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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着蓦地揭下了最后一块布。沈淮书本能地遮住了眼睛,背过身去。
  第92章 小皇帝火冒三丈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身后已然是香气扑鼻,五位美人款款向他走了过来。
  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他沈淮书可不想如此惨烈的将命交代在这里。
  情急之下,沈淮书推了推窗户,没推开。显然窗户被钉死了。他只能深吸口气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遮住眼睛,向着那些美人迎了上去。
  他伸手干净利落,几个功夫已然倒了一片。直到将那些衣服一个个盖在她们的身上后,他方才解下眼上的布,将门一脚踹开。
  迎面而来的一股冷气,将他身上的燥热吹散了些许。守在外面的护院一同向他涌了过来。
  他不敢恋战,打过之后便跳上房梁往王府跑。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跑进了王府的后花园,迎面就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走开,快走开”碰到此人,沈淮书更觉如火焚身。他怒吼着,将小皇帝一把推开。跌跌撞撞地就去找冷水。
  “沈淮书,你怎么了?你去哪里了?身上怎么一股子胭脂水粉味?”魏少安哪里肯让他走,一把便将他拽了回来。似想到了答案,一双眼亦是怒到发红,就连声音都有些颤抖:“沈淮书,你去碰女人了?沈淮书,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沈淮书整个人都快被吞噬了,哪里还有心情解释。只道:“陛下,你放开,你先放开我”
  哪知魏少安却是个更执拗的,怒道:“不放。沈淮书你竟敢背着我偷人。你可知道后果”
  沈淮书看向不远处的池塘,甩开他道:“什么背着你偷人?魏少安你有病吧!”
  魏少安却也是真的发火了,反手就将他按在了一旁的石桌上,道:“沈淮书,信不信我弄死你”
  沈淮书的脸贴上石桌的那一刻冷静了不少,喊道:“魏少安,我没碰女人,真的没有碰”
  魏少安冷哼一声道:“沈淮书,朕信你才怪。朕一直以为你洁身自好,不是那种轻浮之人,故而不忍在你不愿情况下碰你。但你今日真的惹到朕了。与其任你在外面胡乱招惹,不如现在就要了你”他说着已经不由分说地去扯沈淮书的衣服。
  我靠!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说的是什么胡话?
  沈淮书整个人已经彻底懵了。魏少安却加快了速度,将他的外衫一把给扯了下来。他拼命地挣扎道:“陛下,陛下,你听我说。我是被人下了药。但我真的什么也没做。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啊!”
  魏少安气息紊乱,隔着衣服已然能感受到他身上炽热的温度。借着月光沈淮书的袖口上还蹭着鲜红的口脂。他发了疯地道:“沈淮书,你让朕如何相信你,如何相信”
  沈淮书彻底地崩溃了。这可是还在院子里。魏少安,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沈淮书一时慌不择路,连救命都喊了出来。但喊破了音,王府里也没一个人没敢露出半个头来。
  殊不知陈礼早已将所有人拦下。就连守在暗处的暗卫都被他赶了出去。只道:“眼睛和耳朵都不想要了吗?什么都敢看。小两口之前的趣味可懂?滚滚滚”
  便将所有人都打发了。而他也隐到假山里,捂着耳朵躲了起来。
  沈淮书破口大骂:“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陛下,别别别。等等,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陛下,臣错了,错了。再不敢了”
  但还是没能止住小皇帝的动作。有冷风微微拂过,沈淮书身上的衣服已然没剩多少,便不知不觉地打了个寒战。
  这倒让魏少安停了下来。他眼底是无尽的深渊,全身的怒意没有丝毫的驱散,夹起沈淮书便往屋里走。
  “不是,陛下,你倒是听我跟你说啊!魏少安,你个昏君。我是男的,男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然而当房门关上,屋内陷入一片黑暗时,沈淮书被重新按在桌子上却不再挣扎了。
  魏少安的声音低沉,在耳边酥酥麻麻,让人欲罢不能:“怎么?不想反抗朕了?”
  反抗若真有用的话,他又何故始终都未能逃出你的手掌心。
  “陛下请便吧!”沈淮书咽了口口水,微微仰着头。头发散落在身侧,一张脸犹如精雕细琢过的美玉。
  他微微眯着的眼尾泛着梅红,落在魏少安的心头,似月光下的九尾狐,美到了极致。
  沈淮书的那股药劲又被提了上来。他忍不住握住魏少安的手腕,哽咽道:“陛下,可要想好”
  莫要一时昏了头,将来为今日之事感到悔恨。
  魏少安气息灼热,看着他的眼睛,过了许久反手擒住他的手,稍有犹豫地摸上他的脉搏。
  沈淮书的指尖已深陷指腹。魏少安闻到了腥甜的味道,极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末了沉声道:“是谁干的?”
  沈淮书胸膛起伏,听得昏昏沉沉,伸手拽住了他的腰带,将他拽到近前,咬牙道:“陛下既已知晓,不是应该尽快想办法给臣解毒吗?”
  再不快些,我就要烈火焚烧,死在你面前了。
  “解毒?”魏少安刚刚的清醒,好似又因这两个字变得不清醒起来。
  他多少想到了此刻最快的解毒方法。既能够让他如愿以偿,又能不耽搁时间。
  然而真正到了这个时候他却胆怯了。心跳加快,面红耳赤,再不敢动身下之人一下。
  “陛下,还在等什么?”沈淮书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偏生四周竟在此刻陷入了安静。他努力支撑起身子,向魏少安看去,气息是难以自控紊乱:“陛下,您不会是想看着臣如此惨烈地死在你的面前吧”
  这种情况下,沈淮书的催促怎么听怎么使人误解。但魏少安却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
  他握紧了拳头深深地凝视着眼前之人,心里水火交融,斗得不可开交。
  好半天,他俯下身抱起沈淮书跃出了房门,高声喊了一声:“陈礼”
  ……
  沈淮书被冷风一吹,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在皇宫里最高的观望台。他衣着整齐,全身的燥热已然退去,剩下的是从未有过的清爽。
  而小皇帝站在观望台上负手而立,晚风吹散了暖黄色的衣摆。他凝视着皇城下的京都城,万般景象尽收眼底。
  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帝王之姿,但背影却形单影只,带着几分的落魄与孤寂。
  沈淮书突然想起卢林与屈时所说。
  “王爷,这几年来陛下一直都有派人在暗处寻你。而且每晚都会来到你的寝殿坐上几个时辰。”
  “王爷,陛下在这几年里独自支撑这偌大的朝堂,安抚着民心,看似风光无限,实则不易啊!不过您回来了就好了,陛下不再是一个人了”
  他当时还打趣说他们如今胳膊肘往外拐了,对陛下比对自己还要忠心耿耿。可如今再看向魏少安时,他突觉心里皆是疼痛。
  从小生在帝王家的他何尝感受过亲情冷暖。而后又被他欺辱相待,忍辱负重最后即便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却依旧孤苦伶仃。
  他怕是已经不知道何为情何为爱。却依旧努力地将博爱之心传给世人。
  “陛下!是臣失礼了”沈淮书从榻上坐起,态度十分端正。毕竟闯祸的是他。
  “朕已经让人调查清楚了。这个人你可要保”小皇帝的声音低沉得可怕。不像是在询问他的意见,更像是在说,你敢保试试。但他又清楚地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他不想沈淮书以后恨他。
  所以他只能让他自己决定。
  沈淮书眼睑微垂,道:“陛下,他虽然行事多有不妥。但他若真的想害臣。是不会给臣逃出来的机会。所以,臣想请求陛下,不要动他好吗?”
  柳墨这一次也的确是很过分。但沈淮书知道若他松口,柳墨一旦落在小皇帝的手里,便只有死路一条。
  他毕竟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认识的第一个老乡。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罪不至死。
  小皇帝依旧背对着他,沈淮书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够看出他压抑在心里的怒意已经不仅仅是山鸣海啸那么简单了:“他竟敢如此对你”
  沈淮书微微上前,拽住他的袖口摇了摇道:“陛下,臣知道您是在关心臣。臣保证以后做事会万分小心。不会再中招了。”
  他竖起两根手指道:“臣也向您保证,绝不会再去那种地方了。若再去……陛下就让人打断我的双腿”
  魏少安缓缓转过身,一双眼爬满了血丝,冷哼一声道:“朕只问你一句。今日柳墨这般对你,你可以不计前嫌。他日他若是对朕不利,对百姓不利。你当如何?”
  他话里有话,沈淮书听得真切。但他依旧没有半分犹豫地道:“臣保证。柳墨他若敢做伤害陛下,伤害陛下子民的事,臣便亲手斩了他”
  ……
  “你们听说了吗?摄政王沈淮书被抓回来了。案子是新任刑部尚书王澈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