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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古代爱情 > 全皇宫独宠太子妃 > 第67章
  历真一时讶然,那郡主怎么办?可是主子的意思他不能违背,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周煜喜出望外:“殿下当真是同意这门婚事?”
  “孤一言九鼎。”
  周煜眉梢挂着喜色,急忙将老父亲搀扶起来。周腾颤巍巍说:“老臣谢过殿下成全。不知殿下想把婚事安排在何时?”
  沈青砚心间不悦,这老匹夫竟然得寸进尺,用婚事进一步拿捏他,但是面上却仍保持一派镇定:“孤的婚事非同小可,前后筹谋约要一年时间,就安排在明年此时吧。”
  周腾立时不满:“一年世间太长,老夫等不起,韵儿更等不了。”
  沈青砚心里排布万般谋略,不过是借婚事拖延搞垮周家的时间而已:“那半年之期吧,孤不可再退让。”
  他和苏广儒都在暗中查周家所做的脏事,还需要些时日,只要在婚前之前毁掉周腾父子,那什么婚事都会作废,周韵儿也会被他们连累,轻则流放重则斩首。
  只是停月那里,还需花些心思与她说明,免得她徒生误会。
  没想到周腾对半年之期仍不满意,口气强硬:“三个月,老夫只接受三个月,否则殿下另请高明。”
  莫侯成典等着救命,沈青砚没有时间再同他耗下去,因此答应下来:“好,就按丞相所言,三个月便三个月。”
  “殿下今日回宫后,便要请陛下下旨赐婚,言明婚期,大告天下。”
  沈青砚:“好,孤回宫就办。”
  周腾叫来管家:“快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小姐。”
  管家乐得小眼眯眯:“是!”
  沈青砚仍旧淡定从容:“请丞相移步使馆。”
  周煜想跟着一起去,沈青砚不允许:“莫侯国主需要清静,周将军就莫要去打扰了,事成之后孤自会送丞相回来。”
  他还不忘补上一句:“周将军放心,丞相不会有差池。”
  周煜不放心,在老父亲耳边嘀咕:“太子不会耍什么花招吧?”
  周腾拍拍儿子的手背:“使馆不是等闲之地,还有官员守着,没事的。”
  周煜这才没有硬要陪同。
  第84章
  在去使馆的路上,沈青砚依旧骑马,周腾则坐着马车。一个在车内盘算着大婚要备的种种流程,一个在马背上腹诽如何才能揪出老狐狸的尾巴。一路上再无交谈。
  到了使馆后,官员们见到二人归来,皆行礼。
  沈青砚顾不得这些需的,大步流星带着周腾直奔莫侯成典的房间。屋内,贺兰辞正急得满头冒汗:“殿下可算是回来了,再晚点只怕就来不了。快,快……”
  /:.
  沈青砚对周腾说:“丞相请吧。”
  施停月将消毒过的医用刀具递到贺兰辞手中,还准备留下来帮忙,沈青砚却递了个眼神给她,示意她不要留在此处。
  施停月不明所以,虽然丞相不喜欢她,可是救人命的事紧急,她也顾不上丞相的脸色。
  沈青砚见她站在原地不动,只能主动拽着她的衣袖出去。
  屋内只剩下贺兰辞、周腾和昏迷中的莫侯成典。
  贺兰辞恭敬道:“丞相大人得罪了,还请劳烦您伸出左手。”
  周腾看着床榻上双目紧闭的莫侯成典,同进京那日的意气风发完全不同,一时间颇有些恍惚。忽而眼前又显出莫侯渊那张张狂暴戾的脸,渐渐与莫侯成典的脸交叠在一起,他似怔住了一般,竟呓语起来:“你不是死了吗?怎么还跑到大靖来了?你是不是来揭发本相的?说,你手里还有什么证据!”
  贺兰辞是经验丰富的医者,除了医术高明,心思更是细腻如牛毛,此刻他已将周腾的细微表现逐一记在心中。但是大事要紧,他只好催促:“丞相,丞相……”
  周腾这才缓过神:“你方才说什么?”
  “草民请丞相伸出左手,草民好借血救人。”
  见贺兰辞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医刀,周腾有些胆杵:“你不会是想直接割开老夫的手掌取血吧?”
  贺兰辞:“正是。”
  周腾原本伸出去的手蓦地缩了回来:“那老夫岂不是要疼死。为何不先用上麻沸散?”
  “凝心莲进入您体内,药效已被稀释,若再被其他药物干涉,只怕效果更差,甚至适得其反。别无他法,还请丞相忍一忍。”
  周腾眉间拧成“川”字形,显然不是很乐意这个答案。但是为了女儿的婚事,只能咬咬牙豁出去,况且凝心莲本就是女儿去王府求回来的,现在他也帮女儿一回,了她一个心愿。
  他将左手递给贺兰辞,牙关咬得紧紧的,脸颊上的两坨腮肉挤成两个肉团子,紧挨着鼻翼两侧,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勇气。
  贺兰辞手中持刀,好言安抚他:“丞相莫要紧张,草民下手很轻,您不会太痛的。”
  周腾心一横:“来吧。”
  贺兰辞手起刀落,顷刻间就在他掌中划开一个窄窄的刀口,顿时就有鲜血涌出。
  “快,快,一滴都不能浪费。”周腾慌张将滴血的手送到莫侯成典嘴边,贺兰辞用力掰开莫侯成典的嘴,顺利接住。
  莫侯成典似乎有所感应,喉结滚动,双唇轻抿,着实没有浪费每一滴血。
  使馆院中的凉亭边,垂丝海棠贪恋春光,一时旖旎无限。沈青砚和施停月在凉亭内等候,趁此时机,不待施停月询问,沈青砚就主动向她解释周腾答应的缘由。
  虽然知道这是他的缓兵之计,可是全程听下来,她碧水般的目光也有些暗了下去,心爱之人忽然间与旁的女子有了婚约,这消息确实让她高兴不起来。
  她瘪着小嘴,沉默地坐在石凳上,小手有一搭无一搭扯着垂丝海棠的花瓣,粉色娇丽,鲜亮夺目,饶是这么可爱的景色,她此时也提不起劲欣赏。
  沈青砚看出她的落寞,走到她身畔,轻轻将她搂着:“停月,你知道这桩婚事是假的,若不如此,莫侯成典就没救了。我也是毫无办法才能出此下策。你能体谅我吗?”
  她心不在焉点着头,手里的海棠花瓣都搅出了汁,染红了她的指尖。
  “你放心,只要周家倒下去,婚事自然作废,到时无人再横亘在你我中间,我会向父皇重新请旨赐婚,迎你入东宫。”
  他的每一次决策都是理智权衡后的结果,他从来不是什么莽撞之人,她应该信他的。
  施停月抬起下颚,被春风抚红的鼻尖对着他:“我都明白的青砚哥哥,你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大家好,我不会怪你,只是有些失落罢了。”
  沈青砚将她的小脑袋拉近,贴在他的腰间:“你受委屈了,待所有事情平息,我一定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她所求并不多,奸逆不再当道、百姓安居乐业就好了。“嗯,我信你。”
  “不过,还需要你陪我演一场戏。”
  她怔住:“什么戏?”打架她在行,演戏可没干过。
  沈青砚目视远方,口气平静:“让周腾父子信以为真、放松警惕的戏,要做的越足越好,越真越好。”
  施停月很是懵懂,不解他的意思。
  二人在凉亭内继续聊了一会,莫侯成典房间的门“嘎吱”一声开了,周腾在贺兰辞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因为失血而脸色苍白难看,步履更加蹒跚,好像随时都会跌倒。他割开的左手已敷过药,用纱布包好,应当无恙。
  沈青砚见状立即快步上前将他稳住,关切问:“丞相没事吧?”
  周腾有气无力,才要开口,忽而凉亭内猛然冲出施停月的身影,泪眼婆娑,万般心酸挂在脸上,她不顾有人在场,一个劲怒斥沈青砚:“你这个负心汉,枉我对你一心一意,你竟然要娶旁人,呸!当我瞎了眼,看错你了!”
  “什么狗屁太子,就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她毫不顾忌发泄自己的愤怒,很明显与沈青砚反目成仇。
  沈青砚并未多说话,倒是一旁的历真铆足了劲:“胆敢辱骂太子,我看你是活腻了!”
  寒刀出鞘,历真飞身扑向施停月,直指她的要害之处。施停月轻蔑一笑,从腰间抽出软剑,瞬间软剑缠上刀刃,不死不休,缠斗激烈。
  周腾被眼前一幕震惊得张大嘴巴,他看向沈青砚:“殿下,这岁安郡主难道知道了你和韵儿之事?”
  沈青砚:“嗯,孤已向她说明情况,且与她彻底划清界限,劝她往后莫再纠缠。”
  “唉,这郡主也是性情中人啊……”,周腾迈着一摇一摆的步伐走下台阶,绕过打斗的二人,顺着小径准备回家去,耳边的刀剑声噼里啪啦不曾断绝。
  “啊!”
  猝然间,施停月尖锐刺耳的叫声传进周腾耳中,他回过身子,却见历真竟然一刀刺中她的右臂,她手中的软剑立时掉地,左手捂住伤口,汩汩鲜血横流。
  周腾暗自心惊,太子当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对待从前的相好出手也如此之重。他不经意间瞥向沈青砚,沈青砚却仍旧无动于衷,眉眼间不见丝毫动摇,仿佛那个受伤的女子和他没有半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