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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春啊……”
  好似得到了回应似的,定春兴奋地扑起,整个大身子直接压倒了坂田银时身上。
  “我嘞个去。”
  坂田银时勉强站住,没有失去平衡,随后定春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却温柔地舔舐起久别重逢的主人的脸。
  听到动静的神乐走出酒馆一看,连忙阻止定春道:“定春,不要舔来路不明的大叔,□□会痒的。”
  终于把自己的头从狗嘴里摘出来的坂田银时:这死丫头说什么呢!
  定春绕着坂田银时不走,神乐却没有再说什么,她靠在门框上看了一会,又说道:“要进来吃晚饭吗?小吉也在里面。”
  坂田银时站在门口,瞥了一眼里面鸡飞狗跳的景象,有好多眼熟的傻子在里面蹦跶,还是不要进去了,不然恐怕抑制不住自己的吐槽之心。
  正当坂田银时推拒着毛茸茸的大狗,准备要走的时候。小吉跑了出来,看到他喜欢的大叔回来了,兴奋地说道:
  “叔叔,你找到想要的东西了吗?从那个叫坂田银时的墓里。”
  热闹的酒馆在这一瞬间寂静。
  整个登势酒馆里的人齐齐把目光对准门口的坂田银时。
  ……
  ……
  完蛋了。
  这下真的完蛋了。
  在小吉的哭喊声中,众人勉强没把坂田银时抽筋活剥了,只是让小猿把他捆起来挂在屋檐下。
  不得不说,一个浑身绑满白绷带的人被挂在屋檐下,确实有点像是写实恐怖版的晴天娃娃。
  “就这么一张小纸片?”
  众人围绕着桌子中心的小纸片均匀分布地坐着。
  在半空中晃荡的坂田银时沉痛地点了点头。
  “回到一切开始的地方……”土方十四郎拿着烟的手在烟灰缸里抖了抖,“没有主语,指向不明,有什么意义吗这句话?”
  没有人回话。
  桂小太郎沉思了一会,说道:“如果指的是银时的话,一切开始的地方,也许说的是……松下私塾?”
  啊?是这样理解的吗?坂田银时睁着死鱼眼,话说你俩前警察和前恐怖分子为什么会这么自然地在登势这里一起吃晚饭啊?
  “不,我觉得这句话是故意引导大家的思维往错误的方向,真正的暗号绝不会如此浮于表面,”神乐一本正经地说道,“真正的秘密往往隐藏于细节之中,比如说将纸打湿之后才会浮现真正的暗号。”
  新八:“不,你只是侦探小说看多了吧。”
  “那就试试吧。”凯瑟琳端出一盆水。
  神乐将小纸片投入水盆中,水痕渐渐蔓延,理所当然的,除了黑色的字迹变模糊了以外没有任何变化。
  “是这样的,”神乐说道,“我刚刚想到,有一种特殊的墨水是需要打湿后再用火烧才能显现。”
  土方十四郎闻言掏出了打火机。
  志村新八:你们为什么这么宠她,拜托仔细想想坂田银时是会搞这种东西的人设吗?
  火焰吞噬掉最后的纸张,剩下一点黑色的灰烬。
  众人:……
  神乐:“呦西,那我们明天就去松下私塾看看吧。”
  新八:结果不还是这样?!
  “这家伙你们要怎么处置?”土方十四郎指挂在门口还在摇晃的恐怖版晴天娃娃,“真的不好好审讯一下吗?”
  一直坐在坂田银时底下的小吉闻言站了起来,抱着奇怪男人的木刀警觉地看着大家。
  “完全被划到那个小崽子的保护范围里了吧。”猿飞菖蒲手里甩着苦无,无奈地说道。
  “那就送给小吉玩吧。”神乐说道。
  迅捷的苦无刺破悬吊着重物的绳子,“啪叽”一声,坂田银时脸着地。
  猿飞菖蒲把绑着可疑男人手腕的绳子另一端递给小吉。
  “以后他就是你的狗了,记得喂他吃饭,但不能喂太多,会有力气跑掉的哦。”
  神乐也走过来,补充道:“最好不要让他学会直立行走,每天趴在地上就行了。”
  坂田银时:太过分了吧喂,你们这是什么抖s调「哔——」俱乐部,放过小朋友吧。
  “喂,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看吧,果然还是有正常人的。
  土方十四郎走过来把一瓶十分眼熟的黄色小瓶子递给小吉。
  “狗粮用这个代替也可以。”
  坂田银时:你自己也觉得蛋黄酱是狗粮了喂!
  晚饭过后,收拾完碗盆和桌椅,大家三三两两地散去。
  小吉也牵着他新得到的宠物回到隔壁自己的家里。
  小吉想把绳结解开,但毕竟变态忍者的专业性毋庸置疑,小朋友观察了半天愣没发现开口在哪。
  “有没有小刀什么的?”坂田银时问道。
  小吉掏出那把被坂田银时折断的美工刀。
  “……说起来之前月咏给的那柄苦无还在吗?”
  “月咏是谁?”小吉在杂物堆里找了找,还真找到了那把用来做风筝的苦无,“原来叔叔你认识她们啊。”
  坂田银时自知失言想捂脸奈何手还被绑着。
  “放石头上就行,我自己磨。”
  右脚踩住苦无的柄,坂田银时弯下腰用苦无锋利的刀面切割绳子。
  紧紧缠绕着的麻绳并不太好切割。
  失去耐心的坂田银时越磨越快,紧贴绳子的皮肤感觉到了微妙的热意。
  “叔叔,火着起来了!!!”小吉大惊失色地去找水盆。
  “等等!”坂田银时已经感觉到绳索的松动了。
  “叔叔,别怕!”
  一大盆水迎面扑来,浇灭了绳索上的小火苗,也浇冷了坂田银时的心。
  今天这一天,是不是过于倒霉了。
  第68章
  到了睡觉的时间。
  小吉铺好他那破破烂烂的被褥,钻进被子里滚了两圈,又露出头来看着被他泼了水的还湿漉漉的大人。
  “还不睡?”坂田银时正在小小的火堆旁烘干他的衣服。
  “我想听睡前故事。”小吉的眼睛盯着在夜色里在火光中被映照地忽闪忽闪的银色头发。
  “早就说了我不是你爹!”坂田银时嫌弃地丢掉似乎是淘米水味道的绷带,从口袋里掏出一卷新的。
  “那你就是那个叫坂田银时的人吗?你明天也会和他们一起去那个叫松下私塾的地方吗?”
  “……小小年纪的好奇心这么重,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好奇心害死猫。”
  小吉缩了一半的脑袋回到被子里,只留下湿漉漉的大眼睛在外面。
  “我只是羡慕而已,”从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羡慕这个叫坂田银时的人。”
  “哈?”坂田银时倒是纳闷了,“死人有什么好羡慕的。”
  “因为好多人都记着他!”小吉激动地钻出被子,“无论是登势婆婆,还是神乐姐姐,歌舞伎町的大家,每个人都记着这个银发的男人。”
  “只要我们还没忘记,这个男人就还没死去。”
  “还有呢,”小吉不知道在复述谁的话,语气里带了点忧愁,“他就像一枚生了铁锈的钉子,轻易地敲进别人的心里,又自顾自地离去,只给我们留下一个空落落的洞和无法抹去的锈蚀痕迹。”
  “我觉得,”坂田银时相当煞风景地说道,“歌舞伎町的人应该说不出这么文艺哲理的话吧。”
  “真的!”小吉解释道,“我亲眼看见神乐姐姐在看电视时说的!”
  “果然那只是电视剧台词吧!”
  两人沉默了一会。
  坂田银时叹了一口气,熄灭了小小的火堆,室内重回一片黑暗。
  “我知道了,你也快睡吧。”
  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坂田银时走出小吉家的房门,就见桂小太郎、志村新八和神乐站在路口,像是在等什么人似的。
  难道说是在等我吗?坂田银时想,如果走过去发现不是在等我怎么办,不是会显得阿银我特别自作多情吗?
  虽然这样想着,坂田银时还是走了过去。
  三人都没有说话,也不把眼神放过来,只是默默地打开步伐。
  桂小太郎走在最前面带路,新八和神乐走在中间,坂田银时落在最后。
  大概走了两三个小时,坂田银时有点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氛了,怎么回事,这真的是在银魂片场吗,为什么可以不说话?为什么可以忍住这么久不装傻不吐槽?!
  仿佛听见了坂田银时抓狂的内心,桂小太郎微微偏头对后面的少男少女说道,“是不是很无聊,要不我们说点有趣的事情。”
  没错就是这样,假发,虽然我一直觉得你是全银魂最不会看空气的人,没想到五年后你也成长为一个合格的社会人了。
  “就讲讲银时小时候的趣事怎么样?那家伙很少开口说他的过去吧,这次机会难得,来个坂田银时糗事大合集吧。”
  喂为什么要拿他的事当话头!要不是怕暴露,坂田银时恨不得抓住桂小太郎的脖子使劲摇晃让他把话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