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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主意,出去。”迟南青瞪他。
  刚刚睡醒的迟南青毫无攻击力,依偎在他怀里像只懒懒的小猫,他大起胆子, 满脸无辜地扯理由:“浴室里雾气大容易缺氧,还地滑容易摔倒,你又刚刚睡醒脑子还迷糊,怎么看都很危险,我还是留下帮你洗,安全一点。”
  “你才脑子迷糊呢!一堆歪理,走开。”迟南青跳下来,头也不回地推开某人,手下触感却细腻柔软,和刚刚不同。他疑惑地回眸,撞见一大片裸露的胸膛,肩头他昨晚咬下的痕迹仍旧明显。
  “……”迟来的羞涩笼罩了过来,他立刻捂住眼睛,挡住发烫的脸颊:“褚长煦!你干嘛!”
  他转个身的功夫,褚长煦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扒了个干净,紧实的肌肉立刻显现,对纯洁美好的迟小少爷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流氓!
  褚长煦故作疑惑,笑着问他:“老婆不是早就把我看光了,害羞什么。”
  “谁看你了?”平白被污蔑,迟南青下意识转头找他理论,又深吸一口气转回去,“你洗吧,我走了。”
  没走出一步,就又被褚长煦拦腰抱了回去,后背撞入一片坚实的胸膛。
  花洒打开,激烈的水流泼洒了二人一身,微冷的水流让迟南青打了个激灵,直到转热才缓和过来。
  “啊,我不小心撞到开关了,怎么办,把老婆弄湿了。”褚长煦无辜道,手熟练无比地蹭进了迟南青的衣服里揉捏起来,“还是和我一起洗吧。”
  “不小心?信不信我不小心给你一巴掌尝尝咸淡?”
  话还没说完,一张帅脸就蹭了过来,贴在迟南青脸旁摩擦,没沾水,磨蹭起来有些疼。他皱起眉头,沾湿的衣服贴在身上,滑腻腻地也不舒服。
  “昨天晚上还让我洗,今天就不行了。表白之后果然老婆不疼老婆不爱了,我贬值了。”褚长煦从背后环抱着他,可怜兮兮地控诉,让他想到了白天的郁白,“想我二十二岁嫁进你家,每天起早贪黑照顾家里,现在连洗澡都不让我帮你洗了。”
  “……”哪里来的苦情怨夫?
  一把年纪了,学人家小年轻撒娇耍赖不讲理呢。迟南青伸手推开他的脑袋,将自己湿透的t恤卷起来脱掉:“下不为例。”
  这究竟是不是最后一次,仰头靠到浴室墙壁上的迟南青是想不明白了,冰冷的瓷砖都被他的体温捂热,再不能借此找回一点清醒的空间。
  头顶耀眼的白灯晃地刺眼,身下的刺激却一阵阵传来。他只能一手抓着门上的把手,一手抓着褚长煦的头发,经受着快感的冲击。
  “好了,停下……”
  浴室里激荡的水声盖住了喘息与吞咽声。
  褚长煦站起身,抱住他躺进装满水的浴缸。水温有些低了,但对于他们来说正好。后来迟南青已经失去了理智,沉沦在这一场欢愉之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被抱起来。
  至于他们的战场有没有延伸到床上,他已经昏睡过去,记不得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两人难为地享受着美好的二人世界。
  当然,这份难为是对于褚长煦来说的,这甚至让他有了一种回到新婚时期的错觉。自从他偷安监控定位,被赦免一次后又强硬地想控制老婆的行踪后,迟南青就再没给过他好脸色。
  与此同时,早已窥伺佳人的蛇鼠豺狼走进他们的生活,剥夺着迟南青的注意力与时间。
  迟南青究竟还爱他吗?
  他想是爱着的,只是他太过疲惫,已经不愿意再回头了。如果自己签署了那份离婚协议,他就真的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离开了自己。是他太过愚笨,竟然妄想私藏如此浩瀚的人物。
  是他的勃发的欲望带他们走向陌路。他就像攥着糖不肯放手的小孩儿,执拗地要拽紧迟南青的衣角,不允许他离开自己分毫。
  但爱不是牢笼,不是禁锢,而是给他自由。
  “在想什么?”迟南青问他。
  褚长煦回神,张嘴准备回答,就被塞了一口香甜美味的蛋糕。
  白色的奶油沾上薄唇,西装革履的男人显然与这种甜美的东西气场不合,而他身边那位乖巧精致的美人显然更加养眼。
  “这是我亲手做的哦。”迟南青自豪地笑。
  当然是在郁白这位甜品大师的协助下做出来的。这段时间他显然是清醒了不少,成为了一位好学向善的……小迷弟。
  但最起码对自己是真的断了恋爱的念头,迟南青暗中松了一口气,心想幸好没有误人子弟。
  迟南青正式回到了学校辅助老师教学,成为学校内又一位最受欢迎的老师,每日上课慕名前来欣赏帅哥的人简直络绎不绝。
  听到他和同学闲聊,说自己平时很悠闲,没什么大事干,郁白便邀请他来自己家的烘焙店做甜品。
  当时迟南青停顿了两秒,郁白立刻发誓:“我真的不是有坏心思,我只是想多和你待一会儿,总之,你永远是我最崇拜的人!”
  “噗哈哈哈。”迟南青忍不住笑意,抬手揉了揉青年比自己还高的脑袋,“我只是想说,我是个厨房杀手,可能会让你很头痛哦。”
  “没事的!”郁白信誓旦旦地回答,他无条件相信迟南青。
  不知道后来迟南青制造的一系列鸡飞狗跳的混乱是否让他后悔,但他笑得那么欢,应该是不后悔的。
  “好吃。”褚长煦赞扬道,“这个蛋糕烤得特别松软,奶油也甜而不腻,裱花技术十分优秀……”
  “呃。”迟南青打断了他的一长串彩虹屁,“其实只有中间的图像是我画的。”
  他心虚地咳了咳,故作正经地坐直了身子。
  “……”
  预制品?褚长煦陷入了深深的疑惑。
  他回顾了一下老婆在厨房的表现,顿时明白了,忍住笑意继续夸:“这个画也特别好看,画得像……”
  “像我们那天在江边的样子!”迟南青笑着抢答。
  橘红色的天空,浅黄的水波纹,将落不落的夕阳,以及彼此依偎在长椅上的两人。
  褚长煦心头涌起强烈的感动,感动老婆居然把他记在心里,还愿意画在蛋糕上,一面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一面掏出手机拍照。
  迟南青震惊地靠近,瞅了瞅他泛起水光的眼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蛋糕,这里面也没放洋葱吧?怎么哭起来了。
  不对,这都不是自己做的,自己只是画了画而已。
  “拍照干什么?”他看了看褚长煦的手机。
  他手机相册里面除了上班用的东西,就是自己的各种照片,还备份到u盘里存了好几份,让迟南青满脑袋无语。
  “和老婆有关的一切都要记录下来。”褚长煦肯定地说道,“这可是老婆亲手做的,还是给我的。”他都舍不得吃了。
  迟南青心虚地抿唇,不说话:“咳咳。”
  褚长煦改口道:“那也是老婆亲手画的,还是给我的。”
  迟南青“扑哧”一声笑出来,在他不舍的目光中分完了一大块蛋糕。
  顶着褚长煦心疼的目光,迟南青悠悠地说:“以后还想不想要?还是只想要这一个,嗯?”
  当然是全都要。
  褚长煦毫不犹豫地咬下一大口。
  时间一晃就到了中秋,两人要回家和父母一起吃饭,褚长煦这个女婿还没着急,迟南青倒先着急了。
  他看着惴惴不安的老婆,好笑地问:“不应该是我这个上门女婿担心吗?”
  迟南青心想,自己少了十年记忆,怕不是一秒就能被二老察觉出异常,而且还是在这么重要的日子,早知道提前打预防针了,不然也不用如此突然。
  不过话说回来,迟北暮也算够义气,到现在还没把他记忆的事儿捅出来,他难得给自己的大哥一句好评。
  “如果我爸妈问起什么,你要抢着回答知道吗?不要等我给你眼神,要自觉,有眼力见一点,懂吗?”迟南青叮嘱道。
  “好。”褚长煦自然答应,看明白他担心被爸妈发现异常。
  他暗自笑了笑,迟南青又回到如今活蹦乱跳的模样,二老肯定别提多高兴了,怎么会觉得他有问题?
  等到他们进门,里面的欢声笑语瞬间传了出来,褚长煦暗自皱了皱眉头。迟南青走到客厅,刚刚换上的笑脸瞬间凝固,僵硬在原地有些无措。
  夏书逸笑着坐在迟父迟母身边,逗得两人哈哈大笑,迟北暮坐在一旁,低头附和几句,一派祥和之景。这样看起来,夏书逸倒更像是亲儿子般亲密。
  听见开门的声响,他转过头来十分自然地问好:“南青,好久不见。”
  褚长煦走过来握紧迟南青的手,点了点头:“好久不见。”
  第49章
  两人向迟父迟母问好, 迟母本想拉着好久不回家的儿子坐到自己身边,却被他一个扭身躲过,拉着褚长煦坐在外侧。
  迟母:“……”她儿子还是跟小时候一样, 比泥鳅都难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