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陆时瑜表情愈发扭曲,他一想到曾经陆放是怎么冷着一张脸从不手下留情地抽得他哭爹喊娘的求饶也不肯放过他的,就愈发控制不住此刻想把他的人彻底欺辱殆尽的冲动。
他嘲笑陆放好命,捡了他不要的人还真养成了宝。
又嘲笑陆放真蠢,他当宝贝的人现在还不是得被他玩。
他再也装不下去了,都到这一步了他还演什么呢,从前他怕极了陆放,可现如今陆放什么都没有,而他,即将会拥有陆氏的一切。
陆放再也不能拿鞭子抽他了。陆时瑜解开裤腰上皮带抽出来,心说要不是时间地点不对,他真想听听叶知丛被抽的时候,又能叫出来什么好听的声音。
“文斌,帮我摁住他,小心他叫人。”
叶文斌笑着说他不会,他一害怕连动都不会动了,你随便怎么着都行。
陆时瑜狐疑了一下,“真的?”
叶文斌说我再不了解他?骗你干什么,你真弄疼他他也只会咬烂自己的嘴巴憋着不出声的,从小就这样,他脑子不太正常,就是个小怪物。
陆时瑜听完更亢奋了,他拽着人手腕去摸人的脸,什么哄人别急别生气啊陪他玩一会儿就把妈妈的东西给他的哄骗都没了,满嘴的污言秽语。
他问他陆放是怎么*你的你给他吃过没好不好吃爽不爽要不要也尝尝我的?
他伸手去解人扣子还威胁他说别动不然就把他扒光了扔出去还问他万一扣子掉了你也不想衣衫不整地被所有人发现陆放不在你就在你外公的葬礼上偷人吧?
他吓唬他说只要你别出声这件事就不会有人知道的,不然如果他告诉陆放陆放就再也不会要你了会嫌弃你好脏。
他恶狠狠地骂他臭婊子你他妈的香死了怎么这么好闻还说他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睡烂了问他是楚家的二公子厉害还是陆放厉害最后又说一会儿就让他知道我最厉害。
“变态……你滚开!”
叶文斌猛地一愣,被吓成这样了怎么叶知丛还会动?——他多有眼色啊立马反应过来忙去捂叶知丛的嘴,陆时瑜见他有了好帮手也不怕人叫出声了拿着皮带就往人手腕上绑。
“草……谁说他不会反抗的?他妈的他还想扇我呢!”
叶文斌站在人身后把人整个箍进怀里,一只手绕过人脖颈再死死捂着人嘴巴,一边还压在人耳畔凶狠地威胁,“你他妈再动,我就把你的小猫小兔子全杀掉,把皮剥了挂在你床头,给我老实点!”
叶文斌手里那几张被揉成团的纸还没来得及扔,此刻就皱巴巴地覆盖在他的脸上,摁在他的口鼻上。
妈妈是爱过我的,她也曾无比期待过我的出生。
叶知丛挥出去的右拳被人接住,匆忙摁下来,将皮带圈成环套上去束紧扣上了结。
“陆少爷这么对你是喜欢你,你别不识好歹,陆氏未来的继承人看得上你你就好好感恩戴德吧,乱动什么?!”
陆氏明明是陆放的,陆放那样的才是喜欢我,陆什么鱼这样的不是!
袖章的别针被蹭开了口,锋利针尖似乎刺穿了皮肉,手臂上痛觉回传大脑。
“又不是没和男人上过床,不就是换个人草草怎么了?你他妈的再喊小心把别人招过来,要是让父亲知道你丢了这么大的人小心他彻底把你从叶家撵出去,到时候没有一个人要你,我看你怎么办!”
叶家从来就不是我家,叶威德……
叶威德他也配叫做父亲吗?!
人弹腾的有些厉害,叶文斌差点摁不住,他另一只手去环叶知丛的腰往自己身前勒。挣扎中有一巴掌扇在了陆时瑜的脸上,陆时瑜火气也一下子上来,可又看到被死死禁锢在叶文斌怀里的人,一时间找不到下手打的地方。
那腰真的太细了,被人手臂箍着勒出极致线条。
他看着叶知丛大半张脸几乎都在人掌心中,因动作太用力又被迫仰头,被捂住嘴巴呼吸不畅使得白皙的脖颈上泛出一层粉色,抬着下巴弓起的修长曲线像高傲又漂亮的天鹅颈。
他穿着戴孝的黑衣,此刻是神秘又冷艳的黑天鹅。
等一会儿去扒了去,雪白皮肉便会是最圣洁纯净的白天鹅。
陆时瑜想不下去了,他猴急地去抓握人另一只手腕,扯着他拴在右手的皮带就要往上绑,他抵着他的腿,叶文斌背靠石墙,前后两个人死死挤压着人,细白手腕被紧紧束缚的皮带勒出可怖的血痕。
叶知丛睁眼看着阴沉沉的天空,黑云压过来,似带有狂风骤雨之势,即将要冲刷过这里肮脏的一切。
好像,没有人会来救他的……
不。
他还有陆放。
也不。
他不能只寄希望于陆放会来救他!
学拒绝,学不讨好,学讨厌和爱与恨,学刀尖向外……
——‘生气就是要攻击别人,我教过你的,打回去。’
——‘真遇到了紧急情况也不是不可以,照这里捅。’
——‘保护好自己是最重要的,不要怕,有我兜底。’
叶知丛脑袋里很久没有出现过的那两个小人又出现了。
它们这次却没有你一言我一语的吵架,而是兴奋地统一战线,两个声音合二为一地齐刷刷地告诉他——
他们在欺负你!你要打回去!
你要把所有欺负你的人都打回去!
就算打不过也没关系的!陆放才不会不要你!
就算被别人知道也不用怕!错的不是你,你才没有丢人呢!
错的从来就不是你!
【我的宝宝,妈妈希望你健康快乐。】
“宝宝,我不要你听话懂事,你要健康、快乐,我永远爱你。”
叶知丛看不到自己了,他没有再缩进自己的眼睛里。他此刻可以清晰地看到黑色的天空、闻到浓郁的雨水与泥土气息、听到令人作呕的嗓音在他左右耳边说着让他感到生气的话,被高举起的指尖触摸到冰凉的石墙以及尝到了自己嘴巴里鲜甜的血腥味。
我才不是小怪物……真正是怪物的是他们!
我的对错我只需要陆放来评判,与别人何干?!
哗啦一声。洗衣机按下排水键。
在翻滚的污水被汹涌排出的一瞬间,叶知丛翻转手腕掌心紧紧抓握着那条皮带,抬手向后一扣,绷紧挂向叶文斌的后脑上。
伴随着一声吃痛怪叫,陆时瑜弓起腰捂着下面哀嚎。叶知丛收回腿的一瞬间双臂再度发力,借用着叶文斌的脑袋当单杠,曲起膝盖再度上顶的同时踩着陆时瑜的膝盖收紧核心腰腹猛地向上、一脚踹上陆时瑜的胸膛,拼尽全力把人整个踢飞了出去。
变故发生的太快,叶文斌还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虎口处就已经传来一阵剧烈刺痛。
他似乎忘了。再胆小再柔软的兔子,被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叶文斌忙丢开手,虎口被咬烂一片,可他刚吃痛、那刚才落地的叶知丛就扣着那条皮带原地转身,柔韧皮带在他脖颈上交叉、搅紧,随后那双双手骤然发力扯着他的脑袋用力下压——
砰地一下,膝盖正中面门。
“嗷——!”
叶知丛终于开口发出声音:“被草草又怎么了?那你怎么不去被他草!”
他扯开左手腕上的皮带,没去解开右手腕上的,直接将挂在那里的皮带一层层缠绕在右手掌心,金属皮带扣被他放置在手背指骨的位置,瞄准叶文斌下腹侧方的位置,用尽全力当即就是一拳!
“啊!!!”
叶文斌骤然脱力,巨大的疼痛使得他彻底弓腰完全直不起来,方才被人膝盖顶到的鼻骨还在哗哗流血,他一时眼晕,差点没站住。
“这一拳是我的,这一拳是我妈的!”
“你这么喜欢替人感恩戴德,那你就永远跪着好了再也别站起来!”
叶文斌腹部挨了三个狠拳,痛得他跪地站都站不起来。
叶知丛捡起滚落在地纸团往兜里一踹,拳头直指叶文斌的脑袋,皮带上的金属扣在阴沉天色下泛着寒光,此刻恰有一道闪电划破天际。
“我问你,那只小兔子,是不是你杀的?”
他童年时妈妈给他养得小兔子,突然有一天死在了笼子里,他当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妈妈却突然恸哭,怒骂着是他杀掉的小兔子。
刺啦。银色闪电照亮叶知丛冷白的脸。
叶知丛眼底一片猩红,黑色的碎发和衣角被飓风掀起,他惨白着一张脸死死盯着叶文斌,红唇被血染得更艳,宛若从地狱里爬上来讨债的厉鬼。
叶文斌不可思议地抬头。他看着叶知丛,恍惚间竟觉得陌生无比,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感觉到那是从他心底里散发出来的畏惧。
这、这还是叶知丛吗?
鬼……鬼啊!!!
邦!
“还有那只小猫……是不是也是你干的?!”
当时薛佳颖刚带他来家里闹完,然后花园里就出现了一只浑身是血的小猫,叶知丛才刚把它抱起来,正好就被追过来的妈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