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枭想到自己和这个学院派还存在矛盾,一时间有些枉然。
陆行简先他一步,忍不住问:“那你教教我,被抛弃了之后,该怎么办?”
“这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了太多,关于恋爱的门门道道多着呢。”
陆行简:“没事,我脑子灵光。”
毕竟他可是带球跑里的球。
“那行,等我们吃完早饭,我先教你一部分。”
“等会儿回头我发你一份口红指南。”
陆行简虚心请教:“这个干嘛?”
“这里面涵盖了各大品牌出的玫红,分红,橘红,落日红等等色卡,女人最爱问男人,这两支口红哪个颜色好看。这都是功课,得提前准备,以备不时之需。”
陆行简以前是不屑南宫烈在恋爱中的发癫行为,一般他发疯的时候,他都是冷眼看着。
但和南宫烈接触越多,他越觉得南宫烈之所以能让许小念对他死心塌地,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本事。
这些都是他可以学习的地方。
果然三人行,必有我师。
南宫烈为自己成功招揽学徒而激动,“这恋爱你就学吧,一学一个不吱声,越学越有劲,今天浙大,明天清华,后天北大保送!”
秦枭又嫉妒又羡慕的望向他。
只有二六子在心里吐槽:……好诡异的pua,好狡辩的恋爱脑,佛了。
“你说真话吧。我不会怪你。”
第85章 发疯第八十五天我们枭爷体力好……
85章
楼梯上传来愈来愈近的脚步声,二六子回头看了一眼,幸灾乐祸地说:“三个女朋友来喽。”
秦枭对陆行简说:“等会儿你在你女朋友面前装得可怜一点,根据我多年的经验,女人很吃这一套的。”
“还用得着你说?”南宫烈相当自信道,“这是我们陆助理的专长,在绿茶破碎小狗这个赛道上,还没有人能比得过他。”
陆行简:……
他清清嗓子,轻声说:“我本来就因为被抛弃伤心难过,这还用得装吗?”
“你们在说什么?嘀嘀咕咕的。”许小念的声音已经在身后响起,陆行简一秒入戏,脸上的哀怨比之前更甚。
谭茉跟着许小念走进来,有意无意地往陆行简那边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张憔悴空洞,楚楚可怜的脸,不如往日容光焕发。
昨晚在听到陆行简说的话后,谭茉从梦中惊醒,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她醒得比陆行简早,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一直躺在床上装睡。
陆行简多多少少会受伤,谭茉起床的时候想,但没想到会如此受伤。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愧疚地收回目光。
狗头军师南宫烈从谭茉出现后,一直在观察她,她注意到谭茉的小动作,微微挑起眉,得意地心想,果然如此。
女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再看看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都会做出什么行动来弥补。
南宫烈等啊等,十几分钟过去,谭茉就是坐在那儿喝着白开水和许小念、向暖闲聊。
南宫烈:???
这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会做的事情吗?也就是什么都不做!
那他行简兄不是白嫖了吗?
于是南宫烈当机立断,拉着陆行简站起来,“你们先吃,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桌上剩下的人都陷入了,特别是秦枭,看不懂这两人的操作。
好端端的,怎么说走就走呢。
他略微思索,然后站起来,也走了。二六子跟在他身边。
许小念无语:“男的怎么回事?我们一来就走,是不是背着我们说坏话去了。”
“啊!”向暖吃着早餐,惊讶,“我们有什么好被男的蛐蛐的?”
许小念直觉很准地看向谭茉,但她没有言
明。
她吃着盘子里的炒粉丝问:“谭茉,你怎么不吃早饭?”
向暖:“对啊,光喝白开水能吃饱吗?等会儿我还要去商场买棉毛裤,你不陪我去吗?”
谭茉淡淡的,桌上的各色早餐都给她面无表情的一一扫视过去。
她问:“这些早餐都是用昨晚你和秦枭差点搞涩涩的厨房里做出来的吗?”
向暖:……
正吃炒粉丝吃得很香的许小念,吐了。
*
“你们等等,走这么快干嘛?”秦枭快步追上前面的南宫烈,二六子直接抡圆了小短腿,跑了起来。
到底有没有人体谅一下她是女的!
秦枭问:“你们干嘛走?”
“对啊,干嘛走?”陆行简看向南宫烈,其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南宫烈要带他出来。
“技巧,都是技巧,懂不懂?”南宫烈教授道,“你们难道没有看到谭茉坐下来后,一直都没有表示吗?”
秦枭点点头,“好像是这样。”
“她明明对陆行简有愧疚,但没有软下身子,主动求和。这说明什么?”南宫烈考问着陆行简和秦枭。
他们两人摇摇头。
南宫烈啧了一声,“陆行简不懂也就算了,毕竟没有谈过恋爱。老秦,怎么连你也……”
他痛苦地捂住额头,“你平时都是怎么在和向暖谈恋爱的?”
二六子突然出声说:“搞颜色啊,我们枭爷体力好。”
“一言不合就搞颜色,向暖小姐算是被枭爷睡服的。”
秦枭:……
南宫烈:……
陆行简:……
南宫烈尴尬地咳了咳,“男女的感情,特别是熟男熟女,确实有一部分靠睡觉积累感情,但不是主流,且有一定风险。”
“以后不许在大白天说这个,会教坏小朋友。”
秦枭装作没听见,不耐烦道:“爷的事不用你管,啰里八嗦的,还说不说正事了。”
南宫烈白了一眼这个大老粗,“谭茉不主动,那陆行简作为受害者,肯定也不能主动求和啊。两个人都不主动,那不就是陷入了僵局,冷战。”
“我告诉你们,冷战是最最伤害男女感情的。那在这种既不能主动求和,也不能冷战的情况,陆行简最能做的就是引起谭茉的注意。”
“用实际行动告诉谭茉,陆行简还在生气,勾着谭茉来找他。”
“我带着陆行简离开,就是一步很重要的行动。”
秦枭不明觉厉,不由自主地夸赞,“高明啊。”
南宫烈就是那种给点颜色就敢开染坊的人,尾巴早就翘到天上去。
他陷入自我的艺术中,“这就叫爱情的张力,一张一合,一松一弛。”
“在学术上,我取名叫‘你追我逃,我们插翅难飞’”。
二六子又冷不丁地问:“为什么不叫‘缠缠绵绵到天涯’?”
南宫烈:……
“这是我正经的学术研究,不是你们这种没有读过书的阿猫阿狗可以染指的。不要随意篡改。”
二六子:“oops。”
秦枭心里一咯噔,“没有读过书的阿猫阿狗”再次刺痛了他的心。
他虽然觉得南宫烈有时候说话挺在理的,但有时候又听得刺挠挠,浑身难受。
而且他也看不惯南宫烈那副得瑟的傻样。
秦枭挫他锐气说:“你这个理论也就是听着高端大气上档次,一套套的,但是也就那样吧。”
“什么叫‘也就那样’,”南宫烈不服气,“你刚才还夸我高明来着,好话坏话都让你说了,你倒是来说说我的理论怎么就一般了。”
“我…你…”秦枭哑口无言。
狗肚子一堆话,但又表达不出来。秦枭着急地张嘴又闭上。
嗐,他真真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陆行简仿佛才参透南宫烈的那一番言论,发愁地说:“可是谭茉不吃你这一套。”
“啊!怎么?”
“之前我们还给你当助理的时候,你就和许小念经常来这一套,谭茉就和我说看着烦人。她还说,许小念吃亏就吃亏在心疼男人。”
“女人心疼男人会倒霉一辈子。这是她的原话。”
南宫烈:……
秦枭哈哈大笑,嘲讽道:“我说什么来着,你说得一般般,还学术理论,狗屁不通!”
南宫烈羞臊不堪,面红耳赤。他的手机铃声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看到手机来电显示的名字,他激动地举起来给其他人看,“你们看看,是谁给我打的电话!”
二六子凑近,念出来,“谭总。”
秦枭和陆行简神色各异。
秦枭问:“谭茉为什么打给你,而不是打给陆行简?”
“还能因为什么?上课不认真听讲,‘你追我赶,我们插翅难飞’的理论奏效了呗。谭茉打电话给我,就是着急了,她要试探对方,知道对方的动向。”
“但又不能主动给陆行简打,所以先打给我了呗。”他不无趾高气昂地挥舞着手机,走到远处,“好了好了,我要先接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