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香果也好
and strawberries too
草莓也好
i know
我明白
i’m in love
我恋爱了
i just 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你
so good
简直
to be true
美妙无比
这奶茶实在太过一般,两人都没怎么喝,提着袋子绕着街逛了一路,有时去前面买两根烤面筋,或者在转角买十块钱的炒板栗,路过钵钵鸡,陈青棠又买了五块钱的串串。
裴允乐把袋子挂在手腕上,时不时从里面拿出几颗棕色板栗,沿着街剥给陈青棠吃,剥板栗虽然有点费手,但是她很喜欢这种投喂的感觉,似乎被人需要。
街头的尽头是画石膏的,一个三层架子上摆放着各种类型的石膏,旁边是两张拼凑起来的长桌,中间放着十来种混合好的颜料瓶。
陈青棠没玩过,她走到架子面前停下来,然后拽了一下依旧在剥板栗的裴允乐。
“你要玩啊?”她又往陈青棠嘴里塞了一颗。
陈青棠一边咀嚼一边点头。
“可是画一个需要很长时间诶,大概要两个小时。”
她看见陈青棠皱起眉,目光放在石膏娃娃上不肯移开。
裴允乐把最后一颗板栗丢进自己嘴里,“好吧好吧,画不完明天接着来画。”
她牵着陈青棠走到架子前,回头看向立马阴转晴的陈青棠,“你想画哪个?”
看见有顾客,老板从旁边的犄角旮旯里窜出来,指着分层介绍:“第一排的25,第二排的20,第三排的10块,不讲价,画完喷漆就可以带走。”
裴允乐微微张着唇,这东西居然还不便宜,她不是觉得十块很多,只是单纯觉得不太值得。
想是这么想,说出的话却是:“你要画哪个?”
陈青棠弯下腰背,从众多娃娃里挑了一个库洛米。
“这个啊,25!”画库洛米的人很多,老板直接把它提到25的最高价,赚了不少。
裴允乐咬牙,扫码转账了25。
两人挑了一个角落坐,这儿的光线虽然不如正中间,但是就是因为光线不好,所以可以黏黏糊糊做点见不得人事情。
陈青棠捏着画笔蘸颜料,裴允乐就在旁边捏她的腕骨;自己正斟酌着怎么下笔,那人就跟犯病一样想往她身上蹭。
直到第一笔直接错落地方,颜色画超出了边界,陈青棠一丢笔,看向罪魁祸首,眼里都是不开心。
“哎呀,没事嘛,不一定要跟照片画得一模一样。”
面对她的嬉皮笑脸,陈青棠为了让她弥补,给她了一只新的画笔,往她一起画,不准在旁边扭来扭去,摸来摸去。
裴允乐撑着下巴,画笔在手上乱转着。
“我们画点别的吧,一人一边,你画我,我画你。”
陈青棠轻挑眉头,答应了。
裴允乐美滋滋地端着自己的画盘开始调颜色,她看见陈青棠蘸了黑色,正以为她要给自己涂头发,没想到那笔触直接落在眼眶上转了一圈。
“这是干嘛!为什么要给我画个黑眼圈?”
裴允乐揉了揉自己的眼下。
陈青棠撇过头,这不是黑眼圈,记得初见的时候,裴允乐就画个黑色的眼妆,虽然夸张但是让人印象很深。
裴允乐和着颜色,提着笔给陈青棠的石膏画了一件蓝色的小裙子,“看看,你在我心里多好看,我都舍不得把你画丑。”
陈青棠没理她,只是换了小一点的笔,蘸了好几次颜色,给石膏画上七八个小夹子,粉色的头发边缘几乎都是夹子,看起来很花哨却又很有意思。
裴允乐哼了一声,蘸了绿色给另一半石膏涂上头发,“我感觉你染成绿的好看多了,和我多配啊。”
颜色加的水很多,以至于未干的两种颜色在石膏上交织在一起,粉色像是开在浅绿里大片的花海,给死气的石膏带上一点春天的生机。
耳机里的音乐时不时在变换,在两人安静下来的时候就会悄悄跑出来。
听到某一首时,陈青棠问她:这是什么歌?
裴允乐又再听了两句才想起来歌名,哼着调子回复:lover
can we always be this close
我们能否就此亲密无间?
forever and ever?
直到永远永远
冒着会被打手的风险,裴允乐还是固执地去抓陈青棠的手指,这次是十指紧扣。
周边的吵闹通通听不见,只有微风伴随着耳机里的歌词还在继续:
and ah, take me out
牵起我的手
and take me home
带我回家吧
you’re my, my, my, my
你就是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lover
爱人
看见陈青棠画完了自己的石膏,裴允乐又唱了一遍:“take me home。”
然后把自己那边的石膏推向给陈青棠,“记得好好对她哦。”
第47章
七月三日, 炎夏。
裴允乐请了一个七日长假,跟陈青棠凑足了去风陵市的旅游费用。
小镇在这个时代依旧没有通高铁,于是她们俩只能提着一个大行李箱跨上大巴, 车厢里发酵着车座的味道, 又熏又闷还热,裴允乐中途下车吐过一次。到了安阳又坐飞机到风陵, 耗了差不多两天。
风陵是一个沿海的城市, 不仅本地发展不错,旅游业也相当发达。
两人又坐了一个小时的地铁才到了民宿,订的民宿是由小区商业房改建的,环境治安都不错,因为在十二楼, 外面的车流声音也很难扰进来。
因为路途劳顿, 几乎都没有什么食欲, 在房间里一觉睡到晚上才觉得好转。
屋子里很热, 发丝都黏在脸上, 裴允乐感觉自己的头像是刚从蒸屉里拿出来一样,背心也糊在身上。
这儿一共有两个卧室, 陈青棠没跟她睡一个屋,因为太热。
裴允乐把已经半湿的背心脱下,上半身只剩一件内衣, 她迷迷糊糊走到对面房间, 看见还在蒙着头睡觉的陈青棠, 外面已经入夜了,屋里没开灯,只能模糊看见床上人的身线起伏,让她想起平顺那些连绵起伏的山峰。
裴允乐一点没客气, 手从被子里探进去,把陈青棠从里面拽出来。
陈青棠还没睡够,睡眼惺忪的样子被迫受了裴允乐几个黏糊糊的吻,屋子里是热的,对方身上也是热的,陈青棠偏过头,昏暗中推了裴允乐一把。
碰上的不是偏硬的肩骨,而是软绵绵的一团。
陈青棠醒了,立马醒了,眼睛在黑暗里开始瞪圆。
天气一热起来,裴允乐一回家就喜欢直接撩了上衣,然后只穿一件胸衣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想不去注意都不行。
“你非礼我啊。”轻飘飘的,但就在寂静的房间里炸开,裴允乐尾音上扬,听起来不像是生气,倒像是……兴奋。
陈青棠揉了一把脸,看着外面华灯初上,各种高楼霓虹灯,完全不同于平顺的样子。
裴允乐撩起她的裙子,提起来衣角在半空中摇了摇,“你不热吗?”
陈青棠回过神,自己都被热懵了。她正想问空调遥控器在哪,就被裴允乐一把拉起来。
拉出卧室,越过一段短距离的走廊,然后又被拉进浴室里。
这儿的占地面积很小,除去洗漱台和浴缸以外,空出来的面积只够一个人站的,两个人塞在这里几乎难转身。
陈青棠觉得空气都变得稀薄,她受不了,想要出去,才刚转过身,背上就被淋上一层温水,她摸着后背扭过头无奈看向裴允乐,罪魁祸首正拿着花洒头对着她冲。
看见陈青棠的眉头又将要敛着,裴允乐笑着去抚压她的眉心,“哎呀,跟我一起洗嘛。”
她脸上带着讨好的笑,语气里充满了请求,但是直接伸过手把门锁给拧了。
“咔哒。”
这个世界随着微小的一声就被隔绝在外。
那花洒虽然是对着后背冲的,但是也有不少水珠溅到侧边脖颈上,几颗汇聚成一股从白嫩的皮肉上滑下来,激起陈青棠的痒,她上手抓了几下,只留下几道鲜明的红痕,痕迹的末端顺着胸线的起伏展开,最后一点像是在指明道路。
裴允乐嘴唇嗫嚅了几下,才说出声:“洗澡之前我们得脱衣服,对吧。”
闻言,陈青棠抬起眼皮,然后快速扫了周围一圈,这儿好像没放衣服,等会穿什么出去?
她掀起衣角,刚想问换洗的新衣服,低着的头才刚抬起,一片黑色就朝自己压来,裴允乐吻得急又狠,口腔里的空气随着舌尖的交缠被淹没,在这狭窄的浴室里,陈青棠觉得自己都快要窒息。
遇到危险,生物的第一本能是逃脱。
陈青棠下意识想往后退,墙壁上镶嵌着架子,位置不高不低,刚好能妨碍住裴允乐。
两人的吻被中止一瞬,陈青棠看见银丝被牵扯出来,勉强还算清新的空气大片涌入肺腔里,还没等她再多缓一口气,裴允乐托着她的臀部直接把人放坐在洗漱台上,后面只有平面镜子,没什么别的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