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嫁人,孩子不认亲,什么反派的凄惨一生就不会发生,只要她足够坚定,一切都不会有。
江棠开了门,这次先入眼帘的不是沐庭州,她疑惑的看了过去才发现他在另一边的墙角。
沐庭州有些慌的看着她,刚想过去又退回了原地,她不喜欢他靠近的。
“我,我没越线。你别生气,我站远些,我站远点。”
江棠平静的看着他:“你很喜欢这里?”
不等沐庭州说话,江棠接着开口;“如果沐总喜欢这的话,那就让给你了,这房子我买了不到三个月,你既然需要,就以原价打八折给你,里面的东西也送你了。”
沐庭州怔住,喉咙有些酸涩,那话像是刀子一样扎在了他的心上,明明上次不是那样的,那天晚上都有哄他,可现在,冷漠的判若两人。
他拽紧了手,压下了心中的涩意,语气中带着些卑微:“你别生气,我只是想提醒你按时吃饭,不是要打扰你,你别生气,我现在就走。”
门前放在小桌子上的是他让人送来的饭菜,是他刻意去南大找了很多监控,辨认江棠在食堂吃的最多次的菜,一点点的计算出来的她爱吃的。
他不敢回头更不敢看她,想多说几句,又怕惹恼她,只能快步的走向了电梯,但余光中依旧是门口的她。
那背影中带着些落寞和无助,江棠眸光微动,很快又歇下,她收回视线,只扫了眼地上的东西,又一次关上了门。
沐家沐庭州向来矜贵,吃了几次闭门羹想来也不会再来了,日后再也没交集,和他就到此为止了,所谓的梦也该结束了。
……
沐家祠堂。
‘啪’
沐正则一巴掌打在了沐庭州的脸上,他脸上带着愠怒,见沐庭州躲也未曾躲一下,眼底是痛意更是愤怒,扬起的巴掌要再次打下又放下了,他怒斥道;
“你再把刚刚的话给我说一遍,什么叫怀孕了,什么叫一夜荒唐突然怀孕?”
沐庭州握紧了手,脸上唯有个明显的巴掌印,可见下手之重,可他似未感到疼痛一般,只淡然解释;“是意外。”
沐正则扬起巴掌又要打下去,却在半空中停了下来,他大吼一声:
“你给我跪下。”
沐庭州毫不犹豫的对着祠堂上摆着的牌位跪了下去,眼中未有半分别的情绪,只将来龙去脉说了简短的一遍。
因为被下药,所以有了一夜情,让二十出头还未毕业的女大学生怀孕。
沐正则的脑子嗡嗡响,已经气的要破口大骂,他指着他问:“你是中了药不是没了脑子,我让你说实话,你在这装什么傻?”
能从老夫人下的药都能逃了去,又怎会折在一个学生身上,除非是他甘愿。
沐庭州闭了闭眼,认下了罪责:“是我卑劣。”
他是中了药,却不足以让他失智,他也清楚江棠中了药,可在她抓住他的手时,又或许是她亲上来的那一刻,他不想走,他分明有时间送她去医院。
就这么一句卑劣,沐正则差点血压飙升,他拿起了棍子,一棍打在了他的背上:
“是你卑劣,好一个是你卑劣。你究竟是怎么敢的?沐庭州,你的礼义廉耻是喂了狗吗?你怎么敢让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未婚先孕?”
每问一句,沐正则就打下一棍,他下了狠手,没有丝毫的留情。
祠堂中只剩下了棍打声,整整二十多棍,沐庭州一字未吭,只跪在那中间,半弯着腰任由那一棍又一棍的打下。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沐正则都打的手麻了,他指着他问:
“那小姑娘家是哪里人?她对你什么看法,孩子她想留还是不想留?”
沐庭州脸色苍白,二十多棍打在他身上,那股痛感让他麻木,他咬牙,头阵阵发昏,抬头看了眼面前的牌位后,他有些踉跄的起身,对沐正则的问话半字未答,只道了句:
“我会解决。”
沐正则气的脑子差点炸了:“你会解决?什么叫你会解决?沐庭州,我从不拘着你,你便是这辈子孤独终老也是你的事,但你万万不能做出这种毁人贞洁丧尽天良的事,我和你妈明天就去下聘把人接回来……”
第214章 番外:江棠&沐庭州(2)
“不必了。”
沐庭州打断了他的话,心中涌起了些涩意,江棠不会收的,连他都不愿意见,更何况是沐家人。
沐正则一听这话又扬起了手里的棍子,到底是不忍心再打,只吼了句:“谁准你起来的?你给我好好跪着反省。”
沐庭州屈膝再次跪下,他保持缄默,任由耳边的怒骂。
便是沐正则再多问,也没能问出半句,他气的不行,恨不得再给这逆子一巴掌,但心里门清,只要沐庭州不想,他们还真什么都做不了。
良久后,沐正则终究是没了管的心思,他只道:“行,你想跪,那就跪吧,我倒要看看,是你瞒的厉害,还是我查的厉害。”
就要踏出祠堂时,身后传来声音:
“爸,别去见她,任何人都不能去。”
沐庭州语气中带着从未有过的祈求,沐正则怔住,他从未在儿子口中听过这样的语气,脸上的神情复杂,最后,他叹了口气:
“罢了,我不管你,如果你有了安排那就按你的来做,我也就一个要求,人家小姑娘因为你受了这么多委屈,你不许让她难受,否则我和你妈第一个不饶了你。”
沐家家风一向良好,百年世家的礼仪文化是刻在骨子里的,他们没有嫌贫爱富这一条,言行皆有礼并非是伪装,他们断然不会去为难一个小姑娘。
沐庭州垂眸应下,末了道:“麻烦您帮我通知沐家上下,若日后她愿意嫁,任何人都不能有闲话,他们心中如何想我不管,至少在明面上,他们必须得演出来,演出欢喜让她高兴,也提醒他们,但凡她在沐家有半点不顺心的,我不介意亲自清理门户,您知道的,我向来不开玩笑。我只会有她一个妻子,无论她嫁与否,这孩子生和不生的决定权在她手里,我不太想听见些不好的流言传到她那。”
沐正则也总算听见了段人话,心里的气消了不少:“你能这么想是最好,放心吧,老夫人已经送出国了,没人会让她不舒心,老二老三家我会过去通知,你只管做你要做的。”
“谢了,爸,也请你告诉妈,日后若是见了她,希望你们能尽量的,多喜欢也多关心照顾她,她很需要这份关心。”
因为江棠没有,他知道,她会喜欢的,完全纯粹的没有目的的关切,能让她放下戒备,他不在乎江棠总和刺猬一般防范,他只唯恐她会因为身上的刺伤到自己。
沐正则便是再不明白也懂了他话中的意思,那可能是个缺爱的孩子,他应道:“我和你妈没这么苛刻,那孩子来了就是我们的女儿,你也得排后面去。”
祠堂只留了沐庭州一人,他跪到了深夜,手里握着的是一张照片,在南大门口偷拍的江棠,只有个背影,就像现在一样,他也只能看个背影。
他抚着心脏,那股悸动几乎要将他淹没,大抵是夜太深了,也许是背上的痛意,他竟有这么一刻,幻想如果再伤的重些,比如断了条腿,江棠会不会和那晚一样哄他一句。
一句也好,又或许不赶走他,让他跟着也行的。
半响后,他只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卑劣的过分才会想要用博同情的法子,便是平常的他都不得待见,若是他再如此,怕是连见面的机会也没有了。
……
超市,江棠推着购物车选购了母婴用品,知道是男孩,她买的都是男生喜欢的玩具,她忽的停下脚步,瞥了眼跟在身后的人。
她拿什么,他也跟着拿一个一样的,她往东,他也要跟上,怎么都甩不掉。
自上次后,沐庭州就这么跟着了,江棠从不搭理他,也不给任何的回应,对她来说那场意外已经扯清,她还付了一大笔钱,谁也不欠谁,孩子是她的,哪怕沐家再厉害她也不会交出去,她有她的办法,只要她想她就可以永远掌握抚养权。
实际上在得知是沐庭州后,江棠就做了万全的准备,她查了无数国内外的公司,包括沐家的对家,已经能够与沐家匹敌的世家,心中早已做了计划,只要沐庭州敢提抚养权,她就敢来一场商战,他们让她还有孩子不好过,她就让整个沐家都不好过。
但她想不到,沐庭州什么都不说,一直在后面默默的坐着,她请保镖,沐庭州亦是,孕妇需要的东西,他一件一件的送过来,每次孕检打针,他都会跟进医院,同样的一言不发,唯独在付钱的时候会执拗些。
但她会把钱写在支票上还给他,半分都不欠他的
医院都知道她有个哑巴‘丈夫’,因为沐庭州从不说话,医生一问他就装哑巴用手语和打字,那些人对她抱有了种同情,她竟然因为他所做的而得到了更多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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