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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这么恐怖吗?”小慈捂着脸看向林停云。
  林停云戏谑地笑了一下,对小慈说,“当然。”
  “你夜里上恭房可要拉多个人陪你去了。”
  “那地方离这可不远。”
  小慈作惊惧状,双手紧紧扒着田不满的肉手臂。
  “小慈,我也怕……”田不满没出息地说,小慈蹭到他的手心,摸到一手的冷汗。
  沈禹疏恰好从外头回来,风尘仆仆,进了门,率先望向小慈,在看到小慈的举止先轻蹙了蹙眉。
  “停云,你别吓他们。”沈禹疏走近他们坐的位置,对林停云说。
  林停云见沈禹疏都说话了。
  “好了,其实那夺是怨灵所化,我们已下符安抚过,暂时不会轻易伤人的。”
  “只是不知道那老头到底做了何事,让那怨灵不愿下轮回。”
  “若是一般杀害,入了轮回,也可快快转世。”
  “莫不是做了何等伤天害理之事,连人都不愿当了。”
  小慈见沈禹疏回来了,便松开了抱住田不满的手,兴冲冲跑到沈禹疏面前。
  “禹疏哥,你回来了。”
  “你们今日去遇到了夺了?”
  “嗯。”沈禹疏轻点头。
  “不用担心,那夺灵尚未化恶。”
  “不会牵连到无辜的人。”
  “那就好。”小慈轻舒了口气。双手习惯性地亲热地环着沈禹疏的手臂。
  “但你还是要注意些安全。”
  “不然我会担心你的。”小慈说出心底话。
  但落到沈禹疏的耳朵里,就成了软乎乎的熨贴。
  沈禹疏低下头,用其他人都听不到的耳语对小慈说,“好。会注意的。”
  小慈眼睛弯了弯。
  “禹疏哥,你知道我今日同楚天师他们去了那里吗?”
  沈禹疏眸色清浅,似澄澈的琥珀。他自然知道他们去了何处,对小慈点了下头,示意它可以继续说。
  “我们去了附近一小村里捉了好几个偷窃的小妖。”
  “你知道吗,在这之前,我和田不满还遇到了一个骷髅头精。”
  “天太黑了,当时不满看不清路,它就在路中间,不满就不小心踹了它一下。待我们都看清楚以后,都被吓了一跳。”
  “我被吓得什么都忘了,连剑都拔不出来。”小慈打着哈哈同沈禹疏分享。
  “不过幸好那骷髅头不会伤人。”
  ……
  小慈将今日唯一的骷髅头精见闻一五一十全同沈禹疏讲了。
  沈禹疏听完,摸了摸小慈的头顶。
  “不轻易帮是对的。”
  “不确认来路的东西万不可轻易触碰,也不能轻信。”沈禹疏在监察寮就任天师,见过太多这样的借着善心而谋害性命的事。
  小慈认真地点点头,黏糊糊地贴了贴沈禹疏的手臂,享受沈禹疏对它的教导和呵护。
  夜里。
  小慈洗好澡换好亵衣,回到妆镜前分别拿起两个小瓷瓶各倒了一颗丹药服下。
  沈禹疏刚好回房,见小慈在吃药。想起它的三补丸似乎也差不多吃完。
  “小慈,你的补丸是不是快吃完了?”沈禹疏问。
  小慈这才想起,把药丸倒出来,仔细数了下。
  “还有五颗。”
  “怎么了?”
  “是还要再吃吗?”小慈问。它以为吃完了就不用吃了。
  沈禹疏看小慈的气血比以前好了很多,皮肤细腻光滑,唇色红润,黑□□亮,感觉确实不太需要再补了。
  “我明日再问问宋鹊。”
  “不好吃吗?这补丸?”沈禹疏又细心问,以为小慈不愿吃是觉得难吃。
  小慈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
  “吃起来没什么味道的。”
  “那就行。”沈禹疏说。
  “夜也深了,禹疏哥你快去洗澡吧。”
  “我给你把干净的衣裳放在里头了。”
  “好。”
  平时沈禹疏回来得迟,小慈本来就只是个学子,闲得时间多,和沈禹疏同住以后,见沈禹疏辛苦,小慈一般都会主动做一些诸如收收衣裳、整理床铺的小事。
  既是因为报恩,也是因为对人暗藏的喜欢。
  沈禹疏夜里又闻到那股淡淡的草木香味。
  真好闻。
  小慈一般习惯等沈禹疏也困了才会睡。
  现如今小慈没有学业烦恼,在客栈里待的时间久,就去借了几册话本来看。
  小慈还保留了一些以前的坏习惯,看闲书喜欢躺在榻上看。
  沈禹疏在桌案上处理一些文书时,小慈就窝在对面的榻里,枕着软乎乎的枕头看话本,时不时发出几声被逗笑的声音。
  但今日许是出去抓妖累了,不知不觉话本撇一旁,眼睛紧紧闭着,睡着了。
  这边雾气极重,夜深还有些凉,沈禹疏把小慈四仰八叉的双腿摆整,再给它盖上被衾,理了理过界的长发,避免被他压到了痛。
  弄完这些,沈禹疏俯身静静地望着小慈的熟睡的脸蛋,睡沉了呼吸声会有些重,像只很有生命力的小猫似的。
  小猫身上的皮毛还是香的。
  沈禹疏笑了笑,把小慈的话本册子放好在床头上的空位,熄了灯躺平在外侧。
  听着匀称的呼吸声和葱郁的木香,沈禹疏很快陷入沉睡。
  夜里迷迷糊糊醒来,却见小慈似乎在发噩梦似的,双手双腿挣扎,胡乱地揣着被。
  沈禹疏点着了灯,只见小慈拧着黑眉,浑身冒着热汗,身上也是热乎乎地。
  “小慈、小慈。”沈禹疏轻唤它。
  小慈迷瞪地睁开双眼。
  “怎么了。身体那里不舒服?”沈禹疏望着小慈蹙了蹙眉。
  小慈微张着唇,呼着热气,似是极难受般吐息。
  “身体里好热……”
  “好奇怪。”小慈脸色很红,晕乎乎地喃喃。
  沈禹疏的手贴上小慈的额头上,试了下温度。
  有些热。
  “头痛吗?”
  小慈摇摇头,艰难说,“但你的手凉凉的,好舒服。”
  “禹疏哥,我还想要摸摸你。”
  “好热…..好热……”小慈双手揪着身上的亵衣。
  “好热……脑子好像要化掉了。”
  小慈胡乱挣动,衣物难免移动。
  沈禹疏回避了一下视线,稍作思考便隐隐猜到了小慈是怎么了。
  类或许也和猫一样,有发情期。
  沈禹疏立即掐了个诀,念了个传音咒给宋鹊。
  等候期间,沈禹疏任小慈胡乱抓着他的手。
  宋鹊赶来了,沈禹疏用薄衣裳将小慈不能露的地方盖好,施了个咒,让小慈无法扯下。
  宋鹊初时脸色凝重地把脉,随后眉目渐渐舒展,望着满脸焦灼的沈禹疏心平气和道,“只是身体养好了,营养跟上后的发情期,就跟女子的葵水,男子的阳遗般,属于类妖的正常发应。”
  沈禹疏还是微微蹙着眉。手底那双手汗涔涔地,看似柔若无骨,实际都把他手给按痛了。
  “那类的发情期一般多久?”
  “它这样夜里也睡不好,身上又难受。”
  宋鹊脸色微赧了一下,稍沉思了会,拉着沈禹疏暗下说了几句话。
  沈禹疏问他,“那里有?”
  “青楼勾栏里大把。”
  “你去买回来。”
  “你……”怎么不去。宋鹊下意识就想这样说,但思及沈禹疏去了,他就得照顾发情热的小慈。这…他…不合适。
  头也没回便出了门,“我去,我现在就去。”
  小慈见沈禹疏回来了,身上难受,便忍不住述苦撒娇。
  “禹疏哥,难受。”小慈呢喃,眼里挂满了泪,漆黑的眼珠里蕴着让人难以忽视的渴求。
  沈禹疏忍下心里的那股子热气,耐着性子道,“再忍一忍,等宋鹊回来就好了。”
  “嗬…可是现在就好难受。”小慈哭呐着。
  一股疯狂想要被进入的欲望占据上风,小慈身为类妖,虽雌雄同体,但初尝情欲是在下方,现如今喜欢的也是男人,因而身体也倾向于牝。
  年轻时就被血螻开了苞,尽管痛苦居多,但次数太多,也总有那么几次是让小慈尝到滋味。
  “禹疏哥,你先出去吧。”小慈流着泪难堪道。
  沈禹疏读出它的意思,眼神回避了一下,退到屏风后。
  沈禹疏在屏风外听了个完全。
  不久,探到宋鹊回来后,将房间施了闭音咒,才大步流星走出门。
  “东西?”沈禹疏伸手问宋鹊。
  宋鹊化出一个木匣子,沈禹疏接过打开,里头不止一件。
  “多谢。”
  匆匆道了谢,沈禹疏便回了房。
  只是见到榻上眉目含情,双颊染红,虽有鼓起的被衾遮羞,但依旧看得出来小慈在做什么。
  沈禹疏顿时呼吸都变灼热了,将打开的木匣放在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