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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后半夜。
  宋霭已经累得不想动, 腿虚虚挂在陆停云腰上,刚要收回来, 又被这人按住。
  “再来一次。”男人低语。
  宋霭简直要翻白眼,“你特么不怕精//尽人亡吗?一晚上搞这么多次??”
  陆停云亲了口他的小腿,眼底满是情谷欠,“不怕, 都给你。”
  “……”
  宋霭没话说了。
  于是他又□□了好几回。
  …………
  第二天醒后,宋霭差点爬不起来。
  好在陆停云也就欲求不满这一次,之后的一段时间,都只是抱着他安静睡觉。
  不过也因为这个,宋霭的生物钟都变得日渐规律,1点前必能睡着,第二天不用订闹钟,也能9点起。
  ——简直太健康了!
  这天,宋霭照常爬起来吃早饭,刚喝一口汤,吴管家忽然快步走进来,神情凝重。
  “夫人,不好了,先生他……”
  没等吴管家把话说完,宋霭蹙眉反问:“陆停云怎么了?”
  吴管家不知怎么突然结巴了下,说:“先、先生他出事了……具体情况,您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闻言,青年扔下汤匙就往外冲。
  汤匙撞上瓷碗、椅子陡然被推开,椅腿刮过地板的声音很刺耳,他却恍然未觉,只是闷头往外跑。
  该死的陆停云。
  他就说这么过劳下去肯定会出事!
  外面天光明亮,宋霭跨出门的时候,眼睛差点被刺得睁不开。
  等视野清晰时,担忧的画面却没出现。
  陆停云身上没有伤口、也没有被放在担架上,更没有被盖上白布。
  他完好无损、衣着整洁地站在台阶下。
  宋霭松了口气。
  紧蹙的眉头舒展开,很快又反应过来,恶狠狠骂道:“你他妈耍我??”
  陆停云看起来心情很好,笑着问:“跑这么快,是在担心我吗?”
  宋霭觉得这人有病。
  拿自己出事来开玩笑,也不知道避讳,万一一语成谶呢?
  不过估计他也不信那些,不然,也不会连祭祖那天晚上都忍不住了。
  “没有。”宋霭咬了下牙,嘴硬道:“跑出来看看你怎么死的。”
  陆停云失笑,侧开身子,把自己准备好的礼物亮出来,“既然没看到我怎么死的,那就先看看这个吧。”
  宋霭这才注意到后面还摆了个大玩意。
  看到线条和轮毂,青年眼睛一亮,两步跳下台阶,伸手摸了摸前引擎盖,“这不是我们在海市开那台轿跑吗?”
  “对。”陆停云点了下头,“其实当时就是买了准备送你的,算是……”
  十分刻意的停顿。
  宋霭下意识追问:“算是什么?”
  “算是我的表白礼物。”
  “……”
  青年脸红得飞快,没回应他的话,只是走到车另一边,硬邦邦说:“钥匙。”
  陆停云也不逗他了,把钥匙扔过去。
  见他翻上车,又问:“能带我一个吗?”
  宋霭低头把车钥匙插上,眼珠斜过去看了他一眼,说:“随便。”
  陆停云知道这就是允许的意思,立马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松开刹车前,宋霭温馨提醒道:“我开车很快的,你别被吓死了。”
  “不会。在海市不是体会过了么?”
  “上次在外地比较收敛,这次更快,你待会儿别后悔。”
  “没事,我就喜欢快的。”陆停云手撑着车门转头看他,眼睛弯得像月牙,“你只管开,能和你死在一起也算圆满。”
  “……服了,受虐狂吧你。”
  懒得跟这人废话,宋霭猛地踩下油门,“咻”一下飞了出去。
  宋霭说开得快是真的快。
  陆停云好几次都差点心跳骤停,但硬是一声没吭。
  等车停在最近红绿灯前,他才微微有喘息的机会。
  今天风大,两人的头发都被吹得凌乱。
  陆停云看起来尤其狼狈。
  宋霭猜他从没这么狼狈过,忍不住憋着笑淡声说:“没被吓傻吧?”
  陆停云整理了下发梢,努力平静道:“还行,你继续,我今天舍命陪君子。”
  “得了吧。”宋霭单手握着方向盘,“谁要你的狗命。”
  说完,绿灯亮起,他重新踩下油门。
  只不过这次平稳了许多。
  一路从庄园开到郊外,宋霭不知道往哪走了,干脆问陆停云:“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我送你。”
  陆停云今天特地请了假的,自然无处要去,摇了摇头。
  片刻,又想起什么,说:“去望城山。”
  望城山,顾名思义,站在这座山的山顶上能看到整座城市,是j市有名的旅游景点,为了加大游客量,有关部门特地修了条路直达山顶,开车就能去。
  宋霭不清楚他怎么突然想去这个地方,但懒得多问。
  说走就走。
  好在郊外本就离望城山不远,工作日客流量少,没多久两人就抵达了山顶。
  宋霭以前跟其他朋友来过这儿,知道什么位置是绝佳观景点,便带着陆停云去了。
  车停下后,两人同时打开车门。
  城景映入眼中,鳞次栉比,美而壮观。
  陆停云从手套箱拿出两罐汽水,递了一罐给宋霭,解释说:“我让吴管家从冰箱里拿出来的。”
  宋霭一看包装,嗤笑道:“这么寒碜?连汽水都要偷我的。”
  陆停云没有感到丝毫羞愧,反而笑说:“拿男朋友的东西怎么叫偷?”
  宋霭:“……”
  宋霭懒得搭理他,用力抓过汽水,转身往车前走去。
  陆停云笑了下,也跟了过去。
  两人并排靠在车前,莫名有种岁月静好的既视感。
  山风徐徐吹来,拂面而过。
  宋霭低头看了眼时间,离出门的时候已经过去差不多两个小时。
  “你今天不用上班了?”
  即便不去宋家,这人应该也会去陆氏。
  而不是陪他开着车到处闲逛。
  “请假了。”陆停云拉开拉环,把已经打开的汽水塞到宋霭手里,又把他那瓶没开的抢了过来。
  宋霭越来越强烈感觉,这人真是把自己当宝宝对待了。
  他扯了下嘴角,还是喝下陆停云塞过来的汽水。
  这牌子他喝过很多次,但这次……
  感觉更好喝了是怎么回事??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陆停云顿了顿,很会卖关子那一套,“宋氏的大单子,圆满完成了。”
  宋霭怔了下,难以置信道:“这么快?”
  陆停云却很平静:“不算快了,原本我是打算一个月内解决,但碍于父亲和陆家,还是拖延了几天。”
  宋氏这个单子再大,也不可能比陆氏寻常的生意大,所以对陆停云来说,确实不算快。
  可对宋霭而言,却恍如眨眼之间。
  许是消化这件事非常艰难,半晌,青年捏着耳垂,闷声说了句:“谢谢。”
  他的语气有些沉重,陆停云不希望如此,于是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从我们确认关系那天起,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谈不上感谢。”陆停云说,“况且有件事我隐瞒了你,如果真论起来,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
  宋霭偏过头看他,“什么事?”
  陆停云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还记得我之前告诉过你,关于我母亲的事吗?”
  宋霭回忆了下,点点头:“嗯。”
  “为了宋家能早日摆脱父亲的禁锢,我去找了阿姨,主动向她提及这笔生意的事,作为回报,她将一桩往事告知了我。”
  “原来当年那个孩子、也就是我出生没多久就去世了的妹妹,是被迫生下来的。”
  “阿姨说她当年来拜访过我母亲,得知母亲体质不好,还坚持要怀孕生子,忍不住劝她慎重,谁知她却红了眼,说自己也是迫不得已,说……”
  男人停顿片刻,声音有些哽咽。
  “她说,丈夫不允许她轻易打掉这个孩子,只要有万分之一生下来的可能,就必须保这个孩子一命。”
  “虽然后来这个孩子确实生下来了,可实在虚弱,待在保温箱里没几个小时就走了。”
  “……能帮到你,还能知道当年的真相,已经很值了。”陆停云认真道:“所以,你不用和我客气。”
  听完这些,宋霭不由沉默。
  他虽然无法切身体会,但他知道生命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