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唐子卿偷偷给凌瑾瑜说:“小瑜,你实话给我说,晚上你约黎理吃饭给她庆祝生日,是为了单纯感谢一下,还是想约会啊?约会的话我们就不去当灯泡了,如果只是庆祝生日的话,人多热闹。我们给黎理定了蛋糕,本想约她一起吃饭的。”
“没,不是约会,就是感谢一下!”凌瑾瑜紧急澄清,让唐子卿别误会。“不过我还没给黎理买生日礼物,能不能拜托魏嘉欣和李文凯把黎理支开,让我有时间去给黎理选礼物。”
“可以啊,一会我给他们说一声,我带你去beverly hills看看,那边奢侈品都在同一条街上。但你要是想买黎理爱好相关的,比如□□,户外用品,游戏之类的,那我就不懂了。”
“不用,就奢侈品看看吧,你说的那些我也搞不懂。”
下午给凌瑾瑜办完银行卡,魏嘉欣突然开始没事找事开始数落李文凯这不是那不是,但就像普通情侣吵架拌嘴一样,没原则性问题。李文凯不认错,反而转过去说魏嘉欣的错,最终赌气开着魏嘉欣的车就跑了。黎理一脸懵逼,被魏嘉欣拉着去开车追李文凯,还回头来看凌瑾瑜,好像在问怎么办。
唐子卿挽着凌瑾瑜的胳膊,笑着对黎理挥挥手,说:“你妹妹我先保管一阵哦~安心去吧~”
凌瑾瑜嘴硬:“我才不是她妹妹,她不过就是我妈妈闺蜜的女儿而已,没有血缘关系!”
唐子卿:“那也比她年纪小对吧,年纪小,还需要她多照顾,那就是妹妹。安啦,有个姐姐很幸福的,有黎理这样的姐姐更幸福,她就像个大家长,社团内有什么临时情况她都能hold住,顺便安抚住我们这些人。我姐就对我很好,她也是我爸发小的女儿,我们也没血缘关系。”
beverly hills的hermes门店内,凌瑾瑜精挑细选半天,最终给黎理选了一件黑色夹克外套。她眼睛看尺寸看得很准,扫一眼就知道这件衣服尺码是否适合黎理,从钱包内拿出信用卡结账。
唐子卿注意到凌瑾瑜用的奶昔白钱包,试探性地问道:“黎理送的?”
凌瑾瑜点点头。唐子卿又说:“居然是买给你的。她回国之前拉我来hermes选礼物,一起把把关,我还以为是选给她哪个心动女嘉宾的呢。又要女孩子喜欢,又不能太高调,还得是hermes这样有格调的牌子。不过最后也没用上我,她眼光就不错,挑的这个礼物很适合你。”
居然是这样吗…凌瑾瑜暗暗心想。好像黎理真的没什么缺点,外形得体,气场稳重,讲话温柔有条理清晰,重点是对她处处照顾,考虑周到。从她来美国之前的准备阶段,到接机,再到带她办各种手续,事无巨细。
除此之外黎理还很厉害,是学生会主席不说,还能炒股炒币赚上千万,去年仅凭一个暑假就搞出超牛营销案。
这样的黎理太完美了,完美的好像是小说中走出来的人物一般,偏偏她就真实存在于凌瑾瑜眼前。不是凌瑾瑜一开始想象中无趣的优等生,反而是有众多兴趣爱好,在朋友口中风评极佳,个人能力超强性格还很好的高能学霸。凌瑾瑜佩服黎理之余,也开始对黎理产生好奇心,想了解关于这个人更多的事,找找还有没有什么未知惊喜。
晚上的答谢最终变成五人聚餐,共同为黎理庆祝生日。凌瑾瑜送的夹克黎理当场试了一下,非常合身,上身后效果也好,于气质上就很贴黎理这个人。连黎理自己都在惊讶,凌瑾瑜怎么眼光这么毒,一下子就挑到最适合她的衣服。
“你是不是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去量我身量尺寸了?”黎理笑着打趣凌瑾瑜。
“我这是天赋遗传,好不好。”凌瑾瑜抱臂得意道。
自这天晚上开始,二人的关系一下子被拉进不少。或许黎理没有这种自觉,但凌瑾瑜确确实实是如此想的。她开始把黎理划入一个被她认可的范畴之中,不是作为朋友,也不是作为恋人考察对象,而是一个很微妙的被认可区间。那里未曾停留过任何人,至今也只有黎理一个来访者,无法界定,也无法确认凌瑾瑜对她的情感是什么。
凌瑾瑜开始默默关注黎理,看她早起运动、炒股,看她亲自下厨。而且凌瑾瑜也发现黎理那很令人意外的爱好——收藏木仓支。她专门有个房间的柜子是用来锁枪的,若非那日黎理将其拿出来擦拭保养,凌瑾瑜都不知道。
反差感好强。
黎理做饭也很好吃,味道相当出色,远胜附近的中餐馆。她时常会主动和rosa分享那些美味,也会和rosa互换家乡美食,互相称赞。比起保姆和雇主,二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也像家中长辈与晚辈。黎理比凌瑾瑜所想的还要优秀,为人温和谦逊,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出身和职位而苛待对方,家教非常好。
这期间,凌瑾瑜也不光是在看,她不仅是旁观者,也是参与者。黎理教凌瑾瑜加州实习驾照笔试考试的测试题,也教凌瑾瑜枪械的使用方法。讲题时,黎理总会坐在凌瑾瑜身边耐心说明,教枪械使用方法时,也会从她身后虚虚环着她,再温柔指导她。
有什么东西开始自凌瑾瑜心间萌芽,拱开土地表层,堪堪冒出一个头来。此时此刻凌瑾瑜还不知道,她已经进入心动的前奏之中。
驾考笔试顺利通过,凌瑾瑜拿到实习驾照后找了位经过认证的教练,准备练车。不过在此之前,更先到来的是凌瑾瑜预约的校内orientation时间。
那天黎理亲自带凌瑾瑜去学校报道,参观校园,听取新生说明。当天唐子卿她们三人也在,负责作为在读前辈,接待新生解答疑惑,并带其游览校内。本来凌瑾瑜是被分给唐子卿队伍中,不过被黎理抢走,以至于唐子卿可以少照顾一位新生。
和三人相遇后,她们五个站在一起寒暄。寒暄到一半,魏嘉欣突然闭嘴,看向一个方向,并和众人使了个眼色。凌瑾瑜注意到,魏嘉欣在看的是不远处向这边走来的一位亚裔女生,很明显是国人。魏嘉欣小声嘀咕:“她不是都退会了,还来干什么?她能有这么好心报这种志愿活动?怕不是来刷课外活动经验的吧,晦气。”
凌瑾瑜一开始还以为是哪个和几人有矛盾的同学,没太在意。可当黎理也看向那个方向,和那个女生视线对上,随后收获对方一个白眼。魏嘉欣看不过眼,直接举起双手对着对方竖中指,她男友李文凯有样学样。
“行了,不知道的以为是你被她绿了呢。”唐子卿笑笑,把魏嘉欣的手按下来。
魏嘉欣:“我这不不爽吗,她有什么脸冲着黎理翻白眼。”
凌瑾瑜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问几人:“那是黎理前女友?”
唐子卿撇撇嘴,做出一副你懂的表情,点点头。那凌瑾瑜可太懂了,这位的英勇事迹她可是都听唐子卿说过,罪行累累啊。
黎理:“别管她,我得带小瑜去听新生说明了。今年地点在哪来着?还是老地方?”
“对,就是老地方。我天啊,你这是忙到一点通知都没看啊,还好子卿都安排好了,不然今年咱们口碑完蛋。”魏嘉欣吐槽道。
黎理尴尬笑笑,说:“实在不好意思,事多,子卿说她搞定,我就没注意群里。晚上请你们吃饭,我的错。”
orientation结束,黎理像其他老生指导新生一样,指导凌瑾瑜熟悉myucla学校系统,选课。搞定这些以后又带她逛学校,介绍基础设施。
若要住学校宿舍,是需要早期申请的,不过凌瑾瑜根本没有这种打算,根本就没申过,黎理也没这种经验,没带凌瑾瑜去宿舍那边参观。只是通过道听途说和凌瑾瑜讲了一下,宿舍三人间,环境比较一言难尽,完全比不上自己租房。
她们结束得早,干脆坐在咖啡厅内等另外还在带新生的三人。直到傍晚五点一切结束,几人才彻底聚齐。黎理将给三人点好的咖啡递过去,说了句辛苦。
唐子卿喝了几口咖啡润喉,这才开口对黎理说:“刚刚你前任问我,跟你一起的女生是不是你新女友。我说不是。”
魏嘉欣:“神经,贼心不死,是不是还惦记着你的钱呢,问东问西。”
“管她干嘛,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晚上去吃韩料,怎么样?或者说你们想吃点别的?”黎理笑着说。
几人一致赞成黎理的提议。
9月底正是加州夏秋交汇之际,昼夜温差很大。白天气温能有三十度左右,而到了夜晚则只剩二十度甚至更低,天气转凉,需要加件薄外套。
凌瑾瑜怕热贪凉,但又不受冻。晚饭过后她刚从韩料店出来,被晚风一吹就觉得有些凉,下意识抬手搓了一下小臂。黎理敏锐地注意到她这个小动作,把自己身上的夹克脱下来,递过去。那件夹克恰好是不久前凌瑾瑜去给黎理买的。
衣服上沾染着黎理的香水味和体温,尾调温温柔柔,是凌瑾瑜喜欢的味道。她揪着衣领内侧仔细嗅闻,觉得那上面又不止有黎理的香水味,还有黎理身上的味道。她想,或许那应该被称之为体香,温温柔柔的如皂香和花香混合一般,总让人想多闻闻,真的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