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繁星脸红心跳的,鸦羽般的睫毛抖个不停,他很清晰地意识到他想做什么,但还是用力地点了下头。
迟樾安静看着他,下意识垂眸看向他软乎乎的唇,一双眸子晦暗了几分。
空气很安静,两个人就这么不说话的凝着对方,须臾,迟樾忽然站起来,仅用一只胳膊把他拦腰抱了起来。
许繁星:“?”
房门被踢开,床垫陷落,他离得很近,薄荷的清香和他的体温都落在他心头,心脏猝然跳动。
迟樾把人平稳地放到中央,一手固定着他的后脑勺,唇沿着下颌往下,licking and sucking,沿路留下一条条晶莹的水光。
许繁星迷迷糊糊的,很快,他浑身就开始feels hot,整个人像一条滚烫砧板上的鱼,浑身都是乱七八糟的hickey,白皙的肌肤变得斑驳。
许繁星难受极了,不受控地伸腿就要去踢他,又被轻松拉住腿:“第几次了,怎么一害羞就踢人?”
“我……”
下一秒,他握着他的脚踝往外一扯,legs were forced apart,颤抖的部分彻底暴露在他面前。
许繁星咬唇,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迟樾却是不紧不慢地拉开抽屉,拿出一瓶透明的液体,不知道做什么用的。
许繁星颤着睫问他:“这是什么?”
迟樾:“lubricant。”
许繁星:“!”
□*□
他黑发凌乱,沉浸在青鱼中,目光涣散,沉沦反复,被搅得天翻地覆,最后听迟樾哑着声音问他: “可以了吗”
许繁星点头。
……
……
□*□
迟樾哄他:“乖,小点声,隔壁有人住。”
□*□
迟樾呼吸急促地掰过他的脸,让他正对自己。
他去看他失态的脸,不放过每一寸细微的表情,许繁星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了,身体仿佛化成了一滩甜腻的糖水,散落在了大海中。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喉咙里发出了迟来的哼唧,听着像小猫似的。
迟樾吻了吻他:“你很棒。”
许繁星撇着乱七八糟的床单,害羞得往旁边滚了滚,把身子卷进被子里:“好像……the sheets are dirty.”
“没事,我去洗。”
迟樾把sheet扯了下来,刚要下床,就被许繁星拉住,对视的一瞬间他很清楚的看到了他眼中未消的yu望,然后往下……
只看一眼就别过去了:“你、是不是还没。”
“嗯?”
“那个。”
“哪个?”
“就是那个。”
“那个是哪个?”
“那个就是那个啊,你那个,刚才那个,我那个,我们一起那个!”
一番加密语言后,迟樾终于笑出声来:“我没事的,慢慢来,怕你疼。”
许繁星抿唇,苍蝇哼哼似的说:“其实也……不是很疼。”
一开始是挺疼的,但迟哥很照顾他,太顾及他的感受导致自己都没有……
许繁星觉得自己这个男朋友太不称职,怎么可以只顾自己爽,于是红着脸说:“要不让我来试试?”
天啊,他到底在说什么!
他还要不要脸了。
他现在已经可以说出这种话了吗?
迟樾诧异地看着他:“你会?”
“不、不会,但我看过说明书的。”
“什么说明书?”
“就是少说有百八十本漫画吧。”
“……”
迟樾又笑了,他怎么这么可爱,忍不住去吻他的发梢,被许繁星勾住脖子往下带:“要不要试?”
迟樾很大方的说:“行,给你试。”
许繁星来了兴致,拍一拍旁边的床,迟樾配合着躺下。
许繁星搓搓手,把他的衣服往上卷,一直卷到胸口,露出巧克力一样的腹肌和人鱼线。
□*□
迟樾真是不知道这到底是帮他还是折磨他,他想翻过来把他压到身下,直接再来个粗暴版本的。
“别摸了,再摸要灭不下去了。”
许繁星缩回了手指,回想了一遍“说明书”上的步骤后,膝盖跨过他的身体,直接坐到了他身上。
迟樾倒吸一口凉气,咬着牙:“你确定第一次就来这么刺激的?”
许繁星:“说明书说这样比较好掌握节奏。”
迟樾依言:“行,那你开始吧,节奏大师。”
事实证明他是高估他了,节奏大师许繁星的技术只停留在理论,他只会一点点的蹭。
这种程度如同隔靴搔痒,压根不解渴,他的身上像爬满蚂蚁,痒的他难受,但罪魁祸首没有丝毫反省的意思,还在认认真真的按照自己节奏继续。
许繁星这小体格又从不运动,跑个八百米都费老命的程度,动几下就累了,于是节奏越来越慢,隔半分钟就坐在他身上休息半分钟。
许繁星:“我休息一下,再来吧。”
“……”
不是,这还带半途休息的?
迟樾喘息的速度加快,额发也湿了:“能别再折磨我了吗?小祖宗。”
“对不起哦,我好像把握不太好……”
“我来,好吗?”
第64章
五月底, 毕业答辩。
海市已经入夏,海风吹拂而过,掀起海浪, 撩动枝叶。答辩是在学生礼堂举办, 现场是公开的, 可以去旁听。
礼堂外面的走廊熙熙攘攘的,毕业生们完全没有紧张的氛围, 毕竟专业课学分满了,论文也过了最终审核, 答辩只是走个过场,只要准备充足基本不会挂人。
毕业生们排着队,互相交流着工作和毕业后的规划, 眼里都是对未来的向往。
迟樾的答辩的时候是下午四点,许繁星原本想过去听听热闹的, 因为有点事耽误了,过去的时候今天的答辩意见都结束了,迟樾跟着人流往外走。
他今日的穿着和往日有点不一样, 白色衬衫和牛仔裤,像正式告别大学四年生活,即将迈向一个更加成熟的阶段。
许繁星朝他跑过。迟樾大概是没看到他,出了礼堂后往右边拐了,没走大路, 而是走去了一条小路,这里是学校的绿化区,夏天虫蚊多,小路上遍布杂草,很少有人过来。
他去这里做什么?
许繁星蹑手蹑脚的跟过去, 想着从后面吓他一大跳,他看着迟樾停在一棵香樟树下,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打过去。
对面响了三秒钟,接通了。
迟樾声音很冷:“我只给你五分钟。”
许繁星:“?”
有点凶,不确定再听听。
对面谄媚道:“行行行五分钟够了,就是我最近手头有点紧,你能不能借舅舅点钱?”
迟樾:“不能。”
“不要这么无情啊,如果是阿琳的话她肯定答应会借我的,求你了。”
“那你可以去跟她借。”
“你这就没道理了,舅舅从小对你就不错的,当年你的妹妹做手术,我可是把你表哥留学的钱都拿出来给她做手术了,现在我出事了,你却连这点钱都不肯借吗?”
迟樾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平静的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你还记得借了多少钱?”
对面有些心虚:“你别管多少钱,多少都是个心意啊。”
迟樾不想跟他扯皮:“你还有两分钟。”
“别别别,我这次是真遇到事了,我借不多,就十万块钱,这点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的,对于我可是救命的钱,求求你了,你就帮舅舅这一次吧。”
“一分钟。”
对面听他这么的冷酷无情,一下子也恼了:“迟樾,你个狼心狗肺,我算是看透你了,连自己亲妈都送进精神病院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话未说完,迟樾干脆的掐断了电话。
打电话的人是他的亲舅舅,孙琳的亲哥哥,当初茵茵住院后,孙琳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借钱,连茵茵的学校都组织给她捐款了,而她的亲舅舅却在一旁袖手旁观,给自己儿子三十万的生活费在国外挥霍,却只拿出三千块钱给自己的外甥女,跟打发叫花子似的。
他既然不肯借,迟樾自然无法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他,但也无法做到毫无芥蒂。
这些年他跟他们家已经没有联系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去年开始他忽然频繁的在孙琳面前乱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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