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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都市言情 > 当我上门遛狗发现狗主人是大帅比后 > 当我上门遛狗发现狗主人是大帅比后 第112节
  舒栗干巴巴补完剩下的三个字:“朋、友、吗?”
  他直直看过来:“是吗?”
  舒栗偏过头,把鼻子埋到肩膀,下一秒抿紧嘴巴,下定决心,眼光灼灼:“你喜欢和朋友接吻啊?”
  迟知雨抓乱头发,笑起来:“如果那个朋友叫舒栗,也不是不可以。”
  舒栗切一声,把筷子包装纸捏成团丢他。
  他接球手般准确地截住:“你想好了?还是因为亲了?被道德架住了?”
  “迟知雨,你真的很讨厌。”舒栗撑住鼻头,因为那里又开始沉甸甸的。
  “不要讨厌我,”他认真地说;“你知道我想听什么。如果你还不想说,我就继续当可以接吻的朋友。”
  舒栗被气坏了,丢下筷子,挪到他身侧,把地毯都拖出了皱褶。
  她双手掰正他的面孔,直视自己,也正视对方:“我不当可以接吻的朋友,我只当可以接吻的爱人。”
  猝不及防地,有豆大的泪滴从男生眼眶里冒出来,像一种纯净的,炙热的条件反射,砸在她手背,舒栗心慌又疼痛:“你怎么……说哭就哭?”
  “你太好了,”他别开脸去:“我忍不住后怕。”
  “怕什么?”
  “怕失去你,”他艰涩地嗫嚅:“已经失去过一次了。”
  舒栗跪坐在那里,托回他的脸:“没有啊,你没有失去过我。”
  他说,如果她在他心里走掉,他在她心里死亡,那样才算真正的失去。
  那么,这么久以来,他从来就没有失去过她。
  “真的?”
  “真的。”她露出笃定无疑的神色,探身将沙发上的手机捞过来,打开置顶的自己,对,她自己的微信号,那是她用来分解消极的窗口,而她的手账本里,大都是太阳和花朵。
  就像《头脑特工队》里的乐乐与忧忧,金色的球与蓝色的球有各自要去的管道,但都会汇集出美丽的乐园和岛屿。
  舒栗点进去,随意刮了几页,将它交给迟知雨:“看看你出现的次数。”
  「2025年8月2日
  今天又哭了,还好流眼泪不用付钱。
  2025年8月7日
  跪求五小时以上睡眠@周公。
  2025年9月12日
  视奸掉财运视奸掉财运视奸掉财运!!!
  2025年10月5日
  终于下决心把曼哈顿的天气删掉了,人果然要对自己狠一点。
  2025年11月12日
  哎,好累好累好累……振作啊!
  2025年12月2
  5日
  阿姨说饽饽很好,你好吗?
  2026年1月1日
  新年快乐,祝你也祝我。
  2026年2月13日
  快过年了,还以为能好好休息一下了,流感我恨你。
  2026年2月18日
  不能发出去的话就放在这里吧,迟知雨,生日快乐,请一定要健康啊。
  2026年4月7日
  雨天好烦。
  2026年6月21日
  你真的一条朋友圈都不发吗?
  ……
  累到晕厥。
  数据好差啊,我好垃圾,到底为什么?
  迟啊,生快,要健康平安哦。太累了,懒得打更多字了,见谅。
  第一次参加市集,被安排在离空调最远的位置,还好带了风扇,感觉小桐要中暑了,对不起,小桐tt。
  每次很困难的时候就忍不住想起你,我好贱啊。
  梅雨天什么时候过去。
  一回生二回熟,做自己的油漆工,就是有点累。
  累瘫了,装修是人干的?
  好像胖了,难道是过劳肥?为什么有人能保持那么瘦?
  不好意思,昨天忙忘了(生日蛋糕emoji)。
  累得不行,为什么老要抄袭我的东西,想哭。
  红薯给我推哥大毕业典礼了……呵呵大数据你是知道我不想看什么的。
  没回国吗?
  搬出来住了,好好,也好累。
  看到你换头像了,嗯……挺好的。
  剪片子也很麻烦很辛苦啊,不要催我了,求求。
  又被pr打回了,到底要什么类型的脚本啊,明明都按bf上的要求拍了。
  好想吃冰淇淋,半夜三点哪里能点到冰淇淋。
  原来比装修还烦的是每天不知道吃什么。
  冬天的镜湖也好美啊。
  我不要“差不多就行了”,我要做到让自己服气。
  ……」
  琐碎的字眼,在迟知雨眼前氤氲了一次又一次,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又皱紧了眉头,最后看向舒栗,良久说不出话。
  舒栗理直气壮:“你看啊,我有没有忘记你,你看看你的出镜率有多高?”
  迟知雨像被冻到,鼻头发红,身体细微颤抖,他根本没注意他到底出现了多少次。
  最暗不见光的日子里,他想当然地以为,在没有他的时空,她过得很好,顺风顺水,无忧无惧。可当他真正亲眼目睹,最多的形容却是“累”。
  累,好累,有点累,累瘫了,累到晕厥,累得不行。
  “过来。”他沙哑地说。
  舒栗凑上前去,他抬手一揽,就将她拥入怀中。
  他抱得太过紧密,连肩胛都压出痛楚,舒栗没有挣扎,反手圈抱住他,也忍不住地使劲。原来这就是疼惜,把彼此的伤口袒露和相贴,也是愈合的一种。
  “对不起,舒栗。”他埋在她颈侧。
  在有屋顶的房间,她的衣领却洇到了雨,有温度的雨,也是有光亮的星:“在说什么啊,干嘛要道歉。”
  “我对你太糟了。”
  舒栗禁不住哽噎:“这话应该由我来说吧?”
  “能不能忘掉那些没良心的话?”
  “我根本没当真话,”舒栗憋住潸意:“你什么尿性,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最口是心非的猪,难怪叫猪食日记。”
  他闷声闷气:“嗯,我是猪,大笨猪,世界第一大笨猪,你会不会嫌弃有一个笨猪男朋友?他比以前聪明一点了,你愿意接他回来吗?”
  “我不是都抱着他了嘛,”舒栗要笑出鼻涕泡:“我喜欢大笨猪,我就爱大笨猪。”
  他们将对方抱得更紧。
  悄无声息地依偎许久,舒栗在这个不变的姿势里,小腿酸麻:“你确定重归于好的第一天就要这样在抱头痛哭中度过吗?饭都没吃完。”
  迟知雨胸腔颠动一下,恋恋不舍地放手:“先吃饭。”
  吃完饭,一起将垃圾袋收到门外,舒栗从卧室里搬出体重秤,一只脚踩住,山寨大王架势,勾手:“来称称猪肉几斤几两?”
  迟知雨走开:“我都说了,只称晨重。”
  他回头:“你知道我以前多少斤?”
  舒栗猜:“150上下?”
  迟知雨呵笑:“我就说你看不准,那时候我只有130出头。”
  “靠,这么轻。”
  舒栗撇嘴,怏怏不快:“那明早再称咯。”
  刚从称上下来,男生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踩到称上:“124.64千克,自己算吧。”
  舒栗咯咯地笑了,拆穿他:“我看是你想套我体重吧。”
  迟知雨倾头凑近她,止不住地想亲,叼走她的笑,也共享她的笑:“现在我们都如意了。”
  她要下来,他却舍不得放,将她抱到沙发,放坐在自己腿上。
  她的手没有从他颈后离开,先触摸到对方的是眼睛,有浓烈需求的眼睛,嘴唇不知道为什么又贴到一起,难舍难分,好像从没得到过真正的餍足。
  笑一下,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