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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我批准了,”漩涡真纪点了点他的额头说到,“允许你亲一下真纪大人。”
  织田作之助当然要按照真纪大人的命令行事。
  ——
  “漩涡小姐,能否请您把封印了果戈里和卡夫卡两位异能者的纸片妥善地放进异能特务科特制的监狱中?”
  那场在空中果断而快速封印住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战斗后,坂口安吾忙得不可开交,但他必须抽出和这位漩涡中心的漩涡小姐友善地谈一谈。
  所以他正坐在武装侦探社和真纪书店一楼的咖啡馆,诚恳地与漩涡真纪面对面坐着。
  咖啡馆的女仆给他们端上来了一盘点心和一杯美式咖啡,咖啡是给坂口安吾自己的。
  毕竟好友已经预告过他,如果想请真纪谈事情还在咖啡馆的话,最好别再请她喝咖啡。
  漩涡真纪看着明显是自己在楼下咖啡馆最喜欢的一款点心,想来他是从织田作那得来的答案,便对坂口安吾态度好上了一点,说到:
  “你们异能特务科抓了个屠格涅夫还不满足吗?”
  “我认识的法国那边的两个组织也都想要果戈里和卡夫卡来着。”
  漩涡真纪满意地吃掉蛋糕上的小草莓,继续说到:“但我的想法是哪个国家的就还哪去。”
  “即使俄国那边内部情况才刚刚好点?”
  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镜,继续说到:“果戈里有那样的异能在手,也许很快就会逃出去。”
  “异能特务科是想学着当太平洋边上的警察吗?”漩涡真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到。
  “况且,如果他还敢来这边,”漩涡真纪手中的叉子在餐盘上划出一点不和谐的声音,“我能抓他一次当然能抓他第二次。”
  “说到底,如果他不来招惹我在意的人和事,我根本不在乎他到底要干什麽。”
  从纷乱战争中活下来的漩涡真纪从来不是有着高尚道德的人。
  不然此时她还应该在东京当咒术师,又或者正式地加入武装侦探社,又或者留在忍者世界一段时间,依靠她在这边看完的漫画帮助同乡们维持忍界和平。
  虽然此时漩涡小姐什麽也没有做,但坂口安吾却忍不住用纸巾擦擦额头上的汗。
  他默默在心里感叹到,虽然这样想很不礼貌,并且他们俩的关系从较近的朋友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但起码于外人而言——
  现在织田作是令人恐惧的漩涡小姐手腕上为数不多,且最为牢固的手链。
  “不过我有点好奇的事。”
  漩涡真纪对于她要问的这件事是真有一点疑惑的:“屠格涅夫到底和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什麽关系?我想异能特务科现在已经把别人挖得透透的,不会拒绝我这点小疑问吧。”
  漩涡小姐确实问的不是机密事情,这点小事坂口安吾还是能回答她的:“他们俩从小认识。”
  “在屠格涅夫的口中,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个麻烦的老鼠精,他和他并不对付。和福楼拜合作那次,也是他真的想逮捕这只老鼠,但这次帮助陀思妥耶夫斯基也是他真心所为。”
  屠格涅夫还毫不在意地对他们说了许多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细节。
  比如陀思妥耶夫斯基又穷,规矩和毛病又多,人还敏感多疑得不得了,他真受不了他,简直像一颗“粉刺”。
  “而且我们根本无法长期留下屠格涅夫,”说到这里,坂口安吾皱了皱眉说到,“屠格涅夫毫无犯罪记录,加上有国外势力的介入,他今天晚上多半就可以走出异能特务科了。”
  漩涡真纪对这一点并不惊讶,屠格涅夫那种贵族风格有犯罪记录才是奇怪,不过他和陀思妥耶夫斯基有旧确实有点神奇。
  毕竟这两人的风格看上去是巴黎风的舞会厅和圣彼得堡的垃圾桶之差。
  漩涡真纪看了看咖啡馆里的时钟,微笑起来对坂口安吾说到:“那麽正经事安吾先生聊完了吧。”
  坂口安吾有点不妙的预感。
  漩涡真纪虽然之前就认识他,但从来只称呼他为坂口先生。
  “我有点私事要找安吾先生,”漩涡真纪看见早已预料到这些,主动走进来的太宰治,“以及太宰。”
  ——
  太宰治有点惊讶地笑起来说到:“真纪居然想要这样吗?小事,我当然愿意。”
  然后他看向犹疑和尴尬的坂口安吾,有些戏谑地说到:“安吾还不快答应,趁此机会帮你们异能特务科讨好真纪。”
  第77章
  织田作之助觉得今天的太宰和安吾很不同寻常。
  太宰试图演出一副他有在尽力劝酒但不想被他发现的神情动作——这表演有点简略,完全不像太宰的真实实力,倒像是专门给他发现一样。
  安吾则非常认真地劝酒,似乎在完成什麽上级的任务。
  他们打算灌醉他。
  织田作之助觉得眼前的事情很有趣,于是他先从善如流配合朋友们的行动,然后再看看到底发生了什麽。
  好几杯威士忌进入他的胃后,连惯常喝酒的织田作之助也感到一些眩晕。
  不过这大概并没有到他醉的程度,他只装作醉倒趴在桌上。
  毕竟疑惑的答案已经很清晰了,能使唤动太宰和安吾,并且大概率会和他关系亲密的,只有一个人。
  但是他要更配合一点,于是织田作之助决定最后再给自己灌半杯,半杯之后他确实有点醉了,开始发呆地看着lupin昏黄的吊灯。
  旁观一切的太宰治不由得觉得好笑起来。
  其实用不着他们,原来还有自己给自己灌醉的方法,织田作被真纪真是套得牢牢。
  然后他按照真纪的指示,给她发了个消息。
  显然漩涡真纪相当期待,她甚至使用了战斗中才会使用的飞雷神,从天而降到织田作之助的面前。
  随着她的到来,红发男人的视线立马从灯光转移到笑意盈盈的漩涡真纪身上。
  然后他摸了摸腰侧的印记,非常老实地问到:“为什麽我的腰侧有点发烫,我的心也有点发烫?”
  坂口安吾大为头痛地拉走试图继续看热闹的太宰,并且没忘记付酒钱。
  自从漩涡小姐昨天说了那个要求后他就知道会变成这样,坂口安吾承担了太多,他可没有看朋友谈恋爱的想法,还要带走根本不靠谱的太宰。
  漩涡真纪对织田作之助招招手,织田作之助就像某种大狗乖顺地站起来,跟在她后面,亦步亦趋地走出酒馆。
  今夜月亮很好,弯弯地像是一双眼睛,弯弯的眼睛正看着他。
  漩涡真纪转过身笑起来问到:“织田作知道我为什麽要把你灌醉吗?”
  织田作之助呆呆地摇头。
  她突然逼近他,他下意识低头,只看的见那弯弯的绿色月亮,狡黠地说着:“我打算回去就对你为所欲为,怕不怕?”
  织田作之助继续摇头。
  “怎麽能不怕呢,”漩涡真纪牵住他的手,走向他们的家,“你要非常非常害怕才好。”
  快到冬天的夜晚,街上并没有太多的人,两个人就这样手牵着手走过一个又一个明亮的路灯,走过一条又一条巷子,就好像这有些寒冷的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但交握着的手以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彼此。
  更何况还有月亮,月光在今晚也是有温度的。
  都快走到家中,织田作之助看着黑夜里家的轮廓,非常认真地开口说到:“怕。”
  他突然说这麽一句,漩涡真纪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几秒后才意识到他才回应的是方才自己那句,便忍不住笑起来。
  “怕也没有办法,你已经把你的性命丢在真纪大人手上了。”
  漩涡真纪伸出另一只手戳了戳他心脏所处的位置。
  她的手却意外被织田作之助捉住了,他看着他的月亮说到:“那就没有什麽可怕的了。”
  漩涡真纪抽出了自己的手,带着一点笑意地看他一眼。
  到了家门口,漩涡真纪拿出钥匙一打开门,就把门“嘭”地一关。
  然后把在酒精作用下仍旧有点发晕的织田作之助推到墙上,他较为高大的身体碰撞到他们在去年秋天做的落叶风铃,发出细细簌簌的声音。
  漩涡真纪向他走近了两步,两人的身体几乎要贴到一起。
  漩涡真纪抬头看着织田作之助,然后用手指轻微地刮蹭了一下织田作之助的下巴。
  织田作之助感觉自己的身体连带灵魂都要为之颤抖。
  即使她只是做了如此简单的一个动作。即使他们之前有过更为亲密的亲吻。
  但不知为何此时此刻他的心,他的身体比任何时候都要滚烫。
  漩涡真纪继续轻轻刮蹭着他的下巴,言语中含着一点笑意问到:“有没有特别特别爱我?”
  织田作之助没有说话,只是用深蓝而汹涌的眼睛看着她,然后把她的手指放在了口中,轻轻咬了一下。
  湿热柔软的口腔温温密密地虚笼着她的手指,而更深处似乎有着更为柔软的事物在静静地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