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没几口, 门口又有人敲门, 袁满噌一下起身, 快走向门口, 南流景看着他接过一袋东西,转身放进卫生间。
袁满坐下吃了没几口,便撂下筷子。
南流景瞪了他一眼。
“吃饱了。”袁满语气弱弱的,“我先去用一下卫生间。”
南流景没再管他,看他这个样子,今天晚上也不打算走。
袁满进卫生间后,她没吃几口也放下筷子,叹了一口气,心里烦闷的很,愣在桌前想了会儿,没想明白。
起身去窗台前站着,又点了根烟,顺便看了眼腕表,进去快二十分钟了。
南流景听着袁满开门出来的声音,随便吧,像昨天晚上那样再睡一晚,明天晚上回北京。
袁满闭口不谈,那她也不退步。
南流景还在想着,肩膀上突然多了些重量,一瞬间的错乱,差点被烟气呛到。
“别抽了。”袁满低头抵在她肩膀上,语气很轻,手一点点环到她的腰间。
南流景低头看见袁满手里的皮质散鞭,她没有将人推开,自顾自的吸了一口烟,“别耍这种小心思。”
“没耍。”
袁满的短发蹭到她脖颈,扎得痒,南流景吐了口烟丝,“那你这是干什么?”
“你别抽烟。”
南流景低头,看着他手里的散鞭,“我没跟你玩过这个,找别人玩过吗?”
“没有。”
“跟唐懿……”
南流景还没说完就被袁满打断,“跟谁都没有。”
“我不玩别人剩下的。”
袁满心里被拧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
南流景从袁满怀里撤出来,坐在床尾的沙发上,“去床上,自己扩。”
袁满抬脚想去关灯,被南流景制止,“关上灯还怎么玩?”
袁满停住脚步,又讷讷地走到床边。
他洗完澡出来只穿了一件浴袍,自己弄着。心里搞不清楚,南流景一直说的是‘玩’,他不喜欢这个叫法。
现在,他没有资格讨价还价。
“趴着做。”
袁满快速扫了眼,南流景吸着烟,面不改色地看着他。心里有些难受,以前都不是这样的,不会把他晾在这,他红着耳根子,别开脸,按她说的做。
完全暴露在南流景的视线下,袁满有些抹不开面子,动作里带着不情愿。
“腰低点。”
他乖乖的按南流景说的做。
‘啪’的一声落在身上,袁满毫无防备地抖了下,差点倒下,工具被他放在床尾,南流景也方便拿。
“好好做。”南流景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感。
不管做的认不认真,南流景好像都不满意,猜不透,也看不见她的脸,袁满烦闷,小声闷吭了一下,“够不到。”
都已经红透了,南流景整理好穿戴裤,直接凿到底。
袁满喘不上气,不受控制的往下溜,却被南流景一把捞起来。
他被刺激地扑腾了几下,“别按。”
“多吃点饭吧。”南流景说,“都能摸到它的形状。”
浴袍被推到脖颈,看着一背的伤痕,南流景动作逐渐放缓。
应该都是上次车祸留下的。
袁满得到了片刻喘息机会。
心里却难受的不行,他不想要这样的,他不想要被冷冰冰的对待。
南流景从口袋里摸出烟,按打火机的手指在颤抖,吸口烟的功夫,袁满就不老实地乱动,她一巴掌落下冷声说,“别乱晃。”
袁满侧过脸看向南流景,眼尾在被子里磨得通红,“不想要这样的,不能亲,也不能抱。”
南流景将人重新按进被子里,“现在跟我谈条件,不是什么都不愿意说吗?那现在也闭嘴。”
袁满抬不起头,呼吸也跟不上,被弄得害怕,转过头想亲她,刚碰到脸颊,就被南流景掰着脸按了回去。
他受不了,不只是身体受不了,想到南流景皱着眉头避开他的亲吻,整个胸腔都是闷痛,心脏最先被撞碎,然后整个人摇摇欲坠。
像是单纯地拿他发|泄情绪。
直到袁满干呕了几声,南流景才停下动作。
她伸手去掰袁满的脸,蹭了一手泪水,能看到嘴角的血丝。袁满别开她的手,又干呕了几下,南流景这才意识到玩过火了。
结束时,袁满倒进被子里,全身痉.挛了几秒。
“还想吐吗?”南流景拍了拍他的后背,手指接触到那些疤痕,像是过电一样。
袁满摇头,埋在被子里缓了一会,拖着身子去浴室。
南流景看着人关上浴室门,自己要做的,现在又生气。
热水打在身上,还是难受,一想到南流景拒绝那个吻,就好难受。眼泪混着热水往下流,是他上赶着挨/操的,不该这么多事,亲吻拥抱也不是他该要的。
南流景将床上收拾出来,看见袁满出来,不放心的问了句,“胃里还难受吗?”
袁满摇头,“没事了。”
南流景点了下头,去洗漱。
袁满躺在床上,关灯后才敢看向南流景。明明几分钟前还交缠在一起,现在背对背躺着,就像两个陌上人一样。
袁满越躺越觉得身体发烫,抬头摸了下额头,好像又发烧了。
蛄蛹着从床上坐起来,在枕边摸索手机。
“胃还是不舒服?”
袁满被吓一跳,本来以为她已经睡着了,“胃不难受,感觉有些发烧。”
南流景打开床前的小台灯,向袁满面前挪了两步,伸手搭在他的额头上,“今天没退烧吗?”
袁满靠着南流景的手掌,“应该退了,没量。”
看着靠在手里的狐狸精,南流景想给自己两巴掌,怎么会顺着袁满这么无理的话就做了。本来感冒就没好,又被她嚯嚯这一通,这病怕是好不了了。
“坐好,我去拿药。”南流景把人按在床上,找了片退烧药,又拿了杯水过来。
看着袁满吃完,南流景也坐回床上,“先眯一会,退不下来就去医院。”
“嗯。”
袁满躺下,南流景也面对他躺下。
被袁满盯得别扭,她伸手遮住他的眼睛,“闭眼,睡觉。”
“嗯。”袁满伸着脸跟南流景的手掌贴实。
等袁满脸上冒汗,南流景把手移到他的额头,温度退下来不少。
闭着眼睡觉的样子很乖,一点都不气人。南流景轻轻捏了下他的嘴唇,真是死鸭子嘴硬,看看能硬到什么时候。
南流景仔细看了半天,才舍得闭眼睡觉。
睡着了,刚才捂着袁满眼睛的那只手,就被他占为己有。
第二天早上,南流景睁眼的时候,袁满还在睡觉,姿势都没有变。她伸手摸了下袁满的额头,又摸了下自己的,温度差不多,烧退应该是下去了。
南流景起身去洗漱,卫生间的门发出观关上的声响,袁满睁开眼睛,摸了摸南流景摸过的额头。
手机震动了两下,袁满在枕头旁拿起手机,弹出来的消息是一个情侣酒店房间的分享,随后又弹过来一饭店的位置。
袁满看了眼发送消息的人,张宥临。
【张宥临:南姐,万事具备,现在只差你这边了。】
后面有弹出了一条消息,显示是一张表情包。
袁满没点开看,将手机放回原处。
‘饭店’‘酒店’‘张宥临’这样想昨天也是跟张宥临一起出去的。
南流景和张宥临待了一整天。
是在和张宥临‘玩’吗?
细想起来,南流景的操作很熟练,下手不是很重,没有破皮,散鞭的力度控制的很好,稍微有些红肿,现在碰到还有痛感。
新手控制不好这个力度,南流景却很熟练。
是一直都有和别人‘玩’吗?
现在已经不喜欢那个人了吗?还是说,不是那个人,是谁都无所谓了。
可是……
可是总感觉南流景对他是有喜欢的,袁满双手遮住脸,轻叹了一口气。
有可能是他太自恋了。
有可能是因为他喜欢南流景,所以才感觉南流景对他是不一样的。
有可能南流景跟每个‘玩’的人都是这样的。
有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第88章 现在不信,那就慢慢信吧。
南流景简单画了个淡妆, 出卫生间后,扫了眼床上坐着的袁满,“量一下|体温。”
“量过了, 不烧。”袁满把体温计和退烧药放在一起。
南流景嗯了声,绕到床另一边去拿手机,“早饭定了, 一会记得吃。”
今天没有说让他走。
袁满看着她收拾东西, “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可能不回来了。”南流景挑了个粉饼放在包里。
她的行李箱和衣服没有收拾, 应该是要回来的。袁满抿嘴,拨弄着自己的手指,“今天有重要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