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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丝毫没有像热搜上说的那种,遭遇危险后狼狈不堪的模样。
  反而,更像一朵被滋润过的娇艳的花。
  江时颂凭借着原主的记忆认出了坐在中间的人是张言礼。
  “哟——”张言礼眉毛高高挑起,很夸张地惊呼一声,站起来走向江时颂,“这不是我们江大明星吗?”
  江时颂眨了眨眼,条件反射地后退一步,结果下一秒就被张言礼搂着肩膀往里走。
  “不进来呆傻在门口干什么,乖巧的新人设演得太投入了?”
  江时颂被张言礼摁着在沙发上坐下,“不,我不是……”
  他没有在演什么新人设。
  江时颂才一坐下就有一两个漂亮精致的脸朝他这里凑过来,一边贴上来一边甜甜地喊他哥哥。
  江时颂从没遇到过这种场面,给吓得睁大了眼睛,嘴角下意识地往下瘪,着急忙慌地站起来离他们两米远。
  那两个人被张言礼毫不留情地呵斥一声,“别往他身上凑,时颂不喜欢有人离他太近。”
  江时颂站在一旁抿着唇狂点头,看得其余几个原主的朋友哈哈大笑,那些陪着喝酒的俊男美女则是偷偷笑了,偶尔有几声控制不住的音量从喉咙里溢出来。
  不像是讨厌被触碰的样子,一点威慑力也没有,反而让人更想逗逗他。
  “好了时颂,”张言礼把人赶走后让江时颂继续回来坐,“好久不见了别站那么远嘛。”
  剩下的人也不约而同地开始起哄,说大明星就是不一样了。
  江时颂摆摆手,“不是大明星……”
  他被簇拥着坐回去。
  张言礼用眼神指使一个人给江时颂倒杯酒。
  江时颂盯着缓缓满杯的酒,抗拒地往后退,“我不喝这个,可以不用给我倒的。”
  “这杯是给你赔罪的,”张言礼没把江时颂说的话放在心上,扯唇笑了,“上次你进医院,我们去看你的时候还没醒,想着过两天再去,结果没想到你居然上综艺了。”
  说完,张言礼把酒杯递到江时颂面前。
  “我不喝,”江时颂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他抬脸问张言礼,“我想知道你怎么会有椰椰的照片?”
  “你喝一口我就告诉你,”张言礼把酒杯又往前递一点,眼底闪着狡黠的光,“我敢保证,这个你一定会喜欢。”
  在张言礼心里,纯当上次那件事是一次意外,说到底并没有太多的歉疚之情,再加上后面江时颂不也没事了,现在好好的站在这里,还上综艺洗了白。
  他这次执意叫江时颂出来,是因为他真的很喜欢和江时颂待在一起。
  江时颂有趣开朗,情绪价值满满。
  结果今天不知道怎么着,怎么说都不肯和他们喝一杯。
  可江时颂越是这样抗拒,张言礼就越想看到江时颂皱着眉头接受的样子。
  一想到江时颂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仰着脖颈喝下这杯瑰色液体时,张言礼就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要热得沸腾起来。
  江时颂不知道张言礼心里在想什么,他只是感觉到现在有无数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从小到大受关注惯了,很会识别他人眼神中的含义。
  除了一个人,他有的时候就看不出梁之珩的目光里蕴含着什么。
  这群人里,有人在欣赏他,有人不太敢直视他,有人在起哄看热闹似的。
  江时颂的眼角缓缓下垂了一点:“……”
  既然张言礼一定要这样让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那我也不用再委婉了。
  “张言礼,不管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椰椰的照片,但是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能把这个照片传播给太多的人。”
  声音脆生生的。
  小脸上满是严肃,“我今天是想来和你说,从今往后我也不会再参加你们组的局了。”
  话落,在场一下子静得落针可闻。
  “为什么?!”张言礼音调扬得高了些,没有想到仅仅是一杯酒能让江时颂的态度突然变成这样。
  “行吧,”他松了口,“不喝别喝了,那我们这么久没见了聊会总可以吧,为什么突然这么排斥我们?”
  其他人也一直在“是啊是啊”地附和。
  “没有排斥……”江时颂觉得自己只是在尊重每个人的人生态度,他不喜欢一直在漫无目的地玩,但又不好指责别人,所以选择远离。
  张言礼知道江时颂吃软不吃硬,觉得江时颂说的都是气话,开始从椰椰照片的来源入手,说这是他朋友发给他的,他只是太想见到江时颂了,才出此下策。
  张言礼一边说还一边做出一副感到抱歉的神色。
  说到椰椰,江时颂的态度果然松动不少。
  聊着聊着,江时颂感到喉咙干渴,还以为手边的液体是水,下意识地拿起来喝了一口。
  结果江时颂被刺激得下意识吞咽一下,直接喝了一大口,“咳咳咳……”他被呛得直咳嗽。
  包厢里的一个人蓦地笑着说:“还以为你真的不喝。”
  “……”
  这下是真的说不清了。
  先前千方百计地拒绝,现在倒好,直接喝了一大口。
  江时颂转头,看到张言礼正在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说出来的话也是意味不明的,“就知道你不会拒绝。”
  喉咙火辣辣的,不知道这酒后劲大不大,但江时颂自己的酒量他是清楚的。
  一瞬间,江时颂满脑子只剩下两个字:
  完了。
  他能感觉到这款酒上头很快,才过了没一会,江时颂就感觉到后脑开始发闷了。
  一个很有眼力见的男孩立马给江时颂倒了杯水。
  “谢谢。”江时颂一口气喝了一整杯。
  “有那么夸张吗?”张言礼挑了挑眉,戏谑道,“什么时候酒量变得这么差了。”
  话音未落,张言礼瞥到江时颂放在身侧的手机亮了。
  ——是梁之珩打来的电话。
  张言礼嗤笑一声,阴阳怪气道:“你老公查岗来了。”
  张言礼从来没见过梁之珩给江时颂打个电话,他以前最喜欢故意在江时颂面前用这个称呼来恶心他。
  还以为能看到江时颂嫌恶的表情。
  结果没想到江时颂只是神色一僵,就急着让自己把手机递给他,纤长的羽睫眨了眨,声音绵软得不像话,“给我接一下……”
  张言礼怔了怔,给他递过去。
  只见江时颂点下接听键,把手机放到耳边,眉眼倏地软了几分。
  “你回家啦?”
  “我,我当然不在家呀……”
  张言礼看到江时颂咬了咬下唇,刻意压低了音量,“说了你不许生气好吗?”
  “……”
  张言礼在旁边看,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江时颂何曾和什么人这么好声好气地说话过。
  要不是刚刚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是梁之珩的名字,他还以为是江时颂家里的长辈。
  讲话跟撒娇似的。
  江时颂什么时候和梁之珩关系这么好了??
  “你来接我?不用了吧……”
  “好吧,既然你就在附近的话,那你就来吧。”
  张言礼看到他的头缓缓低下来,盯着自己的膝盖,说话的底气明显有些不足,“没喝酒……”
  尾音跟有小钩子似的,张言礼忽然觉得,要是江时颂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他估计什么都会答应他。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张言礼看到江时颂马上又改口道:“只喝了一口。”
  不是,江时颂到底什么时候和梁之珩关系这么好了?
  而且看起来还很听梁之珩的话。
  只喝了一口也要汇报吗?
  喝了一口和没喝有什么区别。
  怎么了这是?
  他们也没说多久,张言礼看到江时颂软着声音说了句“拜拜”之后就挂了电话。
  “你什么时候和梁之珩关系这么好了?”手机一放下,张言礼就迫不及待地问他。
  江时颂甩了甩脑袋,趁着意识还清醒,先问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刚刚那酒是……”
  张言礼说了一个数字,“这难不倒你吧?才喝了几口,没事。”
  江时颂欲哭无泪,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呜呜,有事……
  原主的酒量是很好,可他很差啊。
  渐渐地,江时颂开始感觉到自己头晕到开始有点坐不稳了,后脑处一阵阵地发闷,他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等梁之珩过来。
  他隐隐约约能感觉到张言礼在他旁边一直不停地说些什么,剩下的人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但江时颂一个字也听不清了,他现在只想让梁之珩快点来。
  先前那个给他倒水的男生见状又给江时颂倒了杯果汁。
  梁之珩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
  江时颂脸上漫着一层绯红,眯着眼睛靠在沙发上,身旁有一个人一直在旁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江时颂没说话,但时不时扬起唇角点个头,面前还有一个给他倒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