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淮止半梦半醒间感覺自己被圈进了一个滚烫的火炉, 热的想踹被子,实际上也这么幹了。
剛踹被子又回来了,又踹, 还回来,岑淮止不想动了,随便吧, 我要睡覺。
翌日醒来见着放大的一张帅脸, 愣了半秒, 把人弄醒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宋经鸞迷迷糊糊的:“四点左右到家的。”
今天是周四,岑淮止昨天上了一天的課, 回来草草洗漱就睡了,太累了完全没有发现宋经鸞偷偷回来。周四他只有下午的課,理所应当地没定闹钟。
宋经鸞被弄醒也没觉了,跟着岑淮止去洗漱。
宋经鸾这次回来之后能休几天假, 这几天岑淮止又有課, 没辦法只能再次充当司机送岑淮止去阑大, 偶尔还去蹭蹭課, 久而久之,论壇有人发现不对劲了:
【感觉9027班的s最近跟c教授有些不对劲】
此帖一出, 校内八卦人士纷纷开始跟帖:
2l:【这是能说的嗎(小声)】
3l:【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s一走近c教授耳朵就会红!】
4l:【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5l:【加一】
6l:【c教授是?s又是谁?】
7l:【chz, sjl】
……
66l【不要啊(尔康手)我的高冷大美人怎么被那个只会打打杀杀的臭小子追到手了嗚嗚呜】
67l:【假的吧我不相信呜呜呜,我们古文化的活招牌……】
……
678l:【别争了,实锤了, 有人看到s亲c教授了。】
679l:【證据呢,没證据一律按造谣处理!】
680l:【img-167902635821.jpg】
……
684l:【不是,你们还真有啊?】
……
古学楼独立辦公室内。
岑淮止点开论壇里面的图片链接,递到罚站的宋经鸾眼前讓他自己看看,都说了不要在学校里跟他走这么近!非不听!这下好了,被拍到了!
宋经鸾垂头扣手,一个大高个做这样的表情又可怜又可笑,小声嘟囔:“就是故意让他们拍的……”
一天天在论坛里瞎造谣他看上古文化的谁谁谁了,每天都是不同的主人公,他想宣示主权很久了!
岑淮止没听清,疑惑地“嗯?”了一声。
宋经鸾那小子可会看人下菜,立马委屈道:“教授不要生气啦,我不是故意的。”
岑淮止这次不会再被他的外表欺骗,懒得理他。
宋经鸾可怜巴巴的拉住他的手指晃了晃,解釋:“他们都在论坛上造我的谣,猜来猜去都没猜到我真正的老婆……”
“你还挺委屈?”
“本来就是嘛,我的身边只能是你。”
宋经鸾那模样让岑淮止开始反思。
不公开的原因是怕有人在背后嚼舌根,说宋经鸾的不好,但看现在这舆论,不公开宋经鸾已经被骂了,幹脆公开好了。
主星时间下午六点,岑淮止登上自己的星网账号,发了一张照片。
照片中的两双手十指紧扣,露出了同款戒指,背景是两人的结婚证。
1l:【我操。】
2l:【祝福。】
……
99l:【只有我在意这两人是怎么在一起的嗎?一个古文化教授,一个军部的,怎么認識的?】
100l:【楼上是不是忘了他俩在同一所学校。】
……
7111l:【热搜上过来的,词条名字我一个都不認識,点进来之前还以为又是那些娱乐明星,仔细一看惊呆了,一位少将一位十大杰出人物,祝福(送花)】
……
热搜上的两位当事人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影響力,这会儿正在厨房里研究新菜色,宋经鸾看着岑淮止手里的那锅“黑暗料理”,咽了咽口水把它接了过来,说:“老婆你真厉害!”
说着舀了一小勺就准备送进嘴里。
岑淮止满脸期待的盯着他,宋经鸾压力山大。
大方地送进嘴里嚼都没嚼就直接咽了下去,其实味道还行,就是咸了点,宋经鸾比了个大拇指,真心实意地夸奖:“很好吃!”
初学者做成这样真的很不错了,他真的没有昧着良心夸。今天吃完晚饭宋经鸾想着做些小甜点,岑淮止不知怎得,跟着他的脚步近了厨房,说他也要试试。宋经鸾岂有不让的道理,把大权交给岑淮止,自己在一旁打下手。
本来是要把自己身上这件猛男小兔子围裙脱下来给岑淮止,岑淮止脸色难看的阻止了他的动作。
“我衣服今晚就洗。”
没办法,猛男小兔子不是谁都能驾驭的。
见反馈不错,岑淮止也舀了一勺准备送进自己嘴里,宋经鸾的手举了又落,就在这时,一道铃声解救了他。
“老婆有人给你弹通讯!”
岑淮止掀起眼皮咒怨地看了他一眼,铃声一直響,无奈之下只好放下手中的动作,伸手在宋经鸾圍裙上擦了擦手转身出了厨房。
看着岑淮止离去的背影,宋经鸾捂着心脏深深吸气,差点就瞒不下去了,感谢救命恩人。他趁岑淮止没空搭理他快速把黑暗料理倒进垃圾桶,并且小声威胁7018:“你敢说出去我明天就把垃圾桶里面的東西掏出来喂你嘴里!”
7018眨着数字化大眼睛,郑重地点点头。
另一边的岑淮止接通通讯后,引入眼帘的是岑征那张略显慌乱的脸庞。
见岑淮止接通后岑征正了正色,先是跟岑淮止唠了几句家常,随后裝作不经意问道:“咳,小淮,你……领证了?”
“嗯。”
岑淮止像是提前知道岑征的来意似的。
“怎么都没跟我们说一声……”
岑征语气中带有伤心。
“我打算这周末带他回趟老宅,前段时间剛开学太忙,他又经常出任务,没能找到合适的时间。”
岑淮止破天荒地解釋。
“哦哦原来是这样……”
听到岑淮止的解释,岑征对面的岑家人齐齐松了口气。
岑征又嘱咐了些事项才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这边刚挂断电话宋经鸾就凑上来了,把新做好的绿豆汤送到岑淮止嘴边,他乐忠于投喂岑淮止一切東西,同样也享受岑淮止身上的每一个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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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卧室,岑淮止见仍然穿着猛男小兔子圍裙的宋经鸾,用无力的腿轻轻踹了他一脚,声音哑的快听不见:“脱了……”
宋经鸾抓住他纤细的脚腕,盯岑淮止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己珍藏的宝物,嗓音含情:“脱?我不是已经脱了吗?”
他现在全身上下就一件围裙。
岑淮止被他弄得受不了想逃走,刚有动作就被宋经鸾抓着脚踝拉了回来,岑淮止哑声道:“轻点!”
“……我说话你又不听!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宋经鸾!”
那围裙是洗干净了的,此刻紧紧贴在岑淮止身上,凉凉的,跟他身上简直是两个极端。
岑淮止的求饶不但没有收获宋经鸾的可怜,反而还被/干 /得更狠了。
最后实在受不了了掐着宋经鸾的小臂,“老公……”
宋经鸾缴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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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公开后宋经鸾更加肆无忌惮,出任务回来没经过岑淮止的同意就私自跑去班上坐着蹭课,明目张胆地穿着军裝,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似的。
班上的学生们由惊讶变得波澜不惊,甚至给他留了一个专属位置。
今天这節课是这学期的最后一節。
岑淮止进教室后下意识寻找白毛的身影,果不其然,这小子又来了。
最后一节课,岑淮止给学生们画完重点后让他们自己自习。
这时有不怕死的学生举手了,岑淮止以为他是哪里没听清,示意他说。
谁知这学生上来就问:“岑教授,可以说说你跟师娘的爱情故事吗?”
岑淮止一愣。
在他愣神时全班开始起哄,唯独教室最后一排那个白毛双眼含笑地看着他。
岑淮止清了清嗓子,“你们想听什么?”
教室瞬间变得叽叽喳喳,岑淮止耳朵里听到好些个不能说出口的问题,他敲了敲黑板:“安静。”
“举手回答。”
全班三分之二的人都举起了手。
岑淮止点了一个比较眼熟的女孩,这孩子经常来问他些专业问题,问的问题应该不会太大逆不道。
被选到的女孩一脸兴奋,满脸透露着终于选到我的了喜悦,激动地说:“我想问您跟师娘一周几次?!”
岑淮止:?
他眯了眯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他本人还没回答教室最顶端传来了个偏冷漠的嗓音:“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