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书惊恐道:“陛下,陛下,李婶还在等我们回去呢”
“是嘛?可是朕明明听你说,冷”
沈淮书的背部抵着冰冷的木头,头上是蓝天白云,四面是白雪皑皑,颤抖着唇祈求道:“是冷,我们回去吧!”
可哪里还回得去。沈淮书只觉腰间一松,玉带被人解了下来,下一秒一只手伸进了他的衣里,探到了他的胸前。
沈淮书的眼落在不远处,看到树上的松子被一路爬上去的松鼠轻轻地触了一下。树枝瞬间颤抖的一下。
然而没多久又有另一只松鼠爬到了另一个松子的面前,同样的轻轻触了一下。那枝头同样颤抖了一下。
紧接着,松鼠突然开始肆无忌惮地摆弄起松子来。在上面来回把玩。
整棵松树不可抑制地颤抖不止。沈淮书看得整个人也跟着迷乱起来。
“陛下,臣不冷了”他出手推了魏少安一把。非但没推开,魏少安反而俯下身,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前。
树上的松鼠突然伸出舌头在松子上咬了一口。似乎还不够,又连续咬了好几口。
沈淮书当真一点都不冷了,全身都火热起来。更看到树上的松鼠从上一路咬到了下面。
将那松子尖含在嘴里的瞬间,沈淮书的腰忍不住弓了起来。喉结上下滚动,难以抑制地哼出声来。
魏少安却没有半分要放过他的意思。背后粗壮的树冠被他依得乱颤起来。
沈淮书的手紧紧的攥着衣袖,感觉大腿根被轻轻的掐了一下,想来是红了。
许是终究觉得是自己对不起魏少安,连着几日来他有些逆来顺受,便使他越加的放肆起来。对他也是即将打破了最后的防线。
……
沈淮书觉得自己已经没脸看卢林等人了,奈何始作俑者魏少安却跟没事人一样。
几人坐着牛车一路回到李婶家,合力将柴砍完时,夜幕已然降了下来。
小安扒着门缝,偷偷看向沈淮书。那道穿着白裘的身影太过神圣,以至于在他看到魏少安将两手搭在他腰间的时候,小安忍不住叫了一声。
沈淮书刚摆好柴火,被吓了一跳,忙转头向声音看去。就见那道小小的身影怯生生地指着魏少安。
沈淮书微微皱了皱道:“你做了什么?他还是个孩子,别吓他”
魏少安抱着双臂倚靠在一旁一脸的无辜道:“我没做什么”
沈淮书一脸的不信,他满脸柔和地道:“小安,他干什么了?别怕,说出来。本相为你做主”
经他这么一说,小安有了胆量,指着他道:“大人,他刚刚对您无礼。他他,他摸您的腰”
沈淮书耳尖蓦地红了,摸了摸鼻子道:“那个,你看错了。大人腰上刚刚有只虫子。他刚刚是在给大人抓虫子”
话此处,陈礼的脸在一旁僵了僵,实在有些听不下去,默默地退了出去。出了门却还听到小安半信半疑道:“真的吗?”
“对,就是抓虫子”
不用看都知道沈淮书那一副坚定的样子。真的很容易迷惑到人。
……
军帐中。
刘储病情已大好,但神情却还有些疲惫,他端坐在桌案前,一边看军报,一边道:“军粮最快也需十几日才能运到严城来。王相近几日都在做什么?”
“回将军,王相他最近很忙,他在做什么……”林副将挠了挠头。将军问别的还好,但要问王相近几日的行事作风。那还要问城中百姓了。
就是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见他面色发红,刘储皱了皱眉道:“说,有什么不好说的”
林副将一咬牙道:“听城中百姓说,王相身边近日来总跟着一个少年。那少年长得明眸皓齿,气度不凡。他们两个十分亲昵。那个少年还时常,时常对他动手动脚的”
刘储愕然:“还有此事?”
林副将道:“听闻,听闻那个少年是王相在那姜宅里养的一个男宠。跟他夜夜承欢不说,还时不时地带出来在人前炫耀”
“你这些都是听谁说的?男宠?”刘储好悬没一口气咽下去。末了恼羞成怒道:“这个时候他还有闲心养男宠了?他是得了失心疯吗?我这就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他如此不知羞耻”
“将军,将军,等等我”林副将本欲拦着,却到底也忍不住好奇。索性便跟着刘储一路去了。
他自然不知道王澈便是沈淮书,但一想到如此玉树临风,权势滔天的一个人会喜欢一个男子,就很好奇他喜欢的那个男子究竟是何种样貌。竟然能将他连魂都要被勾走了。就连打仗期间都不忘荣宠。想来,定然是个了不起的人间绝色了。
此刻的人间绝色还不知情,他穿着一身玄衣,衣摆袖口处都用细丝勾着龙的暗纹。他正站在书房里跟沈淮书讨论如何不费一兵一卒,且让白清华落网。
突听门外的卢林喊了一声:“刘将军,您怎么来了”
沈淮书抬头看了魏少安一眼道:“陛下,快藏起来”
魏少安想说,不必了,刘储为人还算可靠。谁知沈淮书作贼心虚,没等他回答,就将他推到了书架的后面,并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魏少安突然有种跟人偷情即将被抓包的紧张感。嘴角勾动,不自觉地笑了。这种感觉还挺奇妙。
沈淮书理了理思绪,抬眸看向来人,道:“刘储,你来得刚好。我刚好有事要找你”
刘储没抓到人,此刻心中堵得慌,越看他越气。无奈看到林副将在一旁,便只能深吸口气,缓了口气道:“王相,敌军最近没有动向,想来是想跟我们耗下去。他们耗得起,但我们耗不起。马上就要开春了,我们粮草短缺不说,待城墙上的寒冰消融,严城便会不攻自破。王相,你说的解决粮草问题,可是真的有了眉目?”
沈淮书道:“办法倒是有”
刘储眼睛一亮道:“什么办法?”
沈淮书摸了摸下巴道:“我们虽然没有粮草,但敌军有啊”
刘储无语:“你不会是要我们去他们的营地去抢吧!”
【这不是在作死吗?敌军人数众多,我们如何敌得过?】
沈淮书笑了一下道:“是借不是抢。再说我们不是也没别的办法嘛!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刘储一咬牙道:“行,我带人去。你留下”
沈淮书摇了摇头道:“不,我们一起去”
刘储:“……”
若非他是沈淮书,刘储真的要怀疑他这是要带着他们一起去自杀。
好在他跟沈淮书行军多年,故而比谁都清楚,沈淮书战无不胜的名头可不是说说而已。
所以他这么做必有这么做的缘由。
……
沈淮书说得快,行动也快。
刘储卢林等人在准备好一切后便趁着夜深风高从墙上溜了下去。
沈淮书则溜到了敌军的后方,直接在他们的军营里放了一把火。随后带人趁乱绕到了粮草后面,打算偷偷摸进去。
刘储道:“我们一起进去”
沈淮书拦了他一下道:“恐怕有诈。你们守在外面。我跟林副将一起进去。一旦发现不对,不用管我们,立刻逃跑”
然摸到里面,还没等摸到粮草,粮仓内突然燃起了火把,沈淮书定眼一看,好家伙当真是有埋伏。
他跟林副将被团团围住了,那些人身强体壮,还长着一张不似中原的面孔。一看就是早早埋伏在这里。
第110章 沈淮书恼羞成怒
林副将警觉道:“王相,我们中计了”
沈淮书有些无语道:“我知道,你又何必把本相的身份直接喊出来”
在敌军的埋伏面前直接亮出主帅的身份不是蠢就是不想让他活了。
当然还有另一种,就是在向对方邀功。
白清华突然从粮草后面走出来,笑眯眯道:“唐突了,这般将你请过来,王相该不会怪罪吧!”
沈淮书:“不唐突。让我看看,你们的粮草是否真的在这里”他说着走到一个米袋的面前,用短剑划破了麻袋。
白清华也没有拦着,就那般看着他,似乎还很期待他接下来会是何表情。
沈淮书割破麻袋,用手在里面抓了一把。便见里面竟然都是沙子。他轻轻皱了皱眉道:“装这么多沙子,想来也是费了不少的力气吧!辛苦你们了!”
“为了对付你,是费了不少的力气。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再辛苦也总归不会白费”白清华笑得志在必得,企图在他黑纱遮面的脸上看到哪怕一丝的惊慌失措,以及中计后的沉痛自责。然而他看了半天,竟然都没有。
沈淮书眯了眯眼睛,在他满怀期待又落空的眼中,长长地松了口气,道:“就该如此”
如此,让你们白费力气了。
“故弄玄虚!”白清华非但没得到满足,反而感觉沈淮书狠狠地打了他的脸。顿时就怒了,向一旁的人吩咐道:“给我将他拿下。我就不信,严城没了你,城中还能安逸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