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诗雨也不客气,坐下就吃,太想念这一口红烧肉了,她连吃了几块。
盛仰趁此打趣她:嫁给我呗,给你做一辈子的红烧肉。
花诗雨白他一眼,那我还不如嫁给美月老板娘的儿子,他妈做的红烧肉更好吃。
他儿子没我帅,嫁给他你亏了。
你怎么这么自恋?
这不你自己说的嘛?盛仰自己不吃,就歪着脑袋看着低头吃红烧肉的她,挑逗她:以前也不知道是谁,每天晚上都要趴我身上,啃我脸,说我是全世界最帅的男人。
盛仰!花诗雨又羞得捂住脸,并狠狠地踢了一下桌底下他的腿,你要再胡说八道,我下次就不让你进来了!
好吧。盛仰默默端起碗吃饭,心里琢磨到底怎么样才能感化她。
他刚放下碗,花诗雨就催他:快点回去吧,天都快黑了,等下我自己会洗碗。
走就走!
刚打开门,就撞见邻居小情侣回来,花诗雨与他们挥了下手,女生微笑点了下头,男生面无表情地走过去了。
盛仰把门关上,转身提醒身后的花诗雨:搬家吧,别住这里了。那男的面相不好,双颊凹陷,眼神阴郁,有暴力倾向。
你这样说我反应过来了,我好几次半夜的时候有听到女生的叫声,我以为他们在床上玩那什么,我还想说还是外国人玩得花。
盛仰笑了,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你这小脑袋瓜还挺黄的。
花诗雨伸手去开门:你赶紧回去吧,这公寓还有一个来月到期,我会考虑搬走的。
盛仰背靠着门,不让她开,把人拉过来,紧紧抱住,头微埋进她颈窝,想亲又克制住了,说着:亲爱的,不闹了好不好,我错了,是我不识好歹。
花诗雨连捶几下他的背:你没错,我也没闹,快放开我,我被你抱得都喘不过气来了。
盛仰松开她,他不是强制爱的那一挂,她也不吃这一套,她吃温柔细腻那一挂。
走之前,盛仰再次回过头来叮嘱:不要随意给陌生人打招呼,有时候冷漠也是种保护自己。遇到任何事都可以给我打电话,不要管几点,不要管我是否在忙...
啪
盛仰话都还没交代完,花诗雨就把门关上了。
门外的盛仰叹气:狠心的女人啊!
门内的花诗雨在厨房收拾,看到冰箱冷藏柜里分类放满了食物,冷冻柜里冻了几份红烧肉和三份梅干菜辣鸡爪,够她吃上好几天了。
说起梅干菜辣鸡爪,她很爱吃,但是她嫌做起来麻烦。盛仰几乎不吃鸡爪,也不怎么吃辣,但在迪拜的时候,为了能让她吃上家乡味道的梅干菜辣鸡爪,特地学了做这道菜,现在已成了他的拿手菜之一。
他从来都没有变,一直都这么好。
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做了她最喜欢的菜,把她的胃拴住,人却像消失了一般,连条消息都不发过来。
花诗雨憋了三天,在睡前给他发了条消息:【你什么时候回来?】
盛仰秒回:【就想我了?(害羞)】
花:【不是,你的外套落在这了。】
仰:【故意落你那的。】
花:
【你可真行,每天故意落点东西在这,然后找理由过来。】
【下次不让你进来了,再见!】
她回完消息,把手机往床头柜上一丢。躺下时还气鼓鼓地咬着唇,可不到三秒,就抱着枕头笑出了声这种故意晾着他的日子,还挺有意思的。
啊
一声女人的凄厉惨叫突然从隔壁屋传来。花诗雨皱了皱眉,翻了个身,心想可能是那对情侣又在吵架。
可不到五分钟,更尖锐的惨叫声再次响起,夹杂着求饶与惊恐的奔跑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砰砰砰!女人疯狂拍门,嘶喊着:helpme!helpme!
花诗雨猛地起身,心脏狂跳,打着赤脚冲到客厅,看到门板在疯狂的拍击下震颤着。
花诗雨跑到门边,手指刚碰上门把手,外面又传来男人对女人的恐吓:trytorunandyou'redead(再跑你就死定了)!
花诗雨浑身颤栗,想到手无寸铁的女人根本抵不过剽悍的男人,便转身冲向厨房,慌乱抄起铁锅铲。
啪!啪!皮带抽打在皮肉上的脆响在走廊回荡,每一声都伴随着女人痛呼。
花诗雨的手在门把上颤抖,道德感与恐惧感在她脑子里撕扯。
报警...对,报警!她跌跌撞撞跑回卧室,手指发抖地拨通楼下管理员的电话。漫长的等待音后,无人应答。
转而拨打警察电话,那头也不能立马飞过来。
挂断电话后,花诗雨本能地想到了任何场合都会保持冷静的盛仰,便立马拨通了盛仰的电话。
please,don'tkillme!门外女人的哀求越来越微弱,但拍门声却更加剧烈,发出急切的呼救。
花诗雨再次冲回客厅,语无伦地对电话喊:怎么办...她要被打死了...我要救她。
哪怕花诗雨没开免提,盛仰也能听见那边地狱般的声响男人的威胁恐吓,房门持续被拍,肉/体撞击墙面的闷响,以及女人逐渐微弱的呜呼。,
也从花诗雨手机里听到了男人鞭打和威胁女人的声音,还有女人疯狂拍打门声。
诗诗,你先冷静一下。盛仰在电话那头说,先报警,不要擅自开门,会被误伤。
咔嗒一声,花诗雨已经解开了门锁。
花诗雨!把门关上!盛仰急得大吼,声音震得花诗雨都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
第70章 求婚
花诗雨被盛仰的大吼吓得一颤,手从门把柄上落下来,没去开第二道链条锁,但从门缝里看到女人跪在地上,鼻青脸肿,额角渗透着血。
花诗雨,我跟你说很多遍了,不要去管别人!不要去管别人!盛仰在电话那头急切劝阻,声音焦急得要从电话里跳出来一般,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你想过我吗?!我要怎么办?!能不能为我想一想啊!
突然,那个男人冲过来踹了女人一脚,手上还拿着一根长长的铁棍。
花诗雨猛地合上门,背抵着门缓缓滑坐在地,听着外面奄奄一息的呜咽。
盛仰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便着急问:诗诗,你关上门了对吧?有没有被伤害到?
没有,我听你的,关上了。
盛仰长舒了口气:那就好,不要开,千万不要开,反锁住。
盛仰,可是我......花诗雨颤着胸腔哭起来。
盛仰害怕她再次冲动开门,先在电话里指引:你先把门反锁上,然后回卧室,卧室门也反锁上,其它一切都不要管,等天亮好不好?
门外传来公寓工作人员对男人的呵斥以及对女人的同情。
但花诗雨听从盛仰的话,一切都不管。她把客厅门反锁,卧室门也反锁,然后靠着床头坐下,内心的惊吓和内疚久久不能平复。
诗诗,我知道你内心很自责,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去帮助她。可是你要想,这样一个凶狠的男人,他只会连你一起打,到时候你既没救到人,还把自己性命搭上,得不偿失。这种时候冷漠一点是对自己的保护,我也才能放心,是不是?
花诗雨内心稍平静下来:是。
你是一个善良且富有同情心的人,这是好事,但是要以保护自己为前提,再在能力范围之内去帮助他人,刚刚那场景不具备这种条件,你也只是个柔弱的女孩子。
花诗雨点头认可:嗯嗯,你说得对。
还有呢,我要跟你道个歉,我刚刚不是故意要大声吼你的。盛仰语气温柔地安抚道,我知道你这个小傻瓜一心想救人,这种时候会失去对危险的判断,如果我不大吼一声把你拉回来,你可能就傻乎乎地出去被人打了。
花诗雨感觉后怕,也因为有他而感觉幸运,嗯啊了一声。
晚上没车,我明天一早借juan的车开回去。
那你工作怎么办?
在我这里,你最重要。
这句直击花诗雨内心最柔软处,隐藏的感情流露: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要和你说。
要不明天说吧,我想亲耳听你说,现在你好好休息。
好。
在盛仰的安抚下,花诗雨安心睡下。
花诗雨一觉睡到晌午,洗漱完就坐回床上给老师打电话请假,然后等盛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