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笔文斋 > 都市言情 > 生涩 > 第144章
  “两个都试试,多做几次吧。”话音落地,顾予岑直接抱住楚松砚的腰,整个人压了下去。
  办公室隔音是否不错,楚松砚不知道。
  他只知道两人谁都没压制声音。
  就当它隔音不错吧。
  这时候,楚松砚更加确定了顾予岑的居心不良。
  他办公室里还备了几盒套。
  全新未拆封,各种口味都有。
  每个他们都试了一遍。
  最后,楚松砚身上的衣裳已经被各种液体浸湿,胸膛的位置还蹭上了小范围的油渍。
  结束后,楚松砚对着镜子看了眼。
  这衣服根本穿不了了。
  顾予岑坐在沙发上,衬衫凌乱,只系了两颗扣子,他慢吞吞地抽着烟,视线定格在楚松砚的背影上,几秒后又转动眸子,看向镜子里的楚松砚。
  楚松砚缓了口气,伸手蹭掉额头上的汗,便走到顾予岑身边,伸手去捞他放在腿根处的烟盒。
  这次,是顾予岑给他点的烟。
  楚松砚笑着抬眼看他。
  顾予岑咬着烟,字眼含混地说:“舒服吗。”
  楚松砚吸了口烟,哑着嗓子说:“舒服… ..就是弄得太狼狈了,宝宝,一会儿给我找个衣服穿吧。”
  “穿这个挺好的。”顾予岑仰头去咬楚松砚的下巴,接着说:“这样他们都知道咱俩干了啥。”
  “不穿这个,他们也知道咱俩干了啥。”楚松砚抬眼,视线一一扫过如同遭受炸弹轰炸般狼藉的办公室。
  顾予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没忍住笑出声。
  他高抬贵手般,说:“衣柜里有两件衬衫。”
  楚松砚咬着烟,去衣柜前挑选。
  两件衬衫,一件白色的,一件黑色的。
  款式都是一样的。
  商标都没来得及摘。
  楚松砚拿出白衬衫套上,但最上面两颗扣子都没扣,他是准备扣上的,但手指刚摁到扣子上,顾予岑就出声阻止:“等会儿再弄吧。”
  楚松砚看他一眼,无声地问:“为什么。”
  顾予岑说:“热。”
  但很快,楚松砚就知道顾予岑为什么不让他系上那两颗扣子。
  抽完烟,顾予岑将烟摁灭,看了眼时间,叹息着说了句:“又该去开会了。”就走到楚松砚面前,低着头,伸手拨开楚松砚的衣领,而后,倏地弯下身,在楚松砚的锁骨上咬了下。
  但咬得不够用力,只留下了道浅浅的牙印,估计几分钟后就会消失。
  顾予岑抬起头,说:“现在系上吧。”
  楚松砚难免失笑,问:“就为了咬我一口?”
  “嗯。”顾予岑拿出条新领带,递到楚松砚手里,说:“最近总是莫名想咬你,你多体谅体谅。”
  这话说得可谓是理直气壮。
  楚松砚接过领带,动作细慢地为他系上。
  “可能该磨磨牙了,晚上回家之前买点儿骨头类的零食。”楚松砚说。
  顾予岑看着他,问:“哥,真把我当狗养了。”
  “狗可爱。”楚松砚说。
  顾予岑无声几秒,才紧紧牙关,放低声音,说:“行吧。”
  又妥协了。
  “我去开会了。”顾予岑说:“在办公室等我,或者出去逛逛,开完会一起去吃饭。”
  “大概几点能结束会议,我先把餐厅订下来。”楚松砚又多问了一嘴。
  顾予岑却看他一眼,说:“我定完了。”
  “什么时候?”楚松砚问。
  “昨天做之前。”顾予岑说。
  眼看着即将五点钟,顾予岑却仍在拖沓。
  他又问:“紧张吗?”
  “紧张什么?”楚松砚问。
  “和我妈吃饭。”顾予岑说。
  “……..有点儿吧。”
  顾予岑笑了声,在楚松砚侧脸上接连啄吻几下,说:“没事的,就是一起吃个饭,她很喜欢你。”
  “…… ..嗯。”楚松砚垂着眼应了一声。
  顾予岑拖长尾音说:“别想那些了,你只需要简单吃一顿饭,然后和我一起回家,就可以了。”
  楚松砚笑着瞥他一眼,“哪有那么简单。”
  话是这么说的,但做起来哪有那么简单。
  紧张与否哪是自己能控制的。
  顾予岑抓住楚松砚的手,摩挲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说:“是,没这么简单,如果你表现的很差的话,回去要好好跟我道歉。”
  楚松砚看着他。
  顾予岑抬起左手,比了个“五”。
  “五个小时,你动。”
  ———正文完
  第114章
  窄窗外电闪雷鸣,惊悚的银光将天际劈成两半,“轰隆”一声,全部听觉都被震得暂且消失,整个世界成了死寂一片。
  老房子里的房间虽然不至于漏雨,但一旦外头开始下起暴雨,房间内的空气就变得无比黏腻潮湿,就像将整个人浸泡在盐汽水中,鼻腔都向外冒着水泡。
  “啪。”
  顾予岑烦躁地从枕头下摸出打火机,对准嘴上叼着的香烟,摁下,火苗快速窜起,但打火机似乎是寿命将终,火苗明灭闪烁着窜起一小束,很快便摇曳着熄灭。
  烟还没来得及点燃。
  顾予岑又连着摁了两次,烟尾巴才堪堪燃起红光。
  “呼。”
  烟雾快速窜出,笼罩住整个房间。
  寒气从门缝里钻进来,顾予岑扭头瞥了眼没关严的房门,原本身上被冷风吹出一层鸡皮疙瘩,准备叼着烟下床去关门。但他刚走到门口,就顺着门缝看见了在外面烧火炉的楚松砚。
  楚松砚低眉顺眼,一双手因为拿过沾满脏土的木柴,变得灰扑扑的,掌心上还沾着一大块黑印,看起来脏兮兮的,加上他身上穿的都是邻里送的不要的衣裳,整个人看着像捡破烂的小孩儿。
  顾予岑站在那儿,视线笔直地落到楚松砚身上。
  楚松砚像毫无察觉一般,还在一遍遍机械性地往火炉里添柴。
  两人就这样隔着一道门,维持着难得的和谐。
  直到楚松砚因为被突然飘起来的浓烟呛得连连咳嗽了两声,咳得身体颤抖着,这种平和才被打破。
  “轰隆!”
  惊雷再起。
  烟灰掉落到地面上。
  顾予岑回过神,猛地吸了口烟。
  香烟尾巴猩红的火快速向上窜。
  楚松砚扭过头,看向藏在门后的顾予岑。
  他咳嗽还没止住,眼尾泛起一片红。
  顾予岑对上他的视线,慢吞吞地吐出口烟。
  “看我干什么?”顾予岑用脚将门彻底踢开,手指夹烟,双手抱臂靠着门框,目光直白地审视着楚松砚,一字一顿地质问道:“怎么着,又是我抽烟把你呛着了?”
  楚松砚盯他数秒,便沉默着摇摇头,扭头继续向火炉内添了块柴火,看着火势差不多,就拍拍手上的灰站起身,扭头准备走。
  可下一秒,顾予岑就叫住他:“哑巴,我问你呢。”
  楚松砚停住脚步,扭头看他。
  两人对视着。
  楚松砚的眸子漆黑,几乎见不到底,老房子的灯长年未更换,这短短几瞬,屋顶挂着的吊灯就开始明明灭灭地蹿动变换,而在房间短暂陷入黑暗时,窗外闪电忽现,映照在楚松砚分眸底。
  这让他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
  顾予岑满不在乎,依旧得寸进尺,没好气地问:“怎么着,现在没有外人了,还想让我叫你一声楚哥?”
  “没。”楚松砚开口说。
  顾予岑满意地勾勾唇,抬起手,吸了口烟,刻意憋着,一步步慢吞吞地走到楚松砚的面前,直到看见自己黑色的影子彻底笼罩住楚松砚的身体,也将他那双平静的双眼纳入黑暗时,才慢条斯理地对着楚松砚的脸吐出那口烟。
  这口烟很浓。
  楚松砚被呛得下意识紧闭双眼,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嗽声几乎要压抑不住。
  而这动静,也惊动了在房间里休息的阿婆。
  阿婆在房间里扬起声音问:“松砚,怎么了?”
  楚松砚睁开眼,看了顾予岑一眼,才扭头冲着阿婆房间的方向回了声:“没事阿婆,被烧木柴的烟呛到了。”
  “哎呀,你又偷偷地弄,说好了等雨停了我来搞的呀。”阿婆低声咕哝着。
  顾予岑没忍住,嗤笑了声。他又走进一步,低头贴到楚松砚耳边低声说:“好孝顺啊,楚哥。”
  楚松砚梗着脖子,想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可顾予岑夹烟的手已经搭到了他的肩膀上,只要他稍稍偏些头,头发估计就会被香烟上的火苗点燃。
  而顾予岑也在此刻提高声音说:“阿婆,是我跟楚哥说冷得受不了,他才提前烧火的。”
  阿婆没了动静,但半分钟后,她的房间内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阿婆在穿鞋。
  辨认出声音,楚松砚低声说:“阿婆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