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道:“没看到。”
“你们去哪里?”中年男人对她们笑了笑,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回娘家?家丑不可外扬,夫妻间打个架都是家务事,你又能跑哪里去呢,这结了婚啊,就是一辈子,认命吧。”
男人启动摩托车:“好了,我得走了。这头蠢驴真是的,拉磨久了好像能听得懂人话了,前几天在它面前说了几句要吃驴打滚,它还真的跑了,等我找到了这畜生,狠狠抽一顿才行。”
男人走后,母女俩继续向前。
那头驴再没出现过。
等到了晚上,母女俩在小镇的破车站等车时,远远的,看到那头驴沿着河流下方的小路走着。
它看到了她们,朝她们嘶吼一声,似乎在打招呼。
顺着心中的指引,母女俩转了好几趟车,兜兜转转花了半个月来到一个叫江州市的地方。
这些天,女人一直收到丈夫打来的威胁电话,她刚开始很害怕,但越是靠近江州市,心却不慌了。
“地球球长到底在哪里呢?”母女俩在城里转了一个星期,女儿的学费是她们唯一的盘缠,都花得差不多了。
夜里,在靠近郊区的地方,看到一头驴和两条狗。
女人再次认出,那头驴就是先前赵铁中家的驴。
母女俩跟着驴走,走了整整一晚上,第二天天亮,她们在一栋隐秘的别墅外停下。
驴和狗往铁门内张望,疲惫的眼神泛起活络的光。
母女俩也不敢出声,一直在等着,期间去买几瓶水,分给驴和狗一起喝。
驴不叫,狗也不叫,它们和母女俩一起安静地在铁门外等待。
等了将近一个小时。
铁门内一个壮实的小胖孩抱着皮球走出来,嘴里唱着歌:“时间都去哪儿了,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
唱着歌,薛小海看到大门口有人,她抱着皮球跑过来:“咦,你们是来找地球球长的吗?”
“真的有地球球长吗?”女孩又惊又喜。
薛小海垫起脚拉开铁门:“当然有啦,我妈妈就是地球球长,我是球长的女儿,我叫薛小海,这里是球长所。”
她扯着嗓子喊口号:“遇到绝境不要慌,有困难找球长!好人能找到,坏人找不到,球长只帮助好人,坏人通通走开!”
她把铁门开了,让母女俩进来。
除了一头驴、两条狗,还有好几只薛小海不认识的动物。
“女生有困难找晚棠阿姨,动物有困难找启洲叔叔,很大很大的事情再找妈妈。”薛小海把人和动物都分类好,“你们等一下,我去找妈妈!”
薛小海抱着皮球往主楼方向跑。
没多久,严晚棠来了,她把母女俩叫到一旁,询问具体情况。
女人哭着道:“我丈夫经常家暴,我想离婚也离不了,我带着女儿到处跑,可是怎么都跑不了。”
“不要担心,地球球长会帮助你的。”
严晚棠说完,回到别墅副楼的办公室,取来一些钱给她们:“好了,你们先回去吧。”
女孩抓住严晚棠的手:“姐姐,我们不能回去。回去了我爸会打我们的,如果没有人能帮我和妈妈,我们这次只能和他鱼死网破了。”
“我都了解,你们先回去吧,回去了就知道了。”
母女俩揣着钱,只好返程。
女人回家前,买了一把更加锋利的匕首,她必须给女儿杀出一条路。
可是回到家后,空空荡荡。
村长过来找她,给了她两千块,忍不住埋怨:“哎哟,婶子,你这段时间都去哪里了。这是你家的土地征用补贴款,前段时间修路,擦到了你家的地。按规定要当面给你们补贴款,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
女人很奇怪,她丈夫居然没有去领这笔钱。
她问道:“李柱呢,他没去要钱?”李柱是她丈夫的名字。
村长很疑惑:“李柱谁呀,为什么要给他钱?这是你家的土地补贴款,给怎么能给外人。”
随后,村长拍拍屁股走人了。
女人在村里走了一圈,发现她丈夫好像消失了,不仅是消失,而且像是从来没存在过。所有人都不记得他,都不会再提及他。
她明白了,地球球长真的存在。
后来,全世界都在流传这一个说法。
传说中,有个薛氏家族,薛氏家族的族长就是地球球长。地球球长是最公正的人,球长所能帮人解决任何问题。
只不过,只有好人才能感应到地球球长的方向,只有好人才能找到地球球长,并得到球长的帮助。
薛屿站在别墅的楼顶,看向远处的路。
那条延伸到别墅的路,每天都会有人来,她在地球上设定了一个权限:当好人身处绝境时,就会感受到球长的力量,从而过来找到她。
当动物们自动判断地球不再适合生存,需要寻找新家园时,也会来找到她。
薛屿拿到了星际组织的球长永久职权,她和她父母、孩子,还有孕育过她血脉的男人,将不老不死,和宇宙同在。
“老实人又在想什么呢?”封启洲走过来,从后面抱住她,他这些年在地球的时间很多,开始当起了兽医。
比起治人,封启洲发现,兽医干起来更适合他。
“我在考虑地球的未来呢。”薛屿道。
周斯衍也过来碰了碰她的手:“外面都传有个薛氏家族,既然是家族,那五个孩子会不会太少了?”
默里:“我也觉得。”
薛屿回头看着三个男人:“还是不要了吧。”
“在地球你就装,等回白塔你才本性暴露是不是?”封启洲钳住她,“走了,回白塔一趟,让你舒服舒服。”
周斯衍和默里都在跟在后头。
薛屿小小反抗了一下,无济于事,只好顺水推舟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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