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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它这么执着的想要分开商扶砚和江颂,竟然是因为原始代码中就有这个命令……
  季桐:“……”
  它觉得自己应该有点情绪,但又反应过来,自己只是一个靠着代码运行的系统。
  而它的情绪模拟器早就坏了。
  中枢系统杂乱一片的季桐正有些卡壳时,它余光忽然注意到了从青色雾气中走出来的人影。
  脚步有些踉跄,急切的抱住了从灵魂凝成实体的江颂,如同重获至宝般狂喜难抑。
  ——
  江颂大概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慢慢消化了所有事实。
  也知道了商扶砚为了护全自己,几乎没了大半条命,吃了无数苦头,才终于扫清了所有横梗在他们之间的障碍。
  有了情根的小妖怪心里酸软不已,正偷偷难过商扶砚吃的苦时,埋在他胸口的人忽然轻轻用齿尖咬了他一下。
  不疼,但猝然炸开的一阵酥麻叫江颂猛地打了个颤,进而意识到商扶砚在干什么时,又羞得面红耳赤,没好气的扯住祂的头发将人从自己胸口拽起来。
  面色潮红的男人眸色痴迷病态,猩红的唇瓣上满是水光,祂目光迷离地仰着头,绷直的脖颈上系着江颂之前送给楚木的那条项圈。
  目光瞥到的江颂又有些心软,低头亲了亲商扶砚,支支吾吾地小声说:“你别咬……”
  后者气息愈发粗重,被他可爱到,与他抵着鼻尖蹭了蹭,声音粘腻的哄他:“疼吗心肝儿。”
  “……没。”江颂喜欢听商扶砚这样亲昵地叫他。
  他那祖宗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像只懒洋洋的猫儿,面对面地被商扶砚抱在怀里,搭在两侧的脚轻轻晃着,红着耳尖埋入商扶砚怀中。
  那一天江颂依旧日上三竿才从被窝里爬出来,被商扶砚托抱在怀中去往茶厅吃饭的路上,他忽然瞥见长廊拐角的人影。
  瞬间他如同炸了毛的猫儿,手忙脚乱地从商扶砚怀中下来,又是整理衣服又是挺直腰杆的,努力做出一副严肃又成熟的模样。
  那小眼神还不断往商扶砚身后瞄,不用想都知道是瞧见了苏念。
  商扶砚眸底的情绪略微晦暗了一瞬,不动声色地重新贴近江颂,嗅着他的气息那瞬间紧绷的思绪才稍稍舒缓了两分。
  偏偏江颂这个笨蛋还没注意到这点细节,他抬头挺胸,和一路走近的苏念正正对上目光,眼睛亮晶晶的,却还要故作老成。
  “母亲。”
  这两个字眼每次喊出来都莫名有些喜感,这次苏念实在忍不住,在饭桌上翘着唇角有些好笑地问他:“为什么不喊我娘亲呢?”
  “……话本上都是这样喊的。”
  江颂声音有些弱下来,悄悄攥住商扶砚的袖口。
  其实是话本上的主角这样喊的,是那种很威风,很有谋略,一路嘎嘎乱杀坏人的主角。
  他就是那样喊的,江颂觉得很帅。
  苏念知道原因后忍俊不禁,最后没忍住,直接当着江颂的面笑得肩膀都在轻轻发抖。
  那笑容很明媚漂亮,一如苏念这个人,永远磊落光明,正直利落得像个行走江湖的侠女。
  还很聪明。
  江颂就没遗传到她半点,据苏念说,他这点性格很像他父亲,温吞又老实,像是很好欺负的书生。
  当初苏念年轻气盛,总是喜欢逗弄那教书的年轻人,结果一来二去就有了江颂。
  后面那人怎么没的,江颂又为什么会被寄放在昆仑山下,谁都没说,谁也没问。
  倒不是说江颂耿耿于怀她的丢弃,而是他能清楚感受到,那是苏念最深最痛的疤痕。
  他并不想让她难过。
  日子依旧慢悠悠的过着,苏念回了玉山道观,听说老观主准备将她培养成下一任观主。
  季桐还是长不大的小黄鸭,被商扶砚丢在昆仑山下,每天乐颠颠的种菜种花,鸡皮蒜皮大点的事情都要用传音石与江颂说上半天。
  只是总会被打断,偶尔还会听见几声不该听见的声音。
  不过好在它是系统,又没什么羞耻的情绪,甚至还颇为乐于助人,从资料库中下载了许多有建设性帮助的大大大尺度小说,一股脑地送给了江颂。
  后来听凤凰说江颂和道尊好久都没出门。
  季桐微笑,深藏功与名。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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