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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瑶有些疑惑,不知姜揽月从哪儿得来的,却还是接过纸笺。
  当看到了上面稚嫩的笔迹后,她蓦地怔住,那是曾经萧云决一笔一画教她写的,她甚至现在还能想起当时的情景。
  原来她当时随手扔掉的纸笺,有人将其好好保存着,甚至留到了现在。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蓬莱还是这个蓬莱,甚至身边人那张脸还是她记忆中的脸,却已经不是记忆中的人了。
  当她看完之后,那张纸笺竟在她手中化为点点星光,消逝于空中。数道星光中,她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萧云决正在对她笑。
  青瑶闭了闭眼,一滴眼泪在她白净的脸颊滑过。
  晚风袭袭,桃花漫漫。
  众人面前,身着青色襦裙的女子竟化为了青鸟。一声啼鸣之后,青鸟变为了点点绿光,永远的消逝于这世间。
  在场所有人,面上都是惊愣的表情,无不惊讶于这一奇景。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在传说中,青鸟是为西王母传递音讯的信使。
  可为王母传信的青鸟,终究没能等来她的归人。
  第52章
  二人从秘境中离开后便下起了雨,暴雨倾盆而注,将一地花瓣打湿。蓬莱很久都没有这样大的雨了,豆大的雨滴仿佛要将这岛屿上的一切肮脏冲刷掉。
  客栈中,烛火是暧昧的橘黄,空气中是桃花香和雨水交织的气味。
  姜揽月自回来后便感到内心一股灼热,四肢也是百般疼痛,仿佛全身都没了力气。
  此时她坐在椅子上,白净的额头上渗出点点汗滴。姜揽月咬着牙,内心沉思,难道是刚刚和青瑶东方霁打斗的缘故?
  谢思量走上前去,二话不说便握住了她的手:“你在结婴。”
  姜揽月的双眼微微睁大,她居然在现在结婴了,又想到在秘境中自己的鲛人身份暴露,不知是福是祸。
  “很疼吗?”
  “有点,不过好热。”姜揽月很难受,感觉肚子里有一团火,正在灼烧整个□□,身体的水分正在逐渐蒸发。
  有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快成烤鱼了,也没人告诉她结婴这这种感觉啊。
  谢思量神色不变:“结婴就是这种感觉,我给你渡些灵气罢。”
  “好。”
  谢思量牵过姜揽月的手,将姜揽月带到榻上。二人互相面对面坐着,各自打坐,丝丝凉气从谢思量的掌心向外发散。
  凉气自掌心传入姜揽月灵脉,随后便立马汇入五脏六腑,她瞬间感到一股凉意,如沙漠逢甘露,沁人心脾,内心的躁热逐渐消失。
  但是另一种躁动却悄然出现。
  由于对灵气的渴望,姜揽月离他越来越近。面前的男子面容姣好,如墨般的乌发倾泻在肩头,他柔软的、蔷薇色的唇近在眼前,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
  那漂亮的唇形,再加上那诱人的色泽,让他的唇变成了一朵盛开的蔷薇,引得她去采摘。
  姜揽月忍不住,竟真的朝那绯色的唇贴了上去。
  猛然间,她就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她连忙往后退,却又因为头昏脑涨磕到了牙,混乱中咬破了谢思量的唇,二人唇舌间溢起一股血腥之气。
  姜揽月这下是完全清醒了,她看到谢思量嘴唇上鲜红的血,心想这下糟糕了,谢思量好心给他渡点灵气,她居然还对谢思量做这种事情。
  她垂下眼,不敢看谢思量,支支吾吾道:“对不起,我刚有些迷糊……”
  不过,她话没说完,便被面前的男子打断。
  “可是,我们不是道侣吗?”
  谢思量扣住姜揽月的后脑勺,不让她后退,将她禁锢在自己面前。
  青年的声音很轻,好像是诱哄,他抬起姜揽月的下巴,强迫姜揽月抬头,二人四目相对。
  “道侣之间做这些事情不是寻常吗?”
  这句话像一粒油滴,让姜揽月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燥热起来。
  道侣?
  对啊,我们是道侣,这些为什么不能做呢?
  带着这样的想法,姜揽月又抱住了谢思量的脖颈,急切地碰上了那胭脂色的唇,仿佛溺水的人抱着一块浮木。
  她抱的越紧,就觉得渡过来的灵气越多,随后便开始胡乱啃咬起来。
  谢思量仿佛对这种毫无章法的吻技感到不满,他将姜揽月抱起,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二人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到对方的温度。
  随后,二人的主客之位便颠倒了。谢思量反客为主,姜揽月感觉自己的嘴中被柔软的东西长驱直入,自己的呼吸甚至也被对方掌控。
  被谢思量抱在怀中,她感到自己的身子更加软了,仿佛站立都没有力气,不知是因为结婴还是其他的缘故。
  这个姿势不知维持了多久,姜揽月感觉自己快窒息了,双手无力地推了推谢思量。谢思量注意到她涨红的脸,这才将她放开。
  姜揽月感觉禁锢松了,又环住谢思量的脖颈,手腕处的铃铛叮当作响。
  她抬起眼,只见谢思量原本雪白的眼角泛着红色,像是涂了胭脂,又好似绘上了桃花。而那琉璃般的瞳孔则不复以往那么沉静,反而满是情欲与狂热。
  姜揽月心下一惊,盲人是不会有这种眼神的,她原本发热的脑子瞬间清醒了几分,盯着谢思量的双眼道:
  “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恢复了。”谢思量没有否认。
  “什么时候?”
  “发现心悦你的时候。”
  姜揽月内心一颤,她万万没想到竟是这个回答。
  心悦你?
  谢思量居然就这么直接说出来了。
  真的吗?
  “为什么不和我说?”
  “说了你还会在我身边吗?”谢思量道,“初次见面时,你同我说,因为我眼盲,所以你要照顾我。”
  姜揽月怔住,不想竟然因为这个原因。
  她嘀咕道:“当时,那只是留在你身边的借口……”
  等一下,她忽然想到,如果谢思量的眼神之前就已经恢复了。那她之前因谢思量眼盲才敢做的事情,岂不全部被谢思量看到了。
  她的面容一瞬间变得跟古怪。
  她和谢思量同住这么多天,还经常一起睡一张床,岂不是她睡觉流口水都被谢思量看到了?
  还有她之前仗着谢思量是个盲人,经常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不仅在谢思量面前穿奇奇怪怪的衣服,好像甚至还在谢思量面前换过衣服,还毫无形象的吃东西,毫无形象的躺在榻上看话本子。
  一想到这些,姜揽月的心情就有些难受。
  她别开视线:“你眼睛好了我也会在你身边的。”
  “你这个表情是怎么了?”谢思量注意到姜揽月的表情变化。
  “那你眼盲好之后……都看到什么了?”姜揽月有些难以启齿。
  谢思量的眼角弯了弯,他捧住姜揽月的脸,与她额头相抵:“看到我的夫人如天上明月,是这世上最可爱之人。”
  姜揽月听到这话后,原本就红的脸颊更红了,耳尖甚至快要滴下血来,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直白的话。
  “之前不知道你原来这么……”
  她话音未落,嘴唇便被含住,随后柔软的物体长驱直入。
  谢思量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五指插入她的发间,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腰。他的肩膀很宽,二人相抱之时,姜揽月只感觉自己整个人被禁锢住,挣脱不开。
  这次不知又过了多久,谢思量才将她放开。
  姜揽月轻轻睁开眼,又对上了谢思量的眼神,狂热又痴迷,恨不得在她身上黏住,早已不复当时高岭之花的模样。
  姜揽月觉得光是那眼神,好像将她吞吃殆尽。
  她忽然伸出手,捂住了谢思量的眼睛。
  “不要这样看着我。”姜揽月闷声道,这种眼神让她有种在谢思量面前裸奔的感觉。如果说是在谢思量眼睛好之前,裸奔是可以的,但是现在他眼睛好了,那便不行了。
  谢思量无声笑笑,他将姜揽月的手一寸寸移开,随后用舌尖舔了舔少女的手心。
  姜揽月感到身体一阵酥麻,急忙想将手收回,却被谢思量抓住手腕,被迫看着自己的手掌被谢思量一寸寸舔舐。
  她感到一阵阵颤栗,黑葡萄一样的双眼溢满水光,最终竟掉下一粒洁白温润的珍珠。
  珍珠从少女的脸颊滑过,掉落到了床榻。谢思量见到,轻叹一声:“这就受不住了吗?”
  他松开了姜揽月的手,如今终于可以不用掩盖自己对姜揽月的渴望了,他抬起眼,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疯狂。
  姜揽月也是头一次在那双琉璃般的眸子中看到如此疯狂的爱意。
  这是她曾经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蓦地,她又想到宿渊说的那句话,有些迟疑道:“那你现在的无情道……”