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可能是你的雌父, 也没猜到是你。”
这些天,他几乎是把所有在他实控范围下的星际航线来来回回翻了个遍,但都没有找到特瑞西的身影。
星盗的机甲都是套牌的,他没法通过航司监测定位他的航线,只能靠猜。
他一直祈祷着, 只要他速度快一点,再快一点, 等普查结束,局势稳定,总能找到特瑞西。
他原本抱持着持久战的准备,但是没想到,特瑞西就这样出现了,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惊喜。
他爱怜地蹭了蹭特瑞西的鼻尖, 去看他如落日熔金一般瑰丽的双眸。
他原本一直重点关注的都是特瑞西的发色和眸色,但现在星际都以粉色为美,一抓就能抓到一大把染了粉毛的雄虫。
结果没想到,为了隐藏身份,特瑞西自己反倒做了伪装。
亚度尼斯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他聪明的雄主,他摸了摸被染成棕色的小卷毛, 伸手取掉了那几可乱真的假触角。
亚度尼斯的喉结动了动,他的目光在特瑞西身上流连, 很想看看,他究竟有没有在这段时光中受苦。
“好啦,没有瘦。”
特瑞西笑着抬起下巴, 给他展示自己下巴上那一点点软肉。
“现在正好,是不是?”
“嗯。”
为了转移亚度尼斯的注意力,他摸了摸亚度尼斯的胸膛。
很有弹性,好像还大了点。
“锻炼得不错。”特瑞西夸赞了一下,把关心他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难舍难分。
俊朗的君王微微低下头,封住他的唇。
唇瓣时隔数月终于紧贴在一起,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特瑞西忍不住环住他的腰肢,闭着眼睛感受亚度尼斯的气息。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亚度尼斯揉了揉特瑞西发红发烫的耳朵,沉下声音:“现在回去,好不好?”
回去做什么,两人都不言自明,格外默契。
红色的披风被扔到了进门的地毯上,黄金的绶带被抽出来,随意扔到了床畔,而被布置地柔软华丽的床铺,终于在空旷多日之后,迎来了他的男主人。
特瑞西吻了吻亚度尼斯高挺的鼻梁,然后解他胸前的扣子。
这从图腾崇拜时代就开始流传下来的虫皇制服真的很难解,亚度尼斯看着特瑞西懊恼的样子,忍不住笑。
“您把他撕开就好了。”
“可以吗?”特瑞西说是这么说,但双手却很诚实,撕拉一声,亚度尼斯白皙的胸膛就展露在了他的眼前。
“真是太可惜了。”特瑞西将布料绕在手中,丝滑的质感格外让人感到留恋。
“这是为你订做的吗?我的陛下?”
“是的。”亚度尼斯抬眸,看着跨坐在他身上的雄主。
“在联邦一半疆域被我拿下之后,他们就开始筹划。”
“所以不用担心,衣服而已,他们备了很多。”
那特瑞西就不客气了。
昂贵的丝绸变成了碎布条,挂在他们的君王身上,他此刻在特瑞西身下,就像是一个乖顺的俘虏,被他的指尖挑起一阵阵颤栗。
“你的帝国叫什么名字?”特瑞西对此很感兴趣。
“是以军团的名字命名吗?”特瑞西在埃兰娜星球的时候,就听到了这个传言。
在数百年前联邦十七国联军没有做到的事,亚度尼斯不过短短数月就做到了。
一方面是因为他积累了足够多的声望,另一方面是他无可置疑的个人实力。
凯尔森军团以武力全面碾压之态,镇压得所有蠢蠢欲动的势力都不敢抬头。
但他们并不是暴力政权,原本担心联邦解散之后陷入混乱的各国民众,几乎是上午刚刚通知他们得到解放,下午就拿上了新的帝国身份证,生活还是一切如常。
网也通了,食物和水也发了,和之前的虫心惶惶相比,谁能拒绝这样一个新政权呢?
“还没有定。”亚度尼斯抬眸,他的眸子倒映着特瑞西的脸。
在这一瞬间,他想到一个更好的主意。
“特瑞西帝国,怎么样?”
高贵的君王被一个穿着士兵制服的雄虫压在身上,毫无反抗之力。
甚至还想要把整个国家拱手相让。
这简直太荒唐了。
“你肯定是个昏君。”特瑞西断言。
亚度尼斯喉咙里发出一声闷笑,他看起来自由又肆意,洒脱又漂亮。
亚度尼斯把特瑞西拉下来,亲了亲他泛红的耳廓。
“我早就说了,我的一切都是您的,包括我的命。”
亚度尼斯说情话的时候,一个字一个字说得特别清楚,没有半点含糊,听了就让人觉得可信。
何况他们还靠得那么近。
特瑞西没有再克制自己,他毫无章法地去亲亚度尼斯,狠狠的,但他越是动作粗鲁野蛮,亚度尼斯就越兴奋。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把他们数月不见的思念发泄出来似的。
亚度尼斯的呼吸声顿时就乱了拍,他张着唇去迎他,隐约能看到红艳艳的舌根。
潮热的、隐忍的、渴望的,偶尔溢出的一点尾音,予取予求的宠溺,都让特瑞西欲罢不能。
他开始变得燥热难耐,手也忍不住往下探。
“等等。”亚度尼斯攥住他的手,他扯开特瑞西身上那粗粝的布料。
“我都脱了,您不脱吗?”
特瑞西还穿着那一身没有等级的新兵制服。
他不过是一个上尉的儿子,占了容貌的便宜,才被送到君王的王帐之中。
如果那些虫知道他和亚度尼斯一见面就会滚到床榻上,肯定会把他们最高档次的衣服拿出来给特瑞西穿,而不是让他穿着这一身粗粝的军装。
“这样不是更带感吗?”
特瑞西去咬他的耳朵,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呓|语。
“帝国的君王被一个小兵压在身|下,唔,还如此顺从……”
着装整齐的特瑞西,依旧是漂亮到不可思议。
他像是金黄色的麦穗,蓬勃而具有旺盛的生命力。
“陛下,我的虫皇陛下。”
特瑞西把亚度尼斯抱起来,亚度尼斯本能地环住特瑞西的肩膀。
他的身上弥漫出一种神秘的香味,比信息素更加香甜,让特瑞西忍不住沉溺。
心跳敲击着锣鼓。
他欲罢不能。
特瑞西叼住亚度尼斯的舌尖,吞掉他破碎的闷哼,甚至恨不得将他整只虫都吞掉。
太软了,太湿了,太滑了,太热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会有如此美妙的感受。
一滴汗落在亚度尼斯的胸膛。
特瑞西看了他好一会儿,离开,用薄薄的唇去贴他温和且迷离的眼。
滚.烫的唇落在泛红的眼尾。
“是不是这里?”
特瑞西咬着他的耳朵问。
看到他湿漉漉的眼,他知道不是。
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
“是这里吗?”
哦不,不是。
亚度尼斯觉得自己太糟糕了,他被按住了膝盖,手边没有一点支撑物。
他只好反手攀住床架,指尖牢牢扣住,好让自己不被骤雨击倒。
“特瑞西,特瑞西……”亚度尼斯喃喃念着。
他的眼底红红的,却衬得他的眼如琉璃珠一般清透干净。
脑袋一片浆糊,分不清是疲倦还是兴奋了。
突然嗓音变了调。
那就是这里了。
特瑞西垂下眼,盯着亚度尼斯看,看他失神的眸子,吻他迷离的眼。
房间变得潮热,被单全是褶皱,然后是像雨滴溅落一般,染上点点湿痕。
“宝贝。”
特瑞西摸他光滑的脊背,爱怜地抚过那些绷紧后又逐渐放松的肌肉。
特瑞西扣住亚度尼斯的手,他亲吻着他的肩胛,嗅闻他的气息。
他呢喃着:“知道这些天我有多想你吗?”
时间越久,思念愈浓。
身下的这一只,他却怎么吃都吃不腻。
雌虫好像累了,他的脸抵在床单上,柔弱漂亮,仿佛一点儿力气也不剩下。
他用手指去蹭着亚度尼斯的脸,亚度尼斯张口咬住他的手指,就像是一只柔顺的小猫儿一般。
“特瑞西。”
亚度尼斯的眸子还带着淡淡的红,他忍不住求饶了,声音软的不成调子。
他甚至蹙起了眉头,张着唇,小声地喘着气。
他攥住特瑞西的手臂。
特瑞西低下头,去吻他的眼,吻他眼角溢出的泪珠。
雌君好像变得更加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