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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予珩率先回答:“我们没事,你去帮叶航。”
  老婆铁定进监狱,儿子半个残废,想必秦升凯要来个鱼死网破,挂了电话,简知煦才问:“你准备怎么处理?”
  “跟你学,配合他完成他想要的。”
  说话间,车子缓缓驶入新修修路段,离桥梁不远了。
  朦胧夜色下能清晰瞧见高耸的桥墩子,墩子下是滨江急流,车子掉下去绝对能冲走,更遑论人,简知煦不畏高,却也有点心惊。
  前面是未完工的桥段,司机不敢开到末端,半途停下。
  悍马和桑塔纳也跟着熄火,从车上相继下来十多个壮汉。
  简知煦也跟着瞿予珩下车,活动活动筋骨,左右看看,捡起一根木棍,哐哐敲两下,不错,够硬。
  瞿予珩诧异:“你要干嘛?”
  “干架啊!”
  “你确定能干得过他们?”
  简知煦挡在瞿予珩跟前,一脸凛然,“别怕,我来保护你。”
  第68章 第68章 是我们,不再是他一个人……
  望着誓死保护他的坚定背影, 瞿予珩心头热乎乎的,血液也跟着沸腾,低头瞄了眼手表时间, 上前站在简知煦身侧。
  壮汉们一步步靠近,简知煦脑子盘旋作战计划, 问在右侧的司机:“师傅, 你能解决一个吗?”
  司机扭扭手腕, 自信回道:“两三个没问题。”
  他也没问题, 剩下的瞿予珩应该也能解决。
  为首头目停下脚步,面露嘲弄之色, 抬起手一挥, 身后四五个壮汉快步涌上。
  不是, 反派不应该逼逼几句,然后死于话多吗?怎么一言不合就开干呢?
  纳闷归纳闷,简知煦也不带怂的, 侧身躲过挥来的拳头,扬起木棍狠狠砸向壮汉腰侧, 紧接着一脚踹过去。
  壮汉没想到看上去瘦削的简知煦竟然还有这般力道,站稳后铆足劲再次进攻。
  简知煦虽然力气没壮汉大,但胜在身体轻盈灵活, 躲闪及时, 壮汉根本没碰到他。
  瞿予珩跟他不一样, 选择正面硬刚,一拳过去直击对方下颚骨, 隔着些许距离,依然能感受到那疾风呼啸而来的狠厉拳头,拳拳精准击中要害。
  三两下功夫, 一壮汉捂腹跪地,另一壮汉见状,扬起拳头砸过去。
  谁知,瞿予珩一个闪身,利落抓起他手臂咔嚓一拧,夜空中响起哀嚎声!
  “小心,”瞿予珩不忘提醒。
  简知煦反应敏捷,迅速往后倾,好险,目测不到一厘米,大拳头就落在他脸颊上了。
  简知煦气急,紧握棍子吭哧吭哧一顿招呼,“叫你打我脸,叫你打我脸......老子还要靠脸吃饭呢!”
  头目见围攻的几人都落了下风,喝道:“全部上,直接扔江里,”掏出携带的武器带头冲。
  “靠!”简知煦破口而出,玛德,不讲武德,居然还带刀。
  刀子无眼,简知煦集中精神准备迎战,却被瞿予珩拉住,往后退。
  正当他奇怪时,听到一阵嗡嗡声。
  回头一看,背后一排微型无人机严阵以待。
  一台无人机率先发射。
  刚才还势如破竹的壮汉来不及反应,忽然额头一股热液往下流,一抹发现竟是血。
  一颗圆球状的珠子滚到简知煦脚边,他捡起查看,铁制的,小巧却非常有分量,打在身上绝对疼。
  瞿予珩说道:“这些是针对他们这种人的,可加大射击力度,威力不输真枪。”
  无人机仿佛听到他的话,飞过他们头顶,开始噼里啪啦扫射。
  刀子哐哐落地,壮汉们疼得嗷嗷叫,抱头到处乱窜,躲回车上。
  几名壮汉刚上车,车窗玻璃瞬间被击个粉碎,不怕死的头目启动悍马试图倒车。
  铁珠如暴雨般集中击打,短短几秒,车身满满的筛子。
  轰隆隆——
  桥底升起一架直升机,悬停在桥头上方,一根绳索从舱门垂落,几名作战员顺着绳索落地。
  无人机停止射击,作战员制伏要逃的头目,其他壮汉也被挨个抓起,一个个抱头蹲地。
  一名身穿黑色作战服的男人走过来,与瞿予珩碰一下拳头,笑道:“真想不到你也有叫我的一天。”
  本来是不用的,但简知煦在,瞿予珩不愿冒这个风险,“留下领头的,其他你带走,”转头吩咐司机,拷问有没有有用的信息。
  男人不满:“干嘛不交给我,你知道的,没有我们问不出的信息?”
  瞿予珩:“他不够格。”
  男人得意呵笑一声,目光落在够格的人身上,伸出手,“你好,裴叙。”
  简知煦回握,同样问候与介绍自己,趁机打量眼前面容硬朗的男人,个头与瞿予珩相当,看上去年纪相仿,军人气质既视感,身上配置的武器印证了他的想法。
  “那我走了,”裴叙转身打个手势,作战员三下五除二捆绑壮汉们,吊上直升机。
  直升机轰隆隆飞走,微型无人机跟在后头。
  不过短短几分钟,桥上恢复平静。
  “在国外读书时加入过一个组织,后来毕业外公要求回国就退出了,”瞿予珩主动说明,“不过一直保持联系。”
  看那架势,性质类似雇佣兵,简知煦却有疑问:“那你没上学?”
  “不耽误,学校没要求必须在课堂上,考核过关就行。”
  瞿予珩娓娓道出在国外的那几年,他不热衷灯红酒绿的糜烂生活,学习之余很乏味。后来偶然结识裴叙,加入组织,高强度的军事化训练能消耗大部分时间和精力,也执行过不少任务,日子才不那么无聊。
  这些瞿予珩没对任何人说过,曾打算完成外公遗愿,公司交给叶航和俞柘后再回去,至少在组织,他有完成任务的寄托。
  但现在不一样,他有了一个牵肠挂肚的心尖人儿,敛去方才的狠厉,男人的眼神柔情无比。
  而简知煦神色略复杂,他记得原著小说没提到瞿予珩有这段经历。
  回想上次打架,自以为能过两招,原来是在老虎嘴边拔牙,得亏瞿予珩没动真格,否则不得死翘翘。
  庆幸成功攻略大反派,简知煦转瞬弯眸一笑:“我们去会会秦升凯。”
  瞿予珩轻声应,“嗯,”是我们,不再是他一个人。
  说话间,司机已打电话叫人过来。
  来的却是俞柘。
  他解释,自己是接到叶航电话才得知出事,给他们的电话刚挂断,叶航又来电叮嘱他务必保护他们,衡量再三,就来这边了。
  码头有工人,施工地又乱七八糟的,简知煦担心叶航应付不过来,拉开车门上车,“我们先去支援他。”
  “这个时间过去怕来不及了,”瞿予珩也坐上车,“会有人支援他。”
  简知煦刚想问是谁,脑子倏而冒出一人,“瞿湛铭?”
  “于公于私他都不会放任不管。”
  -
  滨新码头,灯火通明,满地钢筋混凝土,一片狼藉,地上还躺着几个面色痛苦的男人。
  叶航取下眼镜,轻放旁边的砖堆上,拇指一抹嘴角血迹,抬头看向对面领头人,骂道:“蠢货。”
  瞿易川生平最讨厌别人骂他蠢,好像整个瞿家就他最没用,越是找存在感证明反而越突显自己的无能。
  他狠狠踢开横挡的施工防护指示牌,爬上一辆挖掘机,怒不可遏大声叫嚷:“老子今天就把这儿全拆了,看你还怎么嚣张!”
  瞿易川没开过这玩意,好在上面仪器都标注有文字,一顿狂摁乱扭操作杆,挖掘机哐当哐当运转,高空上的铲斗砸落地面,凹陷一大块。
  铲斗再次升起,跟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施工架倒塌,差点砸到自己人,底下的人纷纷躲避。
  瞿易川发了疯一般,推着操作杆往叶航方向,横冲直闯碾压过去,铲斗一路刮蹭,齿尖勾住货架上一包水泥,水泥袋嗞啦开裂,粉末泥灰在海风助力下到处飞洒。
  猝不及防,水泥灰落入眼睛,叶航本能地揉搓,不适感顿然加重,甚至有些刺痛,视线也变得有些模糊。
  挖掘机哐哐逼近,他抄起眼镜转身跑,突然被侧面冲来的人撞一下,重心不稳趔趄几步,脚下又被一根钢管绊住。
  此时,大铲斗出现上方,身体却不受控倾倒,眼睛刺痛加深,叶航咒骂一句。
  嘭的巨响!
  叶航耳膜都要震碎了,身体意外地没有一丝疼痛,反而被裹得严严实实的。
  恍惚间整个人被悬空而起,片刻后落在一处平地。
  “别碰,”瞿湛铭抓住叶航欲揉眼睛的手,吩咐下属去拿车上的矿泉水。
  清洗过后,眼睛仍有不适,但终于恢复清明。
  瞿易川被人押下挖掘机,挣扎大叫:“放开我!”
  看到瞿湛铭,马上对抓他的两个保镖发号施令,“快放开,否则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保镖得到瞿湛铭的允许放开他。
  瞿易川面露喜悦之色,上前问道,“哥,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