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上有一些伤疤,却并没有破坏身体的美感,而是给充满力量感的身体增添一抹血性。
俞闲柯没看出什么,倒是美色误人,让他停止打量,上前将人涌入怀中。
满足感涌上心头。
同时,俞闲柯心里泛起一些思绪。
从前几天开始,俞闲柯的身体开始出现异样,变得更容易产生感情。
不止是对眼前人的浓烈感情,对教导他长大的大祭司,对爱护他的亲生母亲。
俞闲柯都产生过微弱的感情,这几天他品味过各种陌生的感情。
也更爱思考了,似乎骤然从一个“完美器具”变成能产生一些感情的人类。
俞闲柯收敛思绪,清理眼前人的身体。
不久后,俞闲柯抱着人回到卧室。
路馨熟悉俞闲柯的习惯,在路馨的带领下,几位侍女早已重新换了床上用品。
俞闲柯将人放上去,他静静坐在一旁,盯着那人沉睡的模样。
他能盯许久,天荒地老也不会腻。
片刻,俞闲柯伸出一只手,探进被窝,他找到睡着人的一只手,与之十指交握。
什么时候会醒呢?
睡着的模样看不腻,但俞闲柯也想看到那双漂亮的绿眸。
不过,想到什么,俞闲柯冷淡的眼眸稍显晦暗冰冷。
他想到眼前人被打晕前,挣扎逃离的模样。
等眼前人醒来后,再度见到眼前人敌视的目光,俞闲柯不会开心的。
眼前人已经快速成为决定俞闲柯情绪底色的人。
眼前人若属于俞闲柯,俞闲柯便开心,对待万物和善。
眼前人若不属于俞闲柯,对他保持中立的态度,俞闲柯有把握占有眼前人。
眼前人若敌视俞闲柯,那么俞闲柯便情绪不佳,阴郁晦暗。
周围温度降了几度,有些寒冷。
“……殿下……,……艾尔……”
睡梦中的对方似乎念着谁的名字,态度颇为依赖。
俞闲柯:“……”
十指交握的手握的更紧了。
无论情绪如何翻涌,俞闲柯脸上大多都是没有表情的。
俞闲柯松开与对方十指交握的手,转而抓住对方的手腕。
相比十指交握的亲密,抓住手腕有着禁锢的意思。
……
意识昏沉,金德兰迷迷糊糊睁开双眼。
敏锐的本能察觉到一道视线,睁开的双眼看到一副朦胧的场景。
一个虫坐在床边,墨色的长发披散,背着光,模样看不真切,似乎长着一双凌冽的黑瞳。
金德兰早已习惯这个场景。
他们婚后,殿下比他醒的早时候,总是这幅模样坐在他的床边,等他醒。
“殿下。”金德兰唤道。
手腕忽然被攥紧,痛感从手腕处传到大脑。
金德兰脑袋一下清醒,他唰得坐直身,脑子飞速回忆事情。
他们经历一场恶战,圣廷的人前来支援。
后来那个人目光锁定他,他感觉对方对他有危险的想法,急着逃离,被对方用金线束缚,然后晕了。
这个人,是绑了他的人。
金德兰快速看清他的相貌,发色瞳色与殿下相同,容貌有七八分相。
殿下长相是有一些妖冶,只是性子冷,压下那一份妖冶。
眼前的人,无论是长相还是性子都是一样冷,给虫的感觉是更冷一些。
眼前的人似乎不认识他?
看着眼前虫,心脏宛若复苏。
相似的容貌和性格,姚文姿话语中强大让她受到反噬的人,以及,对方失忆后,见他的第一面就绑他回去,不正是占有欲强大的殿下会做的事情。
最重要的一点,见到对方时心里那一点悸动。
“殿下。”金德兰朝眼前虫唤道。
殿下,是刚刚眼前人口中喊的人。
俞闲柯将一旁桌子上姚家的换言符拿过去,按在眼前人的手心。
“你认错人了。”
俞闲柯的声音异常平静。
金德兰摇摇头,他在殿下面前从来都没有元帅的沉稳,刚想开口解释。
俞闲柯一只手抚上金德兰的脸,轻轻地,亲密的。
殿下的手依旧如此冰凉,金德兰听着对方接下来的话,心情下坠。
“我和他长得很像吗?”
“你把我当替身了吗?”
俞闲柯发出二连问,嘴角仰起一个弧度。
“不、不,”金德兰矢口否认,模样急切,他想握住俞闲柯的手,但一只手手心攥住换言符,没有换言符对方听不懂他的话。
另一只手被殿下攥住手腕,无法反握。
“你就是他,我可以解释的,请你、你给我一些时间,倾听此事。”
金德兰连忙说道,绿色眸子恍若山间清泉,泛起阵阵波澜。
手中的换言符忽然被不知从哪的金线拽走,金德兰瞪大双眼。
原本还有的一丝沉稳消失。
“不想听。”俞闲柯道,起身,准备离去。
他听不懂俞闲柯在说什么。
金德兰动作更加急切。
俞闲柯松开禁锢金德兰手腕的手,取而代之是金线。
“殿下。”金德兰喊道。
俞闲柯离开了房间,独留金德兰一个虫呆坐在床上。
金德兰心中涌现无数懊悔,他刚刚不该那么着急喊出“殿下”,以至于让失了忆的殿下误会。
更应该慢慢解释。
不过,既然他还在这里,没受到驱逐,他还是有机会的。
以及殿下虽然误会生气,但代表殿下对他在意,对方说不定还会来见他的。
金德兰这样想着,心中依旧懊悔自己刚刚的冲动和欣喜。
金德兰掀开被子,赤裸着身体下了床,他往前走了几步,心中急切,一时没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
直到一条金线忽然拽住金德兰,大力将金德兰拽到一个地方。
这是殿下的金线,金德兰对他没有防备,看到它的时候也只有顺从,被对方拽着走。
在一套衣物处停下。
这是给他准备的衣物?金德兰此时才意识自己没穿衣物。
他匆忙套上一件衣物,往外走。
门外,两位侍女守在门旁,看见金德兰出来,她们皆投去隐蔽的注视。
这可是神子亲自抱回来的男人。
虽然体型比神子壮硕一些,但她们两个仍坚信神子会占据主导地位。
别问,问就是对神子盲目的自信。
她们自认为还算隐蔽的视线,金德兰却很容易察觉到。
金德兰往前走了几步,没遭到她们的阻拦。
金德兰随即观察四周,什么也没看出。
金德兰站在侍女面前,拿出一个斗篷,指了指,停顿片刻,又分别指了屋外几个方向。
意思是问,这个斗篷的主人去哪了?
侍女摇摇头,不知是不知道,还是不能回答。
预料之中,金德兰闭眼感受一番,没在这个庭院差距到殿下的存在。
站了一会,金德兰一直期许看见殿下的身影,对方却没再返回。
金德兰收敛心中复杂心绪,最后决定先收集信息,了解殿下如今的处境。
他将这个庭院转了遍,这个庭院并不大,却处处彰显精致贵重。
看来殿下生活的不错,毕竟那么强的实力,金德兰有些放下心。
他走到庭院的大门口。
从金德兰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大门口就站着一个似乎是侍女中领头的人。
她看着金德兰与两个侍女交流,没有阻止。
她把守着门口,是不让自己出去吗?
金德兰走向大门口,没有走到领头侍女面前,而是径直要走出去的模样。
路馨往前走了几步,挡住金德兰的去路。
金德兰停下脚步,路馨抬头,一虫一人对视。
金德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斗篷,最后指了指门外。
他要出去找斗篷的主人。
不知道她能不能看懂自己的手势,金德兰想到。
路馨侧身,为金德兰让出一条路。
金德兰没动,指了指外面,手在路馨摇了摇,表示自己不知道路。
路馨没动,表示侧身的姿势。
金德兰无奈,他看着敞开的大门,迈步往门口走去。
没走几步,莫名的,金德兰停下脚步,忽然伸出一只手,试探地伸向外面。
随着金德兰凭空点了一下,那里冒出一个光点。
随着光点显现,光点周围逐渐显露,金德兰顺着显露的一方向看去。
看到一张铺天盖地、笼罩庭院的金网,由无数彼此交织地金线编织在一起。
金德兰尝试,他是无法穿透这张金网。
恰在此刻,一个侍女装扮的人往里走,,穿过金网,走了进来。
这个金网只防他,不防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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