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抬起头,正好就对上了男人那双深邃不见底的墨黑眼眸,心底一颤。
二皇子冷肃着脸,沉声道:“看路。”
微胖可爱的少女比他矮了一个头不止,压根儿看不见他双耳红烫得不像话。
宝璎整个人怂哒哒的,乖巧点点头。
二皇子这才松开了结实有力的手臂,将人放出怀中。
却也似乎放心不下,一边大手仍握着少女有些肉乎乎的玉臂。
一路缓步回到延福宫内,小夫妻两人用过午膳后便要稍作午歇。
宝璎方才在御花园与小郡主玩耍时出了一身汗,身上黏黏腻腻的。
她压低声问道:“望月,可有备下热水,我想梳洗一番。”
望月忙不迭小声回道:“回二皇子妃,有备下的,如今仍热着。”
宝璎便径自往寝殿一侧的浴间去了。
坐在一旁的二皇子专心致志阅览着手中的历朝律法,仿佛充耳未闻。
虽已阳春三月,寝殿内却仍烧着地龙,极暖和的。
宝璎一番清洗后,便只着一身鸭蛋青松江缎小衣出来了。
刚沐浴过后的少女,圆润饱满的小脸蛋泛着粉光 ,好似新剥荔枝般滑腻莹润。
二皇子已阖目躺在沉香木架子床的外侧,宝璎上床便只能跨过他,进到里侧去。
她也不敢打扰眼前的男人,只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床,尽可能不碰到他。
二皇子只觉一股淡淡的甜香在他的鼻端缭绕着,叫他渐渐有些静不下心来。
尤其联想到身旁少女的身上何处更为幽香清甜,甚至有些无法自控地腹下一紧。
宝璎方一动作轻缓地躺好,却见身旁男人忽地翻身下了床。
还大步流星往桌边走,径自从茶壶里倒了一盏茶水,一饮而尽。
宝璎想了想,软声道:“殿下,那茶水应该已经凉了,唤人来换一壶罢。”
听着少女甜腻娇软的声音,二皇子背脊骤然一僵,又自顾自饮下几盏凉透的茶水。
片刻后,他才口气略显生硬地道:“你先睡罢,不必管我。”
虽正值午后,但几扇门窗都已放下了遮光的锦帘,寝殿内昏暗无光。
宝璎茫然不解,但玩闹了一早上,她也确实有些困倦了,闭眼不过半瞬便沉睡了过去。
二皇子竭力压下身体腾发的欲望,一直到彻底静下心来,他才重新上床躺好。
奈何,他身旁软乎乎的少女却忽然翻了个身,抱住他结实的臂膀蹭了蹭。
男人方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燥火在这顷刻间被重新点燃。
二皇子心中暗道着,不可!不可白日宣淫!
旋即他闭上了眼,默念着方才所看的历朝律法,强行转移注意力。
偏偏躺在身旁娇小丰腴的少女又低低噫语几句,哼哼唧唧的。
与平日夜间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之时的娇哼低吟一模一样……
二皇子只觉这午觉实在睡不下去了。
他缓缓将缠在他手臂上酣睡的少女挪开,又倏地翻身下了床。
特意放轻脚步朝浴间而去……
待宝璎午歇醒来时,二皇子早已到翰林院去了。
二皇子李康晏自年长些便领了个翰林院编修的差事。
负责稽查、抄录历朝古籍,编入本朝大典。
宝璎刚一下床,才知里裤与床单都染上了鲜红血迹,原来是月事来了……
自初潮起每月最叫她烦心的事,如今竟让她莫名松了口气——
最近几夜终于可以歇一歇了!
连以往宝璎最讨厌用的月事带,此刻都觉得亲切无比。
恰好今日新入库了一批罕见的宋代典籍,翰林院上下忙得热火朝天的。
二皇子披星戴月阔步回到延福宫时,已接近子时了。
自行一番梳洗后,他本以为小妻子早已酣畅甜睡。
不承想,少女正抱膝坐在架子床内,捧着话本看得津津有味。
宝璎今日午睡一觉到了临近晚膳时分,如今在夜里自然神采奕奕了。
二皇子心下微动,大手一伸夺走了她肉乎乎小手中的话本子。
宝璎一愣,方才看得入了迷,竟不知男人已回来了。
“殿下今日怎的这般晚才回来?”她歪着脑袋仰头望他。
唇边一对浅浅梨涡,像隐着蜜一样,又甜又娇,仿佛在诱人去吮一吮。
二皇子眸光渐渐暗了下来。
见对方久久不语,宝璎有些尴尬,下意识舔了舔略微干涩的粉唇。
她却不知这不经意的小动作,对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男人有着致命的诱惑。
宝璎正欲再说些什么缓解尴尬,唇却已被重重地吻住。
光是这般,少女便被吻得浑身酥软,好似过电一般。
半个月前的两人成婚当夜,二皇子尚且只知要按启蒙书册所说,唇碰唇亲吻。
如今就已进步神速,知晓何为缠绵热吻了。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加深了这个吻。
宝璎整个人软得都要化成一摊水了,唇齿间情不自禁地溢出几声浅浅的娇吟。
宝璎忽然想起了什么,忙不迭挣扎着推搡了几下男人的胸膛。
二皇子这才松了口,剑眉微蹙:“怎么了?”
只见少女红着脸,极小声道:“殿下,妾身这几日都不能侍寝了。”
“为何不能?”二皇子眉头拧得更紧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番外 二皇子x宝璎(4)
宝璎扭扭捏捏:“因为妾身的月事来了。”
二皇子自行解衣的动作一顿,困惑问道:“何为月事?”
宝璎又羞又躁,半晌才支吾道:“就是……女儿家每个月都会有的事。”
二皇子更为不解了,有些云里雾里的。
虽说他有个孪生亲姊,但他幼年记事起便一直与太子皇兄同住一殿。
再长大些,兄弟姐妹三人又各自分宫而居,所以他并不清楚女子之事。
须臾后,二皇子又道:“可否再细说一下?”
宝璎面露难色,欲言又止:“就是……就是女子身上每个月……会有几日出血。”
二皇子闻言一怔,下意识垂眸一瞧,却见少女里裤是干干净净的。
宝璎似乎猜到他的疑惑,便弱弱解释道:“妾身已经绑了月事带,不会弄脏床铺的。”
二皇子微微颔首,也只能调整内息竭力压下浑身的躁动。
见他在身侧躺平下来,宝璎暗暗舒了口气。
二皇子仍有些疑虑:“不能止血吗?若不止血,身子如何受得住?”
宝璎被问住了, “……妾身不知。”
随后,寝殿内陷入冗长的沉静中,一夜无话。
此后接连五日,二皇子也不知从何处医书学了来,竟主动要给他的小妻子揉肚子。
每日夜间,他面上冷然肃穆,好似在做学问一般,温热大手却一下一下地揉着宝璎绵软的小肚皮。
初时,宝璎还有些不习惯,但总是被揉得舒服极了,得一夜好眠。
直到第六日夜里,男人下意识掀开身旁微胖少女的上衣,却被拦了下来。
“殿下,妾身月事已经停了,不必再揉了。”宝璎弱弱道。
她的腰肢算不上纤细,甚至肚皮上还有些软肉,每每被男人摸肚子都有些害羞……
闻言,二皇子先觉可惜,毕竟不能再把玩小妻子肉嘟嘟、软绵绵的小肚子了。
紧接着,他又忽然想起,月事停了,岂不是……?
宝璎见身旁男人久久不语,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今日新得的话本委实精彩,她今日都没有午歇呢。
就在她半梦半醒之间,忽觉身下一凉——
二皇子就这样覆了上来。
又是一夜荒唐。
翌日一早,尚在美梦中甜睡的宝璎忽然被一阵急促脚步声吵醒。
望月急匆匆跑进来,气喘吁吁:“主子!不好了不好了!”
听闻这话,床榻之上少女下意识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