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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个人对着哭的场景更是又可爱又可怜。
  爱而不得,好痛……
  可是注定只有一位骑士能够得到公主的完整的爱。
  ssa,真是恭喜你了。
  第75章 盛大逃亡
  海城顶级的私人会所——南馆, 今夜灯火辉煌,衣香鬓影。盛家独子盛颂桉的成人礼, 是圈子里年轻一代趋之若鹜的盛事。
  说是包厢,其实打开门,独占整个二楼的是一个小型宴会厅,符合年轻二代们的玩乐需求。
  水晶吊灯折射着璀璨的光芒,流淌在精心布置的宴会厅,侍者托着香槟穿梭于西装革履的少年与裙裾翩跹的少女之间,空气中弥漫着香槟的微醺、高级香水的馥郁, 以及一种心照不宣的、属于青春期的躁动。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一种微妙的焦躁开始在宾客中蔓延。舞池空了又满, 自助餐台前的精致点心被取走一批又一批,连乐队都换了几轮舒缓的曲子, 主角却迟迟未现身。
  高二八班的男生们挤在宴会一角,脸上写满了失望与不耐。
  一个寸头男生烦躁地扯了扯领结——这玩意儿勒得他喘不过气, 他平时从来不打领结或领带,总是解开几枚扣子,敞着一片小麦色的胸膛。
  反常地,今晚男生穿得格外正式,只是眼神乱瞟, 黑黑的脸上偶尔飞上一抹羞赧。随着时间推移,却迟迟未见到自己想见的人。
  “不是吧!”他压低声音抱怨,带着点夸张的委屈, “我可是推了隔壁二中那场超关键的球赛来的!盛颂桉人呢?玩失踪啊?这都几点了!”
  旁边的班长推了推眼镜, 镜片后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巡, 语气带着同样的困惑:“我家里说那边宴会早结束了, 人怎么还没过来。”
  寸头男生低咒一声,又放缓了声音,“那棉棉呢?我刚看他被沈蕴拉走,这么久还没回来,你看见了吗?”
  开屏孔雀似地精心打扮,结果今晚他甚至没挤进棉棉身边的包围圈!已经决定回家怒吃二斤蛋白粉!
  他端起一杯果汁掩饰性地喝了一口,眼神却像探照灯似的扫过每一个穿着浅色礼服的纤细身影,却仍然没看到那个背影,眼中满是失望。
  “你们在找祝棉?”靠在雕花廊柱上的季行突然开口。
  男生红发似乎褪了些色,额发微湿,细看还能发现鬓角处也残留了些水珠,像是洗了把脸。
  鬼才察觉不出季行此刻异常的神色,寸头和班长对视一眼,迟疑开口:“你……怎么了?”
  季行垂着头,让人辨不清他面上神色,两秒过后他抬起脸,沾了水的红发似乎有些掉色,染在了他的眉间与眼尾。他平直地抻了抻唇,做出一个失败的笑,没什么情绪地说:“你们不用等了。我刚刚看见祝棉被盛颂桉拉走了。”
  祝棉。
  这个名字像一枚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几个男生之间激起无声的涟漪。抱怨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心照不宣的沉默和微妙的失落。
  班长下意识地又扫视了一圈全场,目光扫过那些妆容精致、笑语嫣然的来客,却总觉得少了什么,空落落的。
  寸头男也收回了视线,看着杯子里晃动的橙汁,低声道:“……我就说嘛,进场的时候好像还瞥见一眼,穿着件浅蓝色的小礼服,像只刚出窝的云雀,后来……好像真不见了。”
  听见这处隐秘对话的所有人也都陷入了沉默。
  来看盛颂桉的成人礼?
  或许吧。
  但更隐秘、更真实的心思,是知道祝棉一定会来,想看看他穿上正式礼服的样子,想听听他说话,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眼。
  此刻主角的缺席变得无关紧要,真正让他们失落的是——那个像月光一样柔和安静的身影,也一同消失了。
  盛颂桉拐跑了他们今晚最想见的风景。
  “太子,呵呵……”寸头最终只是泄愤似的嘟囔了一句,将杯中残余的饮料一饮而尽,甜腻的果汁也压不住心底那股被捷足先登的、空荡荡的酸涩。
  而季行宣告了事实后,重新换了一杯香槟,垂着眼,神色平静地坐上了最角落的一张沙发,静默半晌,而后拿出手机,缓慢地翻看着什么,眸色温柔又忧伤。
  *
  此刻,被众人声讨与渴望的两位主角,正像挣脱了华丽牢笼的鸟儿,飞驰在远离喧嚣的夜色里。
  黑色的出租车平稳地行驶在滨江大道上,车窗摇下一条缝隙,夏夜温热湿润的风带着江水的微腥涌入,吹拂着盛颂桉汗湿的额发,也吹动着祝棉颊边细软的碎发。
  祝棉侧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胸膛里那颗心还在不规律地、剧烈地跳动着,像揣了一只受惊又雀跃的小兔子。
  就在半小时前,在喧嚣宴会厅外那个僻静露台的暗影里,空气仿佛凝固了。盛颂桉身上好闻的、混合着淡淡水香和少年干净气息的味道将他完全笼罩。
  盛颂桉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像燃烧的星辰,牢牢锁着他,不容他有一丝闪躲。
  那句低沉而清晰的话语,裹挟着滚烫的呼吸,直接撞进他耳膜深处——“公主,跟我走。”
  是询问,却也是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但又奇异地包裹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近乎虔诚的恳求。
  祝棉甚至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点头的。
  也许是盛颂桉眼中那过于灼热的光烫到了他,也许是那句“跟我走”里蕴含的逃离一切的诱惑太大。
  他只记得被盛颂桉温热干燥的大手紧紧攥住了手腕,那力道很大,带着不容挣脱的决心,却又在触碰到他皮肤时微微颤抖了一下。
  然后,他们就像两个蹩脚的间谍,借着人群的掩护,心跳如擂鼓地从南馆侧门溜了出去,把满室的繁华、所有的目光和即将开始的成人仪式,统统抛在了身后。
  祝棉记得沈蕴的微笑,与陆景阳的拥抱。前者轻轻摸了摸他的脸,是一如平常的温凉体温;后者带着酒气将他裹在怀里,发间传来若有似无的触碰。
  直到坐进出租车,报出“音乐广场”这个目的地,祝棉才仿佛找回了一点呼吸。手腕上被盛颂桉握过的地方还残留着清晰的、带着薄茧的触感和热度,一路蔓延到心口,烧得他脸颊发烫。
  他坦然地看向身边的盛颂桉。少年靠在椅背上,侧脸线条在窗外流动的光影里显得格外清晰利落,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嘴角却抿着一个压不下去的、小小的弧度,带着得逞的得意和难以言喻的满足。
  “我们……就这样跑了,真的好吗?”祝棉的声音很轻,带着点刚经历过逃亡的微喘和不确定,软软地飘散在车厢里,“你的生日和同学们……”
  “没什么不好。”盛颂桉立刻转过头,目光像探照灯一样直直地落在他脸上,那眼神专注得让祝棉几乎想缩起来。
  “那些都不重要。”他的声音低沉而肯定,带着一种少年人特有的、不管不顾的决绝,“重要的是……”
  他顿了顿,看着祝棉在昏暗光线下依旧白皙得晃眼、此刻却染上薄红的侧脸,看着他因为紧张而微微颤动的、洋娃娃般的卷翘睫毛,喉咙有些发紧,“重要的是,你答应了。”
  “答应什么?”祝棉明知故问,杏眸水亮,唇角好脾气地扬起,是藏着娇的坏,让人直爱到心里去。
  盛颂桉看着他这副样子,心底那簇从露台告白成功时就燃起的火焰烧得更旺了。他忽然倾身靠近,距离瞬间拉近,属于他的气息再次强势地将祝棉包围。
  祝棉惊得往后一缩,背脊抵住了冰凉的车门,清澈的眼睛因为惊吓和羞赧睁得圆圆的,像受惊的小鹿。
  盛颂桉没再逼近,只是停在了一个极近的、呼吸可闻的距离,黑眸沉沉地锁着他,清晰地、一字一顿地重复:“答应我,和我在一起。祝棉,做我男朋友。”
  不是疑问句,是带着强烈占有欲的确认。他的视线贪婪地描摹着近在咫尺的容颜。
  那细腻得看不见毛孔的肌肤,因为害羞而晕开的、如同上好胭脂般的绯色,还有那双总是含着水汽、此刻写满娇纵却始终温和包容眼睛。
  想让这个人把所有的娇气和脾气都往自己身上使,想让他只看自己一个人。
  盛颂桉感觉自己像在沙漠跋涉已久的旅人,终于找到了唯一的甘泉,只想不顾一切地攫取、占有。
  祝棉被他毫无遮掩的灼灼目光看得几乎要燃烧起来,心脏快要跳出胸腔。他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轻轻地点了点头,轻快地嗯了一声。
  那细微的声音,像小羊羔咩咩叫,落在盛颂桉耳中,却如同天籁,是世界上最动听的许可。
  盛颂桉胸腔里瞬间被一种巨大的、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狂喜填满,几乎要溢出来。他猛地坐直身体,对着前方憋着笑的司机扬声道:“师傅,麻烦开快点!”声音里是藏不住的飞扬。
  *
  音乐广场在夏夜的怀抱里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