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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综合其它 > 错位 > 第61章
  钟无冬嘴上说着接受,可手却甩开程恪的臂膀,围巾落在了地上。
  “可你说我对所有都负责,唯独不为你坚守。呵,怎么才算负责?我的一切都在你的手中握着,你随便的灵机一动,我掉进你的陷阱里连个挣扎都没有。我想去做我认为正确的、能让我感到有价值的事,怎么在你眼里就是可笑的责任感,难道非得也要让我听你的话,一辈子也当你的工具人你才满意!”
  到最后两句,钟无冬将近用吼的,声音在街角回荡了两秒便被风刮跑了。落在他们中间的围巾上沾染了些落寞的路灯光线,像一道并不无辜的隔离带阻碍两人往前迈的步子。
  程恪问:“这就是你要走的理由?”
  钟无冬冷哼一声,“你从站在这里就一直不断的质问我,那我也来问问你,程恪,是不是你高高在上的谋划一切?是不是你带着温柔面具潜移默化让我爱上你?是不是我的价值只能体现在义无反顾的只爱你?——还是,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只是在报复我当年对你的刺激分化?”
  第52章 醉酒是惩罚
  这是一个令人意外的秋天,往年的今天应该没怎么冷。
  酒精像是助燃剂把钟无冬心底的火点燃,他胸口热得要命,可吐出来的话刚一落地就被秋风吹到就要结冰。
  程恪身姿挺拔站在钟无冬的面前,眼神变了又变,最后沉下心绪,接受钟无冬尖冷的质问。
  “不说话就是默认?”钟无冬重复程恪的问话。他忘了程恪当时的语气是心酸。
  程恪深深看了钟无冬一眼,沉默弯腰捡起围巾,握在手里没给钟无冬围上。
  他没表现出来生气,除了眼中情绪的光芒波动明显,似乎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随着他身子的移动,披在肩头的暖色光线也跟着拨动此时凝固的气氛。
  他好像要走了,不然他看向围巾的神情为什么会这么怅然。钟无冬盯着看,晕头转向地蓄着倔强。
  走就走!
  程恪低头,优越的骨相将黑夜剪出让人心醉的投影,偶有纤长浓密的睫毛跟着呼吸起伏打破侧颜线条。和深邃立体的眉眼相比,他柔软饱满的嘴唇少了几分冷峻,还好温柔照旧存在。
  围巾上沾了些灰,他拍打掉。
  他抬眉,朝钟无冬说:“在冷风中发脾气是会生病的。”
  围巾两端垂落在钟无冬的胸前,程恪收回手时散发了些信息素安抚他。
  “你的猜测基本上是对的。”程恪看了眼腕表,好似时间给钟无冬解释这些是浪费,“再给你补充一个,和温家联姻也是我的主意,有身份才好做事。现在正是收网的时候,所以我在你面前的每分每秒都是在牺牲程家的利益。”
  “什么?”钟无冬觉得围巾勒得他喘不过来气。
  程恪说:“我的目的性很强。”
  钟无冬哑口无言,浑身僵硬,想把碍事的围巾接下狠狠甩摔在地上来表达不悦,可他被程恪侵略性的眼神钉在原地,不忍听也不得不听。
  “你说我报复你,说得好像有仇一样。”程恪上前,拉起一边的围巾,摩挲上面的纹路,“别这么说,我们之前没走到那步,接下来也不会。我对你永远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你爱上我。”说着他微微勾起嘴角,“这倒是被你说中了。”
  “那你也不能那样做!”
  “那样做?”程恪笑开了,他把绕在钟无冬口鼻间的围巾布料往下压了压,看着他红润的嘴唇说:“还像高中时期那样玩纯情暗恋,眼睁睁看着你和齐沐阳上.床干着急哭鼻子么。活该再让我遇到你,我已经当够了成全你意愿的好人,让我争一争怎么了?是你不值得,还是我做不到,对此我都不承认。”
  程恪的手指蹭过钟无冬口唇,清凉的眸子里出现一闪而过的狠戾,“让他曾拥有过你,已经足够体现我对你的‘选择’所需要的尊重和宽容。”
  就算程恪的食指抵压在他的唇上,钟无冬说的还是很清楚,“别打着其他旗号,你不觉得你做的很自私么,我的感受你有想过么。”
  “没有。”程恪率直坦然,一点负担都没有,他神态自若的伸手,“现在可以抱抱了吗?”
  钟无冬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一下秒就被程恪搂进怀里。
  “别找奇怪的理由来刺激我。”程恪吻着钟无冬的耳尖,怀里他在折腾,程恪咬了一口小惩以戒。
  钟无冬吃痛,“不要。”双手撑在程恪的胸前,挣扎发力要推走他。
  程恪绷紧的手臂圈抱住他,像是镇压一个不听话的猫咪。“你说你要走,我心都碎了。”
  “我想快点走进你的生活,在你这里怎么就变成干涉你自由了。”
  程恪用胸膛夹住钟无冬乱动的手,按着他的后脑勺往自己肩上躺,侧脸找他的脖子感受他的热度。
  “我想尽办法把你留在我身边,你倒好,喝点酒就头脑发热就要把我抛弃,你还真敢做出来。”
  程恪找到钟无冬脖颈上的大动脉,血液流动很快也很热,酒气未消混着和他的味道交织在一起。程恪留恋沉迷那里,他吻了上去。
  “你想干嘛就干嘛,都不顾及我,还好意思问我有没有考虑过你。真差劲啊钟无冬,该遭人心疼的不是我么。”
  钟无冬的身体在程恪信息素和吻中不受控的颤抖,标记过后的他轻而易举地被程恪带动,仅剩的一点倔强被欲望击溃。顺着程恪刀削般的下颌线,耳鬓厮磨间他接受程恪的吻。
  事情于程恪来说只有想和不想,不存在做不到。他之所以没横插一脚,恰恰是对钟无冬一直以来的尊重。哪怕后来齐沐阳再三的惹是生非,只要钟无冬没有明确表明鱼死网破的态度,他便对齐沐阳保留下狠手。
  他给钟无冬的爱是“不过分”的强势入境,两人曾在各自的情感世界里身份复杂多重,那时的分明的边界不再适用在此时,也就没什么好商量的了。
  当晚程恪开了好几瓶酒,酒水流淌,钟无冬飘着酒香的肌肤表面像野火燎原般呼啸过境,每个毛孔都在冒红光。
  冰块刺激毛细血管急剧收缩,刺骨凉意将窒息感在瞬间放大,立竿见影的唤醒灵魂里对复苏的渴望。程恪恰如其分的给予热唇,热救了凉,最终让钟无冬短暂停拍的呼吸重归正轨。
  钟无冬徜徉在程恪所掌控潮汐里,彻底忘了生气的理由,意乱情迷中他理解了程恪的言论——爱一个人就是要占据他的自由。
  就算想要飞,也要往有他的地方飞。太过肆意走错一步,踏入爱情的雷区,陪你到永远的人就有可能被炸的粉身碎骨。
  你说要不要负责,这不是你挂在嘴边的么。
  他摇头说不要,程恪没轻没重,“喝醉闹事就是这个惩罚,下次还敢吗?”
  钟无冬仰着脆弱的脖子,止不住的想要曝露更多。
  程恪带他到极致的巅峰。那感觉落在愉悦的实处,像是有道闪电劈开尘封心底的裂缝,迸发出的强大酥麻爽感带着火花从心脏蔓延到四肢。
  他的舌头伸出来,身体摇曳的像疾风里的落叶。他满足程恪给的新鲜东西,意外的还想反向索取更多。所有情绪都被反制,他体会到前所未有被控制感,那是连反弹都没有机会的灭顶之灾,是爱到惨的珍惜。
  酒水挥发又被浇上,程恪厉声问他改不改,而他却爱上程恪问话时向他皱起的眉头。
  次日醒来,他心里有了答案,如果下次还能让程恪这般的抢夺占有他。他就还敢,也不改。
  程恪没等到他睡醒,手机留言后,洗了澡换身衣服踏着清晨薄雾走出家门。
  钟无冬摸到手机看了眼,疑惑的到衣柜前,打开一看,原本空荡荡的衣柜里装满了低调高质感的衣服。
  钟无冬随便挑出一件,遮盖周身红色吻痕。款式和质感和程恪平时穿的一样,抱在怀里就像他还在。
  手机嗡响,【天冷了,记得加衣。】
  这一去没确定归期,在s国忙工作的程恪见缝插针的检查他临走前胜利果实,视频电话里每每见到钟无冬面露红润,看向他的眼神如胶似漆,他就知道自走后留存的甜蜜还够拖到处理完工作。
  不过再闹也不怕,两人之间已经没什么矛盾隔阂,实在不行就在床尾解决一下。
  钟无冬拿着检测单向他招摇,“你看,我的各项数值都正常。”
  程恪额头顶着丝绸眼罩,举着手机有些乏力微阖眼睛,“真棒,宝贝,等我回去,我在床上好好检验一下。”
  钟无冬脸热起来,抬眼瞥了一眼在喷饭的鹿琏,靠近手机屏幕,小声说:“你先休息,晚点再聊。”
  钟无冬腺体已经成功被程恪终身标记上,刺激后的身体也没有出现排斥反应,过程顺利到鹿琏都怀疑他俩采取了人工手段。
  后来才得知,程恪多年前接受过钟无冬的刺激分化,早就实现单方面链接对号。品一品钟无冬和齐沐阳多年的纠缠,不得不对程恪的容忍度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