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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都市言情 > 危渡[先婚后爱] > 第106章
  中国人里还有蓝眼睛吗?
  直到她快走到前台,才敢回头看一眼。此时电梯间灯光明璨,身影已经不见。
  -
  银质长柄打火机擦出蓝色的火苗,随着火苗的熄灭,门口响起敲门声。
  xavier眼皮轻抬,捏着打火机的手指快转了一下长柄,将其扔到桌面上。随即,他站起身,门刚拉开一道缝,一道疾风般的身影撞进来,与此同时,他的喉咙被一只手狠狠地掐住,力道狠得像要直接捏碎他的喉骨。
  门关上的同时,xavier被猛地掼在墙上,后背撞得钝响。壁灯昏色的灯光落下来,xavier攥住对方的手腕,终于看到了琅津渡怒极失控的脸。
  琅津渡双目黑冷,掐着他咽喉的手还在收紧,“我有跟你说过别靠近危珈吧。”
  掐他的力量加重,xavier额间的青筋跳的吓人,他从齿缝里挤出声,“松开。”
  回应他的是更沉的压迫感。还好墙体坚实,两头被逼到决斗场上的公兽,獠牙都已经亮出来。阴影里,不知道谁的拳头先挥了出去,闷响砸到对方的身上。
  两人身形差不多,不存在体型上的差异,力量和运动都有在练,虽然xavier先被压了一头,但他转了下脖颈,手背青筋突起,出手狠快,挥了出去。
  琅津渡眸光鸷冷,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练着拳术,身上的肌肉都是实战出来,很快闪过。
  xavier愤怒全都依附在拳头上,一拳拳回击,“是你破坏了我和危珈。你凭什么警告我?”
  琅津渡眼底一片血红,抓住了xavier的手臂后,也回击他一拳,“没人破坏,有也是你活该!”
  两人闷声打着。
  直到琅津渡身上响起专属铃声,他停下动作,xavier趁他分心的时候,扑过去,稳准地捣他一拳,将他压在墙壁上。“凭什么我就活该!我有选择吗!”
  琅津渡没吭声,迎面回击了他一拳。
  xavier被这一拳撂倒,琅津渡也扶着墙壁坐下,等他拿出手机来时,铃声已经结束,只剩下一个未接来电的标志。
  琅津渡喘了一口气,伸手擦了下嘴角的血,觑了对面人一眼。xavier躺在地上,伸手抹了一下脸上的血,咬牙道,“老子的脸很贵!”
  琅津渡默默整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声音冷淡,“别碰危珈。欠你的只有景彧省。”
  说着,他直起身,扶着墙壁的手微微用力,支撑着身体的重量。他站直后,目光扫过瘫在地上的xavier,“你也没资格来问我。”随后,他迈开脚步,径直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xavier躺在地板上,视线看着酒店的天花板,大口喘息了一会儿。
  房间内转瞬安静,只剩下男人的喘息声,还是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
  那他该问谁?
  他的出生,本身就是一场欢愉留下的意外,无人期待。
  没有人问他意见,也没有回头路。
  景彧省?
  那是最讨厌他出生的人。
  xavier闭上眼睛,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些被刻意尘封的画面。
  他母亲是法国一城镇望族的一个女儿,19岁独自来中国游学,因为美丽的嗓音,偶尔间获得接触娱乐圈的机会,让她遇到了景彧省。边莺就是景彧省给她取得中国名字。
  在景彧省的支持下,边莺参演了一些中国电视剧的剧集,上了一些节目,还在明知他有妻子的情况下,做了他五年的情人,甚至是最听话的那个。
  24岁,边莺的父亲让她回法国,青梅竹马联姻的婚期已经到了,但边莺深爱上了那个身边情人无数、有妻有子的男人,并期待他娶她。
  最后,这个天真到蠢的女人不惜用怀孕解除婚约,用孩子来胁迫一个不知道专情何物、寡廉鲜耻的男人,因此而生下了xavier。
  家族的抛弃,亲生父亲的不认,母亲的疯癫,他走到现在的每一步都没有选择。
  他甚至连人生中唯一喜欢的、想得到女孩都守护不住。
  yvette说这是报应。
  可是他做过什么?他什么都没做。
  -
  晚宴上喝了酒,即便危珈已经在强撑了,但她还是晕晕乎乎地睡了一段,又一段。
  迷糊间,她看了眼时间,才发现已经零点了。
  她这一晚上也累,回到新的房间洗完澡后,发现自己常用的手机找不到了。联系酒店和品牌方寻了许久,都没找到。直到一小时前,酒店前台才通知她被一个女孩在顶楼俱乐部捡到了。
  房间里只留着一盏昏黄的壁灯,将她精致的侧脸勾勒出朦胧的轮廓。她眼皮时不时的黏一下,意识到差点睡过去后,眉头又不自觉地蹙了蹙。
  又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被悄然转动。男人的脚步十分轻,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床上的人枕着自己的手臂,脑袋一磕一磕的。她身形纤细,穿着一件丝质的睡裙,随着薄软的毯子,身材玲珑有致的起伏。他伸出大手,轻扶了一下她的脑袋。
  他在床边坐下,直到目光放在眼前人身上,他眼中的萦绕的戾气才渐渐融去。
  他想起结婚前,边莺疯狂的诅咒。
  可明明就是他先认识她的。
  他不是xavier的替身,危珈也不是他报复的手段。
  他只是喜欢一个人。
  琅津渡伸出手,轻轻扶着脑袋,想将她的胳膊拿出来。正是这个动作,危珈慢慢从睡梦中醒来。她睁开眼,正看到琅津渡静静地握着她的手。
  危珈看到他,眼神从困倦中倏地亮了,仿佛这一刻时间静止了。他看到她嘴角扬起的笑容,整个人扑向他。“琅津渡。”
  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还有撒娇和嗔怪,像羽毛的翎尾搔刮着人的心脏。“你来了也不叫我一声?怎么晚了这么久,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还好司机跟我说了,不然我都要报警了。琅津渡,你真是的。我都担心死你了。”
  半梦半醒中起来,危珈还担心了一段时间,此时话里毫无逻辑。
  “刚进来没多久,看你睡得香,就没叫醒你。”琅津渡轻声回答,伸手抚摸着她的背脊。“我这不是到了么。”
  危珈又往他怀里钻了钻,双手抱着他。
  抱了一会儿,危珈觉得他也累了。撤开身子,正想要他上床休息时,这才看到他脸上,额头和嘴角都破了,手上也有伤。
  危珈瞬间十分清醒了,睁大眼睛。“这,这怎么了?”
  琅津渡低着眼,浅声道,“刚才楼下有打架的。”
  打架的?
  危珈皱眉,可琅津渡并不是冲动的人,相反十分冷静理智,不该贸然上去拉架吧。就算拉架,也不至于被人打了。“疼吗?有没有处理过?我们先去医院吧。”
  “没事。”琅津渡偏开脸,“处理好了。小伤,没有躲开。”
  危珈紧着眉头,边看着他的伤边心疼道,“真是岂有此理!”她小心地拨开他的头发,对着伤口,轻轻呼了一下。“好心疼,老公。”
  琅津渡视线顿了一下,看着她,“你叫我什么?”
  危珈捧着他的脸,越看越心疼,“老公呀,不然我要叫你什么?”
  第80章 春意浓
  ◎“没你重要。”◎
  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时间流速慢的好似能被观测到。
  琅津渡定定地看着她黑漆明亮的眼睛,喉结极轻地滚动了一下。他低头,清浅地吻上她的唇,极力稳住自己失控的气息。
  危珈怕他疼,小心的迎接着,温柔又侵人。
  窗外的风推了推窗帘,漏进来的气流缠绵地漫过他们交叠的肩颈。
  他的吻像浸了水的海风,血腥的腥咸气息,唇齿相触间带着点不容错辨的厮磨,让他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像风揉过花瓣那样,一下下碾过她的唇。
  她的手原本搭在他的肩上,舌尖霸道的进来时莫名一颤,掌心顺着他的腰线滑下,攥住了他西装的一角。布料被扯得紧,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他脊背绷紧的弧度,而他圈在她后腰的手臂收得更紧,将她完全拢进怀里。
  月影缠窗,掌心的温度逐渐发烫,直到吻开始失控,她听到了极轻的气音。危珈睁了睁眼,轻轻往后撤了半寸,睫毛颤巍巍地扫过他的脸颊。“弄疼你了?”
  他侧着头,往前追了她唇半分,呼吸里带着点不稳的热,意犹未尽,“没有。”
  可她已经看清了,他方才蹙起了眉。“我先给你处理一下伤口。明天脸要是肿了怎么办?”
  他沉默了片刻,抬手,指腹轻轻碰了一下她发烫的唇角,“好。”
  不多久,酒店和助理分别送来了冰袋和药物。
  危珈帮他处理好伤口后,拿冰袋小心的敷在他脸上。他垂着眼,危珈指尖蹭过颧骨下方那片淡青的地方,“下手怎么这么狠?”
  听闻,琅津渡轻轻抬眼,“我下手更狠。”
  危珈:…………
  这是什么骄傲的事吗?“人家打架,你上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