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
过后,两人沉默,一起将厨房的残余清理干净。
我们走吧。白衡拿过纸巾擦擦手。
哥,下次见。陆允挥挥手,和白衡一起出了门。
踏进电梯,他皱眉道,撑死了。
白衡摸摸他的后脑勺,你那么喜欢吃,我明天就去找海成哥学。
陆允看着他,犹豫半晌道,白衡,我发现你在讨好我。
这几周他们几乎每天都会见面,白衡很照顾他,可以说是细致入微,他太好了,好到陆允觉得他像是个假人。
白衡停顿了一下,我在讨好你吗?
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想着去学去做。
两人出了电梯,白衡说,因为我们在谈恋爱。
是,我们在谈恋爱,但恋爱又不是一个人付出。你会谈恋爱吗,我现在相信你之前就谈过一任了。
白衡眉眼柔和,我大概不会。
不会就练。陆允捶捶他的胸口,我教你。
宝贝,你真好。白衡搂住他,今天住我家吗,我买了新的香薰。
陆允和他并肩而行,换个称呼就去。
老公,去我家嘛。白衡晃晃他的身子。
陆允头皮一麻,推开他的头,神经。
好了吗?此时客厅,祁景安撑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盯着李海成。
李海成将擦桌面的毛巾放进厨房,好了。
话落,祁景安将人拉进卧室,在这等着。
李海成听话的坐在床边,双手交握又松开,不安地反复碾搓着。
十分钟左右,浴室传来祁景安的声音,进来。
李海成的指尖绞着袖口,直到那处皱起来才推开门。
浴室内冒着热气,还有清爽的沐浴露的味道。
李海成缓慢地移动脚步,在地板上拖出细碎的声响,他的目光撞上祁景安腰腹间冷白的弧度,慌的转移视线。
祁景安拽住他的手,李海成顺着他的拉扯蹲下身,对方的吻游离在他的嘴边,紧接着逐渐强势。
他的吻一直不温柔,李海成只能在唇瓣分开的瞬间贪婪地呼吸一口气。
我是欺负你了吗?
没、没有。
没欺负你,哭什么。祁景安用大拇指摩擦着他的眼角。
我没、哭。李海成几乎要跪在了地上。
祁景安紧了紧力度,一把将他拽过来,随着噗通一声,李海成翻身倒在了浴缸里,水湿透他的衣服,慌乱中,他猛地抱住祁景安,定了定神后才睁开眼。
脱了。祁景安拉起他的衣摆。
李海成抖了抖,躲避的反应过于激烈。
你害怕?祁景安的声音倏然沉了下去。
疼李海成红了眼眶,不敢看他,真的、很疼。
祁景安怔了下,很快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算了。他没了兴致,伸手扯过一旁的浴巾,洗完澡出来。
第24章
李海成洗完澡后,祁景安从衣柜里翻出一身睡衣。
睡衣是很久之前买过,他穿过一次就闲置在了角落里。
李海成体型偏瘦,丝绸面料的深色睡衣套在他身上,袖口遮过了手背,下摆拖过了脚踝,领口大敞着,露出锁骨下一小片皮肤,显得格外宽大。
见状,祁景安掀开被子,示意他上来。
李海成单腿撑着床,小心翼翼地坐在他旁边。
片刻后,祁景安抬手将灯关上,室内昏暗,只留有窗外透进来的一点光。
李海成凭着那几缕光线,看着祁景安侧身躺下,我要睡、在这儿吗?
祁景安淡淡的嗯了声,便懒怠地合上眼。
李海成还是很拘谨,因为他已经很久没跟别人同睡过了,唯一的记忆还是儿时躺在陆珍和李竹的中间,陆珍握着蒲扇给他扇风,他爸李竹就在旁边赶蚊子。
小时候环境恶劣,村里偶尔停电停水,但李海成每日都睡的安稳,后来他独自一个人,习惯了安静。
如今他平躺着,耳边是祁景安平稳的呼吸声。
床垫是软的,被褥是软的,就连睡衣滑滑的也很舒服,李海成下意识拉过被子蒙住了头。
刚有了困意,腹部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身旁的位置微微凹陷,紧接着听见了祁景安氤氲的声音,你洗衣服用的什么洗衣液。
李海成愣了几秒,用的不是、洗衣液,是、肥皂。
祁景安不回话了,李海成想确认对方有没有睡着的时候,他的腰间一紧,被对方抱进了怀里。
李海成诧异了一瞬,随后很快适应了这个姿势。
室内再次亮起时,第一个醒来的是祁景安,难得睡的那么舒服,他挪了挪身子,没打算起床,直到胸口处传来温热,他才反应过来李海成还在这。
他低头,看着对方毛茸茸地头顶,发了会儿呆。
昨夜,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让对方睡在了他的卧室。
从小到大他都是独居的状态,小时候一个人住,做饭的阿姨偶尔过来,上学期间走读,毕业后就住进了这个新买的房子里,如今多出个人在旁边,他竟然没觉得不自在。
半醒的人在他的怀里扭动一下,似乎是找到了更舒服的位置,这样的状态保持了没几秒,李海成像是被惊醒,腾地直起了身子。
祁景安一怔,怎么了?
几、点了。李海成摸索出手机,我要、迟到了。
说着,他翻身下了床,走到阳台,摸了摸挂起来的衣服,还好晾了一夜已经干了。
他着急忙慌的穿好,走出卧室。
祁景安不紧不慢地跟在他后面,在他出门的瞬间,拦住了他,我送你。
李海成头也没抬,不、用了。
你自己搭车更慢。话落,祁景安穿着睡衣就带着李海成出了门。
坐上车后,两人驾车离开了小区。
你每天几点上班。祁景安问。
七点半。
祁景安思索片刻道,从明天开始搬到我家住。
李海成立即拒绝,不行。
你不喜欢跟别人住在一起?祁景安皱了皱眉,你平常不也住在宿舍,难道宿舍里没其他人吗。
不太、好
祁景安住的公寓,一个月的房租顶他两个月的工资,他怎么好意思心安理得的住在那儿。
祁景安似乎看懂了他的心思,免费给你住。
那也、不行。
祁景安轻微啧了声,你愿意来回跑就跑,不嫌累就行。
一路沉默,等到了地方,祁景安留下一句晚上过来就走了。
陈全正好要去送水,见了那辆远去的车,一眼便认出是谁,他将李海成拉到角落道,哥,你还跟那个雇主联系呢。
李海成不知道该怎么跟陈全解释,于是只点了点头。
不过这样也挺好,能挣钱。
李海成转移话题,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快了,下周我就走了。陈全见四下无人,悄声道,哥,我听说咱公司要赶一部分人。
听谁、说的。
听公司里的人说的,现在工作不好找,啥活都抢着干,根本不缺人,所以上边要赶人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哥你放心,绝对不能让你走。
陈全说,这送水的活咱干了多少年了,哥,你要是也干够了,可以提前找找其他的活,你会的多,又有经验,找活指定不愁。
你要是想,咱们一起回老家做生意,你不用投钱。
李海成很想回去,但他现在没办法脱身。
放心,在这我饿、不着,也冻不着。他拍拍陈全的肩膀,干、活吧。
陈全弯起眼睛,行,那我走了。说完,他转身踏出大门。
-
回到家中,祁景安第一次拒绝了好友晚上喝酒的邀约,他坐在沙发上,纠结半刻给白衡发去了消息。
-在哪儿呢
-什么事
一句话祁景安反复删减,正在输入中闪了两分钟,白衡才看到消息。
-做的时候怎么能让对方不疼。
看着这句话,白衡挑眉一笑:你想让谁不疼?
-废什么话,快点。
-能怎么不疼,你温柔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