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人叫喊,那战斗不是战斗,那是boss公然发放福利,看上一眼,精神力枯竭都痊愈了。
也有人评价,这种非人的美丽,极致的完美,根本让人生不出一点邪念,剩下的只有纯粹对美的欣赏,所以放出来给大家看看怎么了?
其实李弥提前去旧址踩点,替大家看过了。温述的隐私部位被他背后一对儿翅膀遮得严严实实,身前的重点部位也被谢安年的身体遮住,各个角度都不会走光,十分安全。
除了为了一睹“完美造物”的风姿,还有不少人是奔着谢安年来的。
黑暗哨兵,一届战神,挽大厦与将倾,如此具有传奇色彩,还是个难得的情种!
还有一部分人,是奔着他们俩来的。
无他,嗑cp。
当年坠落前一刻的告白,不知看哭了多少少男少女。
温述俯冲而下,击穿中央白塔底部的画面,在不少人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烙印。
现在杵在中央白塔废墟下的结晶是什么?
是爱情的结晶!
绕过纪念碑和遗迹展示牌,全息投影循环播放着当时白塔坠落场景的影像,凑上前去,穿着端庄制服,笑容甜美的虚拟讲解员会掐准时机弹出,询问是否要花费50联合币购买讲解服务。
李弥径直走过,穿过一层光幕,恢宏盛大的管弦乐声在耳边响起——那是景区为营造庄严肃穆的氛围,特地播放的bgm。
其所达到的视听效果也足够震撼人心,只见焦黑的土地上,巨大的晶体遗迹在阳光的照耀下,犹如倒悬的河流,无数透银色的结晶花束在周围绽开,闪烁着凛冽而危险的光芒,中央白塔颓败的废墟凝固在晶体内部,依稀可见如飘带般环绕塔身的环形电轨,以及如箭矢般林立的摩天大楼,气势恢宏的管弦乐,为这个鼎盛繁荣的时代,奏响挽歌。
以普通人的目力,其实无法看清晶体内部的具体景象,但李弥是哨兵,可以看清,并习惯性地每天都来看一眼。
今天,他登上了观景台,站在他习惯的位置上,抬头仰望。
令他倍感离奇的是,在那本应有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影的位置上,空无一物。
……
这个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东部联合塔,不光是高层、军队,连普通民众也展开了寻找失踪标志性景观的行动。
人们的观点两极分化。
一方认为,温述活着,太好辣!
一方认为,温述活着,完蛋辣!
地毯式搜寻持续了三个月,仍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他们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也许是为了不让军方的面子丢得太彻底,“标志性景观”之一,居然自己走回来了!
银发紫眸的男人神态自若地走进燧人塔的人口登记大厅,对着一名初级办事员说:“认得我是谁吗?我要申请撤销我的死亡证明。”
根据谢安年描述,他就像是睡了极其香甜的一觉,实际体感距离他从白塔坠落不过十几个小时,等他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类似异种巢穴的地方。
巢穴内部仅有几平方米,被一层柔软的透明物质覆盖,质感有点像硅胶软垫,不知是什么东西的分泌物,顶部有连通外界的出口,谢安年艰难爬出,发现这条通道极为漫长,但还没等他爬上去,就尴尬地与刚刚回巢的温述撞在一起。两人面面相觑,谢安年这也才意识到,温述为了安置他,把人家异种家都给偷了,而自己居然想趁他不在,悄悄溜走。
简直是渣男行径!
谢安年刚想解释,就感觉后颈一痛,被打晕了过去,等他再次苏醒,发现自己被扔在了燧人塔边境。
他对我始乱终弃——
谢安年如是哀怨。
有人怀疑谢安年根本就是在胡咧咧,出于对温述的保护目的,他根本就不想让人找到温述。
还有人发现,各个界碑附近,异种的袭击事件锐减,甚至于一群寄生鸟类的小型玻璃种从商队上空飞过,都当没看见人一样毫无停留,佣兵们放下手中护盾,上报了这一莫名其妙的突发事件。
然后是燧人塔海域的异种异动,不是发动异种潮之类的大事件,却更为离奇——海洋异种上岸了。它们冒着失压、缺水死亡的风险,却并未攻击人类,也未寄生其他生物,丧失行动力后就静静地躺在陆地上,活活把自己干死。
这些异常现象让科学家们百思不得其解,但可以确定的有两点:第一,全球异种进入了衰弱期;第二,所有异种都在朝着一个方向迁徙。
经由计算机迭代上百亿次的计算结果显示,它们的目的地在北部冰原核心区域。
三天后,谢安年率队踏上了这片业已归于蛮荒的土地,凛冽的寒风吹起了他的鬓角的银发,他摘下护目镜,眺望远处的冰川。随行的数名向导联合感知,并通过超级计算机辅助测算,能够保证目标误差不超过一米。
在一处断崖,他主动与队员分开,让他们扎营等候,而自己则跳入了冰层的缝隙中。
他向着冰层下的巢穴深入,无数大小形态各异,数量庞大到令人腿脚发软的异种在冰层下蛰伏,一些渺小如虫蚁,一些则是庞大如小山的巨物。他小心翼翼地前进,生怕惊扰到它们的休眠,直至抵达核心区域。
他擦亮一枚荧光棒,照亮了幽深冰洞中,绝美青年的容颜。
青年枕着自己的手臂,趴在一块晶莹剔透的冰台上,面容安恬,陷入沉睡,即使在黑暗中,身体也散发着微弱的荧光,未曾打理的长发缠绕在他的颈部和后背上,银白的翅膀随着他呼吸的起伏微微颤抖。
谢安年看着眼前花花白白的一片,实在有些遭不住,脱了外套覆盖在温述身上,自己也靠着冰台阖眼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谢安年感受到面前陡然逼近的气息,猝然睁开眼。
撞入眼帘的,是温述那张好看到要命的脸。
异色双眼中闪过一丝茫然,温述开口,许久未发出过声音的喉咙牵动声带,他的声音干涩又生硬,“谢……安年,你怎么……在……这。”
谢安年吻了吻他冰凉的唇角,“我来接你回家,小温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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