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图掩下自己心底不可再说出口的情愫,向以前那样爽朗的笑:“……小鱼,那岂不是会让祁闻泡在醋缸里了?”
虞听晚轻咳一声:“说了不许提他,我还没想好要不要答应他呢。”
……
到了祁闻的住处,他左瞧瞧右看看,伸手打开那两扇宽大的落地窗,映入眼帘的就是不远处他学校的大门。
祁闻从背后抱住虞听晚,不断的用牙齿磨着虞听晚的颈窝,双手自他裸露出来的腰侧一路向上掐着软肉。
他带着虞听晚向后退,两个人倒在柔软的床上,虞听晚没法去看周围,被抚上脸颊只能被迫去看祁闻。
祁闻难得有这样失态的时候,他就像在沙漠中终于找到了水源的旅者,贪婪的汲取着得来不易的一切。
“时间到了,怎么不回来,宝宝……”
虞听晚一时没法回复祁闻,他的唇瓣都被陷入情欲的祁闻夺去,呜咽着发不出声音,可没听见答复的祁闻理智渐消,动作变得还愈发过分。
他只好曲起膝盖,顶了顶祁闻提醒让祁闻暂时给他喘息的机会。
终于被放过片刻的虞听晚,用手臂搭在自己的额头上无力的轻喘,脸上已经浮了一层细细的水珠。
“……还不是知道,有个无赖会在今天偷偷跟着我。”
虞听晚任由鬓角的汗滴落下,眼底尽是笑意:“当初也不知道谁还说乔修生跟踪,你也没有差到哪里去,哥哥。”
“拉过勾。”祁闻在虞听晚的唇角落下一吻,低声笑道:“说过你骗我,我就会变成无赖。”
虞听晚偏过头露出红透的耳垂,嘴里哼哼唧唧:“我可还没说答应你呢,要不我再考虑考虑吧……”
他知道自己有种侍宠生娇的意味,仗着祁闻惯着他,说出口的这件事情他也是真的敢再做一遍。
“知道错了,真的。”
祁闻的视线被吸引,低下头咬着虞听晚的耳垂,右手托住虞听晚的后脑勺不让逃脱,一声又一声的唤着宝宝:“宝宝,再让我一年不能见你,我真的会发疯。”
他完全不能忍受没有虞听晚的生活,隔三差五就要飞来这里,在能离虞听晚最近的安全距离住下来。
祁闻没有去查虞听晚的行踪,只是成天守着窗户,因为每天偶尔会有几个时刻,让他能在窗户这里看到虞听晚和其他人一起走出校门。
从江图那里,祁闻也知道虞听晚交到了很多新朋友,被不少人追求过,也又认了几个对他很好的哥,平日里也多了许多真心实意的笑容。
但没有一个笑容是因为他了。
他似乎已经从虞听晚的生活中彻底抽离出去,甚至不知道在虞听晚的回忆里他的名字是不是也变成了废纸一张。
思念泛滥成灾,痛苦也在心底滋生,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
祁闻抬起头,握住虞听晚戴着表的手腕:“宝宝,如果不是能见到你戴着我送你的表,我恐怕早就没办法忍耐了。”
虞听晚这一次清晰的看到了祁闻眼睛里的红血丝,记忆里从未见过祁闻有这样脆弱的神色。
他抿紧唇,声音细微但足够让祁闻听清:“所以我这不是一直戴着嘛……”
祁闻的心弦被这一句话所拨动,他清楚虞听晚这一句话表达的含义,也知道虞听晚自己一定也清楚。
他几乎是颤抖着手臂,紧紧的把虞听晚揉进怀里,生怕自己感受到的一切只是一场虚无的幻梦。
虞听晚眼前瞬间一片黑暗,可其余的感官变得无比清晰,他能清清楚楚的听到祁闻胸膛传来的心跳声。
咚、咚。
每一声,都在诉说着对他的爱意。
“……还是你把我养得太娇惯了。”虞听晚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除了你,可能再也没有人能做到那个地步了。”
正因如此,虞听晚没有像忘记其他人那样忘记祁闻。
“这一切都要怪你。”
虞听晚再开口时带着一丝哽咽,他往祁闻的怀里又埋了埋:“所以你要是以后敢违背你的承诺,我会永远恨你的。”
他没有一句说喜欢,没有一句说爱,但要求祁闻永远都必须爱他,永远要向今时今日这样娇惯着他,不然就会对祁闻说恨。
听起来很不讲道理,却让祁闻的心从未有过的柔软。
祁闻拥着虞听晚,就像拥有了世界上任何事物都无法比拟的珍宝。
他怜惜的吻着虞听晚的发顶、耳廓,再到眼角、颈侧,将自己的爱意全然摆开摊在虞听晚的面前,没有丝毫保留。
“虞听晚,我爱你。”
祁闻捧起虞听晚的脸,低下头吻上柔软的唇瓣厮磨着:“听我说,只有爱着你的我才是我,所以这一次也相信我,好不好?”
虞听晚想,自己是不是真有些会心软的问题。
不然怎么他一点也听不得祁闻这个人总是用着最温柔的语调,没有犹豫的答应自己每一个不讲道理的要求,最后还会轻声的询问着他好不好?
所以虞听晚从前相信过几次,而祁闻也从未有一次违背诺言。
那么这一次……
虞听晚听见他自己说:“祁闻,我相信你。”
话落,视线忽然变得天旋地转。
虞听晚被祁闻压在了柔软的床褥上,就连双手也被祁闻夺去放在头上,原本只是有些凌乱的衣服更是变得大敞开。
他额头冒了些许细汗,头一次在危险的信号下完全放松了自己的神经。
哪怕虞听晚的双手双腿已经被祁闻禁锢住动弹不得,他满眼却都是平生第一次完全轻松自在的笑意。
虞听晚微微歪了下头,咬着下唇似是单纯又似是引诱:“哥哥,别欺负我,你疼疼我好不好……”
祁闻那根名为理智的神经在虞听晚的话下彻底崩裂,他跪坐在虞听晚身体的两侧,一刻不离的望着虞听晚的眼睛,俯下身吻上虞听晚的唇瓣。
他不说好,却说:“……别怕。”
*
果然是从来没有开过荤的男人,就这么身体力行的把时间的跨度一直拉长到了第三天的凌晨。
已经不知道被祁闻抱去浴池多少次的虞听晚,正缩在祁闻的怀里小声的求饶,尽管他不需要费什么力,身上现在却连一块好肉都没有。
他甚至没有办法分出一点精神思考,为什么祁闻抱着他走路依旧能这么稳,而且还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直到虞听晚被祁闻盖上了温暖的被子,遮盖住了身体上不忍直视的红印,他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午后虞听晚才缓缓转醒,一睁眼时就闻到了熟悉的饭菜香气,好像又回到了一年前在祁闻家中住的那段时光。
虞听晚没有力气下床,他在床上喊出的哥哥也还带着哑声,羞得又他往被子里钻了钻。
直到被回来的祁闻挖出来抱进怀中,虞听晚才肯露出脑袋,不好意思的瘪瘪嘴:“哥哥,我好饿。”
祁闻失笑:“宝宝,是想我抱你去吃,还是我拿进来喂你?”
虞听晚忽然想到,让他愿意留下的或许就是这一刻了。
他也笑起来:“抱我去,然后喂我。”
*
爱和幸福,来自虞听晚和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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