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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穿越重生 > 国师对我觊觎已久(重生) > 国师对我觊觎已久(重生) 第52节
  容钰醒来时,许怀鹤已经开始了他登基称帝后的第一次早朝,容钰并不知晓自己昨夜说了怎样的梦话,又被许怀鹤听了过去,她有些疲惫地揉了揉脖子,昨日的头饰太重,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连忙让青竹帮自己疏通疏通。
  青竹按摩推拿的手艺越发好了,容钰觉得自己的身子都轻快了几分,她笑着拉住青竹的手,从妆奁里面挑了一只粉玉的镯子给青竹套上,正好衬青竹今日穿的粉色宫裙:“你年纪和春桃差不多,就该穿这些粉嫩的,多好看。”
  “多谢娘娘赏赐。”青竹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脸上挂着羞涩的笑容,对着容钰福了福身,行礼谢恩。
  一声“娘娘”叫得容钰愣了愣,直到春桃将热茶端到她面前,她才猛地想起自己如今已经不再是昭华公主殿下,而是皇后娘娘。
  过去种种如梦似幻,好像隔着一层薄薄的雾,上辈子的事也更远了,记忆都开始变得模糊,容钰依旧对自己成了皇后这件事没什么实感,像一脚踩到云上,轻飘飘的,一颗心不上不下地吊着。
  “许……”容钰轻轻开口,又将许怀鹤三个字咽下去,“陛下今日要回来用午膳么?”
  母后还在世时,镇国公府还显赫时,她名义上的父皇,那个已经去世的男人也和母后有过一段温情的时光,每日下朝处理完奏折,都会来坤宁宫陪母亲和她用饭。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人就不来了,母后也派人去请过,但得到的回答要么是“陛下今日要同其他大臣一起用午膳”,要么就是“陛下忙于朝政,今日来不了坤宁宫”,总是冷冷的拒绝之言。
  母后那样温柔的人,也受不了这样的冷淡,明眼人都能看出陛下的心已经在旁人身上,有了新欢,母后也就不再派人去请。
  再后来,母后生了病,那人也极少来探望,即便来看望也只是稍微坐一坐就起身离去,欢声笑语只从怀柔宫里传出,坤宁宫则愈发安静,安静到这后宫几乎都要忘了还有一位皇后的存在。
  想起往事,容钰心绪不佳,细眉微蹙,她也只是随口一问,并不十分期待许怀鹤真能百忙之中抽出空来,陪自己用膳。
  若是许怀鹤能一直这样时常陪她用膳还好,可许怀鹤若是像那个男人一样,一开始甜言蜜语,含情脉脉,有了其他嫔妃后就忘了皇后,冷言冷语待她,还不如一开始就不来陪她,让她早些习惯坤宁宫的冷清。
  听到容钰的话,青竹立刻应声:“奴婢这就让人去问。”
  青竹转身,脚下好似生风,容钰都没来得及叫住她,她就已经出了门,脸上带着喜气洋洋的笑,心里也高兴。
  虽然为那老不死的皇帝守了近一月的孝期和国丧,但公主殿下和国师大人的感情并没有因此生分,两人还和新婚夫妻那般如胶似漆,瞧,皇后娘娘还时时刻刻惦记着陛下呢!
  另一边,即将退朝的许怀鹤还不知容钰已经在心中为他安排好了朝三暮四的罪状,觉得他日后要心
  许他人,为了其他嫔妃冷待她。
  他坐在龙椅上,姿势并不十分庄重,半靠在椅背上,手肘撑着扶手,半托着侧脸,兴致缺缺地注视着下面依旧争吵不停的群臣,知道他们是在做戏给自己看。
  黑色的朝服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身材,和上一位帝王臃肿肥胖的身体截然不同,年轻而有力,十二旒遮住了他英俊的面容,也遮住了他的神情,让底下的大臣看不清他眼底的嘲弄,猜不透他的所思所想。
  面对这样一个有野心,有能力,年轻力壮的新帝王,诸位大臣都十分谨慎,原有的结盟已经松散,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算计,要不要站队,要和谁一派,目前都不能太早下定论,只能再观望一段时间,等摸清这位新帝的脾性再说。
  有臣子隐晦地看向站在诸位大臣最前面,身居高位,从龙有功的镇国公和右相杜科,两人已经对究竟要不要请漠北的几位王子来参加春猎这件事,吵的面红脖子粗,似乎下一瞬就要动起手来。
  两家明明已经结了亲,还是嫡子嫡女联姻,却依旧和仇人一样,在朝堂上处处针锋相对,意见不合,害得他们分不清这究竟是帝王的权衡之处,有意让朝臣分作两派,还是两人果真政见不合。
  终于有大臣意识到,坐在上首的皇帝似乎许久都未发一言,连忙给旁边的同僚使了个眼色,大殿内的争吵声也终于平静下来,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等待着新帝做最后的决断。
  “自然要请。”许怀鹤冷冷地挑了挑唇角,“漠北若真的问心无愧,没有做过刺杀先帝,又派人给先帝暗中下毒的事,怎会不敢来呢?”
  右相杜科听的嘴角一抽,差点没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憋住脸上的表情,就算是这样,听到新帝堂而皇之地把他自己做的事全都推到漠北头上,杜科脸上的神色还是扭曲了一瞬。
  心真黑呐,真不愧是能做皇帝的人……
  退了早朝,臣子们纷纷从大殿离开,许怀鹤接过大太监恭恭敬敬递过来的茶水杯抿了一口,听到大太监低声道:“陛下,皇后娘娘方才派人来传口信,想问您今日是否要去坤宁宫用午膳?”
  大太监深深明白皇后娘娘在陛下心中的分量究竟有多重,皇后娘娘派人来传的口信,他是一刻也不敢耽搁,一等早朝结束,就连忙告知了陛下。
  “去。”许怀鹤又弯了弯唇,露出了真切的笑意,“让御膳房多做几道皇后爱吃的送去。”
  许怀鹤起身,原本应付那些庸碌之人的疲惫和不耐一扫而空,大踏步出了大殿,身后的大太监差点没能赶上他的步伐,一路小跑到了软轿边,尖着嗓子喊了声起驾,赶往坤宁宫。
  从公主府搬回坤宁宫居住,六只白鹤和两只极品白孔雀自然也一同跟了过来,白鹤同皇宫中原本就有的鸟类一起养在荷花池边,两只白孔雀则养在专门造的院子里。
  容钰给两只白孔雀喂了青草,它们如今已经同她十分亲密熟悉,还允许容钰摸一摸它们光洁无暇的羽毛。
  容钰的手指刚从它们的背部抚过,突然觉得胃部一阵翻涌,忍不住反呕了一身,连忙拿帕子挡住唇角,往后退了两步。
  春桃还以为是这院子里的气味熏到了公主殿下,连忙取下腰间的香囊,打开送到公主殿下面前,但公主殿下依旧眉头紧皱,软声说要回坤宁宫。
  回到坤宁宫时,瞧见外面放着的属于帝王的龙辇,春桃和青竹就知道陛下已经到了,一进门就连忙对着坐在桌边的许怀鹤行礼:“参见陛下。”
  许怀鹤随意抬手,让她们起身,两人也识趣且默契地快速站起来退到一边去,免得妨碍了陛下和皇后娘娘亲密。
  容钰还没习惯自己要向许怀鹤行礼,她呆了一瞬,好在许怀鹤也不在意这些,伸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轻轻一拉,就让容钰跌进了自己的怀中,揽住容钰的腰肢,和她贴耳:“阿钰莫非是想我了?”
  他如今不叫容钰“殿下”,也不叫“皇后”,而是用了更亲密,更让容钰脸红的称呼。容钰用手撑着他的胸膛,但依旧退不开多少距离,羞得侧脸一片粉红,低声气闷道:“谁想你了!”
  屋内的宫人头也不敢抬,春桃和青竹偷笑,容钰又推了推许怀鹤,许怀鹤这才放过她,和她一同走向了屋内,准备用午膳。
  桌上的春笋火腿盅冒着热气,挖空的冬笋填入金华火腿,蒸制后又淋了鸡枞菌高汤,鲜香扑鼻,咸味恰到好处,容钰刚坐下,许怀鹤就为她舀了半碗,又给她夹了凝成佛手状的杏仁露,上面裹着蜂蜜桂花好和枇杷甜蜜的汁水,润肺养颜,都是她爱吃的。
  旁边正准备上来伺候布菜的宫女们看的一愣,被大太监瞪了一眼,连忙退了回去,心中对皇后娘娘的受宠又有了新的认识。
  接下来是一道菜是松花江清蒸白鱼,也是容钰往日爱吃的,白鱼里塞了人参须和虫草,有淡淡的药香气,还淋了松茸汁,清香不腻,鱼肉细如凝脂,一口下去顺滑无比。
  她吃了一勺,惬意的神色突然一变,明明口中没有半点腥味,御厨处理的极好,无论是调味还是刀工都无可挑剔,只有鲜嫩,但那股熟悉的,方才在孔雀院子里感受到的反呕又一次涌了上来。
  “唔!”容钰猛地捂住唇,还是没能忍住,小脸都皱了起来,难受地偏过头,吐在了花盆里。
  许怀鹤一惊,下意识地站起身,凌厉的眼神如刀锋扫过,吓得宫人们都哆嗦了起来,他大步走到容钰面前,面沉如水,立刻握住容钰的手腕,凝神把脉,却摸不出什么。
  不是下毒?
  大太监连滚带爬地叫了太医,许怀鹤转而握着容钰的手心,将她抱在怀里,温声细语:“阿钰哪里难受?”
  容钰捂着胸口,她蹙眉,声音有些低,像羽毛轻扫:“这里闷闷的,还有腿,腿酸……”
  她说着,有些不信任地盯着许怀鹤:“是不是你昨晚又折腾我了?”
  许怀鹤哭笑不得,他正了正神色:“绝对没有。”
  容钰半信半疑地扯着他的衣袖,太医院的新院判赶来时,看到的便是帝后相拥,互诉温情的一幕,他不敢多看,赶紧掏出软垫和帕子为皇后娘娘诊脉。
  片刻后,他收起软帕,猛地弯腰拱手,对着许怀鹤和容钰高声贺喜:“陛下,娘娘这是有孕了!如今月份小,刚一月左右,恭喜陛下和娘娘!”
  他在宫中这么多年,还没当上院判之前,最常做的就是被宫里的娘娘们使唤把脉,看看娘娘们是否有孕。
  后宫的女人们个个都想做第一位生皇子的人,不管头疼脑热,吃不下饭睡不着觉,都觉得是自己怀了,每每欢喜地请他来,又臭着脸让他滚。
  总之,他绝不可能诊错!
  许怀鹤和容钰都愣住了。
  他们都没想到会这么快——
  许怀鹤早就打算好,先给容钰养身子,不着急要孩子,容钰的身体最重要,已经在房事上有所克制,却没料到竟然头几次就中了。
  容钰下意识地捂住小腹,她呆呆地请按着平坦的腹部,没想到自己刚做了皇后,就怀了许怀鹤的孩子,她要做母亲了。
  春桃和青竹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两人互相握着胳膊,差点跳起来尖叫,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这才是真的喜上加喜,新帝刚刚登基,皇后娘娘便怀了子嗣,真是应了钦天监说的那番话,陛下和娘娘的命格奇特,相辅相成,必能使大夏国运昌盛!
  许怀鹤宽大温暖的掌心盖在手背,容钰愣愣转头,看到了许怀鹤眼中的疼惜,得知自己有孕后的慌乱突然消散了大半,她逐渐镇定下来,轻声道:“我们有孩子了。”
  好奇妙的感觉,容钰回握住许怀鹤的指尖,心想许怀鹤深爱她,心疼她怀孕辛苦,担心她生产艰难,足以让她放心交付自己。
  她相信许怀鹤能保护好她,就像之前所有的劫难一样,只要她在许怀鹤身边,就能平安无虞,没什么好怕的。
  第72章
  *
  坤宁宫内,上下一片欢欣,就连刚入宫没多久的小宫女都走路带风,脸上笑意盈盈。
  皇后娘娘有身孕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宫内,又从皇宫传了出去,镇国公府的欢喜自然不必多说,路边的百姓也语笑言欢,更加觉得新帝和皇后娘娘是天生一对,喜上加喜,必能福泽大夏。
  赏赐如同流水一样抬进了坤宁宫里,什么珊瑚珠串,冰丝玉瓶,人参雪燕,红宝石镶金和翡翠的头面……每一样都是压箱底的宝贝,价值连城。
  春桃指挥着小宫女们收拾箱笼,看着这么多赏赐,心里也悄悄松了一口气。那日皇后娘娘身子不适,太医诊脉诊出了娘娘有了身孕,可陛下得知后,脸上并没有惊喜的神色,反而似乎是在顾虑什么。
  春桃当时心里就一惊,生怕陛下不喜欢这个孩子,或是有了更深的,她连想都不敢想的心思,但如今一看,她就知道陛下还是心里高兴的。
  陛下不光派人送来了这么多赏赐,还给坤宁宫添了一批机敏利索的宫女嬷嬷,仔细小心地照顾着有身孕的皇后娘娘,半点差错都不会出。
  容钰靠在软榻边,百无聊赖地看着春桃指挥其他宫女收拾物件,她伸出自己纤细的手,原本染了蔻丹的指甲如今都被桂嬷嬷洗掉了,坤宁宫里的香炉更是被人翻了一遍又一遍,香料里带着麝香的都不许点,扔的远远的。
  桂嬷嬷原先已经准备在公主府里颐养天年,可谁知皇后娘娘这么快就有了身孕,急的她赶紧请命入宫,陪在容钰身边照料,恨不得将容钰的一举一动都盯着,似乎她是一尊不能磕碰,连轻易都不能挪动的瓷娃娃,弄得容钰哭笑不得。
  就连孔雀园也不许她去了,容钰收回指尖,默默叹了一口气,说是什么害怕两只白孔雀行为无状,冲撞了她,伤了腹中的胎儿,如今她去御花园里散步,都只能远远地隔着围栏看一眼。
  在这样的精心养护下,容钰难免觉得无趣,宫里没什么好玩的,又不能出宫,她随手接了青竹递来的话本,忽然听到身侧的桂嬷嬷低声担忧道:“也不知陛下何时准备选秀呢?”
  容钰翻话本的手顿了顿。
  在为先帝守孝的那二十余天里,她也曾数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越想便越不愿深思,每每逃避又觉得心凉,此刻被桂嬷嬷直白地点出来,容钰更加觉得胸闷,撇头道:“与我何干。”
  要想一国之君后宫只有她一人,无异于痴人说梦,容钰有些赌气地想,许怀鹤日后看上哪家小姐,把她们招入宫来,又喜欢上了谁,那都是许怀鹤的事,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她都已经是皇后了,要什么没有,她才不稀罕!
  桂嬷嬷一看就知道糟了,连忙过来拉着容钰的手,轻轻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是老奴说错话了,陛下和娘娘伉俪情深,陛下心中只有娘娘一人,娘娘千万别生气,气坏了身子。”
  容钰勉强弯了弯唇,但脸上还是没什么笑意:“好。”
  桂嬷嬷懊恼地直在内心扇自己嘴巴,心道人上了年纪果然就不中用了,明知道娘娘有身孕,正是脆弱敏感,容钰胡思乱想的时候,自己还偏要说那样的话,心里想想便罢了,怎么就说出来了,影响娘娘的心情?
  许怀鹤下早朝时,就已经从宫人那里听全了坤宁宫里发生的事,他皱眉,轻轻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旁边的大太监被吓得低头不敢吱声,心想这可真是巧了,今日早朝时,正好就有不知死活的人向陛下提议选秀,广开后宫呢。
  陛下当即冷笑了一声,问了那人的名字官籍,又问了那人家中的妻妾几何,随即让刑部和吏部去查,那人听完后当即跪下发抖,心虚和害怕藏都藏不住。
  虽然陛下没有再多说什么,但是所有人都清楚,这人完了。
  大殿里一片冷凝,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吭声,没有人再敢提选秀女,或是给后宫添新人的话,那些想把自己的女儿塞进陛下后宫里的人都歇了心思。
  陛下对皇后娘娘一往情深,天地可鉴,大太监在心里默默想着,这会儿正是陛下和皇后娘娘浓情蜜意,亲密无间的时候呢,那些人也真是不长脑子,敢提这事。
  陛下又不是见色起意,只沉溺于美色的昏君,自有一番大抱负在,而且有皇后娘娘珠玉在前,陛下见过了皇后娘娘这样的绝世美人,还看得上其他的小家碧玉吗?
  刚踏进坤宁宫的地界,大太监就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不对,门口的小宫女垂着头,战战兢兢地迎接陛下,神色似乎有些惊慌,而坤宁宫内也没有往日的欢声笑语,而是一片沉寂。
  大太监也跟着胆战心惊起来,跟在陛下的身后进了院门,眼睁睁地看着方才还肃正的陛下脚步微微停了停,忽然换了一副面孔——
  “阿钰。”许怀鹤的声音压的低,原本清冽如雪的嗓音带了些低沉,像羽毛轻扫过容钰的耳朵尖,语气委屈,“今日早朝,他们都逼我选秀女。”
  容钰原本只盯着桌上还散发着热气的菜肴,假装看不到许怀鹤已经进了屋,但听到许怀鹤的话,还是忍不住微微偏头看向他,对上了许怀鹤的一双狐狸般的眼睛。
  在容钰还没反应过来时,许怀鹤就已经牵起了她的手,修长有力的手指顺着她的指缝嵌进去,和她十指相扣,牢牢扣在掌心,像是告状一样:“我没答应他们,永远都不会。”
  容钰愣了一下,又听到许怀鹤继续开口,誓言坚定,握住她的手发热发烫:“阿钰,我们彼此立过誓的,我这一生只会钟情你一人,只会陪在你一人左右,绝不会有旁人入后宫,我永远是你的驸马,你永远是我的公主殿下。”
  屋内静悄悄的,容钰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在微微加速,一声比一声大,似乎要跳出胸膛,盖过了原先所有的胡思乱想。
  理智告诉容钰,自己不该轻信一个帝王的话,就算一时没有其他秀女入宫,许怀鹤一时没有答应那些大臣们广开后宫的请求,并不代表许怀鹤能一直如一,待自己始终如初,但她还是忍不住沉浸在了许怀鹤深情似海的眼眸里,被许怀鹤牵着思绪,下意识地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