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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几年新入队的队士一起,在每个柱那里参与不同的训练~”
  蜜璃从后面冒出来接话,她已经穿戴整齐。但玄弥依然红着脸别过头,躲开她疑惑的眼神和七惠不赞同的表情。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到每一个柱的手下训练?”
  七惠点头。
  “但是为什么不是从炼狱先生那里听说的?”炭治郎问,“我以为七惠和炼狱先生的联络会更多。”
  七惠摆摆手:“啊,我们平时不聊这个的。”
  炭治郎愣了一秒,接着在蜜璃朦胧又羡慕的眼神里顿悟了。
  既然是恋爱关系,那么信里关心的当然也是对方的近况。至于这些公事,谈得就非常少了。
  “真好啊~”蜜璃目送七惠离开,“这种甜甜蜜蜜的恋爱,真是太可爱了!”
  *
  七惠刚回到产屋敷宅,锻刀村被袭的消息也随着鎹鸦一起飞到产屋敷耀哉手中。
  “我没记错的话,无一郎、炭治郎、玄弥都还在那里吧?”产屋敷立刻下令,“让蜜璃回防,她应该才离开不久。”
  布置完接应的人手和新锻刀村的选址后,他才稍微悠闲一些。
  “七惠觉得这次来的会是什么样的鬼呢?”
  “我想应jsg该是上弦之鬼。”她回答,跪坐的姿势一丝不苟,“在上弦之三、之二、之六三场大战后,鬼舞辻无惨应该已经意识到,下弦之鬼绝不足以对付现在的鬼杀队。”
  产屋敷抿了一口茶:“不过该有的训练还是必须要进行。”
  他掰着指头数:“行冥、实弥、杏寿郎、刚刚恢复的天元、忍、小芭内、当然还有蜜璃和无一郎......”
  自从听到锻刀村被袭的消息,产屋敷虽然表情没有变化,但整个人却立刻紧绷了起来。但念着这些名字,他周围那种紧迫的氛围也松快了一些。
  “希望大家......都能平安无事......”
  产屋敷喃喃。既像是祈祷,又像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
  与此同时,锻刀村。
  正在和玉壶的鱼分身作战的时透无一郎一时疏忽,被鬼击中。
  他整个人失去平衡倒在地上,紧接着又被困在血鬼术所制成的水牢里。即便如此,时透的心里依然没有什么波动。
  不甘、恐惧、怨愤、焦虑、痛苦,什么都没有。
  他的心像一片雪花,干净透明,毫无情绪。有人好像说过羡慕他的天赋,认为他毫无牵挂、心无旁骛,所以在剑技上突破总是非常容易。
  时透对此没有任何看法,但在他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技不如人,快要葬身于此的时候,他又想起了这个评价。
  啊,他记得,应该是花花绿绿的......宇髓先生说的。
  如果可以,他应该要回应一句。没有任何感情的剑士是无法成为最强的,因为、因为......
  骨碌碌。
  一枚圆滚滚、草绿色的豆糕从他的口袋里滚落,一路滚到时透的眼前。
  啊。
  那个人给他的......
  这种东西叫什么呢?给他糕点的人,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算了,这些好像都无关紧要,他被困在这里应该活不久了......
  无一郎的呼吸渐渐停滞。忽然,水牢外的小铁大叫一声:“不要死啊!”
  他一面在玉壶的压制下朝无一郎的方向爬行,一面大声叫他:“不要死!不要放弃啊!”
  无一郎茫然地动了动手指,从喉咙口涌出一股血腥味。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放弃?他没有坚持下去的理由......
  坚持下去的理由?
  他好像想起来了。
  为什么要成为剑士,为什么人需要感情,为什么他明明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来打扰修行,却依然总是功亏一篑......
  因为他没有保护的欲望。
  他的刀,很少因为想要保护别人而挥动。
  而这样的刀,永远是软弱的。
  第60章
  “祢豆子——!”
  炭治郎的声音回荡在锻刀村的山谷里。嘴里一股淡淡的铁锈味,也许声带撕裂了,但炭治郎管不了这么多。
  就在刚才,和半天狗一番激战后,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将这只鬼斩杀,却没想到只是分/身之一。
  不仅没能斩鬼,还让分/身趁机逃脱,抓捕锻刀村的村民作为体力恢复的养料。
  危急关头,他不得不在保护村民和带祢豆子离开阳光中做出选择。祢豆子将他扔了回来,几乎是断绝了自己的生机。
  炭治郎狠狠用手背抹了一把眼睛。
  他不可以辜负祢豆子的勇气。他一定要赢。
  在玄弥和时透的帮助下,炭治郎最终艰难战胜了半天狗。他立刻回头想要找祢豆子,但重伤的身体不允许他快速地移动。
  为什么他总是保护不了自己的家人?炭治郎茫然地想,妈妈、弟弟、祢豆子......
  “哥、哥。”
  对,幼小的祢豆子一开始学说话时也是这样叫他。一字一顿,就像很久没有开口.....
  炭治郎猛然抬头。
  “哥哥。”
  这一次的声音更清晰。
  粉色长发的少女站在阳光里,白皙的面颊柔软可亲。她嘴里的竹筒不知道去了哪里,让炭治郎清楚地听见她叫自己:“哥哥。”
  “祢豆子、祢豆子......”
  炭治郎喜极而泣。大喜大悲之下,本就已经很脆弱的身体没有撑住,一下晕了过去。
  *
  “听说了吗?居然有鬼能够不怕阳光了!”
  “真的?那不是糟糕了?”
  “哎呀,你说什么呢?那是灶门炭治郎的妹妹!”
  “好吧......话是这么说,但如果其他的鬼也能生活在阳光下,那不是彻底......”
  屋内,正在等主公大人做身体检测的柱们围坐在一起。
  “他们说的是真的?”实弥问,“甘露寺,你亲眼见到了吗?”
  蜜璃摇头:“我没有。那时候我应该已经昏迷了,但是时透应该是见到了。”
  众人的视线又落在时透身上。
  不过虽然他已经恢复了记忆和感情,但因为之前缺失了那么多年,在人情世故上总有些迟钝。
  好比现在,如果换个人被这样盯着,恐怕已经早就把什么都说了。但时透依然泰然自若地坐着,没有任何要开口的意思。
  伊黑磨了磨牙,心说怎么恢复了以后变成富冈义勇那副德行,还是追问:“时透,你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吗?”
  但时透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他只遇到了被祢豆子扔回来的炭治郎,要是问他炭治郎是怎么英勇斩杀半天狗的,他还能说上两句。
  要他说祢豆子为什么能够克服阳光,他实在不清楚。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宇髄天元侧耳听了片刻,勾起嘴角:“有的人好像很高兴啊。”
  谁?
  众人反应都不慢,眨眼便想到鬼杀队总部里还能参加柱合会议的人。
  “她高兴什么?”伊黑下意识想讽刺两句,忽然顿住。
  实弥微皱着眉,语气不敢确定:“是主公大人......”
  他们都知道主公大人的身体有了一些好转。但究竟好了多少,好到什么程度,是从之前的不能起身到可以下地走路了,还是顽苛的旧疾已经彻底被攻克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门口。
  “怎么了?”
  产屋敷拉开门,却没听见任何声音,忍不住开口问。
  事实上,如果他能够看清自己的脸,就会知道为什么柱们全都说不出话来。
  他脸上的诅咒痕迹,已经消退到额头。原本白蒙蒙一片的两枚瞳孔也恢复了干净澄澈,转动之间,就好像......
  “主公大人!您能看见了?”实弥问。
  产屋敷摆摆手:“还不能。为什么会这么问?”
  “因为您恢复得很好。”七惠跟在他后面进来,手里端了满满一盘各色点心,“啊,时透大人,这是给您的。”
  “我知道,小七最近给的药已经不那么苦了。”产屋敷笑道,“我一喝,就知道自己的身体应该是好了不少。”
  七惠自然地在炼狱身边坐下,被他搂着肩膀贴了贴。
  “伤都好全了?”他问。
  “早就好啦。”七惠握着他的手,用指甲刮他手掌凸起的茧层,“你呢?之前猗窝座留下的伤应该没什么后遗症吧?”
  宇髓挑眉:“主公大人,下次我能带我的三个老婆来参加柱合会议吗?”
  产屋敷笑道:“他们情况特殊,再说,我并不反对队内恋爱。”
  说着,用相当了然的视线扫了一眼耳朵已经红透的伊黑和还没反应过来的蜜璃。
  言归正传。柱们又开始追问产屋敷的身体情况,七惠和忍组织了片刻语言,才说:“目前看来,抑制住恶化的趋势是没有问题的......”
  大家立刻露出欣喜的表情。不客气地说,他们的灵魂都是被主公大人拯救了,七惠和忍能救主公大人,几乎等于救了他们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