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的卖相不太好看,但味道确实不错,两个人几乎都吃光了。
这天晚上,徐野对陈寄青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陈寄青想到过几天就要离开这里了,也就没有反抗,任由徐野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生日过后,陈寄青一直在等待可以撬锁离开的时机,周四的一个早上,他终于等来这个机会了。
徐野告诉他,说要跟着导师去医院做手术,这也就代表着这段时间的徐野不会监控。
这是一个逃跑的绝佳机会。
他算准了时间,撬锁逃跑了。
上一次逃跑他去找了宋铮,害宋铮被他连累了,这次他肯定不能再去找宋铮了,他不知道自己能去找谁,在出租车上想了半天,决定去住二十块钱一晚的小宾馆,环境恶劣,但胜在价格便宜。
他在小宾馆住了一段时间,身心都放松了不少。
过了几天之后,他像是往常一样去外面的小摊上买水果,正准备回宾馆的时候感觉到身后多了一道炽热的视线,是徐野。
他想都没有想,扔下水果撒腿就跑了,可他运气不太好,跑进了一条死胡同。
他无路可走了。
他是老鼠,徐野是猫。
他永远都跑不掉。
第45章 45.以后会结婚的
新年到了。
窗外下起鹅毛大雪,冷风从破了口子的窗户里吹了进来,冷得陈寄青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裹紧身上的羽绒服,头缩到围巾里面。
自从第二次逃跑失败之后,徐野对他的看管更加严格了。
徐野现在每天除了上课之外都不会去任何地方,像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看着他,就连他去卫生间上厕所、洗澡,徐野都不允许他关门,这样的生活令他近乎窒息。
为了这件事情,他跟徐野吵架了,用吵架来形容似乎不太准确,倒不如说这是他单方面在发泄情绪,因为徐野连一句话都没有反驳。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接近两个月的时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囚犯都有放风的时候,但他却没有。
哥,你的头发长了。徐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陈寄青低头看了眼头发,确实长了不少。
上一次理头发好像是在五月份的时候,距离现在都过去半年多的时间了。
我帮你扎起来,这样会比较方便。徐野很喜欢陈寄青的头发,柔软顺滑,闻着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花香。
你有皮绳吗?陈寄青吸了吸鼻子。
徐野听到吸气声时才注意到陈寄青整个人都缩了起来,他走到窗边拉上帘子,这样风就不会从外面进来了,有。
徐野在陈寄青身上似乎有着用不完的耐心,他用梳子慢慢地梳着陈寄青头发,再将头发用粉色的皮绳绑起来,陈寄青的头发还比较短,有一部分碎发都扎不起来,哥,今天过年,我们在家吃火锅吧?
陈寄青现在好像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可以。
徐野一动不动地看着陈寄青,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感觉陈寄青好像离他很远,大概是他的错觉。
晚上六点多钟,外面的天都黑了。
徐野在厨房忙里忙碌了一下午,他把火锅从厨房里端出来放在餐桌上,再接上排插,把大火转为中火。
两个人围在餐桌坐了下来,火锅咕噜咕噜冒着热气儿,里面放了不少红油,闻起来很香。
从前都是陈寄青为了迁就徐野吃鸳鸯锅,现在徐野为了迁就陈寄青选择吃辣锅。
徐野把火调小了一些,用勺子捞起手打牛肉丸放进陈寄青的碗里,又添了一筷子的青菜,听说今天晚上会放烟花。
陈寄青现在长大了,也不会像小时候一样挑食,在家里又看不到烟花。
徐野听出陈寄青语气里不太明显的抱怨,今天是新年,他想要让陈寄青开心一些,所以他可以破格带陈寄青出门,去天台上看怎么样?
陈寄青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问题了,你说什么?
徐野又往陈寄青碗里添了不少东西,他连头都没有抬一下,把这些吃掉,晚上带你去天台上看烟花。
陈寄青这些天连门都出不了,以至于听到徐野说要带他去阳台上看烟花的时候还愣了好一会儿,你该不会是骗我吧?
徐野看他,我不会骗哥的。
陈寄青听到这句保证之后开始埋头吃着碗里的东西,中途徐野又给他偷偷盛了几个丸子,他只好假装没有看见。
徐野并没有食言,吃完火锅之后,他带他出门看烟花了。
不过在出门之前,徐野还让他戴了一顶保暖的羊绒帽,款式很土,只有上了年纪的大爷才会戴这样的帽子,他嫌弃得不得了,但为了能够出门还是戴上了。
今天是新年,走廊上全都挂着红灯笼,看起来倒是挺喜庆的。
外面太冷了,大多数人都躲在屋里跟家人看联欢晚会,因此路上都没有碰到什么人。
天台上没有遮风的地方,似乎更冷了,陈寄青庆幸自己戴了这么一顶丑帽子,不然都要被吹傻了。
手给我。
干什么?陈寄青的身体在风中轻颤着。
给你暖暖。徐野从身下攥住陈寄青冻得发僵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取暖。
哎
陈寄青还没来得及拒绝,双手就贴到徐野的肚皮上了。
他有几分恍惚,好像之前他也会给徐野取暖,但现在位置完全颠倒过来了。
外面的温度是零下二十几度,但陈寄青的双手却是暖的,像是捂着一个汤婆子。
轰隆周遭响起一道震耳的声音,一簇烟花从地面升到天幕中,绽放的那一瞬间出现无数细密的火花,像是天女散花。
今天是过年,大家伙都高兴,烟花放了一轮又一轮。
都说烟花易逝,可今晚烟花还是放了很长时间,估计要到凌晨才会停下来。
徐野的视线从始至终都没有从陈寄青身上移开过分毫,好像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哥。
陈寄青专注看烟花,听到徐野的声音,他疑惑地把头转了过来,灰褐色的眼中倒映着徐野的脸。
徐野从羊绒大衣中摸出一个方形盒子,用指腹推开,周围的光线不算亮,但还是能够辨别出那是一对戒指,是情侣款的,我路过商场的时候看见了,感觉是哥会喜欢的款式,就买下来了。
陈寄青的呼吸一凝,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半晌才挤出那么一句话:你这是干什么呢。
徐野没有解释太多,我给哥戴上。
陈寄青吓得一个哆嗦,像是条件反射一般把手收了起来,只有结婚的人,或者是情侣才会戴对戒
他们没有结婚,也不是情侣,戴对戒也太不合适了。
徐野的眉头轻皱了一下,他握紧陈寄青细瘦的手腕,指腹过于用力,在上面留下一道痕迹,我们以后会结婚的。
陈寄青不明白徐野为什么会那么固执,他想要把手腕抽出来,但徐野握得太紧了,他没有办法挣出来,你弄疼我了。
抱歉。徐野面对其他人的时候都是平静无波,只有在碰到陈寄青的时候才会出现正常人还有的情绪。
徐野放轻了力道,但他从盒子中取出一枚对戒,戴到陈寄青的无名指上。
陈寄青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我不喜欢戴戒指。
习惯就好了。
陈寄青脸色不太好看,但他却没敢把戒指取下来。
哥可以给我戴一下吗?徐野把盒子递到陈寄青的面前。
陈寄青没想到徐野会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他原本是不想答应的,但他一想到徐野的那些手段又只好答应了。
他取下戒指,为徐野把另外一对戒指戴上。
徐野不仅脸生得好看,就连手指都完美得挑不出瑕疵,像是一块冷玉。
但也是这一双手在他身上作怪,昨天还放进去两根
陈寄青用力挥散脑海中的那些画面,为徐野戴上戒指后,把手收了回来,好了。
徐野默不作声看了一眼无名指上的戒指,从今往后,他再也不是一个人了。他放下手臂,看向陈寄青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一抹让人琢磨不透的情绪,他的声音低沉,却很好听,哥,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陈寄青不知道徐野大晚上又在发什么神经,不过是戴枚戒指,至于说出这种话吗。
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休息吧。说完这句话之后,他裹紧围巾从天台上小跑到楼梯口,他并没有发现徐野的眼神有多么骇人,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拆吞入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