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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穿越重生 > 奸妃佞臣破镜重圆后 > 第60章
  她是在逼他主动现身,可也没想到他胆子这样大,竟然在入夜偷偷潜入后妃宫殿,真是不要命。
  不过转念一想,他有这本事,却到这时候才来找她,可见也是在逼她。
  房幽有些不高兴,但这时候不得不伏低做小,双颊微微泛着粉色,道:“摄政王怎么来了?”
  裴焉语气淡淡:“孤不来,让裴昱来么。”
  听他这话,还以为他才是正房,而裴昱是那个外室。
  房幽暗暗腹诽。
  观二人目下相处之道,房幽既做不到像从前那般撒娇卖痴,也因要谋算的事没法对他冷言冷语,她打量着他,小心思转得飞快。
  裴焉来得太猝不及防,她还没做好准备呢。
  她秀眉凝着,颇有些可怜兮兮地道:“你上回让我小心严致欣,我没听你的,这就被她推得受伤了。”
  实则是她自个儿不小心踩空,但要让男人心疼,可不就得装可怜。
  裴焉讽道:“我说的哪一句话你是听了的。”
  让她等他出征回来娶她,她不听,一定要选那个要做皇帝的。如今受罪,可不也是活该么。
  房幽并不说话,只是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裴焉脸上仍有讽色,却掏了药油出来,捏着她的小脚替她细致地涂上去。
  他久处军中,对这些跌打扭伤自然十分在行,而此前她上的药十分平常,并没有什么效果。想到自个儿听闻她受伤禁足之事便火急火燎赶过来,心中不免又是不甘。
  知晓她不安好心,也知晓她心中大约压根没有他,却还是甘之如饴。
  她就是他天生的克星。
  手稍微一重,这娇气的人儿便轻呼,埋怨地抬眸看他。
  那双眸子里,从前盛满了他,满心都是他。因为各种龃龉,他二人渐行渐远,从此,她眼里装了太多的东西,唯独没有他。
  裴焉扔了药油,按住她的手腕,将人递到了床壁上。
  房幽吃痛出声。
  这人如蛮牛嚼花一般大力,仿佛唇瓣是什么入口之肉,又啃又咬。
  他狠,她也不遑多让。
  待他发了气想好生安慰她时,她恶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舌头上。
  当真是没留力,裴焉痛得微哼,缩回来,只觉口腔中一股血腥味道。
  他眸色愈暗。
  房幽不服气地与他对视,但很快心神归位,想到有求于他,便又失了气焰,结巴道:
  “……你弄疼我了。”
  没有底气,却又要甩锅。裴焉看她表演,身形一动就要下床,却被她猛地扑上来搂住腰。
  她说:“三郎!”
  她不叫还好,越叫裴焉心里头越气。
  这是她此生第二回 叫他三郎,而第一回,是为了让他替她阿兄找解药。
  这女人就是如此,有求于他便小嘴抹了蜜一般。
  可到底,他还是顿住了,气怒地继续替她抹药。
  房幽小心翼翼地抬眼,见他没有要再走的迹象,才继续装可怜:“郎君,还好有你。”
  裴焉动作一僵,手背上青筋暴起,默然不语。
  半晌,就在房幽以为他必然不会再理她时,他仿若漫不经心地问:“你不是说我配不上你?”
  房幽头皮发麻——那日在茶馆的话果然让他知晓了。
  她干笑,嘟囔:“还不许人家有错觉么……”
  听得他哼声,房幽眼珠子转了转,整个人依偎进他怀里,道:“如今妾为奸妃,君为佞臣,妾与郎君是最最相配的。”
  裴焉听她瞎扯,生了丝啼笑皆非,却又觉得舒心。
  她种种作为、行径,不就是觉得他护不住她,护不住她的家族,那么这次,他一定会让她看见他的能力。
  他俯下身,薄唇贴在她耳边:“想当皇后,是吗?”
  第50章 第50章
  房幽听他此言,心头猛地一跳。
  她是想当皇后,做梦都想,不然怎么会想嫁给裴昱。
  眼下重新拉拢裴焉,也是因为摄政王把持朝政,传言他将夺位,而她二人有旧情,她这才想着利用一番。
  所以,裴焉看穿她的心思了?
  她别别扭扭的,即将出口的话语被裴焉吞没。
  她像是一块砧板上的鱼,被人慢条斯理地剥了外皮,而后一寸寸丈量着,待看到心悦的部位,便由他毫不犹豫地下手凌迟。
  这次的痛楚不亚于前世,而那时他是没有经验,这回经验充足,却是下了狠劲地凿,似乎要让她深深地记在心里。
  房幽自然受不住,几次伸腿踹他,却反被握住脚踝,逃走又拽回。
  她此生乃是初次,他不怜惜,她便也犯了倔,纤长尖细的指甲狠狠嵌入他背脊,留下一个又一个血印。
  裴焉痛了,便捅得更深。
  他要让她记住,让她重生十辈子也忘不掉。
  这一番折腾下来,房幽累得喘个不停,眼见这男人慢条斯理地捞起她的肚兜清理,气得怒火又冒出来,一脚踹过去,反倒拉扯到了崴脚的伤处,不由痛哼。
  裴焉闻声回头,将小小的衣裳丢还给她,面色仍旧冷硬。
  房幽暗骂他狠心,但如今做也做了,她总不能白白吃亏。
  她挪过来,光洁的雪团贴上他宽厚的脊背,道:“三郎……”
  裴焉等她温言软语不知等了多久,但心里仍是有气——好好的夫妻她不当,现下闹得来偷汉子,他真真是不知说什么好了。
  他淡道:“怎么?”
  房幽张口咬在他肩上,声音含糊不清:“人家清白的身子给你了,你别想吃完就踹。”
  肩上传来细密的痛感,裴焉心中反而升起一股诡异的兴奋,将人按住又倒在了床上。
  他语气暧昧:“与我偷吃的不是当朝贵妃么?怎么会还有清白?”
  他故意逗她,房幽只是瞪向他。
  裴焉这才道:“怎会吃完就踹,分明是要吃了又吃。”
  他虽处处布局,不让裴昱与她成事,可人家关起门来过日子,到底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如今她亲口承认,裴焉心中自是舒坦。
  他咬住她,心中想:
  即便她真与裴昱有了什么,那他也不会放过她。
  只不过是要这一生都关在屋子里,再不许她见旁人。
  这一番胡闹过后,东方既白。
  房幽累极,却还记得去向他讨要好处:“你别忘了我阿耶,还有我阿兄。”
  裴焉抚她微湿的额头,低声:“知道。”
  她找他,不就是为了她父兄,他难道还真能光吃不办事?
  待到湘莲端了热水进来,要伺候主子洗漱,显见就被大变活人、出现在后宫里的摄政王吓了一跳。
  她好悬没尖叫,稳了稳心神,听到他的吩咐,连连点头。
  这一日起,每每入夜,摄政王必定按时到来。
  他掌管禁卫司,出入宫十分方便,而裴昱被他移交了一堆政事,正是自顾不暇的时候,哪儿能发现。
  他每来一日,房幽便提一个要求,到了禁足的最后一日,房幽歪在他怀里,冷不丁冒出一句:“你何时篡位?”
  裴焉搂着她的手微微紧了一紧。
  知道她想当皇后,没想到她这样急。
  她此生本就满心满眼只有她父兄,真遂了她的意,只怕就会立刻把自个儿当利用工具甩到一旁。
  而他,需要她像前世一般对他心存爱慕。
  裴焉慢道:“篡位不大好听,还是即位好些。”
  房幽便问:“那裴昱何时去死?”
  裴焉打量她:“这么恨他?”
  房幽摇头,贴着他蹭了蹭,语气软绵:“人家只是不想这样躲躲藏藏。”
  她有所图,声音便甜甜腻腻,然而裴焉不接话茬,只道:“自有合适的时候。”
  房幽皱起眉,身体也坐直:“你别告诉我,你想这么跟我过一辈子。”
  那她恐怕是没那样的耐心。
  她要当皇后的心思很急,非常急。阿耶身体不好,她得快些获得保护他们的权力。
  裴焉:“这么过不行?你不就是盼着把我勾上床吗。”
  这话说得糙,但事实也是如此。
  房幽生了气,知他仍是记恨她当初行事不留情面,便道:“那你滚。”
  说罢,抬腿一踹——这回踹准了,将人踹下了床,再一拉床幔,裹进了被中。
  那人也不哄她,只听窗子处传来了响动声,房幽掀了被子一看:裴焉竟然直接走了!
  房幽心绪复杂。
  她也知自个儿不该与他闹脾气,本来就是她指望着他,可她实在忍不住。她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除了自个儿乱来,还不是怪他么!结果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实在气人!
  她搞不清裴焉在想什么,在她心里,他俩也算是重归于好,那么,为什么他还不愿意给她她想要的呢。
  房幽暗暗咬牙,想不明白,索性将被子蒙过头睡觉。
  *
  禁足结束,房幽这才晓得,短短几日,翠钏又做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