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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综合其它 > 白月光他离家出走了 > 第204章
  不过现在……好像有点别的认知了。
  即便是做出了把自己关起来这种事,贺乘逍对他仍旧是没有破坏欲的,他对于“白逸”做出来的反馈是独一无二的,这不是三言两语或是几个标签可以定义的,这是他们多年相处的留痕。
  他们不是书里分崩离析的贺白,他们是书外无数个日夜真实磨合出来的夫夫。
  有这些在,这就是他的,活生生的贺乘逍。
  精神在过度紧绷之后骤然走向空虚,他需要高强度的身体消耗来享受他们的爱情。
  窗外的景色静谧安逸,在屋内看,它像一副流动的壁画;走出去的时候,更能意识到那是一片森林。
  …
  门没有关,贺乘逍应该是有事出去了。
  这是一个离开的好机会。
  贺乘逍应该绑住他的——如果他真的想要以囚//禁的方式圈住自己。
  没有黑化,没有强迫,他只是无法从感情上获得安全感,所以迫切地想要在他的肉//体上打上自己的烙印。
  向往自由的“宁”拒绝这种占有,而白逸享受这种偏激的索取。
  ……所以贺乘逍什么时候回来?
  他好想他。
  -
  白逸在窗边静静地站了一会,他知道别墅里装了摄像头,但是他还没有完全摸清楚位置。
  如果自己离开,贺乘逍就只能抱着荒淫的录像度过余生了。
  好可怜。
  白月光好心疼他。
  他起得不早,因为这里没有留人帮忙,所以贺乘逍肯定是要赶在饭点之前回来的。他看了一眼时间,上楼去忍着不适穿戴整齐,装模作样地露出几分焦虑和不安,又站在三楼往远处眺望,似乎是在确认四周无人,算时间差不多了,然后重新朝门口走去。
  他推院门的同时听见了发动机的声音——这里与世隔绝,太安静了,人造的动静总是很明显。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进行内心的挣扎,而后做出抉择。
  白逸推开了院门,空气中一声轰响,贺乘逍的车急刹在距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
  他连火都没熄就跳了下来,扣住白逸的手就往里走,动作之大之粗鲁,拽得白逸一个趔趄:“贺乘逍!”
  他腿软!
  贺乘逍背对着他平复了一下呼吸,才转过身,把他拉进自己怀里:“你做什么去?你要做什么去?”
  “随便走走。”
  “还回来吗?”
  “……”
  沉默被解读成默认,花园无人,花圃无人精细照料,长出杂草,和娇艳的花朵纠缠在一处。
  白逸被贺乘逍推进花丛:“你之前问,郁金香……想不想在花丛里试试。试试吧,这里只有我们。”
  背上是松软的泥土,他们什么都没有准备,但他们彼此已经很熟悉了,他们掠夺式的接吻,交换空气与唾液。贺乘逍的手一只护着白逸的头,一只护着他的背,把白逸牢牢圈在自己身下。
  花不高,遮不住人,但从平躺的视角看去,恰是摇曳的花托。
  “你疯了!这是外面……”
  “但这里只有我们。”
  只有他们,他们也只有彼此。
  …
  微风,阳光,摩挲的花叶,偶尔有鸟鸣经过。
  白逸咬着的衣服被放下来,盖住肚脐。
  贺乘逍想找点什么去擦一下他身上的泥泞,不仅没找到,还发现他又没穿。
  他不是清冷矜持白月光么?怎么衣服都不穿整齐就往外跑啊?
  白逸察觉了他的目光,可怜兮兮地出声:“我疼……”
  也不是特别疼,主要是贺乘逍吃这一套。
  他的外裤被用来擦拭,上衣下摆盖住身体,贺乘逍脱了自己的衣服给他围了圈腰,然后裸着上半身把人抱回屋。
  白逸发现了,即便自己喊疼了,他都没有和自己说话,可见是非常生气了。
  稍微联想一下,倒也不难猜到贺乘逍可能的经历。
  楼梯颠簸,他颤着声线以退为进,带着几分被戳穿目的的恼羞成怒:“我只是想出去看看,你还真要把我关起来不成?”
  贺乘逍踹开房门,把他困在床头,拿起链子锁住他的手腕:“宝宝,为什么我们的婚前协议里,写了我的婚内作品全部属于夫夫共同财产?”
  -
  宁惟新知道的还真多。
  换作自己,都未必会记下这么多细节。
  他看起来真的很想拆散自己和贺乘逍,尽管这对于他现在在做的事来说,有些多此一举——也有可能是发现了兜兜转转还是贺乘逍是关键,才抛出这个捏了许久的底牌。
  贺乘逍相信他,没有细看过他们的婚前协议。
  这么多年过去,他想抓牢贺乘逍的,也想把这些都瞒住的,但是他也很确定这是个定时炸弹。
  他一次又一次提离婚,但凡贺乘逍动过一点念头,都该自己发现这一点。偏偏拖到现在,被宁惟新提醒了才去看,可见他真的没有一点想过和白逸分开。
  白逸陷入了沉默,贺乘逍咄咄逼人:“这是什么?你很想要么?只要你想,只要你喜欢,都给你,不用离婚,不用协议,我现在就可以签转让书。你喜欢这些是吗?那我再努力一点,我去找老师带我,我回研究所重新开始——”
  他有些口不择言了,冷峻的面容出现道道裂痕,这次看起来是真的很慌了,忙着把自己一颗真心剖出来给白逸看:“你想要什么?你告诉我,我去做。”
  第195章 排期(上)
  白逸张了张口, 没有给出回答:“……还有什么?”
  “什么?”
  “除了婚前协议,还有什么?”
  “还能有什么?”
  “你还是去看它了……”
  “我看什么了?”
  白逸的眼神缓缓地黯淡下去,带着几分临头一刀的痛苦:“……没什么。”
  他语焉不详几句话,让贺乘逍重新祈祷他有苦衷了, 握住他的肩头:“告诉我!你告诉我!你觉得我去看谁了?你为什么要……你为什么要这样写?你想要什么, 你告诉我,我可以学, 我可以做,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你告诉我吧, 你不是才决定留下我?”
  白逸只是坚定又失落地摇头, 眼睛一眨掉出颗晶莹泪珠。
  贺乘逍抬手帮他擦了,手指按上他的眼睛, 要他闭上眼,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我不在乎你以前是怎么想的,我只要现在,你告诉我你现在选我, 以后选我, 我就不问了, 好不好?”
  “不好。”白逸深知不破不立, 他要排除这个隐患,就得让贺乘逍再痛一点, 然后失而复得——他知道这是自己动机不纯地接近他造成的,他会补偿的, 他会对贺乘逍很好很好的,“我不想骗你,之前不想, 现在不想,也不想继续骗着你走下去。”
  适当留白也是语言的艺术,贺乘逍等不到后文,只听他一口一个“不想”——白逸不说,不解释,不沟通——在白逸的惊呼声中攥紧他的脚踝,把他往床尾拖,然后用锁链一并固定了。
  白逸被他完全困在床上了,链子预留了长度,他挣扎着要坐起来:“你别这样……你别!”
  他还是被推倒了,链子预留的长度不是让他活动的,是让他能摆出更多姿势的。
  他尖叫着痉挛着反抗,贺乘逍狠心,他就跟着遭殃,手指紧紧扣入他的肩膀,留下十个深指印。
  “白逸……阿逸……”
  “我知道,你怕我变心离开,影响你的布置,你这么做只是为了环亚,没有别的心思,只要我们不离,就根本用不上……”
  可是白逸提了好几次离婚了。
  他没有办法自欺欺人地认为这份婚前协议只是一张废纸。
  白逸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回头看他,里面带着点难过,带着点怅然,将他们的距离拉远:“别逼迫自己了……乘逍……”
  “我没有。”贺乘逍痛苦地贴近他的胸口,“我知道我之前对待感情没有你细致,我……我还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但是你都不介意……”
  他听见白逸的心跳,略快,他也不像表面拆解他们关系时表现出来的这么冷静。
  他就无师自通地问:“你还是爱我的,对吗?”
  “他觉得你草率,可我不觉得,你不会做这样的事,你不会轻易拿自己的婚姻开玩笑,否则你有那么多选择,你不会选中我。”
  “总之是我,不是别人,对不对?”
  他声音飘着,找不到系着的那根绳子:“你答应了想一想的。”
  “是,我答应了,但是……”
  “没有但是!”贺乘逍音量拔高,“你总让我想,我想得很明白,我想要你,现在你也要想明白,想不明白的话……那就留在这里,我们慢慢想——”
  …
  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
  他需要节制。
  白逸恹恹地靠在床头,粥喝了几口就推开了:“我吃饱了。”
  “你在绝食抗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