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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胸前的祖母绿胸针, 在灯光的辉映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辉,就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 即使在万千星河中也不逊色于任何恒星。
  其实一登上舞台, 佘念就注意到了台下的家人。
  之前他以为只有段闻洲会来, 可没想到除了阮晨外, 几位长辈也来了,坐在台下为自己加油打气。
  他们可能对这场秀并不感兴趣,但为了佘念, 依然来了现场。
  感受到熟悉的视线落在身上, 佘念突然觉得一点也不紧张了,只觉浑身都沐浴在温暖的洋流之中, 放轻松下来。
  仿佛身后有温暖的大手在支撑, 给予自己无限力量。
  于是,他迈出的每一步都变得更自信,嘴角洋溢着的笑也更灿烂。
  因为他知道, 自己的背后永远有人在支持和鼓励。
  不单单是段闻洲一人,还有其他关心爱护自己的家人,也有朋友。
  即使没有血缘关系, 但他们依然会对自己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这种关心和从老公身上得到的不一样,是来自亲情和友情的温暖。
  如果没有遇到段闻洲的话,大概自己也无法在人类社会立足,这样的温暖则更是无从谈起。
  在走到舞台尽头时,佘念微微低头,正好与台下的家人们对上视线。
  情不自禁的,他嘴角的笑意更甚,弯起的弧度加大,笑容明媚灿烂,像是有春风拂过,富有无限感染力。
  而在视线转向段闻洲时,这份笑容则多了几分乖巧和甜味。
  即使没有言说,但也知道这个笑是独独只为自己的,段闻洲眉眼柔和,随即也露出一个浅笑,回应着台上的人。
  “小念这身打扮真好看。”
  “嗯,台步很稳,肯定是心态放好了。”
  “看来小念这孩子很适合这份工作啊。”
  台下段家的几位长辈纷纷低声夸赞道。
  属于佘念的走秀完美落幕,看着小朋友转身回后台的身影,段闻洲久久没有回神。
  方才台上的佘念太过耀眼,自带明媚光芒,仿佛从天上降临人世间的天使。
  不光是自己,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倾倒,为之惊呼。
  而这些东西,本就是佘念早该拥有的。
  他本就该金枝玉叶,体验世界上所有的美好与华贵;
  他本就该万众瞩目,享受所有人的赞美与注视。
  他本就该是万千宠爱的存在,一呼一吸间就能夺走别人的目光。
  正如他在舞台上大放异彩的模样。
  只是之前佘家的人愚昧无知,扼杀了他光辉灿烂的未来,使得明珠蒙尘。
  而如今,曾经灰扑扑的小花苞,在精心的呵护和栽培下,终于绽放出了最绚丽的花朵,一举惊艳所有人。
  看着佘念耀眼的模样,段闻洲不由得欣慰一笑。
  ——看吧,这就是自己喜欢的佘念,不是什么灰扑扑的丑小鸭,而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白天鹅。
  他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佘念是这般值得被爱,值得世间所有美好。
  ————
  走完自己的部分下台后,佘念今天的工作便算是结束了。
  坐在化妆镜前,他长出一口气,很庆幸自己成功没有出任何差错,完美完成任务。
  就在他试着拆掉头顶的装饰,准备换衣服下班去跟家人见面时,化妆间的门再次被敲了敲。
  “请进。”
  这个时候了,还有谁会来吗?佘家的手还保持着弄头发的姿势,好奇地扭头看去。
  在看清来人后,他的脸上立刻浮现出惊喜:
  “你怎么来啦?”
  只见走进的,正是段闻洲。
  “我来给我们的小模特庆功。”
  他靠在门边,眯眼笑着,晃了晃手中的一大捧花。
  “哇,这是送给我的吗?”
  见状,佘念连妆都不卸了,噔噔噔地跑上前去,兴奋不已。
  他额前的一个黑色细夹子,就这么吊在发尾,随着跑动步伐晃啊晃,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个专门的装饰品。
  “对,送你的,祝贺你今晚顺利完成走秀。”
  说着,段闻洲将花递到人手中。
  这束花是他提早就预定了的,九十九朵的一捧玫瑰,娇艳欲滴,馥郁芬芳,绽放得格外热烈。
  一如舞台上耀眼的某人。
  “谢谢,我很喜欢!”
  第一次收到人送的花时,自己还误解了含义,当时都没仔细体味,而现在重新又收到了花,也明白了意义,心境都不一样了,佘念嘴角的笑意完全止不住,心里泛起丝丝甜意。
  他觉得,自己应该不单单是为收到花而高兴。
  更重要的,应该是因为这束花是段闻洲送的,而非其他人。
  “是在卸妆吗,要不要我帮你?”
  拉着人重新在椅子上坐下,瞧见他额前吊着的发夹,段闻洲忍俊不禁,伸手替人取下。
  “好呀。”
  闻言,佘念高兴地眨了眨眼,然后将卸妆水等东西全部推到人跟前,仰起头期待地看过来,等着人动作。
  被这幅乖巧的样子可爱到,段闻洲心底一软,拿起沾湿化妆水的化妆棉,仔细地为人卸掉脸上的妆。
  即使隔着化妆棉,也依然能感受到糙砺指腹的温度,略显粗糙,在皮肤上摩擦时,牵连带起阵阵痒意。
  为了确保能完全卸掉妆,段闻洲特意弯腰凑近了几分,仔细查看。
  两人脸颊的距离极近,近得鼻尖已经碰上,并且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偶然抬眼时,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遇上。
  像是有电流在瞬间流窜过全身一样,两人相顾无言,但脸颊不约而同地泛起薄红。
  不过即使如此,谁也没有先一步将目光移开。
  “好、好像化妆间里有点热呢。”
  没来由地热了起来,佘念咽了咽口水,用手扇了扇风,磕巴地道。
  ——虽然化妆间里都没有开空调,甚至还打开了窗户,深冬的寒风灌进来,别说热了,简直是冷得冻脚。
  “确实。”
  而段闻洲喉结滚动,垂下眼眸,同样心不在焉地应道。
  此时走廊外的化妆师站在门口,看着屋内的场景,内心十分慌乱:
  我还能进去吗?感觉会变成电灯泡的样子怎么回事。
  还需要我去卸妆吗?好像也不是很需要了的样子?
  ————
  由于时间太晚,老人家身体遭不住,所以段父段母便先一步带着老爷子回家,打算明天白天再为佘念庆祝。
  于是在卸完妆后,段闻洲拉着佘念,而佘念捧着一大束花,两人走出化妆间,准备离开后台。
  考虑到小朋友晚饭肯定没吃什么东西,所以段闻洲准备带人去吃夜宵。
  “老公,我们喊上阮晨他们一起去吧?”
  “好啊。”
  依稀记得刚刚在后台的这边看见了阮晨和齐子修,佘念嘟嘴琢磨着,拉着段闻洲不停地穿梭找人。
  当来到一处无人的走廊时,他终于看见了阮晨和齐子修。
  就在他准备走过去跟人打招呼时,眼尖的段闻洲先一步意识到了什么,立刻伸手将人揽了回来。
  “嗯?”
  茫然的佘念轻哼一声,发出询问。
  而段闻洲则对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不要出声看过去。
  只见两人面对面站着,阮晨似乎有些生气,嘴里跟机关枪一样一直在说些什么,而他对面的齐子修则抿着唇,一言不发,任由他说着。
  隔得太远,佘念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最后,阮晨又气又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就要走。
  但就在他离开的瞬间,齐子修猛地拽住了人的胳膊,将其抵在墙壁上,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佘念:??
  这么劲爆的吗?
  被强吻的起初,阮晨还在拼命挣扎,甚至还动手给了齐子修一记耳光,但男人却对此并不在意,稍稍后撤分开,紧接着又继续吻了上去。
  最终,阮晨被吻得双眼失神,慢慢地闭上了眼,不再抗拒。
  仿佛一只张牙舞爪的野猫,被驯化成了黏人的家猫,收起了利爪。
  看着那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佘念嘴巴都张成了夸张的o型。
  “这、这——”
  不是说阮晨和他老公感情不好吗,怎么这会又亲得这么热烈?
  “先别出声。”
  见状,段闻洲捂住了他的嘴巴,先带着小电灯泡放轻脚步离开。
  “刚刚,那、那是什么情况?”
  来到另一处空旷无人的地方后,佘念再也压抑不住惊讶,震惊地问。
  “或许,他们感情变好了吧。”
  段闻洲摩挲着下巴,猜测道。
  真让人感到奇怪,之前两人的关系还那么紧张,阮晨排斥,而齐子修不主动,眼下居然全部反转了?
  越想越觉得好奇,佘念决定日后有机会再去好好问问人。
  至于眼下么,当然不能喊人一起去吃夜宵了,还是自己去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