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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都市言情 > 偷心法则 > 第88章
  “不行。”贺母的声音瞬间拔高:“他是我们救回来的,送他上学给他身份,他能活着是靠我们!”
  顾则桉闻言忽地冷笑,下一秒“啪”的一声,毫不客气地将手中的资料甩到两人面前。
  贺父下意识地伸手接住,贺母却被吓得退了一步。
  “不用再演了,你们这些行为早已经触犯了法律。”顾则桉压抑着胸口涌上来的怒意,尽量冷静道:“虽然很难找到五年前你们直接的交易证据,但不代表找不到蛛丝马迹。”
  “比如在民政系统查不到登记记录的收养关系。”他朝贺父手里的资料昂了一下下巴:“你们用假身份登记的医疗档案......”
  贺父脸色变得难看了一瞬,快速翻了几页,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这些证据也不足以......”
  “我还没说完。”顾则桉往前一步,从贺父手中抽回那一叠资料,晃了几下:“我只需要把这份资料交给媒体,稍加引导舆论,到时候社会怎么看你们贺家?”
  贺母脸色吓得煞白,张着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们贺家三代都在<a href=https://www.海棠书屋.net/tags_nan/guanchang.html target=_blank >官场上混,最清楚‘清白’两个字意味着什么。”顾则桉翻着这些文件,从其中抽出了几页:“你大哥现在是xxx局的副局长,是不是?他那套履历真经得起纪委的查?”
  贺父终于变了脸,伸手去扶有些站不稳的贺母,咬着牙低声道:“你这是威胁我们?贺屿......”
  “不是威胁,是陈述事实。”顾则桉毫不留情地打断:“你们自己清楚把贺屿当成了什么!”
  空气突然沉寂下来,只有走廊尽头偶尔传来的病房门铃声,贺母身体微微发抖,贺父脸色铁青,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顾则桉替贺屿办完出院手续,一路将人护在身侧,未给贺家的人任何一个靠近的机会,因为他觉得他们不配。
  宾利在小巷口停下,轮胎碾过积水坑,溅起的水花打湿了顾则桉的裤脚,贺屿带他进小区上了三楼自己租的房子里,客厅中央掉漆的折叠桌上堆着翻卷边的法律书籍,阳台上还挂着两件白色衬衣和牛仔裤,
  “有点乱...”贺屿慌忙踢开挡路的拖鞋:“我忘了收拾。”
  顾则桉解开西装扣坐下,真皮沙发立即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需要收拾行李吗?”他摘下手表搁在茶几上,金属表带与玻璃相碰的脆响在狭小空间里格外清晰:“明天十点的航班我们先回港都,之后再把你们的团队安排过去。”
  “嗯,要。”贺屿走到卧室却突然转身,发尾扫过门框上贴的便利贴:“我先给沈淮打个电话告诉他大概发生了什么,他也要跟我们一起去港都先熟悉一下业务。”
  “嗯。”顾则桉从茶几上抽了一本贺屿的工作笔记本:“你决定就好。”
  贺屿拿着手机去阳台,旁晚的风正好掀起他衬衣的下摆,可他却在触到玻璃门的瞬间刹住脚步,转身时拖鞋在地板上蹭出刺耳的声响。
  “嗯?”顾则桉从笔记本中抬眼,他看见贺屿站在逆光里,发丝边缘被夕阳镀成琥珀色:“怎么了?”
  贺屿走回顾则桉面前,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金属边框被掌心温度焐得发烫。
  “我觉得......”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抬手摸了摸鼻尖:“以沈淮那个性格,我肯定得解释半小时以上才能让他别大惊小怪。”
  说到这儿,他的目光从顾则桉的领口滑到袖扣,又飘向窗外,就是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明明室内温度适宜,他的耳廓却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连带着颈侧那片薄薄的皮肤都泛起淡淡的粉色。
  顾则桉微微后仰,靠在沙发背上,修长的手指搭在膝头,指尖轻点了两下,目光却沉静而专注,似乎看透贺屿的犹豫却仍耐心等待他自己说出口。
  贺屿深吸一口气,睫毛颤了几下,终于望向他的眼睛:“我觉得当务之急不是这个。”
  顾则桉眉梢微挑,随后倾身向前,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那是什么?”
  贺屿的呼吸明显乱了,向前走近半步鞋尖几乎抵上顾则桉的皮鞋,弯下腰。
  两人的鼻息在极近的距离里交错,他下意识地屏住了气息,视线落在顾则桉唇边那道若有似无的弧度上又飞快地移开,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可顾则桉却清晰地看见他唇形微动:“吻你。”
  第112章
  顾则桉靠在旧沙发上,任由腿上的人的呼吸凌乱地扑在自己颈侧,贺屿跪着的膝盖陷进沙发垫时布料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他休闲裤的裤管滑上去一大截,露出冷白色的脚踝。
  “顾......”贺屿的唇在即将触到他时又退了半寸,显然是被自己大胆的举动吓到,他下意识地抓住顾则桉的西装前襟,顾则桉垂眼看他,抬手,拇指缓缓抚过他发烫的耳垂,指尖在耳骨上不轻不重地一碾,满意地看到贺屿整个人颤了颤,喉间溢出半声呜咽。
  “不是要吻我吗?”男人的声音低得像是砂纸磨过绒布,他故意偏头,让贺屿的唇堪堪擦过自己下颌,温软的触感像片羽毛,在皮肤上燎起细小的颤栗。
  贺屿急促地喘了口气,突然发狠般咬上他的喉结,犬齿陷进皮肉的瞬间,顾则桉扣在他后腰的手猛地收紧,衬衣下摆被扯得向上卷起,露出腰间一道浅粉色的疤痕。
  窗外飘来邻居家的电视声,咿咿呀呀的老式情歌混着电车远去的余韵。
  贺屿的舌*尝到一丝腥甜味,这才惊觉自己咬得太重,他慌乱地要后退,却被那只按在腰上的手牢牢固定住。
  “跑什么?”顾则桉突然托着他膝窝把人整个抱起来,贺屿没来得及反应,双腿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腰,拖鞋“啪嗒”掉在地上。
  沙发好像快承受不了两人的重量,发出一声沉闷的低鸣,茶几上的玻璃杯映出他们重叠的身影。
  贺屿的手伸进顾则桉的发间,扯松了他精心打理的发胶,几缕黑发垂落在额前,让他看起来难得显出几分狼狈,而顾则桉仰头叼住他滚动的喉结,听见头顶传来带着示弱的喘*。
  暮色渐浓,常春藤的影子在墙上摇曳。
  贺屿被按进沙发深处时,看见顾则桉平日里冷淡的眼睛像是暴风雨前暗沉的海,屋内寂静,唯有心跳声在彼此贴近的胸膛间剧烈地、明晃晃地回响。
  ......
  机场大厅里,广播声此起彼伏,行李箱的滚轮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规律的声响。
  顾则桉一手拖着32寸的深灰色行李箱,另一只手还拖着28寸的白色行李箱,贺屿跟在他身侧,只背着一个黑色皮质背包,他时不时偷瞄顾则桉的侧脸。
  “欸,顾则桉!”
  一道清亮的声音从安检口方向传来,林清倚在立柱旁,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顾则桉手里的两个大箱子上。
  “一个人拖两个箱子啊?”他用手肘捅了捅顾则桉:“这是把人拐回家了?”
  贺屿歪头看着顾则桉,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那天医院见过但还没介绍,他是......?”
  “不用理。”顾则桉面无表情地把林清的手肘拨开,顺手把贺屿往自己这边带近了些:“你就把他当作一只鸟。”
  “啊?”贺屿愣了一下。
  “昨晚给你说过的王教授。”顾则桉帮贺屿整理了一下被背包带子压住的衣领,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有年冬天,王教授在公园捡到一个鸟蛋,回家后放暖气片上烤,结果孵出来一个这么叽叽喳喳的......”
  “哦......”贺屿笑得肩膀发抖。
  “顾则桉。”林清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你什么时候学会编故事了?还不打草稿?”
  顾则桉朝贺屿昂了一下下巴:“他还会跳舞,改天让他表演给你看。”
  “我表演你个......”林清的话猛地顿住,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认真起来:“说真的,要是老头子见到你,估计能年轻十岁。”
  贺屿听后原本扬着的笑容瞬间收住,鼻子渐渐有点发酸,抬手把刘海拨到眼睛面前,好像这样就能藏住一瞬间汹涌上来的感受。
  “你就是王教授的孙子林清?”他问。
  “嗯,那时候我们都以为你......”林清瞥了一眼顾则桉,改口道:“他连着好几个月上课都心不在焉,原本给你准备的推荐信都写好了......”
  “我......”贺屿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喉结滚动了几下,声音有些发紧:“我回去第一时间去看他。”
  顾则桉不动声色地往他身边靠近了一步,手背轻轻贴住贺屿的手背,他什么也没说,但手背的温度就像沉默中递过去的一个拥抱,安慰着他。
  “贺屿!”
  一道中气十足的呼喊突然打破这温情时刻。
  三人朝声音方向望去,沈淮穿着件棕色夹克,手里的行李箱差点撞到旁边的旅客,隔着一个保洁车朝他们挥手。
  林清挑眉看向贺屿:“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