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忐忑地跟在宫鹤身后,想起刚才那位拦住他们去路的omega,有点担心,“我们就这样走掉没关系吗?”
那个omega就是陆野说的跟宫鹤有着92%契合度的人吗?
在他们还没来到之前,宫鹤是在跟他吵架吗?
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没关系。”宫鹤的步伐很快,安然还得小跑才能跟上他的脚步。
安然呼吸急促,慌乱地跟在他的身后,“慢一点,我跟不上。”
宫鹤打开房间的门,把行李箱丢下,将安然抵在门板上。
安然还没来得及调整呼吸就被宫鹤吻住了双唇,他瞪大双眼,双手被死死地扣在头顶。
汹涌的薄荷信息素缠绕着他。
安然几乎要喘不过气了,他咬了一下宫鹤的舌尖,换来喘息的机会。
“你慢一点,宫鹤,我承受不住。”
宫鹤再次覆上他的唇,温柔地舔吮着他的唇,不像刚才那般粗野,却让安然感觉到他极力克制下的疯狂和情动。
alpha的信息素弥漫在整个房间里,变得具有攻击性。
安然想起陆野说的易感期,他无力地踹了宫鹤一脚。
宫鹤轻轻擦去他唇上的水渍,喑哑的嗓音带着不均匀的喘息声:“怎么了?”
安然深深吸了一口气,眼巴巴地看着他,紧张地咽了下口水:“你是不是易感期来了?”
宫鹤忍住强吻他的冲动,将他搂近怀里,压抑着嗓音,轻声哄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安然伸手回抱着他的肩膀,不难听出他言语中的担忧,“陆野说你的易感期越来越不稳定,随时都可能会失控,处于崩溃的状态,我担心你会伤害自己。”
宫鹤眼底的风暴一点点退去,柔声哄道:“别担心,陆野就是爱胡说八道,别信他的话。”
安然不觉得陆野是在胡说八道,他挽起宫鹤的袖子,在他的手臂上又发现了新的针口,而且像是今天才留下的,他懊恼地看着宫鹤,生气地说道:“抑制剂是什么好东西吗?抑制剂对alpha来说效果本来就不大,你还打这么多。”
说着说着,安然的眼眶都红了,他轻轻摸着宫鹤手臂上留下来的密密麻麻的针口,心疼地直掉眼泪。
“生日不告诉我,易感期也不告诉我。”
“你是想和我分手吗?”
“分手”两个字说出来,安然委屈的眼泪簌簌往下掉,砸在宫鹤的手臂上。
“对不起。”
宫鹤感觉安然落下的眼泪像是在他胸口上砸出一个大洞,他慌乱地擦拭着安然脸上地泪水,轻声哄道:“对不起宝宝,我错了,不要哭。”
安然坐在沙发上,泪水落得汹涌,紧咬着下唇,一声不吭。
宫鹤跪在他的脚边,一遍遍地擦着他的眼泪。
“不哭了好不好?”
“眼睛都肿了。”
“不要听陆野瞎说,我一直都不过这个生日,他是知道的。”
“所以今天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宝宝别被他骗了。”
“易感期是因为我担心把宝宝吓跑了。”
“对不起,我不该瞒着宝宝。”
安然吸了吸鼻子,眼眶中闪着细碎的泪光,哽咽道:“你下次再瞒着我,我就和你分手。”
宫鹤握着他的腿,微微用力,沙哑的嗓音带着几分无奈:“宝宝,分手怎么能挂在嘴边呢。”
安然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对不起。”
“宝宝不要生气。”
方蔓刚把人支走,来到儿子的房间,想跟安然说几句话,没想到会看见这一幕。
她那骄傲的儿子跪在心上人面前,一遍遍说着对不起,祈求他的原谅。
方蔓忽然想起半年前,宫鹤为了相亲的事跟她吵架,甚至拒绝了出国留学这件事,当时他们的气氛变得很僵硬,现在想来还好他当时拒绝了,不然也不会遇到与他命定的omega。
看着耐心哄心上人的儿子,方蔓不禁笑道,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方蔓轻轻关上了房门,转身离去。
第48章
趁着宫鹤换衣服的时候, 安然发现了他放在房间里的抑制剂,有整整一箱这么多,他还发现药箱里有各种安睡成分的药物, 连垃圾桶都堆满了各种抑制剂的针筒。
宫鹤到衣帽间换完衣服回来后, 就看见了站在床边一脸气鼓鼓的安然。
他刚想问“怎么了”就看到了放在床边的那箱抑制剂。
安然红着眼,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生气道:“你是要把抑制剂当饭吃吗?”
宫鹤:“。”
刚才哄了半个小时, 好不容易才哄好的。
宫鹤一脸认真:“我,现在、立刻,马上去把它扔了。”
安然憋住眼泪,声音闷闷的:“还是算了吧, 你都要易感期了。”
宫鹤把那箱抑制剂搬到衣柜的最顶层, 是安然够不着的地方。
安然一脸不高兴的模样。
宫鹤把他抱坐在床上,轻声哄道:“不哭了吧, 宝宝。”
安然哭得太久,声音沙沙哑哑的, 看着他的表情有些委屈:“不能不打抑制剂吗?”
宫鹤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痕, 意味不明地开口:“不用打抑制剂的办法只有一种。”
安然:“是需要omega的信息素安抚吗?”
“不仅仅是omega的信息素。”宫鹤俯身在他的腺体上轻轻舔了一口,说道:“alpha进入易感期之后,丧失理智,会一遍又一遍地标记他的omega, 亲吻, 拥抱,甚至*爱。”
安然绷紧了身体,僵硬地看着他。
宫鹤垂眸笑了笑:“别怕,等宴会结束后,我让人送你离开。”
安然攥着他的手臂, 委屈地看着他:“我留下不行吗?”
宫鹤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的眼神逐渐晦暗,“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如果你留在我身边,我会一遍遍咬破你的腺体,标记你,会舔你的信息素,就算你哭再多次我都不会心软,直到我的易感期结束为止,这样你还要留在我的身边吗?”
安然睫毛轻颤,攥着他的衣襟,弱弱的,没什么底气地点了点头。
宫鹤微冷的指尖落在他的腺体上,轻轻摩挲着:“不是说怕疼吗?”
安然怯怯地看着他,声音也跟着微微抖动:“那你可以轻一点吗?”
宫鹤的指尖顿住,好不容易压抑住的*火升腾,呼吸变得沉重,“宝宝,你这样会被我欺负的。”
安然能感觉到此时空气中的alpha信息素越来越浓郁,薄荷的味道完完全全渗透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不要打抑制剂。”安然主动低下头,脆弱的腺体暴露在他面前。
宫鹤怔了怔,心脏密密麻麻地泛起了酸意。
他一直知道安然很喜欢他,无论是网恋时的h还是现实中的宫鹤。
这份爱意随着时间增长。
在得知他易感期需要不停地打抑制剂来稳定情绪时,安然并不是生气他的隐瞒,而是在心疼他的身体。
甚至会因为心疼他而掉眼泪,可他好像还是低估了安然对他的爱。
宫鹤舔了舔他的腺体,随后狠狠咬上一口,注入alpha信息素。
“轻点,轻点好不好?”疼痛的感觉让安然浑身颤栗,瘫软在宫鹤的怀里。
那句“好疼”被他咽了回去,只能无助地抱着宫鹤的手,眼眶干涩到发疼,哭不出眼泪,却始终紧咬着下唇,没有吭声。
标记的感觉阵阵冲击着安然的大脑,直到alpha的信息素涌入体内,将他填满。
安然像只吃饱的小猫餍足地趴在宫鹤怀里。
alpha的唾液能快速治愈标记留下来的伤口,所以宫鹤抱着他舔了很久。
“少爷,楼下的宾客都已经在等着了。”
直到方蔓派管家来催,宫鹤才肯将安然松开,心疼地摸了摸他的眼尾,说:“要不要拿点冰块敷一下?”
安然摇摇头:“冰块太凉了。”
“还有力气吗?”宫鹤抱着他来到衣帽间,给他挑选了套合身的礼服,“宴席要开始了。”
原本安然在听到陆野说的那番话之后,会觉得宫鹤的妈妈或许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可阿姨给他的感觉很温柔,跟他想象中的好像不太一样。
“陆野说今天来的宾客都是你们家的合作伙伴,我跟着下去是不是不太好?”
宫鹤轻轻弹了下他的额头,无奈地笑了笑:“不要听陆野胡说八道,他就是吓唬一下你而已。”
是他的生日宴,也是一场商业宴会没错,只是没有陆野说得那么糟糕,而且这件事,是经过宫鹤同意的。
当安然挽着宫鹤的手走下楼梯时,吸引了所有宾客的目光。
安然脸上的表情十分僵硬,宫鹤一直在安抚他:“放轻松,不用紧张。”
等宫鹤介绍完他的身份之后,安然跑得没影了。
他跟陆野坐在角落里,两人都有些垂头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