候很有责任感,认真起来非常认真,但有时候又有些小性子。
季临渊很享受阿初在他面前展露的小性子。
独属于他的。
然而沈之初的话却越听越不对劲儿。
这话好像在说,让季临渊为所欲为一样,让季临渊的眼神瞬间缩紧了。
而且,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季临渊垂眸,手上动作更轻了,他缓缓诱哄着。
“阿初,你说承受得住?”
“嗯。”
“从哪听的?”
“你啊?啊!不对!你没说,是我幻听了!好烦,我好歹还是个妖皇。”
季临渊顿了下,没再开口,笑得别有趣味了点。
*
三界集市召开之季,三界各出代表商议要事。
季临渊,沈之初,白启三人各据一方。
白启是仙界白家白灼璃的父亲,说起来,三人也算别有渊源。
季临渊找到沈之初没多久,两人就结为道侣,大摆了三界宴席。
如今三界无人不知这两人的关系。
好在季临渊和沈之初两人公私十分分明,没有在正事场合上偏薄。
甚至因为关系亲,为了各自的族类,还在三界商议中吵过。
当然,大部分是沈之初怒气冲冲,季临渊则冷眼旁观。
往往把一旁的白启吓得心惊胆战。
生怕这两一日不合就闹掰了。
今日也是一样,白启已经做好了当和事佬的准备,却觉得现场气氛十分怪异。
季临渊半撑着头说着:“三界集市只能在冥都。”
“季临渊!能不能谈!三界集市每次都在冥都召开,银海天距离冥都甚远,每次过来都花费甚大。公平起见,是否该一界召开一次。”
“公平?妖族除你之外,其余人谈什么公平?拿什么谈?”
沈之初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就气得浑身疼,偏偏季临渊说的不算错。
妖族得确相比魔族整体弱一点,魔族有季临渊在,几千年兴盛不衰。
但他既然坐在这里了,自然就不会妥协。
闻言,沈之初哼了声,抱臂坐下来:“若我牵制你,妖族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魔尊倒是好大的口气。”
季临渊听此,脸色倒是如雨后化晴,蓦然笑了。
【你想怎么牵制我?嗯?阿初?】
沈之初觉得自己又幻听了,见怪不怪得朝季临渊看去。却看到季临渊意有所指地看着他。
这模样,倒像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一样。
【比如,勾引我,从此为妖族谋事,阿初能做到吗?】
季临渊只看着沈之初,看着他惊恐的眼神,笑意盈盈。
【如此,只怕不够,或许,阿初想到怎么办了吗?】
沈之初闭口看了白启一眼,被心中的声音惊得一时方寸大乱,好险才能维持气愤的脸色。
【阿初知道该怎么办,是也不是?阿初能承受的,是吗?】
沈之初觉得有什么东西勾着他裤腿绕了进去,不由瞪了季临渊一眼。
不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吗?
如今这般就不怕我跑了?
季临渊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黑气继续上移,眼神盯着沈之初。
【倒是我太小心了,阿初明明可以的。】
【阿初,或许想试一试自己坐上来吗?】
【或者说,捆着你,(入肉)死你。】
【满意吗?】
沈之初脸一瞬间就出现了妖纹,白启目瞪口呆,眼看着这两人突然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连忙悄声退下。余光只能看到季临渊猩红的眼瞥了他一眼。
徒留两人在原地,沈之初身上的花香和妖纹越发重,几乎覆盖了整个空间。
他瞳孔都呈现妖异的青色,顺着季临渊的声音,一步步走了过去,一只手撑着季临渊的椅子,俯身就亲了上去。
季临渊的脸上也出现了相同的妖纹,伴随着魔气萦绕。
春意满屋。
门外,各大妖族长老看着屋内生长出的太虚枝丫,对着向季临渊告密的妖族长老干瞪眼。
“不是让你不要说花期吗?万一季临渊趁此采补我皇怎么办?现在我皇花期时是只知道行那事儿的!你让他怎么保全自身?”
“老夫也知道啊!那怎么办?季临渊威逼利诱,老夫全家都被他威逼个遍,老夫有什么办法!”
“好不容易季临渊反哺了我皇千年,真喂养大了,现在采补可是最佳时机。”
“可依老夫看,季魔头倒是对我皇是动了真心的。”
此话一出,众妖族长老都闭口不言,只余嘘声一片。
冥都的太虚开花开了三月,才花谢。
【作者有话说】
至此,全文完,感谢陪伴,才能让我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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