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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的不适与排斥,这些规则在对象是佘念时尽数消散,剩下的只有止不住的渴望。
  ——想牵他的手,想吻他的唇,更想紧紧拥抱他。
  引以为傲的自制在心爱之人面前完全发挥不了作用,唯一想做的就是独占他。
  面对爱人,心动最原始的欲.望被激发,本能地就会寻找发.泄出口,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当衣衫褪.尽,剥.落出雪白的身躯时,就连身下洁白的床单都为之黯淡。
  被人摸得舒服极了,方才还活蹦乱跳的小蛇舌草,此时大脑已经昏昏沉沉,如同一只被撸舒服的小兽一般,哼哼唧唧,黏人极了。
  不仅黏人,而且还乖,听从着身上人的话语,让抬手就抬手,让抱住腿就抱住腿,不管什么都照做。
  “宝宝,转过身去好不好?”
  当听到全新的称呼时,佘念滞涩的大脑先是花了好几秒才消化了听到的内容,然后乖巧地改为趴在床上。
  望着人后背凹陷的曲线,蝴蝶般凸起的肩胛骨,还有浅潭般的腰窝,段闻洲的呼吸瞬间又变得粗重了几分。
  或许是良久没感受到上方人的动作,佘念还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
  ——那样纯良温顺的眼神,任谁看了估计都会把持不住。
  段闻洲亦是如此。
  理智的弦彻底断裂,他俯下身来,亲吻着人肩胛骨处的那颗小痣。
  珍重,又虔诚,像是在亲吻神明一般。
  不得不说,刚刚那一声“宝宝”的威力实在太大,直到现在佘念都还有些没回过神来,整个人飘飘然的,仿佛踩在棉花上一样。
  直到一阵短暂的疼痛传来,他才有片刻的清醒回神,但很快便继续沉浸其中。
  起起伏伏中,他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向前冲去,好几次脑袋要碰上床头柜时,一只大手都会及时出现,温柔地护住自己,将其隔开。
  就在佘念意识迷离中,他察觉到身上人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迟疑的声音传来:
  “你的,头上——”
  闻言,佘念茫然地抬头看去,颤抖着伸出无力的手去摸自己的脑袋。
  然后,他在头顶处摸到了一朵花。
  他缓慢地眨了一下眼,险些捋不明白现状。
  在和段闻洲“授粉”的过程中,自己,居然开花了?
  这下佘念脸上的茫然更深了。
  通常来说,这种情况下自己会开花,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
  那就是现在的自己处在极度愉.悦的状态下。
  换句话说,爽爆了。
  因为和人类做这事爽到头,飘飘欲仙到开花了。
  这传出去,大概有些丢草的脸。
  想到这,佘念不由得捂住了羞红的脸,一声不吭。
  偏偏段闻洲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奇地用手碰了碰那朵白色小花。
  被骨节分明的手指碰到,娇嫩的花瓣蜷缩了几分,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触感化作电流,加倍从头顶传导至身体,佘念只觉浑身上下也被人摸了一遍似的,又痒又酥。
  “嗯哼……”
  甜.腻的声音情不自禁从嘴角溢出。
  听见这声响,两人皆是一愣,段闻洲停下动作,讶异地低头看来。
  他顿了顿,紧接着又试探着戳了戳白色小花朵。
  果然,一碰小花,佘念的身上就像是有电流窜过,仿佛共感了一样,触摸的感觉同步落在身体表面。
  就像是发现了好玩的一样,段闻洲忽然起了逗人的心思。
  “宝宝,我摸你头上的花,你也会有感觉吗?”
  他明知故问,继续拨弄了一番白花。
  而佘念没有开口,也不知是不想理人,还是已经没有力气回答,就只是抿着嘴巴,瞪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来。
  眼中氤氲着水气,满是谴责,但毫无威慑力。
  “嗯?没有吗?”
  见人没有反应,段闻洲将花捧在手心里细细把玩,从花瓣到根茎,每一处都摸了个遍。
  “呜……你故意欺负我。”
  被逗得实在受不了,佘念的脸已经通红,就连膝盖等关节处都泛起了薄红。
  一双剔透的眼珠子此时已经蒙上了水雾,湿润又圆润,楚楚可怜极了。
  “我没有,宝宝,我疼你都还来不及。”
  哪舍得欺负他,段闻洲俯下身,温柔亲了亲那朵花,然后又衔住了小朋友的唇瓣。
  “嗯……不许,欺负我噢。”
  乖巧的佘念就这么轻易地被人哄好,予取予求地回应着这一吻。
  “是因为很喜欢,觉得这样很舒服,所以才会开花的。”
  在亲吻的间隙,他断断续续地回答了方才的问题。
  ——喜欢,舒服。
  面对这样的话,应该没有哪个男人能招架得住,感受到体内的变化,佘念愣了愣,随即都快要哭了。
  “你、你怎么——”
  他带着哭腔问道。
  “抱歉宝宝,你今晚,可能要开一晚上的花了。”
  只听段闻洲攥紧拳头,显然也是在克制自己,豆大的汗珠沿着他的喉结滚落,哑着声音略表歉意地说道。
  第99章
  床侧地板堆放着的, 除了凌乱的衣物外,还有数不胜数的白色小花。
  层层叠叠,零星点点, 和着叶片一块点缀在地面, 尽情绽放。
  像是为了遮掩什么似的, 白花一从头顶冒出,就被赌气的主人一把拽下, 气呼呼地扔到床底下。
  可是紧接着,又有白色小花不停冒出。
  那根藕节一般雪白的胳膊, 还没来得及收回去,便被另一只粗壮几分的手臂给覆住, 与其十指相扣, 牢牢攥住。
  一晚上下来, 佘念都数不清自己到底开了多少次花。
  好不容易等到第一次结束时, 他累得趴在了床上,气喘吁吁,动都不想动。
  他不由得心想, 没想到人类间的授粉这么累, 简直要被榨干了。
  但好在终于完成了,自己可以歇会了。
  就在他处于贤者时间, 大脑放空, 准备歇会就闭上眼睡觉时,没想到段闻洲竟又附身压了上来。
  “嗯哼?”
  见状,佘念懒洋洋地抬起一只眼皮看来, 困意溢于言表,累得只用鼻音向人发来询问。
  “宝宝,你不会觉得, 一次就结束了吧?”
  只听见上方的男人附在耳畔边,用低沉得能让人溺毙的温柔嗓音,说出了一句可怕的话语。
  佘念的眼睛缓缓瞪大,头顶缓缓抠出一个问号,茫然地反问:
  “难道,不是吗?”
  授粉不是一次就完成了吗?难道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闻言,段闻洲低笑一声,轻咬了一口他的耳垂。
  “宝宝,对于人类来说,一次是远远不够的。”
  “我们还有整整一晚上的时间。”
  抗议的声音被堵在口中,紧接着又是一波云雨。
  原先被铺得平整的床单,此时已经成了满是褶皱的世界地图,表面布满皱巴的曲线作山川,淅沥的或粘.稠的液体作河流。
  这些变化,明晃晃地记录着这几个小时内发生了多么激烈的碰.撞。
  直到这时,佘念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曾经祁宁会开玩笑地说段闻洲是只老狐狸,说他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温柔。
  今晚的段闻洲何止是不温柔,简直是太凶了!
  明明是个人类,可却像听不懂人话一样,喊他停下来也不听。
  体力再好也不是这么用的。
  另外还跟看不懂气氛一样,明明自己都被弄得快哭了,他却反倒说更兴.奋了。
  还用舌尖舔掉了眼角的泪珠。
  昏昏沉沉,半梦半醒,佘念只觉得自己好像锅里的鱼,被翻来覆去,又煎又爆炒。
  期间昏过去了几次,又醒了几次,他都数不清了。
  偏偏每次醒来睁眼看去,段闻洲都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然在兴头上。
  不得不说,老房子着火,烧得有点太噼里啪啦了,火势太旺,让小草都快有些承受不住了。
  “唔……”
  被折腾得受不了的佘念低哼一声,在中途停下的间隙,伸出颤巍巍的胳膊,本能地向前爬去,试图逃走。
  可刚爬出两步,便又被人抓住脚踝,给拽了回来。
  “宝宝,你要去哪?”
  身上的段闻洲俯下身吻着他的后劲,富有磁性的男低音在耳边响起,充满蛊惑力。
  “我要休息——”
  见逃不掉,佘念索性摆烂,扁了扁嘴,用胳膊肘软绵绵地向后捅去,发出抗议。
  虽然吧,这样的抗议落在人眼里,更像是无意识的撒娇。
  “最后一次。”
  段闻洲掰过他的脸,亲了亲。
  “你两个小时前就是这么说的了!”
  聪明的小蛇舌草绝不会在一个坑里摔倒两次,也绝不会被一个谎言欺骗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