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衿南大惊失色,连忙说:没有,我都不知道她跟我寄了这些东西。
谢栀失望地看她,把散落的东西放回箱子,拉着她回到床上:我不信。
闻衿南还没反应过来,脚踝被钳住,谢栀覆上来,她眼里含着委屈:如果你没说她怎么跟寄这些。
你要好好补偿我。
?
闻衿南感觉自己跟奶油一样化开,她瘫在床上,任由谢栀揉搓。
因为明天她还要去公司,所以浅尝辄止,没做几次。
谢栀放开她的脚腕,闻衿南虚虚地看着她。
可以吗?
可以。
谢栀愉悦地弯唇,帮她缓和最后的余韵,在她舒口气后,才撤开手。
我想洗澡。
谢栀懊恼自己没有跟她一样大的力气,不能在她无力的时候把她抱进浴室。
她轻捏着她腿部绷紧的肌肉,帮她简单清理一下,扶着她起身。
她看着她独自走进浴室,低头闷闷地把床单卷起重新换了一套。
闻衿南一出来就看到她埋头卖力干活的模样,从背后搂着她:休息一会吧。
嗯,谢栀让她先躺着,自己走去外面倒了杯水递给她。
闻衿南拿着喝了几口,谢栀瞥见她脚踝处的红痕。
那是她刚刚没轻重握着造成的。
她手指抚上去,问:疼吗?
闻衿南摇头:还好,就是看着吓人而已,估计明天就会消了。
谢栀看着红痕,陷入回忆:这跟穿高跟鞋造成的痕迹好像。
闻衿南说:这两者可不一样,那是磨破皮的,实打实的痛。
谢栀抬眸看她,轻笑:我知道。
还没等她回应,她继续说:之前我看到它,会想,这个人怎么这么傻,磨破了脚也忍着,给她创可贴也舍不得用。
闻衿南傲娇地说:那是苦命计,学姐当时不心疼我吗?
谢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出实话:当时没感觉。
哼!闻衿南生气了:不解风情!
谢栀弯眼,走上前,在她惊讶的目光里,捧着她的脚踝,照着红痕的位置亲了亲。
闻衿南瑟缩了下脚,脸上浮起红晕:脏。
谢栀摇头,眼里的欲望冲了出来:我很久之前就想这样做了。
那时候还不理解,觉得自己奇怪的很。
可能,对你心动比我想的要早。
闻衿南心中甜蜜,面上还是八风不动:那你当时还跟陈笙茗
谢栀:在她回国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自己跟她没什么了。
她为自己辩解:而且自始至终我也没有找过她。
她想到什么,爬下床,你等一下。
闻衿南看她鞋子都没来得及穿,把柜子推开,露出暗门。
?
谢栀推开门,那副她之前一直想知道的画毫不遮掩地呈现到闻衿南面前。
这是?
这是我两年后的第一次起笔。
谢栀腼腆一笑:也差不多半年了,可以上油了。
她说:你不要提陈笙茗,因为她在你面前不值一提。
谢栀眼睛晶亮,那是对画,对闻衿南的渴望。
她承认,闻衿南很久以前就成为她的缪斯。
闻衿南看着不远处的画,震惊:这是我?
谢栀抿唇笑:看不出来吗?
她垂眼,看着画上的笔触道:那个时候还不敢面对自己,其实命运很早就给了我答案。
我会对你好奇,会因为你的话而发散情绪。
连手里的画笔都会为你驻足停留。
闻衿南在床上听得发晕,只感觉自己被巨大的惊喜砸中。她健步冲到谢栀面前,搂住了她。
她亲了亲她的脸:我很荣幸。
让你在扭头的时候看见了我。
她感叹: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作者有话说】
闻衿南傍晚跟夏微梦发消息:你是不是不行,能不能别害我[化了][化了]
40
第40章
◎谢栀头也不回地离开◎
江聆举着狗,和它大眼瞪小眼。
烤肠在空中蹬着四肢,吐出舌头舔舔她的脸。
她看着对面沙发的二人,吐槽:也就是说。
你们出去玩,孩子给我带?
闻衿南抿口茶:正解。
江聆鄙夷:公司事情才刚解决。
闻衿南伸了个懒腰,靠在跟她新买的沙发上:这不是已经步入正轨了吗,再说,我相信你可以。
江聆摇着狗的腿:它我不可以。
闻衿南比了一个数:抚养费。
江聆拍着大腿,把烤肠快要揉进怀里:哎呦我的宝。
烤肠吓得叫了两声,从她怀里蹿出跳到谢栀的腿上。
谢栀手指当梳,顺着狗毛,轻笑,不使力地拍了拍旁边的人。
怎么,你觉得给多了?闻衿南小声在她耳边蛐蛐。
谢栀没好气地瞪她一眼,重重地拍她一下。
江聆瞧着面前打情骂俏的两人,同情的和烤肠对视。
她们没坐多久,交接完东西,打了个招呼后乘车离开。
回家收拾好行李,闻衿南躺在沙发上看着谢栀仔细地跟画上光油。这些日子里,她白天要在公司忙碌,晚上回家还要接受按摩,身心俱疲下,她的眼皮慢慢耷拉,手里的书本因脱力掉在地上,谢栀听到声音扭头,擦净手后轻轻的把毯子铺盖在她身上。
闻衿南感受到动静迷迷糊糊地睁眼:油上完了?
谢栀:差不多。
闻衿南朝她伸手,谢栀倾身抱住她。
那你陪我睡会。
谢栀想也没想地同意:好。
她刚要起身,却被拉住,胸口传来闷声:有点不想动了。
谢栀把她凌乱的发丝勾到耳后,柔声说:那我们就在这睡。
嗯。
*
飞机平稳落地,十月末,她们终于来到了旅居的城市。
闻衿南租了个独栋别墅,站在观景平台上,可远眺苍山,近望洱海。房东人很好,大厅桌上摆满了准备好的水果,冰箱里物资齐全,她向她们简单介绍了下房内设施和周边可玩的地方,确保她们没什么疑惑后才离开。
窗帘自动拉开,谢栀看着不远处如宝石般卧在山里的洱海,感叹:真的好美。
闻衿南在一旁调试相机,趁她没注意,将这一刻定格下来。
她低头看着图片,赞美:你也是。
谢栀扭头,把头凑过去,看清楚图像后道:你偷拍我。
闻衿南晃了晃手里的设备:这是光明正大的拍。
谢栀笑着摇头。
因为在这里休养几个月,两人都不急这一时。舟车劳顿,她们在房间里小憩一会,休息好了才踏着夕阳去古镇上转转。
看到路边卖水果拌的老奶奶,谢栀买了一份,吃了口芒果,平静地插了另一块喂到闻衿南嘴边。
好吃吗?闻衿南半信半疑地盯着她。
谢栀面无表情道:还不错。
闻衿南低头嗅嗅,调料味完全盖住水果的清香,她张口吞了下去,脸瞬间变得扭曲。
又辣又咸又苦又酸。
谢栀见她上当再也支撑不住,拧开瓶子喝了一大口水。
闻衿南缓了半天才缓过来,气笑,捏了捏她的脸:小骗子。
谢栀把水递给她:这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闻衿南低哼一声。
又看到一个卖鲜花饼的,谢栀抱着来的都试试的心态买了几块。
唔,她眼睛发亮,把手上的鲜花饼递给她,好好吃。
闻衿南偏头不看她。
生气啦?谢栀跟着她摆头。
闻衿南瞥她一眼:没有。
那怎么不吃?
闻衿南:我感觉不好吃。
谢栀撒娇:狼来了的情况只有一次,再相信我一下嘛。
本来就是装装样子,闻衿南见她这样眉眼舒展,顺着她的手把整块饼吃掉,谢栀刚要放手,手指却被她咬住。
那人牙齿叼住她的指腹磨了磨,才松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