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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沂这次生病的时间很短,没了以前的三五天,睡了一天一夜后,他的身体就已经利落了很多。
温秋明原本还不信,可看着叶沂的状态确实很好,又开始感激宁朔。
要不是这个富少一天天的用好东西喂养叶沂,叶沂不可能有这样的身体状态。
赵管家那句话还真没说错。
只要用钱养着,九十岁都不是问题!
温秋明从来没有对钱产生过如此强烈的渴望,只希望自己赶紧能创业成功,身家千万,把世界上最好的药材都喂到叶沂嘴里。
“对了,你这是准备去哪里?”看着叶沂一身休闲服,温秋明好奇。
“婶婶那边看一眼,然后去上班。”
江童替他代了这么多天的班,他还得还回来。
温秋明拍了拍脑袋,说自己都忘了叶沂还要上班的事。
其实也不怪他,叶沂这人云淡风轻的,最适合做的事就是在窗边当风景画,让他去上班,着实是有点委屈。
但叶沂本人倒是没这个想法,穿着制服往前台一站,笑起来就是标准的社畜,偶尔丁承看到都要吐槽两句这人反差大。
“社畜就社畜吧,毕业证还没拿到呢。”
温秋明问叶沂大学毕业以后准备干什么。
叶沂想了想,说不知道。
“不能跟你们一起创业吗?”
“创业是这么轻松的事吗?”温秋明好笑,“自己好好想想吧,总不能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
人生总要往下一个阶段迈的。
叶沂还真没想好,他的体力除了能在宁朔身上多用点,其余的地方还能用吗?
来到宁家的医院,婶婶和小叔正在为手术做准备,儿子女儿这周末会过来一趟。
叶沂来的时候,两位长辈刚吃完院方准备的午饭,看到叶沂进门,问他怎么来了。
叶沂不知道怎么跟长辈聊天,只能尬尬的说自己上班,顺路过来看看。
提到上班,婶婶也过问了几句,问叶沂是不是出来以后就在酒店待一辈子了。
叶沂照样说不知道。
婶婶对他盯了好一会儿,最后却只是让他自己好好想想。
快毕业了,叶沂是该考虑工作的事了,他对自己上班不上班的无所谓,但身边好像没有人支持他继续待在酒店。
“那是肯定的啊!”听到叶沂的烦恼,宁洛渝毫不犹豫的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叶哥你身体这么弱,感觉多工作一会儿就会倒下啊!”
叶沂没好气的给了他一记白眼。
这人在县城酒店替他出头的时候还威风凛凛的,现在站起前台来倒也入乡随俗,好一段时间都没吃投诉了。
“说真的,我感觉叶哥你挺适合搞文学的,你不是有事没事就喜欢看书么?”
叶沂淡淡道:“我看的那点算什么,就是无聊看看,哪里跟文学扯的上关系。”
“那就继续看啊!我哥巴不得你天天待在家里呢!”宁洛渝说。
叶沂挑眉,“宁朔亲口说的?”
“那不是,我觉得我哥是这么想的。”
叶沂便继续忙活自己手上的事了。
“我认真的啊,叶哥你别不信,你就回老家那几天我哥都要去找你,你要是回头上班出个差啥的,我哥不得得相思病啊?”
叶沂想叫他闭嘴,话还没说出来,手机就响起来了。
一接通,江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撕心裂肺的。
“叶沂!我被个姓葛的给绑架了!你快来救我!快来!”
第110章
叶沂冲到医院, 第一件事就是拽起葛文轩的衣领。
“想死我现在就送你一程,反正你也是个短命的,我帮你你还得谢我。”
葛文轩想要挣扎, 但手和脚都被石膏固定住了, 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张嘴大喊。
“你想干什么?!”
“你发什么神经!”
旁边的丁承和宁洛渝都看傻眼了,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齐齐把叶沂往后拉。
“叶哥, 冷静冷静,千万要冷静!”
“对对对,杀人是犯法的,你也不想宁朔守寡几十年吧?”
叶沂劲还挺大,两个大老爷们手脚并用了好一会儿,这才把他从葛文轩身边拖开。
宁洛渝一边把人拽住, 一边又在心里止不住的庆幸, 还好自己当时火力不足恐惧症发作, 临时起意的喊了承哥过来。
不然现在谁能拦得住叶沂啊!
叶沂被宁洛渝和丁承两个人一人一边的拉着, 动弹不得, 只能张嘴:“人呢?狗呢?”
葛文轩重重喘了两口气,呼吸这才堪堪平稳。
明明自己也很狼狈,但看到失了分寸的叶沂, 他却又忍不住得意。
“你不是一直都很沉得住气吗?怎么这时候就要动手了?怎么,就因为我动了你喜欢的东西?”
他这话一说出来, 连一直大大咧咧的宁洛渝都觉得这人有点欠揍。
说话这么夹枪带棒的,明显还是缺少社会的毒打。
他以前也狂啊,被叶哥整了两下就老实了,这人看样子是叶哥的死对头啊, 叶哥怎么会放任这人跳脸呢?
不得不说宁洛渝不愧是经历过叶沂手段最多的人,对叶沂有一定的了解。
因为他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方才还乖乖被他们制服的叶沂猛地一个用力挣脱了他们,而后冲上去抓住葛文轩的脑袋就要往墙上砸。
“你猜猜是你的那些保镖进来的快,还是我把你脑袋砸破的快。”
宁洛渝还没反应过来呢,那边丁承一个跺脚,大喊着冷静就冲了上去。
“叶沂,叶沂!”
他的喊叫吸引了外面守着的保镖,几个身高体壮的保镖冲了进来,等看清里面的情况,立马就要上前制服叶沂。
“都别动!离得越近我就砸得越重!”
叶沂蛇打七寸,一句话就给所有人都定在了原地。
叶沂抓着葛文轩的头发,强逼着他跟自己对视,“回答呢?”
葛文轩头皮生疼,痛得只想挣扎,但稍稍一个动弹,叶沂的手就抓得更紧,搞得他连脑袋都不敢动一下。
“什、什么回答?”
“人和狗都在哪?”
“我不知道!”
叶沂长长的哦了一声,“还能嘴硬,看来还是不觉得我会下手。”
“也对,毕竟我跟你不一样,我还想继续过好日子呢,不可能为了你这么个蠢货断送自己的未来。”
“脑袋不能砸,那我就砸别的地方吧。”
“哗”的一声。
叶沂把床头桌子上放着的花瓶翻了过来。
花瓣叶子还有水落了满床。
叶沂把花瓶举了起来,对准葛文轩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就要砸。
“叶哥!”
有人推门而入,大喊。
叶沂停住动作。
葛文俞明显是一路狂奔过来的,气都喘不上来了,“人、人和狗我、我都已经找到了……”
叶沂不为所动,冷冷道:“你觉得我会信么?”
他说完,又将花瓶举高了几分,像是在瞄准到底砸哪儿才能让葛文轩来上最狠的一下。
“叶哥!”葛文俞长手一伸,什么东西被拉了出来。
“人我都带来了!”
叶沂停下动作,转头去看。
跑的命都要没了半条的江童被两个保镖扶着站在门口。
“叶、叶沂……”他上气不接下气,喉咙痛得咽口水都难受,“我、我希望你解救我的方法能不、不要这么偏激……”
对葛文轩如何暂且不管,他是快累死了。
看到他完好无损的站在外面,叶沂总算有了几分松动。
“宝宝呢?”
“赠与合同已经弄好了,我已经签好字了,只要叶哥你签字,宝宝你现在就能带走!”
“你凭什么替我做主!那只狗是我买下来的东西!”葛文俞话音刚落,葛文轩就大叫起来。
下一秒,他就感觉叶沂抓着他头发的那只手更紧了几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