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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综合其它 > 纵她放肆 > 第102章
  不大的客厅此刻仿佛一个小型的修罗场。
  宋汀罕见地说话打了磕巴,指了指屏幕:“不要相信你看到的,这都是综艺效果。”
  “我跟他可不熟。”
  宋汀急着撇清关系,见沈崇堂没说话,她眼睛一转看着茶几上的水果,讨好道:“你还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洗。”
  沈崇堂仍然沉默,黑漆漆的眼睫垂着看不清眼底的情绪,凑到宋汀耳边说:“你。”
  宋汀反应了两秒才意识到他的意思,瞳孔瞬间放大,没等再说什么,沈崇堂已经将她拦腰抱起,转身回了卧室,门关上的瞬间,宋汀听到上锁的声音。
  天旋地转的间隙,她被沈崇堂压在了自己的床里。
  灼热的呼吸瞬间将她淹没。
  微凉的指尖探到了她不断起伏的胸口。
  第83章
  卧室内满是燥热的气息。
  风扇摇摆着吹向宋汀的裙摆,薄软的布料滑落脚踝,宋汀的小腿本能地瑟缩了一下,猛然惊醒。
  窗帘还打开着,室内亮如白昼。
  她的瞳孔瞬间放大。
  在唇稍分时,喘息着低声说:“窗帘!”
  “窗帘还开……”
  沈崇堂不等她把话说完,薄唇再次将她的唇舌吞没,宋汀挣扎着在沈崇堂身下伸出手臂,细长的手指在墙上摸索着,找到了卧室顶灯的开关。
  啪——
  一声脆响,房间内陷入黑暗。
  余光只能看到深蓝色的夜空,和随风摇摆的榕树枝,沙沙作响地和不知疲倦的蝉鸣声混成一片。
  宋汀的裙子堆叠在锁骨处,脸颊热得像是发烧,光裸的皮肤被沈崇堂的指尖一寸寸摩挲,每一寸都像是过了电,由神经末梢传达到四肢百骸。
  她的手本能地攥紧了身前的衣服,沈崇堂被她拽地不适,暗哑的声音埋在她耳边蛊惑:“帮我脱了。”
  窗外飘进来一阵小孩的嬉闹,那声音由远及近,来至窗外。
  孩童清亮的声音仿佛就在耳旁,宋汀的在交错的燥热呼吸中慌乱地咬了一下沈崇堂的下唇。
  男人“嘶”地一声,更重地吻了进来,黏腻的水声将嬉笑声覆盖,宋汀昏昏沉沉地仿佛沉溺在海里,仅有的力气汇聚在指尖,短而圆的指尖陷入沈崇堂滚烫的皮肤。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遭归于寂静,宋汀眼前白光一闪,陷在潮湿的棉被间,白皙的脸上汗水混杂着泪水,发红的眼眶还盈着一层水光。
  她狼狈地喘息了一声。
  沈崇堂的心猛然被牵动,抱着她翻了个身,掌心一下下轻抚宋汀还在微微颤动的身体。
  心跳隔着纤薄的皮肤重叠,由急促变为平缓,一下下入催眠的钟声,宋汀将耳朵贴在沈崇堂的胸膛,慢慢闭上了酸涩的眼睛。
  房间里又陷入寂静之中,散落在被子里的手机“嗡”地一声,显得格外刺耳。
  宋汀被吓了一跳,心都猛烈地跳了一下。
  赵烨来电,临时要去邻市出个差,机票一个星期前已经订好,赵烨眼见时间逼近,沈总还是没有打来电话的意思,他赶在最后的时间关头给老板拨去电话。
  电话一接通,赵烨就听到对面一道清亮的女声问,谁呀?
  沈崇堂低声说“赵烨”,随后才回他:“半个小时后去机场。”
  听那意思,沈总已经把出差的事情抛诸脑后,忘了个干净。
  沈崇堂先是摸黑将宋汀的衣服穿好,再套上裤子按开了墙上的开关,站在窗边拿着t恤往身上套。
  他今天穿的一身休闲运动装,像个大学生,浅灰色的衣摆很快盖住他精瘦的腰腹,然后目光幽沉地转头。
  宋汀已经坐了起来,睁圆了眼睛看着他,沈崇堂俯身吻了吻她汗湿地额头,将她黏在鬓边的发丝绕进耳后。
  然后又捏了把她的脸才站起身,目光却没从她身上移开。
  宋汀现在已经能分辨出他眸底的情绪,那不舍的情绪明明白白的映在他眼底,宋汀伸手拉了一下他的手臂。
  “早点回来。”
  沈崇堂看了她一会儿又突然抽风,把她从床上搂了起来,一件件衣服穿好,不管不顾地抱着她下了楼。
  直到上车前一刻,手还紧紧攥着她的。
  宋汀站在车窗前看他发动引擎,突然感到不舍,垂头进车窗在他唇边印下一个吻,刚想说注意安全。
  就被他的手握住了后颈,绵长的吻结束,宋汀呼吸都急促起来,连摆手都没什么力气。
  车子开到转弯处,像是知道她还在看,沈崇堂从车窗伸出手臂朝她挥动,意思是回家去。
  -
  沈崇堂出差历时一周,每天抽空给宋汀发信息打电话。
  时间不定,有时宋汀下班刚好到楼下,有时宋汀正在午休,有时正赶在她下楼拿拿快递的间隙,沈崇堂在电话那头听到她啪嗒啪嗒下楼的声音,会无奈道:“不是说了下楼梯别接电话吗?”
  “我看着台阶呢。”宋汀不服气,自己人生中有限的两次踏空都被他撞个正着,只能说是不凑巧。
  电话那头传来不置可否的一声轻笑,敲打键盘的声音响了起来,直到宋汀踏上平地,低沉的声音才又响起。
  宋汀是看到了财经账号的推送才知道,沈崇堂正在谈一场并购会,每天一早起来,深夜才结束会议。
  电话属实是硬挤出来时间打得,宋汀知道以后聊两句后就借口挂断,想让他多休息片刻。
  杨文怡在周中的时候和花店请了假,要回蓉城探亲,自宋汀记事起就没听杨文怡说过姥姥姥爷家的事情,在蓉城唯有一个远方的表姑,逢年过节牵着宋汀前去探望,那位姥姥一见宋汀就要心疼,回家时拎的东西要比带过去的多。
  深夜时表姑远在外地的女儿打来电话,话还没说出口就哽咽着泣不成声,好半天才听出老人今年夏天突发疾病已经与昨日去世。
  杨文怡挂断了电话后,长久地在餐厅的桌前坐着,愣了很久后眼泪才不停地流,宋汀不放心要陪她去,却被杨文怡拒绝,让她在家安心上班,自己过两天就回。
  不大的房间又只剩宋汀一人住,晚上下班回家看到空荡荡的厨房颇有些不适应,一旦习惯了家里有人,仿佛自己一人就不能过了一般。
  她懒得做饭,下楼到小区外的面馆吃馄饨,等馄饨的间隙,玻璃门外走过一家一家的人,热热闹闹地从门前穿过。
  她拿出手机给沈崇堂发信息,明明知道他后天的飞机,还是问:什么时候回来?
  简单的一句,承载着她无声的想念。
  沈崇堂大抵是真的在忙,直到宋汀睡觉也没发来回信。
  宋汀睡觉不老实总踢被子,但又怕热,睡前定两小时的空调半夜又怕被热醒,边将风扇开小档摇着。
  凌晨两点钟,宋汀睡得正酣。
  敲门声规律地响起。
  第三波才将她惊醒,宋汀睡眼惺忪地从被窝里爬出来,耷拉着眼皮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家门响了。
  “咚咚咚”地三声敲打,不徐不疾地响在房间。
  宋汀的心跳地快了一些,拖鞋也没穿,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面,几步路小跑着打开了门。
  楼道的感应灯亮着。
  沈崇堂手中拎着行李袋,衬衫上带着凌晨的的露水,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外。
  一见她就皱眉,“怎么不问是谁就开门。”
  宋汀不管不顾蹦了一下抱住他脖子,嘴里嘟囔着:“不用问”沈崇堂无奈将她抱了起来,大手在她光裸的脚心拢了一下。
  行李箱随意地仍在地板,沈崇堂全身心地抱着她往卧室走,低声在她耳边问:“阿姨呢?”
  “回蓉城探亲。”
  话音刚落就被吻住,宋汀搂着他被亲得身上冒汗,边推着他泛着胡渣的下巴抱怨:“热。”
  沈崇堂不像深夜归来的旅人,反倒像个翻墙出学校的高中生,精气神漫溢,抱着她在房间内转了两圈,小风吹起,顺着宋汀的睡衣下摆窜进去,惹得她直笑。
  宋汀打了个哈欠,眼角困出眼泪,沈崇堂指腹在她眼角抹了一下,把她放回被子里,关上门自己去洗澡。
  沈崇堂带着一身的水汽回房间时,她已经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再次睡熟了,被一双大手捞着抱进怀里,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呼吸扑在沈崇堂的心口,伴着他的心跳入梦。
  杨文怡第二天打开门时就看到门前摆放着的皮鞋,漆黑光亮,立刻意识到是谁来了。
  葬礼于昨日办妥,她本想在留一天,可她一停留在老人生前居住的房间,触景生情,泪水就止不住地流,最后硬是被劝着一早赶了回来。
  一路上心都空落落地,怅惘的愁绪在脑海萦绕,眉头皱起就没再舒展开。
  她打开女儿卧室的门,床上的两人睡得正熟,没有意识到有人开门。
  初见时冷淡矜贵的沈家太子爷此刻就像是平常人家的丈夫,下压泛出青色的胡渣,手臂搭在女儿的腰间,是一个无意识保护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