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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穿越重生 > 娇妃重生,清冷太子超难哄 > 娇妃重生,清冷太子超难哄 第138节
  这般过了几年,沈将军身后便多了个扎着小圆髻的小丫头,日日随着他来羽林卫。
  小丫头两只眼睛圆溜溜的,脸颊肉嘟嘟的,每日都穿着粉色的小袄或罗裙,清一色的粉,深的、浅的,连头上的发带都是粉色。
  萧天玄从未见过这样粉嫩嫩又乖巧的小丫头,跟着沈将军练武时,她便坐在一边,啃着糖葫芦看他们。
  第一日,萧天玄紧张的将长剑脱手飞出。
  第二日,那长枪给自己衣摆上穿了个洞。
  他从未这般手忙脚乱过,只觉得,那小丫头好像有什么妖术,边上一坐,自己就什么也不会了。
  再然后,这小丫头不跟着沈将军了,日日围着他转。
  “天玄哥哥,今日我带了两庚糖葫芦,分你一个。”
  沈将军在一旁皱眉,这小丫头路上赖着自己买了两根糖葫芦,原来是给太子殿下带的。
  “晚晚,怎可叫名字,要叫太子殿下。”
  沈将军古板,语气严肃。
  小丫头眨了眨眼睛,看向萧天玄,轻轻叫了一声,“太子殿下…”
  “不必,以后就叫天玄哥哥。”
  皱着眉的小脸一下就展开了笑颜,软软糯糯的又叫了声,“天玄哥哥。”
  萧天玄接过糖葫芦,只觉得手中的糖葫芦比御厨做得各种糕点都要美味几分。
  沈将军在一旁哼了哼,这小丫头片子
  “天玄哥哥,你累了么,我的帕子给你擦擦汗。”
  小手递上粉粉的帕子,角落里绣着一朵桃花,鹅黄的丝线勾出一个晚字。
  这是小丫头的名字,沈舒晚。
  年岁渐过,萧天玄接了大位,成了羽国万人之上的羽帝。
  十里红妆送到将军府时,沈将军沉默了。
  皇家薄情,后宫繁杂,沈将军一生只懂保家卫国,不求功名利禄,也不愿自己的女儿入了后宫。
  只可惜为时已晚,沈舒晚已心系萧天玄。
  两人早在桃树下桃花为盟,许下誓约。
  只此一生爱一人。
  只不过,誓约终究是誓约。
  也许萧天玄做到了只爱她一人,却未做到只娶她一人。
  登上大位第一年,萧天玄拒绝纳妃。
  朝堂中纷争无数,各边势力难以权衡。
  第二年、第三年、终究是松了口,后宫嫔妃也是帝王的制衡之术。
  他盼着沈舒晚理解,只道是身不由己。
  沈舒晚的眉眼还是弯着,只是那琉璃似的眼中早没了点点星光。
  “晚晚理解,天玄哥哥无需为难。”
  她怨过,恨过,但终究是因为对他的爱选择了退让,不想他为难。
  再然后,外敌入侵,沈将军远赴战场,沈舒晚有孕。
  两军相对,三月后沈将军战死沙场,她腹中六月的孩子差点便落了。
  艰难保下身体却每况愈下。
  那孩子呱呱坠地,便是如今的萧北沉。
  他们之间没了话语,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萧天玄心有愧疚,这愧疚让他越发不敢去沈舒晚的宫中。
  而沈舒晚也只守着孩子,不争不抢,不奢求,只担着皇后的本分。
  萧北沉十五被丢上战场,沈舒晚失了唯一的挂念,日日担忧,又因萧北郁的母妃从中作梗。
  没等到孩子归期便失了性命,香消玉殒。
  死前只道,想萧天玄再买一根糖葫芦,还给她…
  萧天玄策马狂奔,也没赶上在她闭眼前将糖葫芦买回。
  世间不是所有深情都能不被辜负。
  不是所有爱恋都能守得云开。
  萧天玄不敢再去沈将军的墓前。
  他想,沈将军此生最悔的,应当就是当年,将幼女带入了宫中。
  至此,遇见了萧天玄,早早被凉薄的帝王之爱断送一生。
  …
  薄雾湿了萧天玄随意系在身后的长发。
  他在树下看着桃花,恍惚觉得满目桃粉中,立着着粉色罗裙的小丫头。
  也曾许诺,三月桃花,两人一马,浪迹天涯。
  晚晚,只求你能等等我…
  第188章 回忆往昔
  辰月十八年。
  太子殿下萧云瑞的二十岁生辰。
  宫中热闹了一夜,一向冷静自持的太子殿下终于被枭羽营的申冀和周鹤几人灌醉。
  想来几人也是长辈,那酒嫌宫中的白玉杯盏不够爽快,都是拿碗喝的,萧云瑞自当奉陪。
  太子东宫内架起了火堆,不足三月的小羊羔烤得喷香流油,弯刀一切滚烫着塞进嘴里,再压一口清冽的酒。
  帝后来了一趟,只喝了一杯,便相拥着离了东宫,走前只偷偷交代周鹤,务必把念儿灌醉。
  两人回了凤梧宫,当即换了身寻常衣服,便一道坐上了殿外的马车。
  “殿下,可将我写的书信放好了。”
  萧北沉将人揽进怀中,“自然是放好了,同玉玺、诏书放在一起,念儿明日便能瞧见。”
  温无月露出个狡黠的笑,这后位做了十八载,殿下也当了十八载的大帝,现下两人也该去过属于他们的日子了。
  第一站不约而同,两人都想到了乌月城。
  马车出了宫门,一路南下,只带了影五、影六两人。
  一路行着,温无月便同殿下讲了当初追在他身后发生的所有事,只道是唏嘘。
  “想来影十一下手还真狠,亏得殿下回来寻我。”
  萧北沉将人抱在怀中,大手托着她的腰身,反复揉捏,逐渐往下。
  小人儿被揉地舒服,闭上眼昏昏欲睡。
  马车一直往前,萧北沉掀开车帘说了个地方。
  影六眉毛一挑,跟另一边的影五交换了个神色。
  两人靠着双眼无声的交流着。
  “五哥,殿下为何要去那处?”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影五眨了下右眼,又眨了三下左眼。
  影六双眼怒瞪,狂眨了七八下,“若五哥告诉我,今晚定然给五哥买酒。”
  “不过是夫妻之间回忆当年,那么重要的第一次,自然再去体会一番。”
  影五只觉得自己的眼睛要抽抽了,这什么破暗号,下次换一个。
  “第一次?第一次遇险?第一次摔下山崖?这有啥好怀念的。”
  影六挠了挠脑袋,想当初殿下从崖下飞上来,娘娘都受伤昏迷了,这还去怀念。
  影五闭上眼,懒得搭理,朽木不可雕也…
  马车停下时,萧北沉抱了睡着的人下来,挥了挥手,让影五影六自己寻地方待着去,有多远滚多远。
  两人放下了殿下要的披风和两壶清酒,麻溜的驾着马车滚了。
  时值夏初,天气正暖。
  萧北沉一勾披风,抱着人下了山崖,那山洞与当初差不了许多,只是洞口的藤蔓又长得茂密。
  灵力在指尖凝聚,将洞口的藤蔓清理了干净,怀中的人揉着眼睛醒来…
  只一眼就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殿下可没说要来这里,还以为会直接入城。
  她抬眼看向自家殿下,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殿下,您今日想干嘛?”
  萧北沉低头落下一吻,“回忆往昔。”
  他将人披风系好,飞身上了山崖,把还在地上的两壶酒拿了下来。
  石台上的风还是猎猎的,温无月看向远处,唇角勾出一丝笑意,回忆往昔,倒也不错。
  天色渐暗,洞口的藤蔓和枯草正好取下燃了一小堆火,洞中有风,围着火正好暖和。
  两人窝在一处披风里,坐在火堆前饮酒。
  萧北沉低头看向怀中的人,年岁渐长,他的月儿为何还是这般动人,似少女一般。
  温酒下肚,不知酒意醉人,还是眼前的人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