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内外,士兵们严密守卫,警惕的关注周围的一切。
看到将军带着凌婵和萧瑾进来,大家窃窃私语,一时间紧张的氛围弥漫在空气中。
他们来到了皇上的宫殿。
“不可。”皇上寝宫门口有一群身披盔甲的士兵,他们手持兵刃,坚决不让凌婵和瑞王进入。
“王爷,镇北侯,不管什么事情,还请等皇上睡醒了再说。”
凌婵把左纶推到前面,“左大人假传圣旨,意图刺杀郭大人满门,被本侯识破。”
“若是你们不把皇上唤起,那本侯就在皇上寝宫面前,斩杀左纶,以儆效尤。”
左纶朝着门口的守卫喊,“还不赶紧把皇上叫醒?!”
刚才不让萧瑾和凌婵进去的守卫,立刻神色一变,“是,属下这就去。”
凌婵睇着左纶的后背,左家人野心不浅啊,皇上宫前的人都是他们的人...
不一会儿,寝殿里便传出皇上的哭闹声。
“做什么啊?朕睡得正熟呢?”
“谁啊?这么大的胆子?”
“瑞王叔?镇北侯?”
听了萧瑾和凌婵的名字,小皇帝竟不哭闹了。
大约两盏茶的功夫,小皇帝打着哈欠,领着几个侍卫去了旁边的书房。
刚坐下,左东柔也来了。
她看到左纶被押着,立刻下令,“把左大人放了。”
凌婵押着左纶,“本侯是押左大人前来问罪的。”
左东柔坐下,听了这话猛的拍案,“放肆。”
“凌婵 ,你对哀家放肆就算了,如今皇上在这里,你还如此放肆,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吗?”
“左大人假传圣旨,意图刺杀郭大人满门...如此猖狂,怎么能说放就放?”
“舅舅,你为何要刺杀郭大人?”萧泽脱口问出。
左纶心里一沉,皇上这话一问,就坐实了他假传圣旨的罪名了。
他求助的看向左东柔。
左东柔拧起眉头...
凌婵一直注意她们的表情,看到左东柔如此...难道左东柔也不知道这件事?
“太后...”左纶求助。
左东柔坐直了身子,“是哀家,是哀家的懿旨。”
凌婵问,“敢问太后,为何要刺杀郭大人一家。”
“左大人为国殚精竭虑,为辅佐皇上,事事躬亲,郭大人却因为私人恩怨,耽误国事,难道不该杀?”左东柔字字珠玑,却不敢看郭易文。
她是刚刚才知道左纶带人去刺杀郭易文一家的事。
若是提前知道,她是断然不同意的。
郭易文是御史,是刘弘之子刘远山的顶头上司。
他的性子跟刘远山差不多,两人可以说是强强联合。
他们这样的人...让人很难找到陷害的借口。
所以左东柔只能说他耽误国事...
凌婵冷哼一声,转而看向小皇帝萧泽,“皇上,您怎么看呢?”
萧泽打了个哈欠,“既然是母后的懿旨,那舅舅就不算假传旨意,镇北侯就放了朕的舅舅吧。”
他看向郭易文,“至于郭大人,朕知道你忠心一片,但实在不该因为私人恩怨,辱骂国舅,耽误国事...”
“朕,就罚你一月俸禄,以儆效尤吧。”
说完,萧泽看向萧瑾和凌婵,“瑞王叔,镇北侯,此事就是一个误会,不必如此大动干戈...”
“就这样吧,这件事就到这里,以后不要再提了。”
说完,萧泽站起来就走,“就为了这点事,让朕的觉都睡不安稳。”
左纶得意洋洋的站起来,“瑞王,镇北侯,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他抖动自己的衣袖,折腾这么久,他是一点儿罚都没有。
而郭易文府上死了那么多下人,自己还被罚了一个月俸禄。
凌婵看了眼萧瑾,萧瑾在她肩头轻拍,两人再看向郭易文。
郭易文连连摇头,声声长叹...
“能保住满门...就行了。”他的叹息里满是失望。
三人走到宫门口,郭易文朝着凌婵和萧瑾两人拱手,“瑞王爷、镇北侯,告辞。”
凌婵看着郭易文的背影,他的背影比来时的佝偻了不少,是心里的信念崩塌了吧?
接下来的日子,左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安生了好几日。
萧瑾和凌婵的婚事继续紧锣密鼓的筹办。
左东柔她是装聋作哑,只当不知道这件事。
萧瑾和凌婵也无所谓,他们两个成婚,本也不想闹得太过盛大。
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两人低调成婚...
但这只是凌婵和萧瑾的最初想法,他们怎么也没想到。
当凌婵的花轿出门,周围的百姓竟夹道相送,声势浩大。
百姓们夹道将凌婵送到了瑞王府,在萧瑾踢轿抱下凌婵的时候,大家更是齐声祝贺他们新婚新禧。
两人行礼之前,皇上差人送来了贺礼,说是自己国事繁重,只能送礼来恭祝王叔和王婶新婚大喜。
至于太后那里,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前两日救下的郭大人,没有得到请帖,但也差人送来了礼物。
奚太妃听说百姓夹道相送,立刻让下人去钱庄换了铜板,站在瑞王府门口撒,邀请百姓同乐。
新婚第二日晚,宫人拿着圣旨来请萧瑾进宫。
萧瑾在宫里待到了第二日早朝结束才回来。
接下来的日子,萧泽、左东柔,轮着请萧瑾进宫,每次都是待上一整夜。
可是每次进宫,实际上都没什么要紧的事情。
最多就是拿一些无关紧要的折子,让萧瑾处理。
这日,左东柔再次派人来,要请萧瑾进宫,说是皇上有国事为难,要王叔指导。
凌婵闷闷不乐的听着宫人的话,为了搪凌婵的口,现在这些宫人每次来请人都带着圣旨。
“去吧。”她如今已经是妇人的打扮,比之前的装扮更显威严。
宫人松了口气...
下一秒,宫人就听到凌婵的声音...
“我同瑞王一起去。”
宫人心口一紧,“这...镇北侯,太后只召见瑞王一人...”
“本侯不需要太后召见,本侯是有事要找皇上禀告。”
宫人无语,“侯爷,天色这么晚了,有事还是明日...”
“不晚啊,皇上不还要跟瑞王商讨国事吗?”
“这不正巧了?”
凌婵换了身方便的衣服,跟着萧瑾进宫。
两人被带到了萧泽寝宫的偏殿的书房,那里已经备好了奏章。
凌婵走过去,随意的 拨弄了一下,数量还不少呢。
但是根据萧瑾的说法,这奏章里的内容都是很简单的。
萧瑾一脸宠溺的看着凌婵,两人成婚已有半月,却只有新婚夜缠绵了一番。
两人都是新手,新婚夜不敢太贪心...
谁能想到,从那天以后,连着半月都是分居的状态。
“既然太后召瑞王前来指导皇上...那就请皇上来吧。”凌婵看向带她们两人进宫的宫人。
宫人傻了...
“这...”
“顺便也把太后请来吧,她是皇上的母后,皇上年幼,她也该陪着...”
宫人更傻了。
但...最傻的是左东柔和萧泽。
左东柔一脸郁闷的来到书房时,皇上已经一脸困意的坐在了那里。
“开始吧。”凌婵施施然的坐下,她面前已经有宫人准备好的茶水和糕点了。
为了今晚更好的陪伴皇上和太后,她可是特意睡了个充足的午觉。
就看看今晚...谁熬得过谁。
“给我取个铜锣来...”
整个晚上,萧泽一打瞌睡,凌婵便在他耳边敲响铜锣,震得他恍恍惚惚...
对左东柔也是如此...
一整晚下来,做动容便神情恍惚,而皇上在早朝时,也是恍恍惚惚,官员的声音稍大一些,他便一个激灵,看得百官心慌不已。
凌婵以为这下子皇上和太后要长记性了,结果左东柔咽不下这口气,愣是又召见了他们两天。
到第四天...
凌婵气定神闲的坐在床边,拿着眼镜,看宁寿宫的监视画面。
“太后,今日还要去召瑞王进宫吗?”周嬷嬷低声问。
左东柔闻言便是一个激灵,接着就拧起眉头,慌张的连连摇头,“不,不用了。”
她一手抚着太阳穴,以后连连摆动,“哀家一听到瑞王、镇北侯...头就痛。”
“别请了,别请了。”
看到这一幕,凌婵得意的放下眼镜。
跟她斗?哼!
萧瑾走进房间,便看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得意。
“什么事情这么得意?”萧瑾问她。
凌婵站起来,走到他身边,直接搂住了他的腰身,“什么事啊...”
“当然是好事...”她的手在他的腰间游走,不过两三秒钟,萧瑾的腰带便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