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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八十多个白族村落奉他为“本主”,还在他死后为他修建了“天王庙”,年年香火祭祀。
  都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灭清复明,重开汉家天,那只是汉人的事。
  但反抗鞑虏侵略者,让昔日执屠刀的刽子手血债血偿,付出代价,那就是所有人的责任了。
  前者是改朝换代。
  而后者却是亡国灭种,是彻彻底底的反人类罪名。
  满清既然想把所有华夏人都变成奴隶,全部以供驱策,自然就会遭到所有华夏子民联合起来的反抗。
  李定国与西南少数民族们是一例,如今,万朝联合又是一例。
  满清实在是引起了众怒。
  他们自入关以来,屠城掠地,无恶不作,前前后后有数千万无辜百姓,因此而殒命。
  屠城之惨,史册未有,罄竹难书。
  赵州一役,二万五千人一夕而尽,血流成渠。
  北直隶三河、昌平、良乡,五千生民焚剿俱灭,残骸遍野。
  潼关城破,七千人被戮,无一幸存。
  扬州十日,杀戮尤甚,城中僧人收殓尸骨,计八十万具,血污城垣,哀声震天。
  嘉定三屠,三次屠城,城中平民二万余殒命,血海累月不干。
  昆山、嘉兴、常熟诸地,或焚或杀,尸填沟壑。
  江阴一城,近二十万口,死者盈城,仅余五十三名老弱苟存。
  其后,川蜀再遭荼毒,罹难之众,逾五百万。
  浙江金华,五万人一朝俱灭。
  南直隶泾县、徽州、绩溪,五万黎庶化为枯骨。
  赣州城破,二十万人惨死火中。
  福建厦门、平海、邵武,同安、南昌、湘潭、南雄、信丰……屠城无算。
  湘潭城破,阖城近绝,二万余生灵俱灭,仅余百人侥幸存活。
  南昌再陷,二十万人丧命。
  广州之劫,死者七十万,血腥之酷,不下当年扬州。
  山西汾州、太谷、泌州、泽州,清兵四十万众杀入城中,残民枕藉。
  大同城破,生者止存五人,且皆囚徒。
  更有山东、陕西、云南多地,清兵所过随处皆屠,无辜百姓,几至绝迹。
  在清兵窃据中原的四十年岁月中,他们的破坏力惊人。
  致使白骨纵横,赤地千里,饿莩遍野,童孺无归。
  神州大地的数百州县,亿兆生民,俱是血泪洗地。
  先民之苦,天日可鉴。
  这等血祸灾劫,放在整个华夏历史上都是头一遭,谁看了不为之触目惊心。
  观众们义愤填膺,表示此事义不容辞,定要算上我们一个!
  ……
  最终的名单出来,堪称全明星阵容!
  来参与的武庙级名将——包括入选武庙,以及虽然错过武庙评选但仍有武庙实力的名将们。
  不是三五个,不是十个八个,而是达到了数量极为恐怖的五六十个。
  鞑子(惊恐的):攻打区区一个我,真的需要这么大架势吗?
  也许满清八旗确实战斗力不错,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但是,当五六十位武庙名将一起啃这块骨头,代价平摊一下,就完全不算什么了。
  名将们大多带了自己的队伍,并非孤身前来。
  光是万朝如今最声名赫赫、令人闻风丧胆的北府军,就来了八成的军力。
  “这样好是好”,张煌言蹙眉,看向天幕,却有些忧心忡忡。
  “但所有人的消息往来,都在评论区公开发布,鞑子也能看到天幕,恐怕全都泄露出去了……”
  “泄漏又如何”,刘裕冷笑。
  他因为自身经历,对入侵的北虏可谓恨之入骨,便提早来此,帮大明众人一起准备。
  他冷冷道:“我方在实力上拥有绝对优势,理当堂堂正正镇压过去!”
  “就该让鞑子提前得知战况,却束手无策,越挣扎越是加速下沉,一直活在十二万分的恐惧中,战战兢兢,直到死亡降临。”
  张煌言深表赞同:“宋祖高见。”
  “那你可是白担心了”,另一边,霍去病拿了些马草,在喂自己的宝贝战马。
  一边对张煌言说:“就算把接下来的战术布局全部告诉鞑子,他们也防不住我,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张煌言:“……”
  很好,冠军侯确实配得上这样的自信。
  由于来的人实在太多,时间也有限,张煌言特意给大家做了详细的规划。
  每组负责一块版图,各司其职,务必要毕其功于一役。
  “现在分为七路——”
  “第一路是东南沿海作战军,主要负责乘舟北上,先下漳州,平定沿海,而后北克温州、台州,夺浙东门户,再袭宁波,直逼杭州,拿下整个海岸线,主要负责人是戚少保、陆司马、沈林子将军。”
  “第二路是江南中坚军队,需要收复徽州,巩固皖南;攻南京,建复国中枢;东进常州、苏州,西控安庆。目的在于中流击楫,重夺南京建中枢,震动江南四省民心。”
  这一路不仅战争任务重,很多地方需要写檄文招抚,最好传檄而定。
  所以,必须选在民间影响力特别大,万民心之所向的人,担任主将。
  “可惜岳王不在”,辛弃疾叹息道。
  张煌言也觉得很遗憾。
  岳飞在江南百姓心中的威望之高,声名之巨,完全就是封神的存在,更无人可出其右者。
  然而,尚未复活。
  好在还有一个绝佳人选,那就是——忠贞侯秦良玉。
  秦将军不仅用兵如神,百战百胜,更是之前在天幕上出场过,大大扬名。
  加上她来自天启朝,距离当今年代不远,有大明本土名将的buff加持。
  张煌言郑重拱手,深深行了一礼:“有劳。”
  “苍水放心,此去定不负所托。”
  秦良玉刚从本位面赶来,手里提着她惯用的红缨长枪,当然现在,已经被改装成火枪了。
  身后还跟着整装待发,志气冲霄的白杆兵。
  小姑娘张凤仪骑着高头大马,红披风在风里猎猎飞扬,已经准备好了作战。
  和她俩一同来的戚金,却悄悄溜到了别的地方,一把薅住他大伯戚继光,伸手抱得死紧。
  “大伯,我好想你哇!”
  戚金一张嘴,就发出了werwerwer的响亮哭声:“你不知道这些年没有你的日子,我是怎么过的!我心里好苦啊,大伯,我的亲大伯!”
  戚继光:“……”
  他被这孩子死死抱着,挣也挣不开。
  耳畔更是仿佛响彻了全方位无死角的纯享版驴叫声。
  半晌,抚了抚对方的背,轻轻叹息道:“这些年辛苦你了……你小时候还那么稚嫩,出门还要牵着我衣角,怎么转眼就自己撑起了一片青天。”
  戚金本来还没那么委屈的,但听家长这么一说,顿时泪崩了:“呜呜呜,大伯……”
  哭叫声愈发响亮,一阵高过一阵。
  这让新来的名将们全然摸不着头脑,转头一阵搜寻,还以为谁把打鸣的鸡落那儿了。
  一旁,陆抗叹为观止。
  如此惊天动地的哭声,戚少保竟然能面不改色地忍受大半个时辰,脾气可谓好得出奇了。
  少年陆机握拳说:“阿耶,你放心打仗,我会及时写曲,歌颂你的英姿。”
  少年陆云眨了眨眼,不甘落后道:“阿耶,我会给你写十首八首的组诗,让你成为名将群体中最亮的星。”
  我可谢谢你俩啊,陆抗嘴角抽了抽。
  沈林子看得羡慕极了。
  转念一想,人家的儿子是千古文豪,我未来的孙子也是啊!
  他一转身,笑眯眯地捉住了沈约的手,疯狂暗示道:“休文……”
  沈约闻弦而知雅意,轻笑着说:“小爷爷放心,我也给您写。”
  他这次没有作战任务,但因为是万朝书院的最主要导师,有不少学生来参加,特意赶来给学生们送行。
  王筠在这种人多的场合,一向是时刻紧盯着沈老师。
  唯恐一个不注意,又多出了一群莺莺燕燕(大雾)。
  所以,沈林子一开口,王筠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积极蹿出来刷好感度:“爷爷,我也给您写,我的诗文很棒的,沈郎他特别喜欢!”
  沈林子脸一黑。
  爷爷是你喊的?
  不要以为我不晓得你小子是什么居心!
  过来凑热闹的柳恽跃跃欲试:“那我也写!”
  范云道:“我也......”
  何逊细声慢语地说:“我非常可以……”
  昭明太子萧统刚想开口,说自己也可以,就被忍无可忍的沈林子,一巴掌盖在了后脑门上。
  “可以什么可以,都给我下去!”
  真当他是死人吗!
  他才弱冠之年,为什么就要开始为孩子操碎了心啊!
  辛弃疾在旁边笑得想死,沈林子不禁对他怒目而视,阴森森地说:“幼安,这好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