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们不是最亲的彼此吗,为什么不愿意为了她活下去。
燕漱心里无数质疑声响起的一刹那,心底猛的响起了另外一道声音:“那你为什么不能听姐姐的话,她明明是你最在乎的人。”
让姐姐痛苦的活在世间,难道就能开怀了吗?
燕漱心里无比清楚这个答案。
可她不敢再深想下去了。
她不敢面对失去的结果,更害怕自己往后每时每刻都在后悔自己今时今日没能放手一搏。
燕漱再一次走在了完全漆黑的路上。
没有目的地,没有光亮,没有同伴。
她从前时常这样独自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山上游荡,直到下一次母亲和姐姐的到来。
燕漱恍惚感觉自己从来没有长大过。
不管过去多久,她都还是那个母亲病故她却不被准许回来的小孩。
留不住母亲,也留不住姐姐。
浑浑噩噩之中,燕漱脑子却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念头。
去见叶从青。
那个在她姐姐口中仿佛无所不能的女人。
镜头没在燕家姐妹身上停留太久就转回了魔界。
【我们70来了】
【好亮堂,在办什么】
【是庆功宴啊,小福泥上次说过要办的】
饶卿在点灯,她把能放上灯盏的地方全放上了灯盏,整个大厅被照得明如白昼。
都打进城了,当然要张灯结彩的庆祝。
除了幽罗门短暂的添了点麻烦以外,几乎畅通无阻。
据左意杉所说,因为常瑜常年苛待手下,他压根没有死忠,那些魔物听说要打过来了,跑得比谁都快。
剩下一些零散魔修也不成气候。
“来来来,让我来高歌一曲,热闹热闹。”
饶卿点完灯,看也不看桌上那些奇果点心一样,往中间一站就开始唱。
可能唱的是狐族语言,另外三人一个字都没听懂,只听见她嘤嘤嘤的,且一个调,没有高低起伏。
【这小狐狸唱起来怎么嘤嘤嘤】
【已经沉浸在自己的艺术里了】
【没人懂吗?明明如听仙乐耳暂明】
【求狐妈的溺爱教程】
【谁敢说我们狐狐唱的难听,待会就给你弹幕举报了】
“停一停,还有其他人要献艺,我们给别人一个机会噢。”
闻翎忍了一会,发现这歌跟没有止境一样,不由贴过去喊停。
“谁,谁要来?”
饶卿闻言环顾四周坐着另外两人,器灵在当木头人一动不动,左意杉低头吃东西。
“嗯,那什么器灵大人说她给我们舞刀。”闻翎实在不知道左意杉会什么,半天想起来器灵会刀法。
只不过她忘了器灵的玄刀丢了。
饶卿知道,左意杉也知道,闻翎也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要如何圆场。
谁知这时候器灵起身了。
她走到外边捡了跟长树枝进来,然后冲着还发懵的三只道:“不要见笑。”
“不不不,不见笑。”
三只异口同声。
许椿白知道她们累了一路,难得高兴,乐得舞给她们看。
哪怕是树枝在她手里,一挑一挽虎虎生风,行云流水,走步跃起之间翩然有力。
“这一套……”怎么那么像舞剑。
闻翎话都到嘴边了,想到自己才哪壶不开提哪壶,默默把话给咽下去,话锋一转夸道:“这一套太妙了,耳目一新。”
饶卿和左意杉也跟着应和。
许椿白知道她们这是捧她的人场不由一笑。
只是跟着她们嬉笑玩闹一通,就得走人去见邻觉了,不然和她们几个在一起热闹是真热闹。
第109章 偏好与否
西芽最近都在着手处理起诉相关的事情。
虽然拿毛发化检的结果出来了,威瑟确实和老头没有亲子关系,但是这很难证明毛发是老头的。
所以还是得申请老头在医院治疗其间留下的血液样本去做dna亲子鉴定。
这些事虽说都有专人打理,但是不自己过目一番,西芽始终不放心。
她还有自己公司刚刚起步的事情要忙,两头跑,忙得脚不沾地。
西芽忙起来基本上就顾不上看自己的私人手机,稍空下来一看,祝揽昨天下午发的信息,过去十几个小时了,她现在才看到。
祝揽发来的有几张图,但是上面一些很专业化的用语看得西芽一知半解。
倒是她最后问的一句,找出了前端系统的漏洞了,要不要及时修复,让董少承再也不能钻漏洞干扰运行,说的通俗易懂。
西芽反应过来祝揽是怕贸然修复会不会打草惊蛇。
这问题她倒也不好代为决定,还是得看凌谊怎么看。
不过说起董少承,他这些天估计也焦头烂额。
洁伦智能电器频频自燃且品牌拖延赔偿的事情被广为传播报道,在各大社媒上热度居高不下。
这舆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的情况下,洁伦发的一个不痛不痒的走正常流程赔偿的公告,则是把品牌形象和信誉放在脚下踩。
很多买了和发生自燃电器同批次电器的消费者纷纷要求洁伦回收风险电器。
洁伦目前还没回应,但是洁伦股价大幅跳水,留给洁伦回应的时间不多了。
西芽把祝揽的信息一概全转发给了凌谊就准备放下手机,谁料凌谊秒回不说,还问她晚上有没有空。
说是请她到新搬进的房子里坐坐。
凌谊动作就是快,已经搬进南湖湾了。
说起来她们好像是有小半个月没怎么联系了。
西芽想着便重新理了遍手头上的事情,发现今天还能挤出一点时间就答应下来。
晚些时候,西芽就驱车前往南湖湾。
半道上有电话打进来,她在开车就随手点了接通。
西芽嘴里的“你好”都没来得及吐出,就被车载蓝牙里传来的愤怒咆哮给径直打断。
“你以为你有命等到开庭那天吗?”
急促又刺耳的声音,让西芽立刻意识到这是威瑟打来的。
恐吓她?
“怎么?威瑟,你还想杀了我吗?”西芽慢条斯理,丝毫不理会他的无能狂怒。
他现在也就能打电话来发发疯了,还又给她留下把柄。
西芽有时候也觉得匪夷所思。
怎么有人不长脑子到这种地步。
老头难道不知道威瑟是个什么德行吗?
就这,他也非把全部财产交给威瑟。
就因为威瑟性别为男?
太荒谬了。
很长一段时间里就因为觉得这些事如此荒诞,她才百思不得其解,怎么想也想不通,差点就自己钻牛角尖出不来。
“你以为我不敢吗?我一定会杀了你!!”
他翻来覆去就那么些车轱辘话说,西芽录了几句就觉得没意思,直接把电话挂了,把那个陌生号码拉黑。
挂了电话,西芽二话不说就报警,和警察陈述威瑟威胁她人身安全。
这种人身威胁当然得留个记录,到时候开庭放材料里。
因着西芽半道掉头去做笔录,到南湖湾的时候已经比较晚了。
路灯的昏黄光线下,入目之间这些独栋别墅从外边扫过去,给人一种有年代感的视觉效果。
不过这一片本来也有三四十年了,建筑风格就和现在有区别。
“叮咚——”
门铃声响了没多会,凌谊就来开了门。
“你这是要出门?”西芽看她不像之前在家穿着家居服反而收拾得干净利落的模样,不由道。
凌谊不答,将门关了才道:“进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